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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她好像压根儿就忘记了,那些日子与她同床共枕的人是他穆诚!是他穆诚啊!她就没有一点该有的自觉吗?
那人愤怒,楚慈点头,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就这么简单?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不高兴?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以前在楚家的时候,你不是话多得很吗?不是不气死我不罢休吗?
对于楚慈不温不火这一点,穆诚更是恼火了。一声冷哼,说道:“你瞧好了!今日谁去寻我,就与那假扮银面修罗之人有关!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最好祈祷宋文倾不会来找我!不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手撕戏子!”
此话一出,楚慈蹙眉说道:“早上他离开时说了,若是回来的晚,就直接将衣裳拿去武馆寻你。”
这话是真的,宋文倾在离开的时候折回来说,也不知几时回来,若是拿了衣裳回来晚了,武馆也无人学功夫了,他也可以借着送衣裳的机会与穆诚接触接触。
毕竟,之前就说过,往后与穆诚接触之事,慢慢由宋文倾接手。
“呵呵。”两声冷笑,穆诚说道:“你最好祈祷你的金主与此事无关!
老子给你银子你不要,你非得让他一个外人养着,气死老子了!
说罢,那人大步而去。
楚慈无语。
金主?金你妹夫的主啊!这混蛋确定不是被人打了脑子吗?
楚慈看着他翻墙离开,心里头骂了一句。“我。操!”
跑到墙边,拿了梯子翻上去,“尼玛的不要告诉我,这和武馆是连着的!”
这一看,便是无语望天。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中间那些七拐八拐的屋落竟然弯弯拐拐的都是武馆所属!
就好像这个铺子,外头看着就是一间铺子这么点儿大,可谁又知道里头还买了相邻的屋子呢?
这可真是呵呵了,这尼玛的,那小子要是抽风了又来找麻烦,简直不要太方便!
想到穆诚离开时那副抽风模样,楚慈二话不说跑到对面茶楼,找了能瞧着武馆的位置喝茶。
她可一定要和宋文倾一起去,若是宋文倾一个人去,指不定抽风的穆诚怎么胡说八道。到时不要宋文倾没底细给穆诚试探,那傻小子倒是把自个儿的底给倒了出来,连累到她。
之所以说穆诚傻,那是因为穆诚是真的傻啊!尼玛教那套剑法的师父不知所踪,怎么能说这世上数不出第四人会那套剑法呢?
尼玛的,她不是人啊?虽说学的连皮毛都不算,可她也会一套完整的剑法啊!
这么不将她当人看,那小子是被屎糊了脑子吗?
而且,乔锦骞还没死好么。那人关在牢里,谁知道跟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勾当啊?穆诚那小子的画像以前就出现过,若是东明修拿着画像去试探乔锦骞,岂不是…
想到这,楚慈又觉得哪里不对头。若是乔锦骞当真关在衙门里,东明修随时能见着,没理由东明修对人怀疑了,还不拿画像去试探吧?乔锦骞对穆诚恨之入骨,肯定不会隐瞒吧?
心里头正在想着不对劲之处,只见东明修与黎睿二人进了武馆。
看着那二人进去,楚慈端着茶杯再次陷入沉思。
谁找穆诚谁就与假扮银面修罗之人有关,所以今天的事儿是东明修在耍花样咯?若真是东明修在耍花样,那伤穆诚的乔家剑法又如何解释?
楚慈第一次发现,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一件件事情就像找不到头的线团,越搅越乱。
正头疼着,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在她的目光中停在了武馆门口。
车中下来之人一身白衣,头戴幕离。举手投足之间道不出的优雅贵气,就连转首看向武馆招牌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淡雅无双。
虽然看不清面容,可那完美的轮廓在灯光之下若隐若现,简直是一幅完美的夜中美人静立图,甚是惹眼。
楚慈将茶杯一放,连忙结账走人。可出了茶楼之后,楚慈又纠结了。她以什么借口去啊?虽然不相信宋文倾与此事有关,可是,她对宋文倾教她那套剑法之事还是闹不明白。
或许,宋文倾真是怀疑她的?若真是如此,她此时去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左思右想,楚慈最后回了药铺。她觉得自己也快抽风了。
宋文倾由人引去穆诚房间时,屋中二人正起身告辞。
穆诚起身相送:“二位慢走!”
