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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一个像痞子,一个像歹徒。小姑娘瞧南易当真要动手时,抱着书就是‘爹呀娘呀’的开跑。
那人吓的撒腿便跑,掉了一本书都顾不得捡。楚慈忍俊不禁,弯腰将那书捡了翻开,却是微眯了眼。
这本书绝对不是誊抄的,看这字迹,说是几十年的孤本也不为过。
小心的翻着书,里头有些字模糊不清,有些药名也不是她猜的出来的。想了想,楚慈收起书,朝南易一招手,“追!”
好像,江湖骗子手中也是有真货。
淘宝淘宝,可不就是在一堆假货中淘真品么?
那小姑娘跑过一条街,便是吓得在胸口拍着。这拍着拍着,却是一声大叫。
将书都丢到了地上,小姑娘在怀中掏啊掏的。可掏出了银子,掏出的糖人儿,外加一串还剩两个的冰糖葫芦之外,再无旁物。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弄丢了?回去可怎么交待啊?姐夫肯定骂死我了。”
小姑娘着急的扒耳搔腮,就差没把衣裳剥了再仔细的瞧瞧。
楚慈负手而来,瞧着那姑娘时,勾着一抹坏笑,“哟,在这儿啊,这儿人少,好捉!”
丢了宝贝又遇着了坏人,小姑娘顿时慌了,弯腰将地上的东西一手卷了,蹿身便往巷子里钻。
这个点儿,外头热闹的很,可这条巷子却是显得有些冷清。楚慈抱怀跟了上去,却是越瞧越有意思。
这花街柳巷,小姑娘怎的往这里头钻?
小姑娘瞧楚慈不紧不慢在后头跟着,心里头那叫一个着急。慌不择路,瞧着一处开了门,便是心急火燎的跑了进去。
龟公瞧着小姑娘时,面色微愣,问道:“孙姑娘,你可莫进来,顾夫人可会怨咱们的。”
“我遇着坏人了,我从你们后门出去啊。”孙芯蕊抱着书只管往里冲,将里头那些打着哈欠摇着团扇的姑娘们给惊着了。
“哟,这不是孙姑娘吗?今日怎的来了?不怕你姐姐打手心儿啦?哎,那是后门,你要听曲儿去楼上哎。”一姑娘喊着跟了过去。
孙芯蕊一手抱着包袱,一手推着那姑娘说道:“采春姑娘,你行行好,帮我挡着追来那人。他们是坏人,可坏可坏了!要捉我去卖了,简直十恶不赦!”
她这说的一本正经,采春眉头一裹,怒道,“谁敢动咱们的孙姑娘?不想活了?”
说罢,一挥手,怒道,“姐妹们,呆会儿进来的客人,好生招呼着!”
有这群姐妹帮着脱身,孙芯蕊顿时松了口气,抱着包袱从后门跑了。
楚慈二人进了青楼,立马被一群姑娘给围住。好不容易推开几人,楚慈笑眯眯的问道:“美人儿们,方才进来一个小少年……”
“在呢!”采春甩着香袖说道:“就在上头的屋子里听曲儿,公子与那小少年可是一起的?”
楚慈看了采春一眼,似笑非笑的点头。
跑路还能来听曲儿,当她是傻啊?
琢磨着在这儿能得些消息,楚慈点头说道:“带路。玩的高兴了,爷有赏!”
“哟,公子可真是阔气。”
姑娘们拥着楚慈上了楼,南易举眼扫了一圈,琢磨着跟着夫人来逛青楼回去会怎么死?一面无奈的跟了上去。
找不到孙芯蕊,那是必然。楚慈含笑发问,采春也是借着灌酒的机会顾左右而言他,不然就是装糊涂不回话。
摸着怀里的医书,楚慈也是好脾气的将人推开,准备走人。
可姑娘们说什么都拦着不让她走,这里头的猫腻还用问?
本来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儿,可南易这冷面阎罗在一旁呆着,瞧着有人对楚慈不敬,便是动了手。
自己的人先动的手,事情自然就闹起来了。这个点是才开门做生意就有人来闹事,老。鸨子哪儿能同意?
于是乎,自然就打起来了。
楚慈头疼的坐在窗台上,看着南易收拾着青楼的打手。今儿个真是出师不利,怎么就栽到一小丫头身上了?
瞧青楼这些姑娘对那小丫头挺拥护的,莫不是什么人物?
