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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回的认真,“小慈,你不必再接近他了。你若去了,便只能嫁给他,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她想收手,他却不放手。楚慈奇怪他的反常,问道:“大叔,我嫁他又如何?不嫁他又如何?与你何干?”
第0199章 你在做什么?(。com)
那夜醉酒之后,楚慈对自己的摇摆不定很是恼怒,心中对他也有些不满。
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何来撩拨她?如今更是干涉她的想法,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与我何干?”他的声音有些异样,“他那副模样你也要嫁吗?你做的一切,除了回京不就是为了刺激我吗?如今你都做到了,你还要嫁吗?”
楚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刺激你?我为何要刺激你?”
他握着她的手腕沉默,楚慈掰着他的手,说道:“我以为大叔对小伍是不同的!可是连大叔也瞧不起他吗?就因为他的面容吗?是!他现在是不好看!可是,我相信他总有解毒的那一天!他总有恢复真容的那一天!”
“小慈,你别天真了。”他失笑,“你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吗?高顺帝当初给他下那毒,就是要他无后可依死在岛上!你若嫁他,就注定得守活寡,你明白吗?”
“守活寡?”她动作顿住,沉默半响,说道:“大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他握着她双手,甚是认真的说道:“先且不提他解毒之药难寻,便是寻到了,拖了这般久,也没把握真能解毒。且,毒解之前不能同房,不得有欲念,否则功亏一篑,白费功夫。”
邰正源的话,楚慈听得双手一握。
她不言语,邰正源放轻了声音说道:“小慈,你之前为了利用而接近他,我能理解。可是,如今乔锦骞败了,楚家注定回京,他对你已是没了利用价值,你又何苦将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
他轻声劝着,沉默的人转着手腕,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她的行为,便是她的答复。
邰正源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手腕被他握得生疼,楚慈冷声说道:“放手!”
“小慈……”
“你放手!”冷冷的看着他,楚慈说道:“以前,我一直以为大叔对小伍是不同的。今日我才知晓,并非如此。”
他不放,她便用力的挣扎。
她的挣扎,带着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她在压制,好似他再不松手,她便会将他当了仇人一般。
她之言,他沉默。她挣扎,他不放。
最后,她恼怒的抬腿横扫,他生生承受腿上痛意。
饶是如此,他也不放她离开。
楚慈愤怒,又是一腿朝他扫了过去,“邰正源,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放手!”
她连名带姓的喊着他,她的怒火终似伤了他。
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他失笑。
他的笑,极是低沉,与夜风缠绕,凭添凄凉,令人闻之难受。
“邰正源!”想对他发狠,听得这笑,她转而说道:“你松手!”
“松手?松手之后呢?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
他握着她的手,就是不松开,低沉的话语,令她心中发慌,对他的话更是有着莫名的期待。
“你前一刻说着喜欢我,后一刻便转去了宋文倾怀抱。这便是你说的喜欢?你连等都不肯等一刻,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心跳,在这一刻失律。
他在说什么?等他么?
“海棠说她爱我,可她转身就将心都给了高顺帝。你说你喜欢我,可你转身就要嫁给宋文倾。这就是你们女人说的爱,说的喜欢吗?在你们眼中,是不是不愿被你们玩弄的男人就该被放弃?”
月色之中,只见他神色黯然。
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从未听过他如此低沉的声音。楚慈更是因他话中内容停了挣扎,静静的看着他。
良久之后,楚慈一笑,“大叔,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她之言,邰正源呼吸有些沉重,却不回话
“你让我等你?你那么清楚的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让我拿什么等你?死缠烂打吗?对不起,我楚慈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他手上不由一松,楚慈猛的抽了手,冷声说道:“我那么清楚的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当我是说着好玩儿的?你说你不喜欢我,你给我举例,你还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我,我对你的不是喜欢。
此时你又问我为何不等你?你告诉我,你这么玩儿我有意思么?我特么的到底是该信你所说,我对你的不是喜欢?还是该抱着你的一句‘等你’,等到你想明白了再告诉我,你不喜欢我?”
她之问,他沉默。楚慈一步步后退,笑得有些怨恨,“我说我喜欢你,你让我不要喜欢你;我如你所愿,我不喜欢你了,你却问我为何不等你。现在我只能答复你,我等不了你,因为,我把这份等待给了别人!给了那个你瞧不上,你所轻视的人!”
说罢,她转身便走。
邰正源看着她迈步,神色一沉,大步追了上去。飞身一起,拦了她的路,神情有些激动。
楚慈面无表情的看着拦路之人,面对一向淡漠之人的激动,她却只想离开。
她刚准备绕他而去,他再一次拉住她的手。
她转眼怒视,他却是将她猛的拉进怀中。
“你放……”
她的恼怒,在他低头一吻之中被他吞去。
突如其来的吻,让愤怒的人定格。她立于原地呆若木鸡,他攻城略地甚是汹涌。
夜风呼啸,一片乌云遮了月色,天地之间瞬时暗下。
那浅浅的药香依旧缠绕,他汹涌的吻让她没了动作。
无法回应,却又无法拒绝。明知该推开他,却又对自己说,他握着她手腕,她推不了。
推不了?还是不想推?
楚慈,承认吧,你放不下!
你发火,不也是因为他的话来的太迟?
一个吻,他的汹涌带着一抹情绪,她的承受带着一抹愧疚。
她曾经那么对宋文倾,那么认真的对宋文倾说,要和他好好过日子。可是,面对大叔的吻,她竟连推开的勇气都没有,她还有什么脸说喜欢宋文倾?
