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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深和小要见你,好像有十分要紧的事儿。”慕天翼如实道,“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刚刚又走了。”
慕天眯了眯眼睛,转身离开,慕天翼快步跟了上去:“义父,那边传来消息,夫人的身体不大好。”
“抓紧时间寻找肾源。”慕天沉声道。
慕天翼点头:“是!”
霍庭深一路沉默到家,将安送回卧室没,亲了亲她的唇角:“我心情有些乱,去书房待一会儿,你乖乖休息。”
我陪你。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安按捺下去,她乖巧的点头:“别太晚。”
“好。”
霍庭深拿起画轴去了书房,他将画铺开在桌面上,看着画中十指紧扣的两个人,沉默的点了一支烟。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是关系很好的姐妹吗?
如果母亲已经去世了,那么在洱海边的明信片又说明了什么?
如果的人不是母亲,难道世界上还会存在另外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霍庭深陷入长久的沉默中,夹在指尖的香烟慢慢燃烧,闪烁的红点明暗变化,像极了眼前的局势,难以辨别,手指颤了颤,烟灰抖落在桌上,又被窗口的风吹散。
“咚咚――”
安端起一碗汤站在门口:“我做了夜宵。”
霍庭深见她衣服整齐,头发一丝不乱,知道她一直没休息,一手接过夜宵一手牵住她的手。
“一起吃。”
安静的书房里,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是冒着热气汤圆,氤氲的热气熏蒸了都安卷翘的睫毛,还有霍庭深额前的碎发。
“你、别想太多。”霍庭深喂了安一个汤圆,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清楚。”
山楂的汤圆馅在嘴里酸酸甜甜、软软糯糯,安慢慢吞下去,眨了眨眼睛:“我知道。”
第二天上午,霍庭深送安去了辰心之家,一个人去了古堡见慕天。
“她在哪儿?”他开门见山。
慕天放下手里的茶碗,皱着眉头看过去:“小不在这儿。”
阳光穿过雕花窗棂的斑驳光影,落在霍庭深的脸上,风吹影动,他脸上表情明暗变化,双眸却锐利如鹰隼一般。
“我母亲在哪儿?”他一字一顿说的极其缓慢,看到慕天脸色骤变,心底的猜测落到了实处,“我有权知道。”
慕天脸上表情复杂:“有时候无知比清醒要幸福。”
“她在哪儿?”霍庭深沉声道,淡漠的报请看不出悲喜。
他对母亲的印象很少,但记忆里是个温柔美丽的女人,时间越久,记忆开始褪色,他已经开始忘记她掌心的温度。
“她不会见你。”慕天看向窗外,声音像是穿透了几个世纪一样,“她不会见任何一个人了。”
如果早知道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宁愿她昏昏沉沉的一直到老,也好过让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内疚、伤心。
霍庭深眸子一震:“我要知道真相,所有的。”
慕天手指扶着茶碗的边缘,绵长的眸子飞快闪过各种复杂情绪,好一会儿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跟我来。”
辰心之家,安坐在办公室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
安挂断电话,握着手机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庭深在开会吗?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昨天晚上他的情绪一直不高
想到这里,安顾不得想太多,开门冲出去,刚刚跑出走廊就撞到一个厚实的胸膛,鼻尖都隐隐发酸。
看到来人,她揉着鼻子喊道:“为什么不接电话?我很担心你!”
“小!”霍庭深伸出胳膊将人搂在胸前,用力抱紧她,想将她嵌入自己血肉里,“小。”
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安心脏颤了颤,她仰起脸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们结婚吧。”霍庭深吻住她的嘴唇,深深一个吻之后,郑重道,“我们结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安倏地睁大眼睛,抓住霍庭深衬衣的手指微微打颤,因为紧张笑容有些不自然:“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虽然两人早就是合法夫妻,而且早就是亲密无间的恋人,可每一个女孩都期待一场盛大婚礼,她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霍庭深的想法好突然,她没有一点点防备。
“嫁给我好吗?”霍庭深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
安欢喜的心脏打颤,看着霍庭深,觉得自己要陷入他的眼底的深情中。
“你都没有求婚。”她抿着嘴唇,心里的小人欢喜的转圈。
他早早的准备了好戒指,为都就是给她一个惊喜,快点拿出来吧,她会立刻答应他。
“现在就求婚。”霍庭深放开安,后退半步,单膝跪在安面前,“请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安欢喜的睫毛打颤,眼里雾蒙蒙,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可她还是欢喜的想哭泣。
“戒指呐?笨蛋!”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到霍庭深面前。
这人一定还不知道戒指大了一号,不过可以先暂时将就。
“先用这个。”霍庭深扯了旁边的跳舞兰,编成一个圈套在安手指上,黄色的花朵金灿灿的无比闪耀,“正式婚礼那天,我送你最好的。”
安对着阳光晃了晃手里的鲜花戒指,欢喜的眼泪掉下来:“唔,好丑!”
霍庭深起身将安抱进怀里,紧紧的、像是抱着随时会飞走的幸福。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这样,你就答应了?”白婕看着坐在沙发上傻笑的安,按着额头叹气,“好歹要有个易拉罐戒指吧?”
安嗔怪的看她一眼:“情况特殊,情有可原。”
“ok!只要你高兴就好。”白婕笑道,打心眼里为好友高兴,不过仍旧十分“好心”的提醒,“你们结婚,双方家长是不是应该见个面?”
安心中“咯噔”一声:“可是爸爸和庭深的父亲,好像不大对付。”
万一两人见面呛呛起来,岂不糟糕?
