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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娘的晦气!哎,你倒是快点儿啊!”
陌生的声音伴着水声,楚慈举步往前走,只见看门的老头儿提着水赔笑道:“来了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车夫掀起帘子,与张老头儿说道:“快点!真是晦气!我这车多少贵人喊着相送,若是让人知晓竟让人弄成这样,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楚慈看着大门外那甚是华贵的马车,想到方才经过那马车,便是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张老头儿瞧是楚慈,便是几分尴尬的说道:“六小姐回来了?那什么,大小姐坐了这马车回来,身子不方便……”
身子不方便?
稍稍一想,楚慈便是明白了。想来是楚月陌来了月事,将这马车给弄脏了。
点了点头,楚慈径直往里走着。
楚月陌回来了,来了月事,这算不算是天意?
惦记着楚月泽那小子,楚慈放下心中之事,转步往那院落而去。
尚未走近,便听得有人拍响了楚月泽院门。
屋内,楚月泽提笔写着认罪书,听得这拍门声,朝听双打了个眼色,听双便去开门。
听双去开门,楚月泽将桌上绞尽脑汁还未写满一千字的认罪书给收了起来。
楚月陌主仆三人进了屋去,听双关着院门。
瞧着一名黑衣人闪身进来时,听双吓的步子一退。在她惊呼之前,楚慈悟了她的嘴,朝她摇了摇头。
听双险些吓破了胆,瞧着是楚慈时,并未好转。
瞧着楚慈贴着院墙躲到窗下时,听双沉沉几个喘气,这才压下心中慌乱,关了院门进屋伺候着。
“之前便与你说了,何人当亲近,何人当疏离。”看着鼻青脸肿之人,楚月陌摇头啧啧两声,“瞧瞧你这模样,又被她打了?听说她可是连爹爹都不放在眼中,非得打死你不可。”
楚月泽看了那人一眼,慢条斯理的收着桌上的东西。
楚月泽不回话,楚月陌瞧着桌上的东西便是问道:“太子不是给了你上好的文房四宝?你这些东西可以丢了。”
“那些东西太精贵,留着将来充门面。”不冷不热的回着,楚月泽晃了晃手中的毛笔,说道:“这笔虽是比不过大姐给的,却是自己去南湾挑的,自个儿的银子买的,用起来顺心又舒服。”
自个儿的银子买的?
看着楚月泽头上的镶玉发冠,楚月陌眸光一沉,开门见山,“楚月慈为了一个外人将你打得半死,你还不明白在她心中,你连一个外人都不如?一点儿小东西便让你这般死忠,你可真是让我失望!”
你失望关我毛事?六姐不失望就行。
心中回着,楚月泽收了东西,问道:“大姐这般晚了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打了个哈欠,楚月泽一副‘没事儿你就滚,老子要休息’的神情。
见过不知好歹的,却没见过这般不知好歹的!楚月陌对于楚月泽这般没有脑子不知好歹很是恼怒。
本想好言相劝,可来了月事,不得已与太子分开归府而来,心中本就压抑。此时又见楚月泽这般不知好歹,难免没了周旋之心。
太子可是再三交待,定要与薛彦东好好合作,若是弄死薛彦彤,也算是送薛彦东的一份薄礼。毕竟,薛彦东瞧不得二夫人一房作威作福。
“重阳之时,南湾集市热闹。到时薛彦彤去了南湾,你瞧着了,也当问候一番。”
心中一沉,楚月泽心道:“最毒妇人心!”
倒了茶水,楚月泽喝了一口。嘴角伤口沾水发痛,却是忍着吡牙咧嘴的动作。轻咳一声,看向楚月陌,不解的问道:“我与薛彦彤没甚交情,我问候她作甚?”
“今日之事,你不当问候问候吗?”楚月陌上前一步,冷声说道:“今日之事,你最清楚。到时问她可还康健,也算是你的一份关怀。”
窗外,楚慈听的眸光发寒。
薛彦彤虽是张扬惹事,却从未招惹楚月陌,这个女人却如此赶尽杀绝,真是该死!