“白师父留步。”
那二人转身而出,恰巧宋文倾捧着一身衣裳而来。
黎睿看了看宋文倾,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衣裳,先是行了一礼,才开口说道:“五皇子来送衣裳?”
宋文倾微微点头,说道:“小慈吩咐下人做了一身衣裳,今日回南湾正巧做好了,便带来给白师父瞧瞧。”
黎睿似想瞧瞧宋文倾神色,怎奈这幕离半挡不挡的,还真是看不清宋文倾的面容。
穆诚两步而来,一副诧异模样问道:“宋大夫是五皇子?”
东明修点头说道:“正是。”
穆诚抱拳行了一礼,既不失礼节,却又不卑不亢的说道:“白诚见过五皇子!”
戴个幕离是想怎样?装什么白衣侠客?知不知道这样很可笑?
宋文倾忙说道:“白师父不必多礼。”
老子才不想跟你多礼呢!
心中一声冷哼,穆诚上前接过衣裳,说道:“岂敢劳驾五皇子亲自送来。往后若有新衣试穿,大可叫楚月泽送来,或者我亲自去药铺取也行。”
老子要亲自去药铺拿!找那蠢女人拿!
那二人客气的交谈着,东明修和黎睿一句‘告辞’便是双双离去。
“五皇子请!”
一手捧着衣裳,穆诚请着宋文倾进屋坐。
桌上摆着一盒药膏,旁边还放着剪刀和绑伤的白布。
看着地上带血的布条,宋文倾问道:“白师父受伤了?药材可够?”
穆诚将衣裳往床上一放,说道:“今日出岛,又遇着了一些烦人的东西,受了点伤,倒是不严重。”
说话间,穆诚挽了袖子,动手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看着他被白布绑着的手臂在眼前来回晃动,宋文倾眸光一闪,说道:“听说不少人寻白师父切磋武艺,白师父想必甚是苦恼。”
“是啊,苦恼。”弄不清你到底是不是装的,我真是很苦恼!
收拾了桌子,穆诚净了手,这才坐到桌前泡着茶。“仇家不少,来来回回的追了好几年,若非东临郡王让我去衙门里试试,我都想回老家了。”
宋文倾接过穆诚递来的茶杯,似有不明,“白师父不是与武馆签了契约?还能去衙门里办差么?”
“嗯,郡王与江师父自会商议,郡王只道我不必忧心。”我就是这么抢手啊!你以为跟你一样的没用啊?
想了想,穆诚补充道,“都说有本事不怕没机会。可是本事太高,也是一种麻烦。”你可真好,没什么麻烦!
宋文倾一愣,这人,好不谦虚!与之前表现出的高贵冷艳完全不符啊!
透过幕离看着那人拿了衣裳到屏风后头换着。宋文倾安静的坐在桌前,心里头琢磨开来。
今日亲自试探,却试出了白诚的真实身份乃雷火门少主。
那两个惊天雷引来了守卫查探,白白的便宜了东明修。枉他辛苦安排一场,却是为他人作嫁衣。
“衣裳倒是合身,只不过这标识我得问问江师父。”穆诚大步走出,与宋文倾说道:“若是江师父满意,我再问问要多少,到时再去药铺告知五皇子。”
二人又是交谈一番,穆诚依旧面若冰霜,言语之中却表明想去衙门里试试。
这都不算什么,最让宋文倾开眼的是,穆诚时不时透出的那种‘我就是功夫好啊’‘江师父就是舍不得我走啊’‘东临郡王就是想来抢我啊’的‘无奈’语气。
这人,真的是那个高贵冷艳,生人勿近的白师父么?这么‘不小心’暗示自己有本事,是想表明什么?
宋文倾觉得,他要回去好好想想,这个人的神经到底正不正常!故此,也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直到宋文倾出了武馆,穆诚这才咬牙切齿的灌下一杯茶。
第0238章 这蠢女人!(。com)
猛灌茶水,穆诚却是觉得心中之火可以燎原。
气死了!真是死气了!他本就不擅长言语周旋,更何况与楚慈谈了之后,他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可发。看着宋文倾自然来气,哪里还有心思去试探宋文倾是不是真的装弱?
