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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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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她与那人来赊药,说是好不容易才求得官差放行,到铺子里来拿药;当时她身子疲软,有中暑症状,我便给她二人开了三副解署之药。没承想,一时善举,竟是被人利用!”

    楚慈之言,二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从始至终静观其变的薛彦华亦是举步而来,沉声问道:“你所言属实?”

    “二少爷,你觉得,我会拿自己这条小命来开玩笑?”楚慈回的认真。

    薛彦华见她眸光坚定,面色沉稳,便是点了点头。

    思量片刻,那人转首看向薛彦东:“横竖不过昨日之事,既然是在悬世堂拿的药,应当派人去一查真假!”

    查!自然要查!

    内宅之中,薛夫人和二夫人各掌一半的权利;衙门里,薛县令亦是在考察着两个儿子的本事,思量着谁更适合送去东曲!

    内争外斗,自是血雨腥风;如今两个公子直接对手,自然是不死不休。

    二人各派忠心之士前去拿人,厅中众人再次相等。

    带来之人,一个是悬世堂旁边卖包子的小贩,一个是对面酒楼的小二;还有两个酸臭扑鼻的乞丐。

    好笑的是,其中一个乞丐的头发似被什么给削了一般,竟是短发!特别是右方头顶那一片,跟狗啃的似的,坑坑洼洼的,难看的很。

    楚慈目光,在那人头上扫了一圈,而后垂眼,暗自思量。

    “你们说,昨日瞧着这二人去悬世堂买药了?”

    薛彦东发问,几人均是点头。

    “说说你们所瞧着的。”薛彦华不紧不慢的问着。

    小贩想了想,这才说道:“那时小的闲来无事,便坐在巷子里吹风,当时瞧着这两个妇人进了悬世堂,约莫小半个时辰,二人才走了出来。”

    说罢,小贩指着陈秀说道:“她手里提着一包药,神色亦是慌张,袖子里似还塞着一块锦布,也不知是包了什么?”

    小贩说罢,小二也跟着说道:“小的所见亦是如此。当时还在想着,莫不是包银子的?二人在经过之时,却是说了一句‘总算买着了’。小的便寻思着,也不知二人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药?竟是要藏在袖子里。”

    得了证词,薛彦华平静的面上看不出情绪;薛彦东坐于一旁,端着茶杯缓缓饮着。

    万事俱备,本是只欠邰正源这东风便能将二夫人和薛彦华给除了!可是,邰正源却是不识抬举!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手软?

    有才者,不能为已用,只会是祸害!

    “你们呢?”那二人说完,薛彦华转首问着乞丐。

    乞丐相视一眼,这才说道:“当时我们正在路边睡觉,倒是没瞧着她们是几时进去的;只是睁眼时,瞧着她往袖子里塞着什么,那布料子极好,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才能得。”

    说到这,乞丐面色担忧,似怕接下来的话会引祸上身一般。

    薛彦华见此,双眼一眯,浅声说道:“但说无妨,今日将你们带来,只是为了查清昨日之事;有一点你二人需知晓,若是做了伪证,便是死路一条!”

    此话,乞丐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薛彦东;薛彦东目光一沉,眸中透着骇人的光芒。

    二人见此,忙垂着说道:“是,小的必然不敢胡言!小的看着二人出来时,便想着那锦布莫不是包着银子?因着实在是饿了,寻思着能不能讨得些银子,便一路尾随而去。一路跟去,走到偏僻的巷子时,却听她二人说道‘只说邰大夫为人淡漠,却原来也是个只认银子的歹毒之人!二夫人给了银子,他便良心也没了,将药给了咱们。’”

    说到这,乞丐看了看楚慈,接着说道:“这小子我们认得,他是楚家的下人,以前没见他在外头露面,没承想,却在妇人去买药前两日与邰大夫有了来往,且都是半夜三更往悬世堂跑着。”

    此言一出,楚慈再次成了众人注视的对象。

    听得二人之言,想起帅大叔之话,楚慈摇头一笑。

    不可否认,薛彦东做事,可真是面面俱到!非但要将帅大叔逼到绝路,更是心思缜密,连她也给算计了进去!

    一招接着一招,真是算计的好啊!