没有再听下去,楚慈悄悄退后,翻墙而去。
弘伏先她一步回了屋中,听得她推门而入时,坐到桌前没甚表情。
关了房门点着烛火,转身只见她径直走向墙角。
那里,是她养着的噬腑赤线。
她蹲在那里看着一碗东西来回翻滚,弘伏想了想,说道:“你可想清楚了,这东西用出去,你便是亲手杀了你的长姐。”
“所以呢?”楚慈起身,走到桌前倒了茶水便喝。
见他神色有些怪异,挑眉问道:“你去了小泽的屋子?”
被她看穿,弘伏那面瘫脸有些尴尬,横了她一眼,沉默良久,这才说道:“你打的那般狠,他叫得那般惨,我自然是要去瞧瞧的。”
嗯?瞧着她打人了?
楚慈眨眼问道:“被吓着啦?不怕不怕啊,我不打你的。”
“……”你打我也要打得着啊!
对于这些日子她的拳打脚踢,弘伏自发过滤。他对自己说,那是挠痒痒,以他的本事,这小丫头想揍他?简直天方夜谭!
见她起身去端碗,弘伏走了过去,说道:“给我。”
“给你做什么?”她失笑,“你想死外头有柴刀,别浪费我这东西。”
“给我就给我!”
寒着一张脸夺了那碗,弘伏说道:“这种事,我来做比较合适。”
“何以见得?”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楚慈问道:“她来月事是老天的意思,你知道怎么把这些弄到那东西上?”
她之言,他神色顿时一僵。
楚慈见他模样,便是失笑去夺碗。手刚伸出去,那人却是退后一步,说道:“她总要睡觉的!”
说罢,拿着那碗大步走了出去。
楚慈对他的执着有些莫名其妙,追到门口时,那人又折了回来,几分尴尬的问道:“她住哪间屋子?”
“我就不告诉你,有本事你一间间找过去。”
楚慈这话几分打趣,不过是让他将东西还回来罢了。那人却是眉头一裹,端着碗飞身而去。
嘿,这小子,伤才好就这么嚣张!你会飞了不起啊!
第0201章 这别扭的小情人儿(。com)
撇了嘴,楚慈进屋翻着桌上的东西。
盘子空了,汤也没了,这小碗小锅的,也不够吃一天。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饿肚子?
说起来,她自己也就早上吃了些东西,这也差不多饿了一天,闲下来才觉得肚子饿得很。
端着空锅、空碗径直去了楚月泽院子,刚踢开院儿门,便见楚月陌由丫鬟扶着面色不佳的走了出来。
“哟,大姐这般晚了怎么在这里?”楚慈微扬了声音问着。
看着楚慈,楚月陌便是来气。这个处处坏事儿之人,竟是将薛彦彤那女人给救了,还将楚月泽给哄得这般死心塌地的,她怎么变得这般有本事了?
“六妹这般晚了怎的还没睡?”楚月陌冷声问着。
楚慈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笑着说道:“那什么,薛彦彤那丫头太好动,今儿个陪她逛了一天,我这回来又饿了。这不,来让听双给我弄些吃的。”
楚慈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楚月陌那神情便是沉得厉害。
楚月泽刚刚说什么来着?
“薛家四小姐和六姐脾性相投,二人在外玩的高兴,我一个大男人自然是先回来了。她怨我不当跑腿的,回来就收拾我了。”
楚月泽死心塌地跟着楚慈滚,死不改口,楚慈此时又来添堵,楚月陌只觉得心里头跟堵了一块石头似的,难受的慌。
抬手一挥,将楚慈往旁边一推,楚月陌冷声说道:“大半夜的还是少吃些好,省得积食坏了身子!”
“多谢大姐关心,我这胃口好的很,吃再多都没事儿。”瞧着楚月陌迈出院儿门,楚慈扬声喊道:“这黑灯瞎火的,大姐仔细脚下,若是摔着了如花似玉的脸,太子可要心疼了。”
那人步子一顿,回头冷冷的看了楚慈一眼。
楚慈冲她灿烂一笑,端着东西进了屋中。
“整个祸害!你且得意,待你生不如死,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楚月陌一路咒骂着回了屋中,身子本就不适,心中又这般恼怒,自然是难受得慌。
丫鬟战战兢兢的伺候着,春蕊小心翼翼的递上茶水,生怕楚月陌一个恼怒,她就会像春蕾那般被烫伤。
“这大半夜的,喝什么茶?都给我滚出去!”一个个的没眼力劲儿!
