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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磁卡插入了第四个门,这次门没有开,而是响起了警报。
发出了刺耳的警鸣,同时开始了传唤。
没时间顾及这些。
我用力踢了门。
压缩空气吞食了铁钢板,出现了纯白的闪光。
我踢了两三次,门融解了,中间开了一个大洞。
这时,我已经难以忍受血液的冲动,我的太阳穴在不断猛烈跳动。
我穿过了门上的洞。
闪光令我目眩。
最先传入耳朵的,是野兽的叫声。
--动物园?不,是试验动物吧。
我熟悉的猫狗声中,混杂着高音的鸟叫声,还能听到大象的声音。
小孩子的声音,还有大人的尖叫。
惊讶的……是自己呀。
随着巨响,门烧开了一个洞,自然是会发出尖叫的。
我眨了两三次眼睛,眼睛逐渐习惯了。
长长道路的左右,是有着透明隔壁的牢房。
道路的正中间,一个白衣男人瘫软在地上。
大人的尖叫,是这家伙发出的啊。
他看着我,朝后面倒退着。明明根本逃不掉的。
我蹬了地面,移动到研究员的身后。
从男人的眼睛中看来,大概我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
“……伊格尼丝,在哪里?”
‘伊格尼丝?’
她一定在这里。血这么告诉我。
“尸体。女人的。”
男人害怕地指了指道路尽头。
还有一个门。
叫做门,还不如叫做隔壁。
充满了整个道路的门,看来十分的厚。
“谢谢。”
我道谢之后,放开了抓住男人的手。他又瘫软到地上。
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牢房。
我突然注意到。
--惨叫没有停止。
动物们各种各样的叫声,根本没有停止。
难道不是因为门破坏了而害怕吗?
强化塑料的对面,有东西在蠕动。
从拘束服伸出的手脚,有着黄色和黑色的斑点。
双脚之间露出的是尾巴。
豹。
最开始我是如此认为的。
拘束服的衣角,固定在了地板上。豹的爪子挠着地板,满是鲜血,它发出无法忍受的惨叫。
豹很苦闷。黄金色的鬃毛披散开,下面能看到它的脸。
玫瑰色的嘴唇,裂开了缝,流着血。白色的肌肤上满是汗水,清澄的蓝眼睛因恐怖而浑浊。
它抬起头,眼睛看着我。少年的眼睛看着我。
少年张开了嘴。上下排列的是尖锐的牙。张开嘴之后发出的,是野兽的叫声。
不,不对。喉咙下面,覆盖着黄金色的柔毛。
人类的话语,已经被夺去了。
比起这些,最让我感到恶劣的,是我没有从少年那里感到丝毫魔力。这不可能是被夺去自由的魔物。
也就是说,这是--
人。原本是人。
我体内的野兽吼叫着。不知何时,我嘴中已经发出了吼声。
我看着研究者。
男人用手捂着脸。
我右手在动。我拼命地忍耐着,不去杀死男人。
“这……是什么?”
我发出了平平的声音。
男人的嘴,不断张合。
他发不出声音。
“是实验材料吗?”
男人双手合在一起,他似乎在恳求什么。
轻微的声音,我听起来像是‘不是我干的’。
我扔下了男人,向障壁走去。
我用右手狠狠殴打着障壁的中心。
障壁吹出了热风,男人在不断后退。
两发。三发。拳头流出了血,我一直在切着障壁。
我打得浑身是汗,隔壁终于融解了。
我进入房间之前,我回了一次头。
我击出了风的利刃。
利刃从男人身边穿过,击向了左右的牢房。
风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切开了障壁。
野兽们的拘束一瞬间都切开了。
我听见身后动物们的吼叫。
那不是惨叫。
这是个让人窒息的小房间。
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都覆盖着厚重的铁板。
“……伊格尼丝?”
我叫了她一声。
钢铁的墙壁反射了声音。没有消失的残响中,我向眼前的伊格尼丝伸出了手。
无数的锁链,将她绑在了地板上。
尖锐的桩子贯穿了她的胸口,楔子把她的脚钉在了钢铁的地面上。
她的肌肤闪耀着铜色。
这是封印吗。
伊格尼丝的身体像石像一样固定着。
我用手碰到她,感觉是冰冷的金属。
心脏告诉我,这是伊格尼丝。
火焰中,她到底看见了什么呢。
她双手像是在探索什么向前伸着,踉跄般地站着。
她艳丽的头发变得凌乱,前发盖住了脸。
我近近看着她头发下面的脸。
形状美丽的下颚上,那是嘴唇……那里还有着那种讽刺的微笑。
“伊格尼丝……”
我握住了雕像的手。
你到底在笑什么呢。
面临死亡深渊的恐怖,更要嘲笑敌人吗。
还是说,爱着人类,为作为人类守护者而做的一切,为自己活下来的方式感到骄傲吗。
我握住的手,冰冷而坚硬,一动不动。
没有一声心跳,没有一滴汗水来诉说心语。
超越了数千年的时间,只是为了保护人类的女人。这就是人类对她做出的事情吗。
我带着愤怒回过头。
白色的面具无声地出现在那里。
我发现了。
刚才那么吵闹的叫声,现在都消失了。
巨人的全身染成了红色。
……
八个面具似乎希望单挑。
其中七个包围了少女,剩下的一个和少女相对。
小个子的面具轻松地接住了带着东风势头的一击。
两人的刺击交叉而过,真空波撼动了大地。
正面的攻击会互相弹开,无法产生致命伤。
两个人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拉开了距离互相牵制。
两人都想绕到对方身后,跑着画起了圆弧。
螺旋的奔跑卷起了漩涡,成为了龙卷升上了天空。
龙卷完全吹散了夜空的云彩,令天空出现了月亮。
明亮的月光之下。
--真是看不下去。
追风者自言自语。
双方的速度不分伯仲。
但是,她和自己的真名一样,在风后行走,不发出一丝风声。相对的,面具的奔跑,是将风分开、击碎的奔跑。
当奔跑接近音速的时候,冲击波就四处飞散。
七个面具成为了墙壁,一动不动地承受着。
奔跑的面具,身体喷出了烟。面具手脚的动作失去了节奏,狼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到时候了。
少女嘴里唱着祈祷,将速度翻倍。
少女瞬间冲到了面具的背后,收回了右臂,做出了必杀的准备。
就在即将使出必杀的一瞬间。
突然少女的身体变得沉重了。
就像在水中活动那样,感到全身都受到了挤压。
面具趁这个时机轻易拉开了距离。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狼躲开了面具发出的冲击波,再次开始迂回。
全力缩短距离的瞬间。
这次则被强有力地击飞了。
面具没有发出声音,没有做出动作,但却确实地在嗤之以鼻。
狼在空中调整了姿势,然后着地。
--防御?结界?
