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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以放松,高顺帝心中苦笑。笑自已竟是懂得了怜惜。搂着她,轻叹口气,说道:“薛答应有了身孕。”
楚慈一愣,猛然转首,却是撞到他头顶,下巴吃痛。瞧她这激动模样,高顺帝终是笑出声来,“还有一些人得除了才能让她安心养胎,我想过些日子传太医给你瞧瞧,你也该有身孕了才是。”
言下之意,得让她来迷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楚慈点头应下,眸子里透着一抹光亮。
黑暗的人生因着那个小生命的到来而有了光彩,好似人生再次燃起了希望,又有了新的目标。
当楚慈回了景华宫之时,薛彦彤正喝着安胎的药。瞧她回来,薛彦彤神情激动,楚慈忙上前说道:“不要激动,先把药喝了。”
薛彦彤也是乖巧,坐回椅上,将药喝了,这才说道:“孩子生下来给小慈养着,往后都告诉他,你是他的娘亲。”
此言,令楚慈面色一怔,好半响才问道:“为何?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为何还要如此?”
“小慈,你不与皇上……没有子嗣,你在宫中难以立足。”薛彦彤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知道此举不妥,可终究还是希望她能守住自已的清白。
楚慈失笑,却是笑中含泪,也不知是最近泪点低了?还是觉得这丫头太过傻气?轻抚着她消瘦的面颊,楚慈说道:“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不必那般麻烦,明白吗?”
薛彦彤还想再言,楚慈却是摇头轻笑,“别说了,好好养胎。过些日子会传出我有身孕的消息,你莫被吓着了。”
薛彦彤瞪大了眼,好半天才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穆诚大婚,楚慈说过会去,便不是说说而已。一大早起来,弃了宫人选的艳丽衣裳,选了一身黑衣穿上。坐上高顺帝安排的马车,由池顾护着出了宫。
马车停在迎亲队伍必经之路,外头热闹非凡,巷口,那马车安安静静的停着,好似里头无人一般。
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那马背之上,一身红衣之人面无表情,整个人冷冰冰的,完全没有新郎的喜悦。
待得队伍走近,楚慈掀了帘子,看着外头的热闹。那人平视的眸子没甚情绪,却在看到那掀帘之人时猛然发亮。
楚慈静静与之对视,面上有嘲讽,亦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似没想到他会娶白绮安,好似没料到他居然是个言不由衷的骗子!
当她一甩帘子,马车往后折去,穆诚终是有了动作。只见他手按马背,身子跃起,在众人惊呼声中,飞檐走壁,瞬间消失于人群之中。
无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也无人知道他去了何处?队伍停下,后头轿中之人便是双手一紧,颤声问道:“怎么停了?”
丫鬟面色犹豫,低声回道,“回小姐,姑爷不见了。”
不见了?
白绮安猛的掀了盖头,娇美的容颜之上布着难掩怒意,“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就是忽然不知去了何处……”丫鬟瞧着白绮安这神情,便是有些害怕。
大婚之日,新娘子还未迎进门,新郎却是说走就走,这不是让人耻笑?
穆言得此消息,只觉头疼。能让穆诚如此失控的,也就只有那人。转首看向东明修,问道,“眼下如何?”
“将绮安接到府上便好。”东明修语气平平,只觉得所见之处那个‘喜’字讽刺得很!
这时候,东明修当出来给白绮安作主才是。可这向来护短之人,如今却是胳膊肘朝外拐,似看不懂那个女人的算计一般。
“孽缘啊!”穆言看了东明修一眼,也不是是说穆诚,还是在说着东明修?或许,二者皆有。
“听说你今日大婚。”看着拦路之人,楚慈冷声说道:“我也是一时好奇,便想来瞧瞧。”目光在他一身喜服上打了个圈,笑着说道:“看惯了你穿黑衣,却没想到竟能将一身红衣穿得这般好看。就像看惯了你的单纯,却是没想到你也是那善变之人。前一脚与我说带我走,后一脚却是娶了那个女人。”
“我……”我不想娶她!可是不娶她,如何救你?
