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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想看她哭着讨饶的模样,可是,此时就要执行家法了,楚慈非但有恃无恐,反倒含笑与她废话,楚月陌心中只道:“你便得意好了!我看你能撑几板子!”
“既然六妹没有异议……”
楚月陌的话,被楚柯明给接了下来,“出门在外不顾楚家安危,更是不为楚家名声考虑!今日便执行家法,望你以后能谨言慎行,莫让为父失望!”
说罢,转首看向屋门,于门口怒目相望的楚月泽说道:“来年小泽便是舞象之年,当学射御,亦能披甲上阵,为国效忠。然,家国天下家为本,今日你便从齐家学起!”
楚柯明这话绕的楚月泽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张口便道,“爹,你是准备把六姐打死了,再把不会功夫的我丢战场上被马踩死是么?”
“……”
楚柯明只觉得脑门儿疼的厉害。
真是不愿再多费唇舌,楚柯明指着那板子,与楚月泽说道:“这楚家将来是你的,如今你六姐在外行了对楚家不利之事,今日这板子,便由你来打!”
“啊?”
楚月泽还蒙圈儿呢,楚月陌便是面上染了一层薄冰,“父亲!”
楚柯明回首,对上长女不善的神色,抬手揉着眉心,说道:“为父此举,一举两得,既给了小慈教训,又让小泽学了如何持家,月陌是觉得为父这法子不当?”
“父亲,不管怎么说,小泽乃楚家少爷,如何能亲自执行家法?这若是传了出去……”
“没事儿没事儿!我早就想收拾六姐了。”楚月泽二话不说的掳起了袖子。见楚慈凉凉的看来时,只觉得步子有点虚,忙笑着改口道:“那什么,说错了!我早就想学着持家了!”
说罢,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双手握着板子,还重重的往地上一震,以示他的认真。
楚慈扫了他一眼,撇了嘴,懒洋洋的往长凳上一趴,说道:“打吧,小心别闪了腰。”
楚月泽朝掌心‘呸呸’两下,甚是费力的举了板子,说道:“六姐当心自己才好,我可是不会留情的!”
说罢,那板子便是高高的举了起来,那人口中亦是‘哼哈’两声。
板子高高举起,落在楚慈屁股上之时,那小子一脚狠狠的往地上一跺,一板子便是成了。
似乎觉得这板子声不太像,第二板子落下时,那人非但跺了脚,嘴里还‘pia’的一声响。
楚慈侧目,瞧着楚月陌黑到底的面色,觉得这样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不管怎么说,楚月陌二人是来收拾她的,她也不能这么让人憋屈是不?所以,楚慈想了想,便是双手抓着凳子腿儿,甚是凄惨的喊了一声:“啊~~好痛~~~”
楚月泽口中的‘piapia’声,与楚慈口中的‘啊~啊~’声遥相呼应,配合的那叫一个销魂。
楚柯明立于一旁,发疼的脑子竟是忽然就好了。瞧着长女那黑沉的面色时,压住莫名的笑意,一副疲惫模样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小泽将这五十大板打完了也早些回去休息。”
那人抬步便走,楚慈回头‘啊~啊~’之余,抽空与楚柯明说道:“麻烦爹爹看下院儿中的柴还有多少没劈?我这受了刑,呆会儿得让听双给我烧水敷伤。若是还没劈完,还请爹爹叫春蕊、春蕾帮忙一起劈好才行。”
说罢,转首看向楚月陌,清亮的眸子眨啊眨的,甚是无辜。
伴着这无辜的神色,在楚月陌咬牙佛袖之时,也叫得甚是凄惨。
楚月陌走了,跟着出去的,还有那心中不甘的楚月兰。
那二人走到门口之时,同时回首看向趴在长凳上的楚慈。
楚慈送二人一个飞吻,口中喊道:“二位姐姐慢走。大姐的下人就别急着走了啊,柴都劈好了,妹妹自会放他们回去的。”
那人下台阶的步子一个踉跄,好在及时扶住了柱子,这才不至于在人前丢了丑。
楚月陌有备而来,却是所有计划都打了空,恼到牙根都在发疼。
楚月兰看着那人愤怒离去的模样,面上是掩不住的嘲讽。
本以为今夜能弄死那小贱人!没想到,向来清高自负的楚月陌竟然在那小贱人手中吃了亏!
