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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是听丫环来报说二夫人被老爷判了鞭刑还要关禁闭,也没来得及问清事情的前后因由,她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爹!”苏若玉直接跑到父亲面前,屈膝跪倒痛哭失声。
看爱女哭的撕心裂肺,二夫人在外被打的哀嚎声声,苏远功心里某处柔…软了起来,刚要张嘴免了二夫人的刑罚,又看到了桌子上的两个小棺材和布偶。
用巫术诅咒‘太子妃’,苏若水要是认真起来,苏家够灭门的。现在想想还不如前几天她直接死过去了,现在她不仅没有帮苏家争荣华的心还处处要挟苏家。
说什么都晚了,她活过来了,这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再想动她是万无可能了。
一来婚期将到,这个时候叶孤元弘的眼睛盯苏府盯的很死,连苏家巡夜的侍卫里都加了一半东宫的人。
二来苏若山回来了,有他这个哥哥在,没人动得了苏若水。都说兄不娶妹不嫁,苏若山今年二十岁,也有自幼订亲的妻室。他婚期迟迟不定,就是怕妹妹在家过的不如意。
姑嫂关系自古难处,苏若山说妹妹在家有那么多后娘要应付,已经够惨的了,再添个嫂子有的没的给妹妹添堵。没娘的孩子,当兄长的理当多照顾。
苏远功心里打定了主意,鞭子已经抽到二夫人的身上了,这时候再讲什么情意,未免有点假惺惺的味道。再说她也是自作孽,就算巫蛊娃娃的事不是她做下的,偷汉子的事也是铁打的事实。
想到验身的那一幕,苏远功猛的一下又怒满心头。“不用多说,回房去吧。”苏远功看苏若玉也无尽厌烦了。
“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要打就打我,别打娘了。”苏若玉以为二夫人挨打是因为她和小厮私通败坏了苏家的门风。“我和长顺好了三年了,是我求娘给他谋个执戟长之职,指望他有了军功,脱了奴籍再”
“啪!”苏远功实在听不下去了,狠狠的赏了她一巴掌。“有她那样阴险毒辣的娘,就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苏远功气得心都直抖,在书房只有他们父女二人,怎么问她都不承认。现在屋里人多的都没个落脚的地儿了,她跑过来坦白情事。这可真是丢人得找人多的地儿丢,这样丢的效果大。
苏若玉顾不得什么羞耻之心了,眼见着亲娘被鞭笞的伤痕累累,她除了求情还能怎么样?
“爹,饶了娘吧,娘真的没有错啊。”苏若玉哭得梨花带雨,满脸都是滚烫的泪水纵横交错。“爹,娘侍候您这么多年,真心实意的对您,她一颗心都在您身上,料理这么大个家业,从来没有过差错啊。”
求情当然要讲情份上的事,动人以情才能求得下来情。苏若玉哪里知道,她爹现在最痛心的事就是她娘的不贞,这一句话恰似一把利刃刺穿了苏远功的肺腑。
“闭嘴!”
“爹”苏若玉抬头仰望着平素极疼爱她的父亲,渴望能乞求到手一丝丝的怜悯,只要能放过她的老娘就行。
“滚!”苏远功一脚把二女儿踢翻在地。“给我滚出去!”
“爹”苏若玉向前跪爬几步,想再替老娘求求情。
“把她给我带下去!”苏远功实在快气死了,他一摆手两个侍卫过去硬把苏若玉拉了出去。
外面的侍卫一看苏若玉也没求下来人情,那就继续打吧,打够数拉倒。苏若玉上前拉住一个侍卫的胳膊,另一个侍卫还在继续抽。
“娘!”她扑到二夫人身上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来。
第18章 何处飞贼?()
无论苏若玉怎么努力阻刑,五十鞭子还是一下没少的抽到了二夫人身上。
侍卫把活鬼一样的二夫人拖到了苏远功面前,苏若玉想跟进屋却被侍卫拦住了。她就在窗外鬼哭狼嚎的呼喊,二夫人已经没多少力气哭闹了。
相比之下二夫人倒比苏若玉安静一些,她心里明白苏远功不会轻饶她的,心里不抱希望也就不闹了。
“这是怎么回事?”苏远功指着桌子上的两个小棺材,咬牙切齿的怒目而视。
二夫人趴在地上用手支着身子,抬起头向桌子上望去。
“啊!”她也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么恐怖的东西?谁会没事在屋里放个棺材模型?
