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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手中的簪子,林暮雪若无其事的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面无表情的说道:“就叫我林小姐好了,从今天起我和鹰堡没有任何瓜葛!”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将这样的话说得理直气壮,林暮雪却是第一人!
她真正的引起了这个男人的兴趣。
男人看向不远处正在缓缓靠近的船只,脸上露出一摸诱人心魂的笑容:“你说没有瓜葛就没有瓜葛吗!怕是秦浩天不会同意吧!”
林暮雪也发现了缓缓靠近的船只,明白男人口中所指的事,但是她却并不急着离去,再说就算是她着急也没用,她现在已没有力气游上岸了!
没有理会那男人的话,林暮雪反而说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筋脉受阻,血液无法畅通导致血管开始萎缩,不出三年,血管爆裂,到时神仙难救!”
林暮雪的这一番莫名的话,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那男人却是完全听懂了她的意思。正因为听明白了,所以心中更加惊奇!
最近几年,每次修练之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阻碍了他的功力增长,使得他的修为始终停滞不前!渐渐的,他就觉出了身体里的异样。但是,每一个替他看诊的医师都说他的身体十分的健康,根本没有什么不妥,就连雷越天城的至尊药圣也是这么说。没想到今日,居然让一个女子随意的就道出了病情!
虽然,他不知道林暮雪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对于自己的生命他绝不会放过一丝的意外!
他熟悉自己的身体,不代表别人也熟悉。就拿铭六来说,在他的眼中,主子的身体肯定是非常棒的,所以任何诋毁和伤害他主人身体的人都不可原谅:“放肆!谁允许你在此胡言乱语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刺客拿下!”
刚跳出来的影卫听言正想上前拿人,却不想那男人挥了挥手说道:“都退下,本座到要听一听她如何证实自己的话。如果一切属实,本座定当重金酬谢,并帮你摆平你身后的麻烦。如若你信口雌黄,本座定将你挫骨扬灰!”
听着那男人的警告兼威胁,林暮雪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后抬手搭上他的脉再次确定。只几秒,她就放开了手,还是坚持已见的说:“你定是在练功时走了火,伤了筋脉,又没有得到急时的治疗已至于到现在病情加重。此伤重在调理,只要你按时吃药,不用功过度,我保你三个月定能完好如初!”
看着林暮雪浑身散发出来的自信光茫,那男人的双眸微微的闪了一闪,口中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就如此相信自己的医术?你可知道如果你的药没有一点成效,到时会有何下场!”
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林暮雪无所谓的说道:“我就当做捡回来的这条命又还回去了。”说完就转身走进了船舱。
看着她曲线完美的背影,男人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随后对着一旁还在发愣的铭六挥了挥手,抬步走进了船舱。
看着云泊轩挥着手中折扇萧洒的走进船舱,铭六的头晕呼呼的。
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在他家主子面前行事如此大胆的,更没见过他们家主子如此纵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在他面前如此无礼!
这,到底是那个女人本事太大还是他们家主子味口变了?
铭六想不明白,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接着铭六挥手叫来几个人将林暮雪带上船的痕迹处理掉,自己却迎风立在船头看向前方即将靠近的船只,等其他人处理完所有痕迹这才面无表情的转身进了船舱。
而刚刚出现的那些人却是跟来时一样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令人不得不怀疑刚才所见的满船人影都是幻觉!
第5章 休夫()
大约过了一刻,那几艘船缓缓靠了过来,船上的人也顺势跳上。人一上船,就有人旋风一般进了船舱,先他一步到的是他急切中透着些许期望的声音:“你们有没有救过一个女子?”
船舱中正在喝酒听曲的人头抬也没抬,只见他微眯着双眼,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撑着头饶有兴致的听着新鲜的琵琶曲。
来人见他没有反应,还想再次询问就被铭六拦下:“林公子,我们没有救过什么女子,请你不要打扰我家公子的雅兴!”
