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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妻子娇嗔的抱怨,霍庭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落在了羽毛上,又轻又软。
“今天就回去了。”他哄道,“时间还早,你多睡会儿。”
挂了电话,安睡意全无,披了外套站在窗口,推开窗户,一片树叶吹过来,擦着手背落下去,湿漉漉、凉涔涔的。
真不喜欢秋天。
她皱了皱眉头关上窗户,去衣橱拿了外套出来,今天和白婕约好去见伴娘服的。
安出门的时候,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房子、树木都在细雨中变得不真实。
“有件事情告诉你。”白婕见到,面色为难。
安笑起来:“你总不会告诉我,你要和余弦结婚,不能做伴娘了吧?”
“不是。”白婕表情严肃,抿抿嘴,“昨天我去看苏美薇了,她想见你。”
安一脸诧异:“见我?”
“她很后悔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现在知道你要结婚了,相亲口祝福你。”白婕一口气说完,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小,我看她是真的悔改了。”
安抚摸着背包上的铆钉,沉思片刻:“好。”
霍庭深的飞机是中午十一点到,她看了看时间,和白婕开车去了a市监狱。
高高的围墙,冰冷的氛围,苏美薇将在这里度过漫长的十年光阴。
“恭喜你。”苏美薇穿着囚服,握住电话,“你这么善良、美好,应该得到幸福。”
安沉默的看着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白婕说你要结婚了,我想送你一份礼物。”苏美薇抬手想理理头发,才意识到波浪产长发已经被减掉,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东西在外婆家,你自己去拿。”
白婕接到公司召唤,不得不先走一步,安离开监狱去机场的路上,顺带去了苏美薇的外婆家,拿到了她说的盒子。
她停好车,看了一眼时间,距离飞落地还有一个小时,正靠在椅子上休息,眼角的余光扫到放在副驾驶的盒子上,心思一动,拿了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陈旧的牛皮本。
“很高兴你能看到这个。”苏美薇的字写在第一页。
安心中“咯噔”一声,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她不要看、一定不要看,可手指已经先于是大脑的指令翻开。
入目的一行字,撅住了她的心脏肺腑,她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安心,死于谋杀,霍庭深的父母谋杀了她。
手里的本子“吧嗒”落在地上,她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
笔记本翻过去,后面白纸黑字,详细的描述了一场阴谋,一场可憎的阴谋。
“叮咚叮咚――”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安木然的看着前方,神情恍惚的启动汽车,歪歪扭扭的朝离开。
手机号码手机屏幕上不停跳跃,每一个数字都变成无形的针扎在安神经上。
雨越下越大,所有的东西都被遮挡在雨帘中,安手指扣着方向盘,不知不觉中,脚底将油门踩到底。
她将车子开到最快,好像这样就能将脑子里的东西统统甩出去。
“不是真的!”她大声尖叫,车子失控的撞向路边护栏,“啊!”
霍庭深出了机场,一遍遍拨着安的电话,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心中生出强烈不安。
他收起手机,皱着眉头到路边,准备打车回去,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他要见到小,立刻马上。
“叮咚叮咚共――”
兜里的手机响起来,霍庭深眼睛一亮,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小――”
“霍先生,我是a市区交警”
霍庭深飞身冲进大雨里,已经不记得交警后来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安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
不!不会的!
霍庭深冲到手术室,定了定心神慢慢走过去,看着等在外面的交警,一字一顿:“她怎么样?”
“汽车撞上护栏,病人受伤严重,正在抢救。”
霍庭深浑身湿透,雨水从头发上低下来,以双脚渣站立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湿漉漉的圆圈。
小,我们马上就结婚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手术进行到一半,护士急匆匆出来喊道:“医院血液库存不足,病人需要输血,rh阴性血。”
“我是!”慕天快步过来,身后跟着慕天翼以及二十几个保镖。
护士看了看他:“请跟我到这边来。”
“义父,咱们带来的人都是这个血型,你不用亲自来。”慕天翼沉声道,“您的身体”
“我的女儿我来救。”慕天态度坚决,跟着护士去验血。
慕天翼看了一眼霍庭深,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她会没事儿的。”
慕天献完血出来,挥挥手让后面的保镖挨着进去,安受伤严重,内脏出血,情况十分危急。
“请家属签字。”护士第三次下达病危通知书。
慕天翼带人清空了整个楼层,走廊空荡荡的,可以清楚的听到外面的风雨声。
霍庭深一动不动的站在手术室门口:“救活她。”
十几个小时过去,亮了一整夜红色指示灯终于灭掉,霍庭深慢慢走过去,盯着走出来的医生,嘴唇抿的紧紧的。
慕天也站了起来,皱眉看过去。
医生接近虚脱,摘下口罩看了看两个人:“手术很成功,但病人受伤严重,什么时候醒过来不好说。”
霍庭深身形晃了晃,小活了下来。
护士很快推着安出来,她全身缠满了纱布,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像是破损严重的布娃娃。
“义父,我先送您回去休息。”慕天翼担心安,但见慕天脸色不怎么好,还是先扶住了他,“这边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您。”
安被推进重症监护室,护士将家属拦在了外面,慕天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身离开,踉跄的背影像是一下苍老了许多。
第212章你在演戏()
霍庭深手掌按在玻璃上,凉意顺着伤心蔓延。
“小,好起来。”他低低道。
不能代替他承受苦痛,他心疼万分。
“霍少,你先去洗澡换衣服。”谢宇闻讯赶来,看到狼狈不堪、憔悴不堪的霍庭深,大吃一惊,险些认不出来他,“医生说嫂子情况暂时稳定,你先去休息。”
霍庭深慢慢转过头看着他,缓缓道:“你去交警队,问清楚,小怎么出的车祸。”
谢宇神情一震:“我马上去。”
下午,霍庭深换了衣服匆匆赶回医院,看到几个医生匆匆进了病房,心脏一缩,快步进去。
“小!”他一掌拍在玻璃门上,看着医生抢救安,一时只觉肝胆俱裂,“小!”