    她这笑,众人只当是东窗事发,她认命而已。

    薛彦华似不甘心,眯眼问道:“你笑什么?”网文作者正成为香馍馍,年入百万,身价千万的作者已不再是新闻。如果您对写作感兴趣,请加入书殿写作群(qq群号:490028040),实现写作梦想!更有不菲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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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1章 耍狠翻盘(。com) 
“没什么。”耸了耸肩,楚慈笑道:“那晚楚家出了点事儿,小少爷受了伤,我便与他一道去了悬世堂买药;只因银子不够,大夫不愿赊药,故此,小少爷上了药之后,又让我拿了银子去买药;没承想,在路上遇着那打劫的二人,竟是他们俩!”

    说到这,楚慈将火烧头发之事道了出来,指着那人似狗啃的头发笑道:“他二人抢我银子,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到。薛少爷,我记得在西沙,抢劫银钱,可是重罪!”

    她敢肯定,薛彦东压根儿不知道那晚之事!俩乞丐傻了才敢说抢劫之事!

    所以,这便给了楚慈翻盘的机会!

    “你胡说,我们没抢!”

    没抢着银子,还被打了一顿,俩乞丐如何能认下这罪?

    乞丐不认,楚慈捏了捏拳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薛彦东着实不知这一茬,见俩乞丐求救的目光看来时,冷声说道:“罪名成立,自然当罚!此时在问乌头之事,抢劫之事,稍后再说。”

    这意思是,有了证据,就能罚;没有证据,空口白话,自然定不了罪。

    事情都过去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如何能定罪?

    官方说辞,需时常与官场打交道才听的出来;俩乞丐听不出其中道道,加之本就心虚,听了这话,自然是慌的。

    这一慌,又将目光转向了薛彦东;那人凌厉一瞪,二人这才垂眼不敢多话。

    瞧着他们的眼神互动,楚慈肯定了心中所想;对于接下来当如何做,也有了规划。

    眸光一转,楚慈笑着说道:“都说薛公子为人正直,更是秉公无私,说了要罚,自然不会手软!不知这重罪,是给丢去采石场暴毙而亡呢?还是将人丢去野馆,不得好死?”

    楚慈这话,俩乞丐便是面露惶恐。

    薛彦东明白她耍的是什么把戏,哪儿能让她继续恐吓?

    他明白楚慈打的什么主意,楚慈如何能不明白他起的什么心思?

    薛彦东出言呵斥之前,楚慈舍了陈秀,一脚朝二人踹了过去。

    楚慈忽然发难,惊了众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俩乞丐已被她给打的惨叫不断。

    二人若合力相击,自然不会这般狼狈;可是,这是在薛府,俩乞丐不知道该不该反抗,再加上楚慈动作太快,让他们反应不得。

    就那么一晃神儿的功夫,二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哀嚎不断。

    “我让你抢我银子!让你们抢我银子!若非你们,我如何会丢了银子,没银子买药?”

    敢做伪证,就要有被揍的觉悟!

    拳头狠狠揍下,避开要命之处,却是打的二人哀嚎不断。

    “大公子救命啊!救命啊……”

    俩乞丐搞不清状况,只得大声呼救。

    分明是个干瘪的小子,为何拳头挥起来,却是比他们更厉害?乞丐真是欲哭无泪,早知道不招惹这小子了!

    邰正源立于一旁,静静的看着,对于她这拳头化阴谋的处理法子,可真是……喜欢的很!

    之前便说,她比想象中聪明;此时看来,她何止是聪明?简直就是人精儿!

    才入薛府,便能看清府中情形。既然薛彦东是敌人,那就抛橄榄枝给敌人的敌人!

    她这揍人之举看似莽撞,却是给自己选了一条很好的路。

    她此举,定然让薛彦华将筹码压到她身上!

    薛彦东反应过来,忙呵斥一旁的下人,“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将他拿下!”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敢在他跟前放肆,真是胆大包天!

    薛彦东下令,薛彦华手一挥,他身旁的黑衣人便将薛彦东的人给拦下。

    本来乞丐还指望薛彦东给他们做主,眼下瞧着薛家俩少爷冷面相向时,终于是意识到一点:今儿个做伪证,那是要死人的!