听他如此一说,林天凌这才发现自己的莽撞,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那人抱歉的说:“对不起,是本公子搪突了,今日公子的开消本公子请了,就不打扰公子。”说完对着身旁之人吩咐了几句,就行色勿勿的离去了。
而刚走进来的秦洁天,见他离去,只抬眼看了不被影响的男人一眼之后也跟着离开。
当他们的船渐渐驶离,微闭双眸的男人这才睁开眼看着对面怀抱琵琶的粉衣女子说道:“看来,你对他们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嘛,否则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他们眼前,他们启能不识。”
林暮雪伸手摘下面纱,将琵琶放在桌上淡淡的说道:“成亲不足三月,秦洁天总共只见过我三次,他怎么会识得我!至于我那哥哥,我只能说关心则乱!”
见林暮雪脸上没有一丝变化,男人勾唇说道:“你到是想的开!”随后,男子手指划过杯沿漫不经心的问,“接下来的路你打算怎么走?难不成你要一直跟着本公子?”
林暮雪没有再看那男人,而是缓缓的起身将身上的衣服一一脱下。
男人眼神一变,心中闪过一丝鄙咦,不过在看到林暮雪里面的衣服之后有点难堪的执酒喝下。
原来,林暮雪的纱裙里还穿了一身浅蓝色的男装,那肥大的衣袖罩在娇小的身躯之上,竟然生出了一丝另类美。此时,她正将头上的发簪拿下,理顺长发,将它冠起,下一刻,一个清爽俊俏的俊美公子显现眼前。
一切准备就绪,林暮雪对着男子双手一抱拳:“大恩不言谢,公子放心,小女子虽是女流,但也不是离了男人就无法活的人。”接着拿起笔墨扬扬洒洒的写下了一串文字,随手递给了铭六,“这是药方,我已在上面写明了所有该注意的事项,你只要按照那上面的步骤操作就行。那里面有几味珍贵的药材世间少有,不过我想这些应该难不倒公子。熬药的过程,和服药时间都不可出一丝批漏否则前功尽弃,又得重新诊治开药。看公子一身贵气应该不缺乏拥有玲珑心的人!还有就是,这三个月公子要停止修练,不可与人动手……”
在林暮雪吩咐完一切该注意的事项之后,她笔下的另一张文书就已完成,随意的递到了男子的面前:“刚才的药方是报你解围之意,这张东西,我想这天下想看的人会很多,我算你五百两好了!”
男子听言,心中一声冷笑,笑她说话口气太大,他倒想看看那上面到底写着什么,让她随口就要价五百两!
心里虽是如此思量,但是男子仍旧温文尔雅的接过林暮雪递给他的那张文书,眼帘垂下漫不经心的一看,另一只手极自然的拿起桌上的一杯茶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待他看清文书上的文字之后惊得一口喷出了口中的茶,同时还被茶呛得猛咳不停:“咳,咳,咳,咳……”
铭六见此惊叫一声“主子!”人已飘到他的身后焦急的替他顺起气来,双眼好奇的瞄向那一张文书,想要看看那上面到底写着什么,让他们家儒雅温润的主子失仪致此。
但是,当他看到那上面娟秀的字迹之后惊得一时忘记了要控制力道,原本替主子顺气的那一只手狠狠的拍在了男子身上。
只听“啪,啪”两声,振得人耳摸大动,足见那两下着实不轻。
可怜的男子,在毫无防备之下中招,实在是冤的不行!
于是乎原本停止咳嗽的男子,再一次猛咳了起来!
听到比起上一次还要严重的咳声,铭六立即惊醒过来,慌乱的双膝跪地请罪:“奴才一时失手伤了主子,请主子责罚!”
男子好不容易定神回过气来,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铭六,抬头看向那波澜不惊的女子,眼中止不住的惊诧!想他堂堂的天崖海阁阁主云泊轩,这天底下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可是今天却被一个小小女子惊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心里是有点佩服眼前的这个女子的!
想他云泊轩纵横大陆十几年,见过女子无数,他所见的女子从来都是遵循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敢休夫!
对,就是休夫!林暮雪给云泊轩的那张文书是一张休书,大概也是这个世界第一封女子休男子的休书。
难怪云泊轩和铭六会如此震惊!
