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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不要小瞧她,她的无坚不摧,源自于她的贯微动密。只要给了她一丝线索,她便能将细微线索推演成一个相较完整的事实。以前的她,会将这份聪慧用到战场上。可如今的她,会将这份聪明抽动骨子里的狠厉,让她的敌人无处可藏。”
东明修说她无坚不摧,穆言却是笑而不语。她若当真无坚不摧,如何会沦落到如今地步?可此时看着眼前笑意盈盈之人,穆言才知道,他错了!大错特错!
“你,到底想如何?”穆言终是放下手中图纸,传音问道,“像威胁明修那般威胁我?让我去杀皇上?”
“将军果然是聪明人。”楚慈笑得越发动人,“只是,将军是穆诚叔父,将来也是我的叔父,我总不能让将军去冒险不是?如今想要皇上死的人虽多,却也难保不会败露,令将军受了灭族之险。我想了一下,将军派出的人还是小心为上,若真被人给擒住了,一口咬定是宋文倾派去刺杀皇上的便好。”
将罪名推向宋文倾?穆言大惊,“你不是处处护他?”
“此事,便不必将军费心了。”楚慈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款而去,“许久不见故人,我得好生想想,如何才不会怠慢才行。”
穆言心中一慌,忙跟了上去。
穆诚在外等的着急上火,真想上前踹开房门,却又不想在楚慈跟前失了礼数,说他总不成长。好不容易瞧着楚慈出来,忙上前,却被一步迈去的男子给挡了去路。
看着那男子冷峻的面容,穆诚心中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第0503章 只是报复(。com)
看着那冷峻之人,穆诚心道:“你要忍住!千万别再给楚慈添麻烦了!”
恰巧下人来禀饭菜已备好,穆言忙引着楚慈往饭厅而去。“粗茶淡饭,还请娘娘莫要嫌弃。”
“将军客气了。”楚慈含笑应下,一路欣赏着景致前行。
刚至饭厅,便见妇人装扮的白绮安立于门口。四目相对,楚慈眸子里是深深的笑意。
白绮安心中有恨,此时又见穆诚眼巴巴的看着楚慈,更觉心痛。
几人落座,玄华刚拿了竹筷给楚慈布菜,穆诚却是抢先一步,给楚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碗中,“你最爱这个,尝尝可还合味?”
玄华看着碗中那金黄排骨,眼皮不由一挑。娘娘虽爱糖醋排骨,却不代表谁做的都爱。
可是,楚慈却在玄华的目光下夹了排骨。吃完排骨,又喝了口汤,这才笑着说道:“将军府果然藏着高手,这排骨味道好极。”
穆诚听罢,忙又给她夹了两块,见她尽数吃下,这才美滋滋的一笑。
白绮安分明是坐在穆诚身旁,可穆诚眼中心中只有对面那楚慈。她这妻子此时犹如摆设,更似空气。特别是楚慈与穆诚视线相对时,彼此眼中的笑意令白绮安将竹筷生生握断。
听得响动,穆言顿觉头大,一挥手潜了下人。楚慈也是笑眯眯的挥手令众人退下。
死士退到门口,却是再不多迈一步。玄华自知此时再立多余,也跟着走了出去。
厅中只剩四人,楚慈这才含笑说道:“看来白小姐平日里没落下功夫,只是时时刻刻都在练着,多有不妥。毕竟碗筷不是刀剑,用来杀了人,往后再上桌,难免觉得反胃。”
穆言看了楚慈一眼,没接话,默然饮酒。倒是楚慈难得来将军府,穆诚可不想第一顿饭就被白绮安给毁了,是以,没甚表情的看向白绮安,冷声说道:“吃着饭,你还练功?这是竹筷不是剑,经不住你这般大力折腾。你若不想吃,回屋歇着亦或去后院练剑便好。”
心上人难得看自已一眼,却是为了情敌而施舍这无情的目光。白绮安心中发恨,却又不能便宜了楚慈。丢下断筷,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那人不言不语,只是执杯望来。楚慈嘴角勾得柔和,执起的酒杯却是转向了穆诚,“许久不曾共饮,若非还得回宫,我真想与你痛饮一番。”
谁都看得出楚慈这是有意气白绮安,可穆诚却似什么都不明白一般,忙端了酒杯与之相碰,“一杯也可。”
楚慈冲他一笑,扬头一杯下肚。待她翻杯无酒滴落,悬空的酒杯被他接了过去。
待一杯新酒送上,楚慈轻叹口气,“阿诚,你没变,你还是当年那般待我。真好。”
