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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递到手里,她接过来,视线落在握住书另一端的手指上,不觉一怔,抬头对上霍庭深深邃的眼神,心慌的避开:“霍总。”
“安,你口口声声叫我霍总,为的不就是的拉开我们的距离?”霍庭深双手按在藤椅上,将安困在其中,眼里带着压抑的愤怒,他讥讽的扯了扯嘴角,“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这样做究竟是在提醒我还是提醒自己?”
秋风吹过,安的头发扫过霍庭深的脸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眼神一颤,他已经走近了九十九步,她连剩下的一步也不肯吗?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像纠缠又像对峙,更像是谁都不愿妥协的倔强。
“你这样生气是因为放不下我?”安忽然低低一笑,忽然伸出双手环住霍庭深的脖子,“不如你先告诉我爸爸在哪里?”
霍庭深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脸,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挑眉:“继续。”
安心脏一颤,抿抿嘴唇浅笑:“黄若梅也是这样做的吗?只怕霍总这些年也没闲着?”
“牙尖嘴利,倒是比之前有长进。”霍庭深微微眯了眸子,看着安,“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爸爸的消息,真的只是这样吗?”
自从安回来,霍庭深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安有事情在瞒着自己,他走近一步想看个清楚,她就很快的躲开。
“当然。”安笃定道,她想抽回自己的胳膊,却被霍庭深拦住。
不等她反应过来,霍庭深已经将人拦腰抱起,身形一闪,他坐在了藤椅上,而安稳稳的坐在他怀里,暧昧的味道瞬间弥散进空气中。
“放开我。”安沉了脸色,耳垂的红晕却出卖了她的紧张,“霍庭深,你已经知道我的态度,何必还要这样”
霍庭深靠在藤椅上,一只手挑起安的下巴:“你的态度不重要。”
危险的气息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到安周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抿抿嘴唇,不敢多花,生怕一不小心激怒了霍庭深。
“留在我身边,好好做你的霍太太。”霍庭深的声音传到耳边,“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父亲的治疗会不会中断。”
安闻言一怔,敏锐的从霍庭深的话中捕捉到关键词,她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颤声道:“你找到能治疗他的医生了?”
她此次想方设法要带爸爸离开,也是因为在加拿大,有一个人许诺可以治好他。
难道霍庭深早就做到了?可为什么瞒着她?
“我现在不想回答任何问题。”霍庭深淡淡道,他成功的吊起安的心思,“不过我会看你以后表现。”
他起身将安放回到藤椅上,转身离开,夕阳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圈,浅浅的。
安一时没能回神,一直等霍庭深走远了,她才猛的站起来,紧追了两步愣在院子里,喃喃道:“傻不傻”
她明明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为她做这么多?
安坐在花园的台阶上,双手捂住脸颊,不想让眼睛里的潮湿氤氲出来。
自从回来,她就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霍庭深和黄若梅在一起了,他还抓走了爸爸威胁她他做了许许多多的不应该的事情
她害怕自己心软可还是心软了。
“不可以的。”安深吸一口气,咬咬嘴唇起身。
正在此时,七嫂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少夫人,子墨发烧了。”
安闻言脸色骤变,急匆匆上楼,子墨小小的脸颊烧的通红,粉嫩的嘴唇干裂破皮。
“我们马上去医院。”安找了薄被子将孩子裹住,急匆匆的下楼,边走边道,“我自己去就可以,您在家看着念未和弯弯。”
七嫂很想跟安一起过去,可念未和弯弯两个孩子在家实在让人不放心,她只得一边吩咐司机慢点开车一边给霍庭深打电话。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忽然就发烧了,而且温度这么高,摸着就烫手。
一路赶到医院,安抱着孩子去了急诊,医生在里面给孩子做检查,安等在外面,心里焦急不已。
“叮咚叮咚――”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安心肝一颤,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看到来电,呼吸凝滞,手指颤了颤接了电话:“喂”
这个号码是她的噩梦。
“孩子还好吗?”电话里的人的声音阴沉沉,“尽快办好事情回来,不然就不是发烧这么简单了。”
安闻言一怔,接着愤怒的吼起来:“你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你对子墨做了什么?”
当初在加拿大,她走投无路、生死一瞬的时候签订了那个协议,可并没有说过自己的儿子也要受制于人。
“我对中国的蛊文化十分感兴趣。”男人阴沉沉一笑,黯哑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安攥紧手指,觉得寒意顺着脊梁蔓延到全身各处,身体里的血液好像都一寸寸的冰洁成冰了,轻轻一碰,就会发出“嘎嘣”的断裂声。
“你在子墨身体里下了蛊?”她一字一顿。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这样恼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啃他的骨头喝他的血,恨不得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何必用这样的语气,当初还是这些小东西救了你和你的儿子。”男人阴沉一笑,“拿到东西尽快回来,我的设计师。”
电话忽然挂断,安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提示为空号,好像刚刚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似的。
可她知道不是、不是的。
“孩子没什么大碍。”医生开门出来,看着安有些责备,“你是第一次做妈妈吧?这孩子没什么大毛病就不要总送医院。”
小孩子抵抗力弱,很容易感染病菌的。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子墨酣然入睡,安伸手抱过来,颤抖的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子墨。”她抿抿嘴唇,“妈咪会保护、妈咪一定会保护你。”
第443章失踪的两年()
安紧紧抱着孩子,一步一步向外走,在医院门口的时候,霍庭深正好赶来。
“孩子怎么样?”霍庭深皱眉。
安木然的看着他,神情悲怆,像是陷进无尽的哀伤和绝望,明明是一步之遥的距离,她觉得像是隔着几辈子的遥远。
“感冒了。”她低声道,“回去吧。”
霍庭深叫人开了安的车,他开车载着安和子墨,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车厢里弥漫着湿漉漉、沉甸甸的氛围。
一路无语到了家,安抱着孩子上楼,霍庭深皱眉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
过去的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这样让她不能信任吗?