穆诚这话,说不出口。在他看来,本就是他害了她,此朝说出来,她也不会承这份情。
看着她清寒的面容,穆诚放低了声音说道:“你信我,我,我不是真心娶她的。”
“是否真心,与我何干?”一声吡笑,楚慈说道:“拜她所赐,我这一身的伤还未好。前些日子进了冷宫,也受了不少的罪。饥寒交迫之下,对她的恨也越深。你虽是娶了她,却不一定就能护得住她。穆诚,你最好别让她落到我手中,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罢,放下帘子,再不看车外之人。
守在车旁的池顾立马上了马车,驾车离去。
马车渐行渐远,将穆诚的心也给带走了一般。那人呆呆的看着马车离去,神情之中有恨有怨;更多的,是无尽的悔恨。
仔细想想,从遇着她开始,她就没过多少舒心的日子。受伤,被陷害,更是步步为营。再后来,为了出人头地,她不输男儿,带兵剿匪。
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那些日子的她,却是肆意张扬,令人又爱又恨。可如今,她失了当初的灵气,整个人活在高顺帝的控制之中,就像傀儡一般,让人怜惜。
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了出去,却不知道自已当去何处?
吉时已过,白绮安立于厅中,紧咬着唇,硬是没让眼中的泪落下。穆言却也觉得白绮安有够可怜的,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将白绮安带下去。至少,不要在这里受人指点,让人看了笑话。
大喜之日,新娘独守空房。直到第二日,下人才在一家小酒肆寻到了喝得烂醉的穆诚。穆言怒不可遏,亲自去接。可马车中,那人口中一声声‘楚慈’,喊的穆言不住叹息。
“你说说你,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她做什么?”穆言一声轻叹,将池顾送来的药和水给穆诚服下,“你莫怪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这些算计之中。”
说到底,最单纯的,只有他这侄儿。凡事一根筋,认定了九头牛也拽不回来。
许是那药起了作用,穆诚倒不是烂醉如泥,有了一丝意识。看着身旁坐着的人,穆诚笑道,“叔父,你怎的来了?来陪我喝酒。”
穆言也不拒,将早便准备好的酒递了一杯过去,“喝吧!”
喝了,什么都过去了。
穆诚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却是傻笑道,“这酒真不错!”
当然不错,她亲手给你调配的,还能错么?
穆言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底迷恋她什么?她已是进了宫,你也该放下了。”
“我放不下啊!”似失了挚爱一般,穆诚忽然哭得像个孩子,“后悔当初没带她走,若她救我之后,我便不顾一切带她走,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心里太苦,也太后悔,那些过去,就这么道了出来。
她救他,却也损他,威胁他。可到最后,他却是这般陷了进去,更是不在乎自已是个情人,只想与她在一起。
说到最后,穆诚思绪已是有些混乱,也在此时,回了府中。穆言命下人将穆诚送回房,枯等一夜的白绮安见他回来,再多的恨,也被他此时含笑模样给化去。
分明是扶着他上床,还来不及让人给他备水沐浴,他便是一个用力,将人压到身上。手掌轻抚着她的面容,无限的柔情,看着她瞪眼不语的模样,便是笑着说道:“我想你。”
低头,吻了下去。体内蹿起的欲。望太过强烈,烧着他的理智,只想把身下的人给狠狠的揉进骨血。他这么想了,也是这么做的。二人身上的喜服,被他撕得丢到床下,他没有理智的深入,让她痛得双眼一闭,忍不住的痛苦呻。吟。
这一声呻。吟,似唤回了他的理智,他低头一遍遍吻着身下的人,低声呢喃,“楚慈,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名字,让白绮安瞬间煞白了面色。看着他的柔情,感觉着他的存在,下一瞬却是拼命的挣扎。
第0484章 我都能给(。com)
“我不是楚慈!你看清楚,我不是那个女人!”
她不会做一个女人的替身!大喜之日新郎不知所踪,枯坐一夜却又变成了别人的替身,她白绮安没那么下贱!
穆诚却似听不到她的厉喊一般,抱着她,喊着那个名字,一遍遍的说着情话。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不想娶她,我只想与你过一世。”
“楚慈,我爱你。我爱你。你跟我走,我爱你。”
如此情话,激得白绮安痛哭出声。千算万算,却是如何也想不到楚慈给她的报复,竟是如此兵不刃血!那个女人,如何能这般下作?被人意。淫,竟也无所谓吗?