最后那二字,轻轻自喉间溢出,令穆诚看去的目光越发炙热。那情深不负的目光看在白绮安眼中,心里头就似扎进了一把带刺的刀,一点一点的剜着她的心肉,看着艳红的血湿了衣襟浸了黑土,却还要对自已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白绮安面色异常难看,对面的楚慈却是面若桃花,开得正艳。特别是她含笑的眸子,勾着的嘴角,那副赢了白绮安却又毫不在乎的自在模样,令白绮安捏碎了手中酒杯。
论心计,论手段,二人本就不在一个段位。以往是楚慈不屑去玩儿,如今却是玩儿的炉火纯青。
见白绮安指尖溢了血,楚慈眉头微裹,轻叹口气,“罢了,本想与故人谈谈过往。如今看来,我却是个不受欢迎的。既然如此,我先回宫。”
楚慈起身,在穆诚迈步跟上之时,回身说道:“罢了,你我之间本就无缘,我又何苦强求?往后,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们夫妻的生活。就算…就算放不下……”
后头再说了什么,无人听清。只是她嘴角忽而苦涩的笑意,令穆诚终难保持平静。他不顾门外那冷峻死士的骇人目光,扯着楚慈随风摆动的衣袖,声音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可怜,“不要走…”
不要走,我还没与你好好说话,我还没告诉你,我有多后悔。我还没与你说,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
楚慈恰到好处的给他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阿诚,放手吧。”
也不知她到底是让他放开握着她衣袖的手?还是让他不要再执着下去?
楚慈抽了衣袖,轻叹口气走了出去。当她走出院门之时,白绮安不顾穆言的阻止,也不管呆住的穆诚,大步追了出去。
“楚慈!你站住!”
身后的怒喊,令楚慈顿了步子。她与身旁之人一挥手,相护之人便是退开几步。
“楚慈,你为何如此?你根本就不爱他,你为何要这般缠着他?”白绮安怒目质问。
楚慈浅浅一笑,笑容里饱含着许多的情绪。垂眸轻扫衣袖,在白绮安愤怒的目光下平静说道:“我是不爱他,可是你爱他,不就够了?”
“果然!呵,果然!”白绮安就似证实了多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朝后一喊,大声说道:“阿诚,你听到没有?她不爱你!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如此,不过是因为恨我,不过是想报复我,她不过是在利用你对她的感情罢了!”
白绮安的愤怒之中夹杂着狂喜。在她看来,楚慈说出了目的,穆诚就当看清最爱他的到底是谁!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一步步走来的穆诚却是眷恋的看向楚慈,话语是不容改变的坚定,“我等你!一年,两年,哪怕十年,二十年。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我等你,等你重新爱上我!
将军府的下人早是退得不知踪影,保护楚慈的禁军一众亦是退了许多,不敢多闻。
楚慈嘴角是一个苦笑,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为什么啊?阿诚,你为什么就不能正眼看看我?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她?在东曲之时,你不是也爱过我吗?你为何又变了?为何就是不肯相信最爱你的人是我?”
从未如此绝望。在质问楚慈之前,白绮安心中还有希望,至少,邰正源告诉她,只要楚慈为宋文倾为薛彦彤的事费心便再无心思来勾引穆诚。可是,为何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早知会变成这般,她又何苦花心思与楚月兰合作?又何苦去寻了楚月泽,去挑拨楚月泽与宋文倾的关系?又何苦暗示楚月泽勾起楚慈的恨,杀了那个对不起楚慈的男人?
“为什么啊?阿诚,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白绮安颤抖着声音质问,穆诚却是站在树下不发一语。不可否认,当初楚慈伤他之时,是白绮安陪在他身边安慰他。可是,那些安慰也不是他想要的。若没有白绮安,他和楚慈绝不会走到如今地步!