实在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在南易收拾打手时,楚慈从二楼窗台跳了下去。
她这才跳出来没走两步,便瞧着方才那丫头在拐角处探头探脑的往上头瞧。那悟嘴偷笑的模样,怎么瞧怎么欠揍。
负手走了过去,楚慈从身后拍了孙芯蕊的肩膀。那小丫头不耐烦的动了动肩膀,说道:“别烦我,我看戏呢!”
楚慈从后头的窗户跑了,南易自然是要追来的。可姑娘们凑一起将窗户给堵了,南易只得从前头出来。
那头的热闹引了不少人围观,自然算是好戏一出。
孙芯蕊瞧着南易一拳一脚甚是利害,便皱了皱鼻子,撇嘴说道:“果然是恶人,这么能打,该被抓去见官!”
楚慈无语。谁说恶人才能打的?好人不能打,岂不是被恶人给欺负的没尽头?
瞧这小丫头包袱都不知藏哪儿了,楚慈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小丫头,你的书还要不要?”
听得这还算熟悉的声音,孙芯蕊转首看来。瞧着楚慈那一脸笑意时,猛的跳了起来,又是爹啊娘的叫着拔腿便跑。
让她跑了一次,可不能让她跑第二次。楚慈拧着她的领子,笑眯眯的想与她好好说话,可脑袋上却是被重重一砸,接着便是花瓶落地摔成碎片。
楚慈被砸的脑袋一疼,手上力道松了,孙芯蕊自然是跑了。楚慈一手悟着脑袋,看着上头空无一人的走廊,双眼微眯。
左右瞧了瞧,这里分明是另外一家青楼。没理由那青楼的姑娘帮了小丫头,这青楼的姑娘还帮吧?她这是遇着了什么大人物了?
人也跑了,热闹还在继续。楚慈还不信了,揉着脑袋进了青楼,径直上了二楼。
才开门,都没什么客人。临近几家的姑娘、龟公都去瞧热闹了,自个儿楼里倒是冷清清的。
楚慈上了二楼,便逮着一个神色有些慌张的姑娘。
那姑娘瞧着楚慈时,腿上有些软,各种迹象皆表明了,方才朝她丢花瓶的就是这人!
“我还真闹不明白了。我就是想与那小丫头说说话,请教一些事,怎么你们都跟我动手?她到底是什么人?竟是让你们这么护着?”
楚慈开门见山,那姑娘面色微白,却是答不出话来。
第0345章 你丫找抽是吧?(。com)
老。鸨子到底是风月场合的老将,迎上来时,朝那姑娘挥了挥手,姑娘下去了,老。鸨子这才说道:“方才听说有两个歹人捉人捉到了楼里,我这正纳闷儿呢,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动孙小姐?瞧着了才知道,原来是皇妃。”
这一次,换楚慈闪了眸子。
老。鸨子招呼着楚慈进了屋子,谄媚笑道,“那次从东曲过来,搭船之时在码头瞧着了皇妃与王爷一起。一打听才知道,王爷派人护送的就是剿匪有功,为民除害的五皇妃。”
楚慈并不接话,打量着屋子时,坐到了窗前。
老。鸨子吩咐人送来酒水,又送了两个少年过来,这才讨好说道:“不管孙小姐如何得罪了皇……”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让本公子寻着孙小姐的下落了。”楚慈笑眯眯的瞧着老。鸨。
老。鸨顿时明白,五皇妃来青楼的事儿,可不能传了出去。立马接口道,“公子说的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只不过,不知孙小姐是如何得罪了公子?这里谁不知道孙小姐为人心善,别说这花楼中人人敬佩,知道她的,谁不道她一句‘好姑娘’!”
这么有名气?
楚慈摆了摆手,说道:“少年就不要了,给我找几个姑娘来就成。”
她这要求,老。鸨子明显愣住。怎么不要少年要姑娘?还真是好那口不成?
靠着椅子,楚慈说道:“我一个正常的男人,你给我送少年来,当我生的俊就是断袖?”