饶是春蕊小心,那杯茶被推翻时,还是烫伤了她的双手。强忍着没哭出声儿,春蕊眼中含泪退了出去。
春蕾铺着床,瞧楚月陌走来时,忙低头上前伺候着。
直到屋中安静了,弘伏这才跃下屋顶。黑暗之中,只见那人似鬼魅般闪过,守在外头的丫鬟便立住不动。
夜风吹拂,灭了屋中烛火,楚月陌刚想叫人点灯,便是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看着床上的人,弘伏神情之中是掩饰不了的厌恶。思量着是不是该给她身上来道口子?想起楚慈的话,便是掀了被子,弄了一些噬腑赤线放到床上。
刚放到床上,那些东西便似潮涌一般朝楚月陌下。体而去,弘伏见此,忍着心中厌恶之感,将碗中的噬腑赤线尽数倒到了床上……
“姐,我也饿啊。”
瞧楚慈提了一包面粉,楚月泽拉着她不让她走,“你好歹做吃的也分我点啊。”
“检讨书写好了?”
楚慈之问,楚月泽微愣,楚慈又道:“就是认罪书,本是检讨,是为检讨书!”
楚月泽立马就垮了嘴角,嘟哝道:“一千字的检讨书,我有犯那么多错么?”
“重在认知,不在错误。”
踹了那人一脚,楚慈看向听双,“给他弄点吃的,这大半夜的你伺候他就成,我那儿你不必管了。”
听双自然道好。今日的楚慈又将她给吓着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她也不敢跟楚慈呆一块儿。
楚慈走了,楚月泽这才坐回桌前,苦着一张脸将那未写完的检讨书铺到桌上。
回了自己的院落,楚慈架着锅熬粥。同时加水和面,准备做饼吃。
弘伏回来的时候,楚慈正在和面。瞧着那人面色不好,楚慈挑眉问道:“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
弘伏看了她一眼,却是不说话。走到桶前,舀了水将手洗了几遍,这才走到她跟前说道:“其实,你不像女人也挺好的。”
“……”这到底是夸她呢?还是在骂她呢?
懒得理他,楚慈说道:“去守着炉子,粥好了就端起来。”
她之言,弘伏二话没说就往炉子走去。那人守着炉子,面色还是不太好。
瞧他那模样,楚慈问道:“我说,是你去害她?还是她害了你?”
他没回话,楚慈又回头看去。这一看,满头黑线。
得,让他守着炉子,火都要熄了。
大步走了过去,拿了柴火添到炉子里,楚慈蹲到他身旁问道:“我说了我去,你偏要去,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人沉默良久,在她挑眉看来时,低沉的说道:“我讨厌女人的味道。”
“嗯?”抬手嗅了嗅,楚慈问道:“女人有什么味道?”
“就是女人的味道。”他说罢,转身背朝着她,又不说话了。
楚慈那个无语,女人身上不就是胭脂味么?他直接说厌恶胭脂的味道不就好了。
莫名的,楚慈就想说一句:这别扭的小情人儿!
懒得理他,楚慈扇着火熬粥。
她不理他了,他却是拿着柴火在地上写写划划。写了又擦,擦了又写,就跟闹脾气的孩子一般。
楚慈都怀疑他是不是瞧着不该看的,故此心里别扭了。却听他问道:“你为了一个外人那么打他,是真心的么?”
他问的,是她打楚月泽之事。
她添火的动作一顿,“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她做事,不是做给旁人看的,向来问心无愧,她也不必管别人如何想。
她这回答,他眉头微蹙,说道:“听你们所说,当时情况应当很危险,你虽说会些拳脚功夫,却不该去逞强。据我所知,你与薛彦彤并没有多深的情意,没必要为了她冒险。”
“你也这么认为么?”拿了火钳掏着炉子,楚慈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必要不必要,我只知道,一个姑娘,一个貌美的姑娘被人掳走,注定出事。”
“可你只是一个路人,你没有责任去救她,你大可袖手旁观。毕竟,那与你无关;毕竟,多管闲事有生命危险。”
就像那些人看着母亲被人掳走却袖手旁观,就像那些人冷漠的看着他嘶吼求救而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