三十几年的人生里,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
几分钟后,医生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霍先生,安小姐病情忽然恶化,您要有心理准备。”
“闭嘴!”他冷冷道,“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要整个医院陪葬。”
慕天翼挥挥手示意医生离开,他走过去看着病床上的安,沉声道:“义父安排好了医生,你带她去美国。”
“好。”霍庭深道。
只要能救小,谁安排的、去哪儿都不重要。
在一对的医护人员的陪同下,当天晚上,霍庭深和安一起坐飞机飞往美国。
一个月后,洛杉矶。
“小,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霍庭深将鲜花放进花瓶,弯腰将安抱起来放在轮椅上,“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很也好。”
安表情木然,对于霍庭深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而他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自言自语的对话。
一个星期之前,安醒了过来,身体也开始慢慢恢复,只是从她恢复意识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医生说,可能是车祸对她造成了强烈刺激,需要慢慢做心理疏导。
“冷不冷?”霍庭深推着轮椅进了花园,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握住她的双手搓了搓,“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安木然的看着不远处的湖水,像是沉浸在一个只有她自己的世界里。
“少爷。”余弦赶过来,看着霍庭深和安的相处,鼻子有些发酸,“公寓已经安排好,少夫人出院之后就可以住过去。”
霍庭深淡淡道:“厨师带来了吗?小喜欢吃他做的绿豆点心。”
“全部按照您的安排。”余弦恭敬道,“还有,谢少在那边有话跟您说。”
霍庭深脱掉外套盖在安膝盖上,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我马上就回来。”
余弦跟着霍庭深离开,安看着湖水的眼睛闪了闪。
“有一件事告诉你。”谢宇神情严肃,“我去交警队处理嫂子的事情,警察给了我一个东西。”
他从包里掏出来递给霍庭深,正是那本牛皮日记,因为在雨中浸泡时间太长,上面的自己模糊不清楚,只能勉强辨别出一些,凌乱的组合在一起有“安心”、“木美辰”还有“手术”这些字眼。
霍庭深盯着谢宇:“是小的?”
“是从车祸现场捡回来的,应该是嫂子的。”谢宇老实道。
霍庭深攥紧手指,看着不远处的安,平静的表情下是排山倒海的激荡情绪,他转过身,一步一步朝安走过去。
明明只有几米的距离,他却觉得像是隔着一辈子那么远。
小,你还是知道了吗?所以才会出车祸?
“我回来了。”霍庭深俯下身,温柔的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起风了,我们回去。”
回到病房,医生麦克已经到了,开始每天例行的检查,在本子上勾勾画画之后,他疑惑的询问霍庭深:“她还是不说话吗?”
已经做过了脑部检查,明明没有问题的,可安仍旧对外界没有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是。”霍庭深将安的双手放在被子下面,眼睛一直看着她,“小,你能听到我说话?”
麦克皱着眉头连是奇怪,拿着病例回到办公室:“林,你回来的太及时了,我遇到一个十分复杂的病例。”
林希瑞刚换好衣服,他扣上白大褂最后一颗纽扣,坐下来翻开同事丢过来的病例,“身体机能恢复的很好,再休养半个月就可以出院。”
“可病人好像得了自闭症。”麦克拉了椅子坐在林希瑞面前,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辅修过心理学,不如去看看。”
林希瑞仔细翻了翻病例:“ok。”
下午,麦克带着林希瑞去了病房:“霍先生,这位是林,我的同事。”
“是你?”
“霍庭深?”
麦克看了看两人,诧异道:“你们认识?”
走廊里,霍庭深打量着林希瑞,淡淡道:“没想到你在这里。”
“美莘在哪儿?”林希瑞沉声道,额前的碎发一颤一颤,“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霍庭深的眼睛一直看着安病房的窗口,语气波澜不惊:“我应该知道吗?”
“她是为了你才留在中国。”林希瑞有些动怒。
霍庭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林医生,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
回到病房,听到霍庭深拒绝林希瑞对安的检查,麦克一脸意外:“林是我们最好的”
“不需要。”霍庭深冷声道,他不放心将小交给林希瑞治疗。
麦考叹了口气:“好吧。”
病房里只有霍庭深和安两个人,他坐在病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将脸颊埋进去,好一会儿抬起头:“小,我们在一起。”
别分开,不管什么原因,都别分开。
阳光穿过落地窗照进来,地板上明媚一片,和静默的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时间一天天过去,安已经没有反应,霍庭深生活的全部内容就是照顾她。
这天早晨,霍庭深照例出去给安买最新鲜的水果,他刚刚离开,麦克就推门进来,他拿着病历本打量安,忽然道:“我知道你在演戏。”
安放在被子下的手指一颤,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
“我看霍庭深很在乎你,你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博关爱。”林希瑞眯着眼睛,表情十分不屑,“难怪美莘不是你的对手。”
安慢慢抬起头,盯着他:“出去。”
“啧啧,果然是在装病。”林希瑞拉开椅子坐下来,手指敲了敲病例,“如果我将你的情况告诉霍庭深,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安冷冷的看过去:“出去。”
她的眼神清淡凌冽,像是两把透明的匕首,直直的射入人心,林希瑞心里“咯噔”一声,迎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皱着眉头道:“我能看出来你在装自闭症,就会有其他人看出来。”
安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心中却是冰与火交加的折磨。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