老。鸨子真是哑口无言。回过神来,将少年给支了出去,不多时,几个面容娇美的姑娘便是娇笑着进了屋来。
姑娘们添酒的添酒,弹曲儿的弹曲儿。楚慈坐在椅上,问着老。鸨,“今日与孙小姐相见也是偶然,我寻她,并非她开罪于我,而是我有事请教。却不知,那孙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是这般有名气。”
得知楚慈不是来找麻烦的,老。鸨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若知道公子寻孙小姐是为寻医,大家伙儿也不必这般担忧了。瞧瞧对面那楼都闹得要见官了,却是误会一场。”
老。鸨废话多,又是说了一阵儿,楚慈才算是明白了小丫头的身份。
孙芯蕊也算不得什么名人,只不过为人乐善好施,顾家又是这一段有名的大夫,故此得了众人敬重。
“孙家听说是江南一带有名的书香门弟,顾大夫三年前娶了孙大小姐,半年前孙小姐才来寻她姐姐解闷儿。要说这孙小姐啊,为人心善,又活泼好动,虽是让她姐姐头疼,可到底没闯过祸。”
又是说了许多,楚慈了解的差不多了,挥手说道:“行了,你下去吧,我坐坐再走。”
老。鸨笑着出去了,楚慈与凑上来的娇美姑娘谈笑两句。却是时不时的问着顾家的事儿。
正谈着话,一人推门而入。众人转首看去,便见那人冷着一张脸,怒目而来。
此时楚慈正与一姑娘低头谈话,自然是贴的近。那姑娘一手放在楚慈大腿上,这明显是挑逗的行为,令来人瞧的眸火更甚。
“楚……”
“哎,你怎么来了?”楚慈立马起身打断他的怒言,拉着他坐下,问道:“你怎的知道我在这里?”
穆诚瞪了她一眼,将贴上来的姑娘一手推开,冷声说道:“你迟迟不归,我自然是要来瞧瞧的。问了码头的人,知道你是到何处下的船,自然不难寻你。加之南易在那头闹的那般凶,谁没瞧着热闹?”
楚慈点头,表示这事儿真是意外。
将遇着孙芯蕊的事儿与他说了,楚慈摸出那本医书说道:“觉得这书兴许有些用处,我想去顾家的铺子瞧瞧那传说中的顾清墨顾大夫。”
明白她是为了他的事儿闹的这一出,穆诚心里头的火就那么下去了。
虽然怒火是下去了,却还是厌恶她来青楼。故此,穆诚二话不说,扯着她便要离开。
楚慈琢磨着来一次青楼也是巧合,不如让穆诚试试与姑娘们接触接触?故此,好说歹说让他坐下了,便与姑娘们说道:“好好伺候我兄弟啊,若是他不高兴了,赏银就别想了!”
一锭银子放到桌上,楚慈笑着说道:“谁让我兄弟笑了,这锭银子就归谁。”
以前一出手,就是一张百两银票;如今深知赚钱不易,楚慈也知道带着零钱在身上了。
虽然钱不多,可大家图的就是个乐子。姑娘们便是端着酒杯朝穆诚贴了过去。
楚慈站在窗前,看了看穆诚那发黑的面色,又瞧了瞧外头依旧热闹的纠纷。
按理说,南易那功夫想脱身,应该很容易才是。怎的闹了这么久,却还被缠着?这办事效率也忒让人失望了吧?
正在想着,坚持不过一刻钟的穆诚便是推开姑娘们,丢了几锭银子在桌上,大步走到窗前,扯着楚慈就跳了下去。
姑娘们正捡着银子,一抬头,人就没了,面面相觑,最后收着银子摇着团扇出去了。
“娘的,你不会先说一声儿啊?”
被穆诚给拉着跳下楼,又往巷子外跑了一阵儿,楚慈这才甩开他的手,不满的说道:“虽然楼层不高,可你好歹该支会我一声啊!就这么跳下来,没准备好,真会摔着的。”
末了,嘀咕道,“搞得跟跳楼私奔似的,简直莫名其妙!”
我倒是想跟你私奔呢!
穆诚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在她转首看来时,凑了上去,重重的吸了一口。
淡淡的竹香,属于她的味道充斥在鼻息之间,穆诚这才觉得心里头舒服了许多。在楚慈嫌弃的退了两步时,穆诚不满说道:“你进青楼是意外,可你真别再想用这法子来治我的病,我真受不了那味道。”
楚慈刚想驳,穆诚又道,“治病就好好的治。你若有医者那悬壶济世的心,不如牺牲自己,亲自来试效果。别再妄想让我进青楼,去那种地方试,你把我穆诚当什么人了?”
楚慈听得点头道是,跟着他走了几步之后,一把将他拉住,“等等,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木诚?幕诚?牟诚?穆诚?还是沐诚?
或者说,后面的诚字又不一样?
穆诚懊恼的一甩手,可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握着她手腕,带着她在热闹的街道上左穿右行。
懊恼说出真名之余,穆诚也是对她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