她的意外之色映到别人眼里就是做坏事被揭穿了之后的惊慌失措。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她的实话落入别人耳朵里就是一味的矢口否认,且编不出合理可信的理由。
“你不知道?”苏远功抓起两个小布娃娃,让她看清楚布娃娃身后的字条,鲜红的字迹看上去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不知道这些怎么会在你床底下搜出来?”
“不,不是我,这不可能。”二夫人一个劲的摇头,她知道如果这件事坐实到她头上,她就万无生路了。“老爷,真的不是我,我怎么敢诅咒大公子和三姑娘呢?”
苏远功一声冷笑,她要是找个别的理由或许有可信度,她说她不敢,她不敢么?她都敢直接给苏若水下毒,这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过下毒的事苏远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想到这里苏远功的主意也就定了。
不管这件事是她做的也罢,是有人栽脏嫁祸于她也罢,她犯下的罪过都够一死的了,而这又是个极好的处死她的理由。
她偷情已经是无法遮掩的事实了,四夫人、六夫人、郎中都看着。处死她刚好给四夫人和六夫人敲个警钟,绿帽子戴一顶也就够了。
“够了!”苏远功不想再听她啰嗦了,直接下了命令。“把她绑到祠堂前,明日午时沉塘。”
“老爷,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二夫人拼命的叫喊与挣扎,依然没有改变她又一次被侍卫拖走的命运。
沉塘,就是把人塞进用竹子做的竹笼里,再往里塞大石头,然后扔到河里,通常是用来惩罚私通男女的。
二夫人以用巫术诅咒大公子和三小姐的罪名被处以沉塘,这倒是很耐人寻味。
苏若玉在窗外听的明白,又眼见侍卫把亲娘拖走。她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求父亲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她第一次在苏府感觉到举目无亲。
她失魂落魄的不知如何是好,怎么会这样?短短一个上午什么都变了,一瞬间她就一无所有了。火辣辣的太阳照得她内心一阵冰冷,甚至她在三伏正午打了个冷战。
长顺,长顺还关在柴房里。苏若玉也不知道这时候还依靠谁,她就想到了长顺,好歹的能跟他讨个主意。
苏若玉撒腿就朝柴房跑去,柴房倒没有人特意看守。而且她还是苏府二小姐,平素是极嚣张的存在,自然没人拦阻她。
她推开门见陈嬷嬷也在,她坐在长顺身边哭啼啼的连数落带训骂的唠叨。
“二小姐。”陈嬷嬷赶紧站起来,见苏若玉头发也散开了,脸也花了,眼睛也哭肿了,衣服又脏又乱还沾着点点血迹,她一时有些愣了。
“奶娘。”苏若玉扑到陈嬷嬷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小姐,你受委屈了。”陈嬷嬷抱着苏若玉,抬腿踢了儿子两脚。“都是你这个畜牲让小姐受委屈了。”
苏若玉哭够了,赶紧的说了她娘被鞭笞(音吃)以及明天就要被沉塘的事。
陈嬷嬷一听也慌了神,二夫人若是死了,她院子里的下人肯定也会受到牵连。而她们母子肯定比别人受到的处罚更重,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保住二夫人。
“你去求求大公子和三小姐,大公子是边将,三小姐是太子妃,他们俩说话是有份量的。”陈嬷嬷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他们兄妹身上,这算病急乱投医么?