晚上霍庭深回来,安一脸担心的和她说这件事情,霍庭深表情认真:“你只管做新娘,其余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可是”安还是有些不放心。
“乖。”霍庭深摸摸她的头发,“我要加班处理好公司的事情,才能有更多时间准备婚礼,你早点休息。”
安“哦”了一声,看霍庭深去了书房,蔫蔫的后仰躺在床上,真的要结婚了吗?为什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手机给安振打电话:“爸,庭深他跟我求婚了。”
“嗯?”安振手指一餐,险些将安的照片摔到地上,听到安在电话里喊他,才回神,“你想好了?”
安脸颊埋在枕头里,声音带着小女儿的娇羞,轻轻的“嗯”了一声,没听到安振的回应,心里有些没底气:“您怎么不说话了?”
“你高兴就好。”安振眸色沉沉,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笑了笑,“爸爸明天就回去。”
一手养大的女儿要出嫁了,他心情真是复杂。
确定爸爸不反对,安才长出一口气,将手机放在一边,侧卧在床安心的睡过去,霍庭深进来的时候,她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扫出浅浅一层阴影。
“我会让你幸福的。”霍庭深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
婚礼之后,他会带小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只是在这之前,他有些事情要处理。
第二天早晨,安起床的时候,看到床边收拾的行李箱,疑惑的看向洗手间的方向:“你要出差吗?”
“临时有个会议,两三天就回来。”霍庭深打开门出来,整了整领带,见安一脸担心,走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笑道,“回来带你试婚纱。”
安眯了眯眼睛,忍不住憧憬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她伸手扯着霍庭深的领带,低声嘟囔道:“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结婚了,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
“时间太紧张,回来奔波很辛苦的。”霍庭深摸摸她的脸颊,语气温柔,“你在家好好休息,做最美丽的新娘。”
安脸颊绯红,轻轻的帮他整了整领带,主动送上亲吻:“我在家等你。”
“好。”
霍庭深乘坐当天的飞机去了三亚,没有任何人带领,直接到了一座院子门口,两层的小楼古色古香,透着宁静和疏离。
慕天终于还是告诉了他木美辰的下落,但也说,她是不会见他。
霍庭深不相信。
“少爷,您来了。”七嫂打开门,看到霍庭深毫不意外,她将他请进去,送上一杯温热的茶,“请坐。”
霍庭深打量着客厅的摆设,和记忆里外公家的客厅一模一样,许多已经被淹没的记忆忽然排山倒海一样涌来。
“她在哪儿?”霍庭深问道,忽然觉得“妈妈”两个人很卡在了嗓子眼,很能说出来。
“夫人知道您要来,已经离开了。”七嫂不卑不亢,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霍庭深,“她说安小姐是一个好姑娘,你一定好好对她。”
霍庭深身上的神经绷紧,她果然不见他。
第211章救活她()
他接过七嫂递过来的盒子打开,里面是安的紫水晶吊坠,这才想起要拿钱来赎回自己的信物,原来他们早就见过。
“我要见她。”霍庭深“吧嗒”一声合上盒子,冷冷道,“她在哪儿?”
七嫂不见半分慌张:“夫人走了,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她房间看一看。”
红木门被轻轻推开,阳光穿过单薄的窗帘落在木质地板上,周遭的空气立刻弥漫出了时光的沧桑感。
房间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床一张椅子,最醒目的就是窗口支着的花架,画纸上湛蓝的洱海,静静看着似乎能听到风吹海浪的声音。
角落里写着三个字:木美辰。
他静静的站在画架前,手指抚上有浅浅一层灰尘,似乎房间的主人真的已经离开很久。
“转告她,我不会再来了。”霍庭深下楼,经过客厅的时候,看着七嫂淡漠道,“照顾好她。”
七嫂后退半步:“是,少爷。”
看着那道人影越来越远,她摇摇头,转身上了二楼,敲开书房门:“夫人,少爷已经走了。”
“知道了。”轻飘飘的声音像是叹息。
反正她命不久矣,何必让他跟着伤心一场。
“心心,我亏欠你的,就让庭深补偿给你的女儿吧。”她背对着门口,整个人陷进黑暗中,“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
离开木屋,霍庭深去了外公陵园,福叔穿着对襟的长衫打理着陵园里的花花草草,见霍庭深过来,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我和外公待一会儿。”他放下行李,走到都墓碑前。
福叔不言不语的离开,好像是没有生气的机器人。
霍庭深席地而坐,长长的风衣散开在身后,他抬手落在冰冷的墓碑上,陷入长长的沉默,夕阳的余晖洒下来,世界都被披上了最后的橘红色。
他是在第二天早晨离开墓陵园的,衣摆上沾着的花草上的露珠。
赶到机场,看到都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才知道以为天气原因,他要搭坐的航班延误了两个小时。
“霍总?”欧阳真真穿着驼色的风衣走过来,在霍庭深面前站定,“好巧。”
霍庭深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给安发短信告知她飞机晚点,自从上次警告过欧阳真真之后,两人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念未的事情是我莽撞了。”欧阳真真坐在他旁边,一脸真诚,“我只是忽然看到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心情太激动了您知道的,我从小就是孤儿,所以”
霍庭深淡漠的打断她的话:“我对这些没兴趣。”
“好吧。”欧阳真真讪讪的笑了笑,尴尬的起身,“打扰了。”
看着女人转身离去,霍庭深眯了眯眸子,欧阳真真绝对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最起码,这招欲擒故纵用的很合适。
“叮咚叮咚――”
霍庭深的短消息刚发过去,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带着半睡不醒的慵懒:“那边天气不好吗?那你不要着急回来,明天也可以。”
“把你吵醒了?”霍庭深起身到人少的地方,声音宠溺,“时间还早,多睡一会儿。”
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窗外,嘟囔道:“这边天气也不好你不在,我睡不踏实。”
听着小妻子娇嗔的抱怨,霍庭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