宋文倾越是优雅无双,他就越想比过宋文倾。他只想告诉宋文倾,老子比你有本事,老子样样强过你,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让那蠢女人离开?
估计是被气狠了,穆诚用上楚慈的霸道自称时,竟是觉得顺口的很。可想到楚慈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穆诚便是咬牙切齿的一骂,“那个蠢女人!”
“啊楸。”
楚慈一个喷嚏,险些被灶里冒出的火光烧了头发。忙坐远些,揉了揉鼻子。
“姐,夜里凉,你多加床被子,莫着凉了。”楚月泽端着饺子出去,说话间不忘放一个到嘴里。心中同时想着,姐每晚睡塌上,指不定受了寒。
楚慈揉着鼻子说道:“你姐夫都没着凉,我哪儿能着凉啊?”
就是打了个喷嚏而已,又不是感冒。
只可惜楚月泽已经端着饺子走了,并没听到这句话。
宋文倾回来的时候,楚慈正烧着热水。瞧他含笑而来,楚慈说道:“锅里有热水。”
那人点头,打了热水端到她身旁,说道:“水差不多了,加些柴火温着就好。”
楚慈又加了柴,双手便被他湿热的手环住,放进兑了凉水,温度刚好的水中。
“衣裳给白师父送去了,他说大小合身,至于标识及后面的事儿,得问问江师父才行。”宋文倾好听的声音如是说着。
“嗯。”楚慈应着,拿了巾子擦手,问道:“药材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
牵着她的手出了厨房,进了对面的屋,便瞧着楚月泽偷吃饺子。
“嘿,那什么,姐,我饿了,我就尝尝。”
“小泽饿了先吃就好。”宋文倾柔声回着。
楚月泽干笑两声,拿起筷子开吃。
吃过晚饭,坐了小半个时辰,楚月泽便是精神抖擞的跑到楚慈跟前说道:“姐,我们来练练手。”
白日可是说好的!
楚慈看了一眼在屋檐下收拾药材的宋文倾,点头说道:“行。”
这一次,楚慈全靠剑法。
不得不说,楚月泽练了三个月,加上这些日子受穆诚提点,全心全意的练着拳法,那进步可不是一点点。
楚慈哪怕是练的乔家第一剑法,没有内力相辅相成,那简直就是来陪练的。
当楚慈的树枝被打断,面上是一副纠结模样,好似在考虑着要不要用拳头赚回面子时,宋文倾走到她身后,轻声说道:“小泽果然是大有进步,不过再过些日子,你可不如你姐哦。”
楚慈听得心中一紧,楚月泽‘嘿嘿’笑了两声,对于打赢了楚慈很是欢喜。
夜里入睡之时,宋文倾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练功时,师父便是直接教了我这套剑法。那时我只觉得自己就是在玩花剑,学的东西完全没用,如同小慈此时情况。”
楚慈点头,说道:“我就觉得我现在是在耍花剑。”
“可是,当我练了内力之后,才明白师父这般教我的意图所在。当我能将领悟这套剑法的精髓之时,乔家所有的功法我都是一学便会。”
“这么神奇?”楚慈表示不太相信。
“这套剑法,与乔家所有功法相克。”
宋文倾之言,楚慈坐了起来,表示更不明白了。那人见她这模样,便是笑着将她拉进怀中,浅声说道:“这套剑法强过乔家所有剑法,所以练起来甚是费力。可是,这套剑法一旦练成,再学其他功法便会无师自通。反之,若是先练乔家普通的功夫,再来练这套剑法,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楚慈算是明白了,为何乔锦骞学不成这套剑法。那简直是被自已老爹给坑了啊!
果然是亲生的!就是这么任性!
“之前不与小慈说,是怕小慈被吓着了,不敢练。可小慈短短三个月便是将剑法耍得刁钻,也是时候习特殊内力功法。”
所以,你真的只是因为这个教我这套剑法吗?真的没有怀疑我吗?
楚慈不知道怎么问,也不敢问。
夜深人静之时,宋文倾看着怀中熟睡之人,眸光幽深。
这套剑法与乔家功法相克没错,可他对她有疑也不假。
可怀疑到现在,他已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