狼双脚用力。她高声歌唱呼唤了风。
她用上了能够突破一切的尖锐力量。她达到了超越速度的迅猛。
她击出了比冰河还重,比风雪还锐利的一击。
东风包住了她的身体。
西风成为了先锋。
北风推着后背。
南风成为了燃烧胸口的火焰。
狼的终端速度,超越了马赫5。(编者按:马赫是流速与流体中音速的比。)
她蹬着大地,飞到了高空。
她沐浴着月光,从面具的正面华丽地一踢。
不用说,这是最错误的选择。
她感到了被殴打的冲击,紧接着,她全身喷出了火焰。
……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到发觉过来,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我从面具身边穿过,奔跑着。这次我有魔力,和上次伊格尼丝那次不一样。
如果要让斯特拉斯后悔,现在必须打倒这个敌人。
我在走廊里跑着,我掏了掏口袋。
我手指碰到的,是伊格尼丝特制的打火机。
我滑了滑轮,打火机飞出了火花。
我用指尖拿着点燃的打火机,在天花板附近微微动着。
效果立刻就显现了。
洒水器启动了。
水像是喷淋一样浇下来,这便是我的同伴。
我停住脚步,和面具相对。
它缓缓出现在了水烟的对面。
白色面具上的轻伤,是那时和伊格尼丝战斗留下的。
我双手聚集了水汽。
地板上积蓄的水,像怒涛一样流入我的手中。雾气消散了,一切都逐渐变得干燥。
我猛地将双手合在一起。
比人还高的水波向面具袭去。
一瞬间之后,面具就处于水球中了。
它似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手脚伸向前方,但水球没有让面具逃开。
水球没有对抗它手脚的动作,只是将其包住。
它伸出的手臂开始震动,然后它全身都开始震动。
水球中产生了无数的气泡,但水球没有破裂。
既然它能反射各种冲击,那么就不给他冲击,只是将其包住就可以。
当然,这个对手并不是光泡在水里就会死去。
洒水器现在还在运作。
大量的水通过了我的手臂,流入了水球。
但是水球的大小没有改变。
增长的是水压。
如果从全方向同时加上压力,无论多么柔软的身体也无法逃开冲击。
我双手用上力气,用所有的力气喊叫。
“压溃吧!”
我双掌用力,压迫水球。
面具的手臂,拧成了奇妙的形状,崩溃了。面具的嘴里发出了怪异的痛苦叫声,通过水球传来。
这时,水球爆炸了。
我赶忙召唤了风做出了墙壁,紧接着。
强烈的水压击出的水滴,像散弹一样射来。
周围的墙壁都穿了孔,周围充满了水蒸气,发出‘滋滋’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看手掌。
我得不到判断。
我手中水的力量,像是突然被消除了。
面具出现在了水烟对面。
它剥去了装甲,成为了那种影子一样的样子。
它比我想象的要矮。
差不多应该叫做少年。
我召唤了冰柱向它投去,想要拖延时间。
影子没有躲闪。
水泼了它一脸。
带有必杀强度的冰柱,变回了一般的水。
我终于明白了。
它的力量,是令魔力无力化。
刚才的爆炸也是……它只是消除了保持水球的魔力。
只要回到自然状态,当然压缩的水就会解放,向四周飞散了。
我召唤了风,在走廊中飞奔。
脱去装甲的面具人影,轻易地追随了我的速度。
它的手碰到了我。
一瞬间。
我被击飞了。
我在走廊力滚着,在四周的墙壁上撞着,然后终于停了下来。
我无法呼吸。全身都滚烫,然后这感觉变为了针刺般的疼痛。
那家伙所做的,只是碰了我一下而已。它把风的魔力消除了。
我以时速数十公里的速度奔跑,在这状态下失去了风的守护,于是便失去了平衡飞了出去。和被车撞到是一个道理。
我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我忍耐着疼痛,我能做到的只有蜷起身体。
眼前变暗了。
面具的人影接近我,俯视我。
‘--到此为止了吗?’
我眼前变红了,‘咣咣’的头痛消去了声音。
即使如此,那声音还是清楚地响起来。
声音从我胸口深处发出。
‘--啊啊,别太勉强了。就这么睡下去吧。
--看来是我看错人了。’
看错人了?
‘是呀。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就会气馁的男人。’
声音还是那么饶舌。
“魔力不管用啊。”
‘--那又怎么样?’
“身体动不了啊。”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