苏若玉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就抽泣着点点头。只是她娘的罪名是巫蛊害人,害的就是他们兄妹,平素关系处的也不怎么好,他们能不能帮忙说情苏若玉心里很没底。
看长顺五花大绑的样子很可怜,想起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都是他惹的祸,又很生他的气。
“你这个呆瓜,我昨天睡沉了,你等不到我就走呗,谁让你在外面睡一夜的?睡也罢了,谁让你醒过来就胡说的?”苏若玉哭得肠子都疼了,忍不住抱怨长顺几句。
长顺本来也一肚子的气,只不过看若玉哭得天昏地暗,他才没有抱怨。听若玉如此一说,他倒不觉得委屈只觉得震惊。
“什么?这么说昨天跟我见面的人不是你?”长顺好像明白点什么了,他轻轻的点点头:“怪不得把我打晕了。”
长顺昨夜躲在假山石后,看到一个身影从若玉的院子翻墙而出。当时也没多想,他就以为是若玉便唤了一声,结果那人过去就打晕了他。
今晨醒过来之所以迷迷糊糊的就唤了一声‘若玉’,也是想问问她为什么要打晕自己。
昨晚夜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他只能确定那人是个戴着面纱的女人而且身形和若玉差不多。
跟苏若玉身形最接近的人就是苏若水了,但苏若玉第一个就把她排除掉了。一人多高的院墙苏若水是上不去的,就算把她扶到墙头上,她也不敢往下跳。
一下就能把男人打晕应该是个练家子,这苏府上下也没有哪个女人会功夫啊,莫非昨夜招了飞贼?也没发现丢了什么东西。
“二小姐,我先陪您回去换身衣服吧。”陈嬷嬷见也分析不出什么结果,还不如抓紧时间去找大公子和三小姐求求情,求得下来最好,求不下来也好及早另作打算。
第19章 红线系于谁人身()
苏若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丫环端上来两盘点心,她根本没有一丝吃东西的心情。
杏儿拾起床上的脏衣服送到外间,自有粗使丫头拿去浆洗。她见今天阳光甚好,便想把被褥拿出去晒晒。刚掀起褥子见下面有个肚兜,拿起来一看顿时臊得羞红了脸。
赶紧把肚兜团在手心里,一时不知道放到哪里好。苏若玉坐在桌子边愣愣的出神,本来是打算好好想想怎么求大哥和三妹的,结果大脑一片空白。
苏若玉没注意到那个肚兜,陈嬷嬷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拿的什么?”陈嬷嬷在苏府做事有三十年了,是个颇有地位的老嬷嬷,最看不得丫头们做事不规矩。小姐的东西怎么能那么随便一团弄?
干净当工工整整的叠起来,脏的也该捋顺了拿到外间去。
“是,是小姐的小衣。”杏儿可不敢拿出来给陈嬷嬷看,闺阁中岂能容许出现这么淫…荡的东西?
“哪里来的?”苏若玉听她们说话才回过神来,自己床上怎么会出现小衣?“拿来我看。”
“小姐,就是褥子下面的那件,脏了我拿去洗。”杏儿紧紧的握着,小脸涨红心里十分的忐忑。
“拿过来!”苏若玉褥子下面根本就没有东西,这个没人比她更清楚,突然出现一件肚兜,这绝对不正常。
杏儿侧过脸把肚兜向前一递,苏若玉扯过去抖开一看竟然是一副春宫图。
“奶娘,这不是我的东西。”苏若玉把肚兜递给陈嬷嬷:“这肯定是别人放的。”
“死丫头,说!是不是你放的?”陈嬷嬷指着杏儿一声厉喝。
杏儿吓得跪倒在地,摆着双手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放的。”
“奶娘,不会是她,她和桃花都是信得过的。这会不会是昨晚那个飞贼放的?”苏若玉想不通在她褥子下面放个肚兜能有什么用意,她也实在想不出这会是什么人放的。
“别人放的?”陈嬷嬷摆手把杏儿赶了出去,她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别人能在苏若玉的房里放件肚兜,别人就能在二夫人的房里放那巫蛊娃娃。只要把罪过都推到别人身上,不就把二夫人摘清了吗?
可别人是谁?不说出个影来如何能服人?
陈嬷嬷对苏若玉耳语了一阵,苏若玉脸色苍白连连摇头。
“二小姐,这个时候了,你好好想想吧,我给二夫人送点吃的过去。”陈嬷嬷端起一盘点心出院子奔祠堂去了。
苏若玉呆坐了一会儿,把肚兜塞进怀里,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块手帕掖到袖筒里。
苏远功留在二夫人房里没走,其余的人都散了。
苏若山跟着妹妹去了她的院子,打发走了所有的下人和丫头们,就兄妹两个对坐。
“你搞的鬼?”苏若山面上看不出来喜怒,很平静的问话。
苏若水点点头,她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二夫人偷汉子是事实,她只是撞上了顺便多放了点迷香,让他们多睡了一会儿。
“你晚上过去的?”苏若山原以为妹妹会借着给二夫人请晚安的机会,悄悄的把肚兜塞到二夫人的床下。才同意让她去放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