    乞丐心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那晚被楚慈给打的受了伤,今日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薛府之中,又被楚慈给收拾的这么惨。

    打的差不多了,楚慈这才收了手;看着又裂了的伤口,嘀咕道:“打伤了手,谁给我银子买药?”

    “……”众人无语,敢情是他们请你打的了?

    薛彦东气的面色发黑,薛彦华看向楚慈时,眸子里带着点点笑意。

    二夫人与薛彦华相视一眼,这才回身坐到椅上。

    今日之事,可真是有意思了!大少爷和大夫人摆了局,偏偏这局里头不止二夫人母子是大鱼。

    看着厅中那耍狠的小子,二夫人觉得,今日之事扭转起来,怕是有意思的很!

    “小兄弟可是打的舒服了?”薛彦华吩咐丫鬟上了新茶,竟是亲自端着茶,走到楚慈跟前:“若没打舒服,喝口茶,再接着打。”

    此话,听的楚慈扬了眉,这才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生得一双大大的杏眼,挺拔的鼻子之下,时常抿着的嘴代表这人城府不浅。肌肤不似薛彦东那般白净,而是健康的麦色;若非抿嘴给人极具城府的感觉,他这形象倒是个令人喜爱的阳光少年。

    看着他手中茶杯,楚慈眸光一转,笑道:“二少爷亲自送来,我真是惶恐至极!”

    “小兄弟何必客气!小兄弟胆识过人,甚得我心。”手中的茶杯往前送了一分,薛彦华眸中带光看向楚慈。

    看着他递来的茶杯,楚慈眨了眨眼,并不表态。

    楚慈沉默,薛彦东握紧了拳头;若她接下这茶,就代表她和邰正源都要与他对抗了!

    邰正源亦是安静的看着她,等着她抉择。

    “大叔有决定的权利,我也有选择的权利。”

    他曾言,今日不会管她;如今她有了更好的路,她会做什么选择呢?

    众人等待,楚慈沉默半响,笑道:“不吃饱哪儿来力气打人呢?虽说水不管饱,可到底能暂时骗骗肚子。”

    说罢,楚慈转眼,看向邰正源,“邰大夫向来知礼守节,我脸皮厚,管不得那些;这茶,是我喝的,不给邰大夫丢人。”

    她表态此举与邰正源毫无关系,将一切都揽到了自个儿身上。

    她之言,邰正源眸光微闪,转眼看向他处,并不答话。心中,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本以为,这么好的机会,她应该踩着他往上爬;没承想,她当先之举,竟是护他周全。

    薛彦东冷笑的看着楚慈,薛彦华浅浅一笑,将茶杯递了过去。

    茶,是上好的翠片,她缓缓喝着,却是偶尔转眼,看向鼻青脸肿的乞丐。

    俩乞丐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楚慈这是选择了薛彦华;薛家两个少爷旗鼓相当,他们不知道,楚慈看她的目光代表着什么?

    二人的担忧,也没过多久;楚慈喝了两口,便将茶杯给了薛彦华,含笑问道:“听说衙门里的事儿,可不止薛大少在处理;薛二少忙进忙出,想来也是有几分权利的!既然今日这命案是薛大少在处理,他二人抢我银子的案子,我便报给薛二少好了!”

    说罢,她将袖子慢慢的卷了起来,手背上的伤,以及手臂的包扎之处,露于众人眼中。

    “二少爷,我报案,你可受理啊?”

    她握着拳头,转了转手腕;薛彦华见她目光转向乞丐时,点头说道:“自然受理!”

    “好!受理便好!”楚慈一笑,转首,倾身看着两个乞丐,一字一句,甚是认真的说道:“待这命案结了,我倒要瞧瞧,你们的好下场!”

    她之言,配上那狠厉的眸光,吓的俩乞丐挤作一团,真真是后悔口上不把风,将那夜楚家之事传了出去,惹祸上身!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们不该说些真心话吗?好歹也当像她一样,临死前,将见不得人的勾当公之于众!”

    指着陈秀,楚慈这话题一跳,便是将事儿从抢劫银钱之事,转到了今日命案之上。

    “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当众挨揍,如今又有薛彦华给她撑着,俩乞丐这话说出来,毫无底气。

    “说说看,你二人与大公子的交情啊!”她挑眉,似笑非笑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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