呵,看来,那个小贱人还真如楚月陌说的那样,变了性子之后,便是难以对付了!
人都走了,戏也该停了。偏生楚月泽玩儿起了兴,这一打起来就不停了。
楚慈琢磨着楚月陌这一出有几个计划,自是没心思跟他玩儿了,那人却是不满的叫道:“不行不行,姐,我还想玩儿。”
凉凉的扫了一眼兴奋的人,楚慈问道:“你就这么想收拾我?”
楚月泽也不瞒她,笑着说道:“那几次可被姐给打惨了,今儿个让我过过瘾嘛,来嘛,姐再叫两声,凄惨点。”
“滚粗,老子没有受虐倾向。”翻身便起,楚慈才懒得理这个逗逼。
楚慈不配合了,楚月泽顿觉无趣。双手往后一扬,便将那板子给丢到了后头。
都说人不能太逗逼!
这不,楚月泽前一刻还欢喜的很,后一刻便因丢板子姿势不对,踉跄着退后几步,撑着墙一阵的嚎叫。
楚慈看去,只见那人一手撑墙,一手撑腰,姿势别扭的比待产的孕妇还难受。
“姐,快,快,我,我的腰断了。”
那人撑着腰,叫得比杀猪还惨……
“啊,痛,痛啊……轻点儿啊姐。”
趴在躺椅上,楚月泽的惨叫就没停过。楚慈在他腰上轻轻的按了几下,说道:“恭喜你,得卧床了。”
腰倒是没断,却是真的扭伤了。
也在此时听双提着食盒进来,瞧着这情形时,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外头的柴劈完了没?”一边给楚月泽脱着衣裳,楚慈问道。
听双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还有一小块了。”
“行了,让他们都回去,你去找找看有没有跌打酒?”
听双想了想,说道:“跌打酒应该是还有的,但是不多了,上次少爷用剩下的。”
第0182章 噬腑赤线(。com)
“去拿来,不然你家少爷的腰就废了。”
楚慈这般夸大其词,听双忙将东西放下,大步去找酒了。
外头的人一听能走了,跟出巢的鸟儿似的,瞬间没了身影。那群大公鸡在院儿中‘咯咯’两声,又蹲了下去。
“姐,你轻点儿啊,你倒是轻点儿啊。”
院儿中安静了下来,楚月泽的惨叫就显得越发刺耳。
“叫什么叫?是个男人就给我把嘴闭上!”
往那人腰上拍了一下,那人便是叫的越发的惨,“姐,你谋杀亲弟啊?我现在是伤患!伤患懂不懂!”
“你还伤患。”楚慈往床上看了一眼,说道:“你没打我的心思,啥事儿都没有。”
得,是他自找的了!
楚月泽终于是乖乖的闭了嘴。
跌打酒是真没剩多少了,楚慈给楚月泽腰上揉了一圈儿下来,便没了。
“姐,我不回去了,我就在你这儿躺着了。”
那人鬼叫一阵儿,楚慈给他按的舒服了,便是趴在躺椅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楚慈不轻不重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还担心她抓的把柄不多,再给她送一条去是不?”
提到那人,楚月泽又是咬牙切齿一番咒骂,“那个歹毒的妇人,送我衣裳送我笔墨纸砚,谁稀罕啊!还让我掂量,谁该亲近,谁该疏远!”
原来如此!
楚慈也算是明白了,楚月陌也是不打无准备的仗!
只可惜,今晚那人没一条计划是成功的,回去怕是只能生闷气了。
“行了,回你院儿中去。”将人给小心的扯了起来,楚慈与听双说道:“我饿的很了,你给我多拿几个馒头过来,我方才瞧着鸡汤不多,你再给我装些过来。”
听双应了声是,便去扶楚月泽。楚月泽走了两步,回头笑眯眯的瞧着楚慈。看着看着,那视线便转向了躺椅。
看他那模样,楚慈挥了挥手,说道:“抬走!抬走!”
“哎!姐真是疼我!”
说罢,楚月泽与听双说道:“快,你叫听蓉一起过来,我躺在上头,你们将我抬回去!”
“抬你妹夫的抬!这躺椅她们抬回去都得走两步歇三步,加上一个人,你是不是想直接摔死?”