收起心中的惊讶,云泊轩再次拿起那张休书认真的看了起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封女子休男子的休书,他怎么会错过。
视线扫过那一个个娟秀中突显大气天成的字体,云泊轩嘴角的一摸弧度越来越明显了。
休书
林雪儿自嫁秦皓天以来日日受府中妾婢欺凌,日常吃食更是连猪狗不如。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就算秦皓天纵容妾室欺我,我林雪儿也认命了,谁叫我识人不熟,跳入了火坑。谁曾想,我的忍气吞声并未使那些人安心,她们想要的是我林雪儿的命,只有我林雪儿死了,她们才有机会坐上鹰堡堡主夫人之位。于是,她们设下毒计陷害我,不仅想要毁我清誉,还想致我于死地。更让我心寒的是,我那所谓的丈夫,听信小人言,在没有任何证物的情况下就冒然定了我的罪,并叫来地痞流氓羞辱于我。想我堂堂连诚山庄大小姐,竟落得如此下场,我心何甘!
今日,我林雪儿当着天下人之面揭露我在鹰堡时秦皓天对我实行的五大罪:一罪,宠妾灭妻,纵容妾室欺辱正妻;二罪,身为男人不仅不负起保护妻子的责任,反而放纵奸人向妻子行凶;三罪,丧尽天良,纵使恶人毁妻清白;四罪,逼迫发妻至其差点命丧黄泉;五罪,见我在他的迫害之下仍没有丧命,竟然再次逼得我跳河自尽。
宗上所诉,秦皓天乃是个道貌岸然,卑鄙无耻,丧心病狂,人面兽心之徒。
如此无耻、无德、又无心的男人怎配得上我林雪儿!
世人只知道男子可以随意休妻,为何女子就得从一而终?难道女子就不是人?就应该被人欺辱,就应该忍气吞声,就应该活该被男子抛弃?
不,这世上没有如此便宜之事!
今日,我林雪儿就要做那第一人,反抗到底!
我林雪儿在此起誓,从今日起休弃鹰堡堡主秦皓天,从今之后再相见不是路人,就是敌人!
第6章 七刹对夺魂魅()
看完手中的休书,云泊轩的眸中精光一闪,双眼看向对面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将休书随手递给铭六道:“拿五百两来给林小姐!”
“是!”铭六双手接过那封休书收入怀中,然后再从怀中拿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林暮雪的手中,“林小姐,这是五百两,请收好!”
林暮雪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接过银票好奇的看了起来。
只见普通书页那么大的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银票的票值,取钱的钱庄,如何办理取钱的手续,银票丢了又该怎么处理等等。这些让林暮雪想起了现代的银行,真的有那么点味道!
想起银行的那一瞬间,前世的种种也随之浮现在她的脑海。不过,只是一瞬的功夫就被她压进了心底最底层。因为,她知道目前的情况她没有怀旧的资本。在这未知的世界,还不知有多少的危险等着她,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才行。
将银票收好,放稳妥,林暮雪对着云泊轩双手一抱拳说道:“虽然你我现在已经两清了,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既然船已靠岸我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话一说完就不等云泊轩开口转身走出了船舱,向着岸边走去。
原来,船不知在什么时候已靠岸,显然那些个手下眼色好,见她没有要呆在船上的意思就事先靠岸了。不过,前提是要在云泊轩的允许之下。
看着那浅蓝色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之下,云泊轩的心中燃起一丝想要叫人拦下她的冲动,他总觉得如果今日没有叫住这个女人,日后他必定会后悔!
不过,那种异样的感觉只显现了一瞬,就被他良好控制能力给压下了。
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如果他想要那还不是随叫随到!后悔?呵,活了这二十几年,他云泊轩从不知道什么是后悔,因为他从不后悔!
可是,他不知道几年之后,他真的为今日没有拦下她而后悔不已!不过,这只是后话!
“今日你心神不宁,看来这场比试已没有必要了!”
正在云泊轩这一瞬的分神间,船舱里悄然的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