身下的人痛哭咆哮,那被药物控制的人却是一遍遍的诉说着对楚慈的爱意,将身下之人当做了他的最爱,疯狂索取……
“娘娘,黎府的老管家到了。”回到宫中,池顾带着一个年迈的老者进了景华宫。
楚慈看着那有些熟悉,却更显苍老的容颜,放柔了声音说道:“不必多礼,赐坐。”
老管家叩头谢恩,惶恐落坐。
楚慈看着老管家拘谨模样,轻叹口气,说道:“管家不必如此拘谨,想当年,我去了黎府,还是您照应着。”
提起当年之事,楚慈便是一副惋惜模样。二人交谈之时,提及当年惨案,均是唏嘘不已。
约莫小半时辰之后,楚慈轻声说道:“黎睿之死,皇上已是查出了凶手。只不过,这事暂且不能公开,便只能让人继续误会着。王爷那表妹对黎睿一心所向,这些日子亦是不好过。虽说与她有过节,可她到底对我有恩,所以,才请了您进京,与她说说话。多说说黎睿那些欢喜的事儿,也多与她说说,黎睿对她那份来不及表达的爱慕之情。”
老管家也是个人精儿,虽不清楚楚慈的用意,却也知道这事儿非做不可。想想这事儿对白绮琴也没什么坏处,老管家便也应下。
楚慈见他点头,当即让池顾去做安排。先是将白绮琴安排到郡王府的幽静小院,院中伺候的人不过两个丫鬟一个小厮,老管家过去,也是同住一个院下。
到底都是熟人,白绮琴瞧着老管家,便是显得亲近。老管家谨记楚慈之言,时不时与白绮琴说起黎睿,话题不显突兀,却总能让白绮琴自动将话题停留在黎睿的过往之中,难以自拔。
“诛人诛心。她从来不做无用之事,就是要让所恨之人自我折磨,郁郁而终。”听得院中二人交谈之音,穆言转首看向东明修,“你当真不管?”
东明修酒不离手,抬眼看向空中的浮云,沉声说道:“我如何管得了?她要做的事,谁能阻止?”
我问的是你管不管,不是问你是否能阻止!穆言见东明修态度,便明白这人也是沉陷其中无法自拔。叹了口气,说道:“她与皇上是越发的像了,就连处事的手段也是这般相似。”见东明修看来,穆言说道:“说句实话你别恨我,她这般强大的女人,也只有皇上才能控制她,只有皇上才能给她想要权势。”
东明修淡漠的看了穆言一眼,冷声说道:“你如何不想想,这些权势,在这之前,她可想要?”
将人逼到绝境,再给她所谓的权势,简直令人恶心!
穆言无语,闭口不再多话。
楚慈服了药,算着日子等着‘有孕’,高顺帝却因海关递来的折子好些日子不曾安眠。
“南瑶越发嚣张,大有再次登陆的举动。”高顺帝将折子往边上一放,转首问着楚慈:“东明修的兵权,当不当收?”
“皇上若是放心,不收也行。若是不放心,收了再御驾亲征也无不可。”楚慈翻着野志,回得巧妙。
高顺帝看她不甚在意的神情,心中便是憋闷。他哪儿能放心?若当真给了东明修机会,那人必然想法子把她弄出去!御驾亲征也无不可,可他到底是一国之君,不能将她带在身边。
且,二皇子与四皇子才除,太子一党正值惶恐之际,只怕他一走,那人又会生出事端。
高顺帝久久不语,楚慈转首看去,便是盈盈一笑,“南瑶闹得越凶,代表邰正源越是没底。他在朝中的安排想来也是毁了七七八八。如今太子自身难保,更难与他合作。他心急之下,只能从南瑶入手。皇上若是敢赌,倒不如亲自去走一遭,说不定回来之时便能名正言顺的除了太子,就像杀了二皇子与四皇子一样,无人会说皇上心狠。”
历代皇帝,做了再多的龌龊事,也想在史书上留下仁君的名号,谁都想名流千古,不想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