直到他停了掠夺,贴着她浅浅呼吸之时,楚慈这才哑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她之问,他不语,只是那么贴着她,于她唇边微微喘息。
“大叔,我会疯的,你知道吗”
抬眼,看着他稍显柔和的容颜,楚慈说道:“那些日子,我日日想,夜夜想,恨不得每日都去找你,恨不得时时都能看到你。为了不想你,我想尽了一切法子阻止自己去找你。可是,我却每夜每夜的睡不好,每夜每夜的梦到你。”
提起那些日子的折磨,楚慈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怨气。“我那么清楚的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我只能快刀斩乱麻的斩了这不该有的情绪。我对自己说,我不能对不起小伍。可是,我已经决定和他好好过日子了,我已经决定在这里陪他了,你却这般撩拨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之问,他不语,却是贴着她的唇慢慢的摩挲。
唇上的酥麻,就似一支带刺的羽毛,分明是柔软的,那刺却是扎进了心里,让她难受的慌。
退开一步,欲与他拉出距离,他却是跟着进了一步,依旧这么贴着她。
“我不是小伍,我得为以后考虑。你说喜欢我,我便要回应吗?我不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吗?心中有你,自然不能委屈了你。我在考虑着如何带你走,如何带黎睿走时,你却转身朝小伍走去,你让我作何感想?”
她震惊,他将她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道:“我在考虑的,是未来。我不能让你委屈。若心中有你,自然不能让你受人轻视,境况不堪。”
他每字每句都在说着自己,可是,每字每句,都似在映着小伍的自私自利。
他想的,是给她一个好的未来。而小伍,却是靠着她走向美好未来。
心乱如麻,楚慈被他之言震的没了思绪。
一直觉得,大叔是个受了打击的无情之人。可当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处处表明他不是轻易做决定的人。
若非她做了决定要嫁宋文倾,他是不是就这么耗着?是不是直到一切都做了准备才将这些告诉她?
“小慈,你还年轻,许多事想的太简单!你需要时间重新考虑。”
说话间,他牵着她的手,缓步往回走。
楚慈就那么跟着他走,眼睁睁看着他将银子给了车夫,眼睁睁看着马车远处而没有阻止。
山野之中,一股淡淡的药香缠绕在二人之间。他的大掌包裹着她手掌,牵着她一路往回走。
这一路,他都不再言语,她所能感觉到的,就是他掌心的温度,以及他身上的淡淡香味。
混乱的思绪需要梳洗,楚慈私心想着,明日去找宋文倾也可以的吧?这一刻与大叔的静谧,竟让她贪婪的不愿打破。
行走于无人的街道,两边房屋挡了月光。灯笼提在手中却未点烛火,二人就这般走在昏暗的屋檐之下。
后头一阵车轮声响,邰正源拉着她立于墙边,高大的身躯护着她娇小的身形。宽大的马车经过,带起他衣衫飞舞。
直到马车远去,他亦没有退开,就这么于昏暗之中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看着她靠墙几分闪躲。
第0200章 我来做比较合适(。com)
其实,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今夜之举,足够让高顺帝对她恼怒。
不管她今夜去不去南湾,都注定嫁宋文倾。只不过,今夜之举,会让她将来更难堪罢了。
本是想着就这么算了,可是,看着在外那般发狠,那般强大之人在自己面前如此乖巧,邰正源竟有些许的满足。
抬手轻抚着她娇小的面容,邰正源心道:“是时候让这张脸变得光彩照人。不然,面容不够出色,又如何能引人挖掘她的惊人本事?”
“小慈,给我一些时间可好?”他贴着她,轻声问着。他竟想看看她会如何作答。
楚慈立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
她沉默不语,他心中一转,问道:“小慈,他没告诉你吗?没告诉你,嫁他,或许会毁你终身吗?”
她还是不答,他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与他多少算是相识,却不知他竟是这般心思,将如此重要之事隐瞒于你。说起来,你是在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你?”
他轻声说着,她不答,却是退了一步,神情亦是有些闪躲。
“以前是利用你没错!我现在改主意了!我想喜欢你了!从我亲了你,摸了你那一刻起,我就改了主意了!我现在只想让你成我的男人,只想摆脱眼下的麻烦,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你明白吗?”
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这些话。想到宋文倾躺在身下的神情,想着自己对宋文倾的行为,楚慈沉声回道:“他很好,很单纯,不是大叔说的那种人。”
不管何时,都是她主动在前,是她逼着宋文倾在回应,如何能怪宋文倾隐瞒?
邰正源诧异于她的回答,没想到到了此时,她竟还能想着那人。
心中转着,他缓缓靠近。见她退后躲闪,他竟有再次品尝甜美的冲动。
随着他的靠近,楚慈后背贴着了冰冷的墙面。在他倾身之时,心跳加速,却在他吻来之时,头一偏,他的一吻便是落到了面颊之上。
眉头微蹙,他站直了身子,不动声色的轻嗅着。
药效还在,可她却在抗拒。
“大叔,我想静静,我,我先回去了。”
话一说完,她拔腿便跑,完全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看着她消失于黑暗之中,邰正源垂眸良久,忽而一声轻笑。
这丫头,心性倒是不错。都这样了还能抗拒,看来往后得加药量才行了。
迈步行走于黑暗之中,听得身后的破空之响,邰正源无声冷笑。
传了消息又如何?粱国来犯的折子此时应该到了高顺帝手中,高顺帝班师回朝不可避免,离时赐婚已是定局。
一口气跑回楚家巷子,楚慈扶着墙大口喘气,对自己落荒而逃有些鄙视。
离了那人,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中也平缓了许多。
或许,面对第一次喜欢的人,心里头总难平静吧?
楚慈立于巷口喘气,却听得一人骂骂咧咧。
“真他娘的晦气!哎,你倒是快点儿啊!”
陌生的声音伴着水声,楚慈举步往前走,只见看门的老头儿提着水赔笑道:“来了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车夫掀起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