被骂了,楚月泽这才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楚慈眼一瞪,那人便灰溜溜的走了。
待听双二人回来将躺椅给抬走了,屋中才算是真的安静了下来。
将院儿门一关,楚慈刚进屋中,便听得弘伏急促的说道:“楚月慈,你快过来!”
楚慈一惊,“发生了何事?”
她刚走到床前,那人又道:“把烛火拿过来。”
楚慈本以为,他是伤口发痛了,或是有什么原因。万万没想到,看到的情形竟是这般恶心!
只见弘伏浑身伤口之处,长满了像红色绒毛一样的东西。那些东西在烛火之下左右摇摆,就似被风吹动的芦苇一般。
若有芦苇那般好看,倒是一道美景。偏生这些东西红得发黑,让人瞧着莫名恶心。
“这是什么东西?”
没瞧过这东西,也不明白他身上如何就长了这东西,楚慈举着烛火坐在床上,有些手足无措。
“此乃噬腑赤线。”躺在椅上,弘伏面色已是发白,“你快取一块沾血的布过来。”
“噬腑赤线?是什么东西?”楚慈虽是疑惑,却也急忙起身,打开柜子撕了一块布。
撕了布,跑到院儿中捉了一只鸡就是一拧。
血淋淋的布装在碗中,楚慈再瞧那人时,只见他连唇也是白上了了几分。
“现在怎么弄啊?你身上怎么长这些东西了?”
“这是方才那丫鬟丢到被中的,这些东西嗅到血腥味儿便钻来了。”弘伏紧握着双手,回的甚是吃力,“我内力撑不住了,你快将沾血的布放到伤口之处,这些东西自然就往你布上钻。”
楚慈忙按他所说去办,果然布一搭上去,那些东西就如潮水一般往布上而来。
向来胆大之人,瞧着这场景,也是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瞧那布已是被钻满,楚慈忙又撕了了大块布沾了血。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弘伏这才轻喘一口气,说道:“他们若再晚走一刻,我便是撑不住了。”
若没内力震住伤口,这些东西钻进去,只有他死了才会出来。
摇椅撑了起来,弘伏看着碗中钻来钻去的东西,薄凉的眸子里透着些许情绪,“噬腑赤线,赤红发黑,形如绒毛。生活在海中,与食人恶鱼同存。噬腑赤线专附有伤出血的动物体内,直到将内腑噬尽,将血吸干,这才另寻宿主。”
楚慈目光一寒,看着碗中翻腾的东西,不由的收紧了双手。
今夜,楚月陌何止做了两手准备?
让春蕊煎药,只怕是没安好心。拿她错处,若非楚月泽下板子,只怕是伤得不轻。
受了伤,再被这噬腑赤线钻了伤口,她如何还能活?
“她要打你,并非要将你伤的多重,只要能出血就好。你没有内力,一旦被这些东西沾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如附骨之蛆钻入体内而束手无策。这些东西虽是噬内腑,却也不是短时间能害人性命的。故此,她也并非要你近期死在楚家。”
说这话时,弘伏对她有些莫名的同情。也莫名的,有些理解她所说的那些话。
有些人,不愿理会,却不得不周旋。就像今夜,若非她胆大机智,怕是已经着了道了!
楚慈就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双眼发寒的看着碗中翻腾的生物。看着看着,她便是笑了。
嘴角含笑的端着碗走了出去,再进来时,那小碗已经换作了一个大碗。
弘伏只见她将大碗放到了阴暗的墙角,那里头好似还加了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钻入体内,会有什么症状?”她看着碗轻声问着。
弘伏想了想,答道:“根据宿主的身体情况而定。身强体壮之人,五日之后便觉得身子发痒,十日之后觉得头昏乏力。一般在十五日之后,便是觉得内腑疼痛难忍,似被百蚁所噬,日不能息,夜不能寐。最后被掏空了内腑,化作一具躯壳。”
“也就是说,被活生生的吃净了五脏六腑,这些东西才会找新的宿体。”
她简章总结,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不错,她对我,还真是不错!”
浅浅一笑,楚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拿了木头将碗给盖起来。
最后一眼,只见那些东西似潮水一般钻进了鸡的脏腑之中。
“忙活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