“你说话啊!”踉跄着上前,白绮安握着他的手腕,力道大的让他蹙眉,“阿诚,你说话啊!她就是在报复啊!你看过绮琴了吗?我已经救不了绮琴了啊,你难道不知道绮琴神智不清,整日过得像疯子一样就是楚慈那个恶毒的女人害的?她如今还插足我你夫妻的感情,她对你怎会有情?她分明就是来报复我的啊!”
白绮安说了许多,穆诚却只是拧眉二字,“松手!”
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柔情,没有一星半点的爱意。哪怕那日穆诚与她欢好之时喊着楚慈的名字,也不如此时让白绮安绝望。
痛苦的泪水顺着脸庞落下,带着哭腔的质问声嘶力竭,“白诚,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啊?明知她就是在利用你,明知她就是在报复我,你还要那般犯贱的凑上去?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当真看不到我对你的爱?你就当真看不到我的好?她楚慈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将你们一个个的都迷得神魂颠倒?你是这样,表兄也是这样,宋文倾也是这样,岑子悠也是这样。就连皇上也是被她给迷得杀女弃妃。她到底有多勾人?能让你们这些男人上了她的床便离不得了?那个下贱的女人……”
“啪”的一巴掌,是穆诚将白绮安给打得偏了头。
看着自已的手掌,穆诚眸中有怒,神色复杂的说道:“休再言语侮辱于她,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她,更没有人能这般侮辱!”
许是不曾这般打过女人,穆诚看到白绮安难以置信的目光便有些站不住。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呵呵……呵呵……”手掌抚着被打的面颊,白绮安低声冷笑。笑着笑着,便是扬天大笑。越笑,那声音便越是发恨发颤,到最后,坐到了地上,痛哭出声。
墙外的穆言无声一叹,也难怪楚慈今日要特意来提醒他了。若是往日,他哪儿能让穆诚这般冲动?可今日……
摇了摇头,穆言转身离去。
“主子,薛答应今日食欲算不得好,喝了小半碗粥便睡下了。”楚慈一回宫,便闻小福子说道:“主子没回来,奴才也不敢擅自作主去请御医。”
第0504章 你可受得起?(。com)
楚慈“嗯”了一声,大步进了内殿。见薛彦彤躺在床上睡得沉,放轻了脚步坐到床前。
诊了脉,确定身子没问题,这才开了一些养生安胎的膳食方子给小福子,“近来我陪她的日子不多,你便多与她说说话,别让她将什么都憋在心里头。”
小福子为难的看着楚慈,委屈说道:“薛答应与奴才们从不多话,奴才这,这什么法子都想过了,真真是没法子哄薛答应高兴了。”
若有功夫,小福子真想与玄华换换。他宁愿与楚慈外出,哪怕有危险,也比在宫中哄着一个忧心忡忡的薛彦彤要强。楚慈在宫中还好,楚慈一离了宫,薛彦彤便是心神不宁,整个人都显得死气沉沉,这让小福子甚是无奈。
端在手中的杯子轻微晃动,良久,楚慈轻声说道:“尽量说些有意思的与她听。她,喜欢那些有意思的事。”
“这…”小福子想说,这天天说,哪儿来那么多有意思的事儿?可瞧着楚慈那有些阴郁的面色,便点头应下。
一晃,高顺帝已是出征三月。太子依旧暂理朝政,却是空前吃力。朝臣换了大半,没换的因着行宫之事对他颇有怨言。此时的太子举步维艰,还要费心费力稳固根其,也属不易。
宋文倾还是每日去那茶楼坐上小半日,楚慈虽也时常出宫,可行踪莫定,却是让太子一党难寻机会下手。
“她又去了郡王府?”宋文倾看向南易的目光有些骇人,“她要做什么?去见东明修,要让东明修替她做什么?”
南易欲言又止,宋文倾又道,“她不让你说?”
“这……”南易想了想,为难的看着宋文倾,“夫人近来安排着什么,属下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频繁与郡王爷和穆将军私下会面。”
宋文倾在桌后来回走了两圈,猛然转身看向南易,“薛彦彤所怀到底是男是女?”
“啊?”南易一副不知模样,“这,这个属下并不知晓。”
自打高顺帝出征以来,一直是楚慈在照料着薛彦彤的日常饮食,就连御医也不曾宣过一次,谁又能知晓薛彦彤怀的到底是男是女?
“她下一次出宫在几时?”宋文倾面色阴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