“叮咚叮咚――”
霍庭深掏出手机:“什么事情?好,我马上过去。”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叫来七嫂:“好好照顾她们。”
“是,少爷。”七嫂恭敬道,送霍庭深到门口,不放心道,“木北传来消息,少爷你该做检查了。”
霍庭深“嗯”了一声,打开车门离开,余弦查到了安在加拿大的事情,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他觉得胸膛里,心脏“砰砰”跳,好像下一秒钟就要从嘴里跳出来。
不管安对他什么态度,他始终不能完全相信她是这么狠心绝情的,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余弦应该是查到了什么。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霍庭深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公司。
“少爷,这次动用了我们在国外的力量,白凤飞亲自飞了一次加拿大。”余弦见霍庭深到来,急匆匆的跟上去,边走边说自己得到的消息,“少夫人在加拿大的时候遭遇过车祸。”
霍庭深眸子一紧,坐在沙发上,示意余弦坐下:“继续。”
“那次车祸之后,少夫人就失去了消息,再次查到她的踪迹是车祸半年后。”余弦继续道,“是在一个晚宴上,她作为著名设计师温蒂的关门弟子出现,她那个时候的名字叫温莎。”
霍庭深脸上表情冷峻,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温莎?”
“是的,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之前一直没能查到少夫人的踪迹。”余弦沉声解释道,在阐述事实的时候,不忘加上自己的分析和理解,“温莎的身份很具体,从小的履历也很完整,一般人都看不出问题。”
霍庭深这才意识到,他对现在的安并不那么了解,最起码她过去两年的生活是如何的,他并不清楚。
“还有什么?”他沉声道,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想法,但是不等他捕捉到已经消失不见,“那个孩子是什么回事?”
毫无疑问,在那次车祸中,安失去了他们的孩子,所以现在的子墨是怎么来到她身边的?司明翰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孩子是领养的,不只子墨”余弦顿了顿,看了看霍庭深的脸色,鼓鼓勇气继续道,“司明翰和少夫人曾经以夫妻的名义共同领养了一个八岁的女孩。”
夫妻名义?
霍庭深周身气压陡然下降,办公室里温度刷刷下降十几度,余弦只觉得寒意顺着后背的皮肤爬上去,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迅速低下头,不敢看霍庭深。
每一秒钟都变的无比漫长,就在余弦觉得自己马上要被冻成标本的时候,霍庭深的声音破冰传来。
“继续。”他右手按在桌上,手背上青筋蹦起。
夫妻的名义?
小,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做什么?
“那个孩子的母亲失手杀死家暴的丈夫,少夫人和司明翰一起领养了她。”余弦颤声道,“后来孩子的舅舅出现,这个孩子就被带走了。”
霍庭深忽然抬头,盯着余弦,眼神犀利:“还有呢?你还没说那个温蒂的情况。”
余弦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怪异,他看到余弦传来的资料时就劲儿十分怪异,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少爷
“你不会说谎。”霍庭深看了一眼余弦,“说吧,我要听实话。”
“是,少爷。”余弦恭敬道。
温蒂是全球知名服装设计师,即便是美国总统想要穿他设计的衣服也要提前预约,这还要看他高不高兴设计,作为他的关门弟子,温莎的名字迅速传遍了整个服装设计行业。
只不过他们从未留心过这方便的资讯,所以直到特意去调查才知道。
“温蒂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过。”余弦咽了咽唾沫,“世界甚至不确定他是男是女。”
所以他忽然有了一徒弟,这消息绝对是爆炸性的。
“这对安的生活有什么影响?”霍庭深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一下一下,像是敲在自己心上,闷闷的疼,“作为温莎,她做了什么?”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一时间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少夫人创办了子墨这个品牌,涉及的衣服也大受追捧。”余弦如实道,“不少人都说她是服装界的黑马。”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在脑中将所有的事情抽丝剥茧的探查一遍,忽然后背一绷坐直上半身,沉声道:“去查一查当年的车祸,以及车祸之后的半年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全部都要查清楚。”
直觉告诉他,那场车祸一定存在问题。
“是,少爷!”余弦恭敬道。
余弦离开,霍庭深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玻璃窗外触手可及的云朵,他的脑中不时闪过安的脸,欢喜的、疏离的,高兴的皱眉的
“我不值得你信赖吗?”他的手指在虚空中描绘安的脸部轮廓。
再说安从医院回来,抱着子墨回到卧室,一直不肯将他放在床上,她轻轻拥抱他,像是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子墨不怕,妈咪一定会保护你。”安声音轻柔、眼神坚定,良久轻轻一叹,“可我们不能将姐姐带走了。”
之前,她认为那个人只是孤独太久,所以想将自己留在身边,可现在从子墨身上的蛊虫来看,她还是低估了他。
或许最开始,温蒂轻易的答应了她回国带弯弯出国的时候,就已经挖好陷阱等她了。
她的一生就这样了,绝对不可以再毁掉女儿的人生。
一年半之前,她患了眼中的抑郁症,加上黄若梅从中的挑拨,她的情绪濒临崩溃,一怒之下离开了中国。
可到了异国他没多久,她就想明白了,她想着等看过加拿大最红的枫叶就回国,她要找霍庭深好好的谈一谈,解开两人之间的误会。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走在马路上,被一辆疾驰的车撞倒了,血流了一地。
躺在冰冷的就街头,她心里想着,死之前不能再见一眼心爱的男人,真是不不甘心呢。
“哦,子墨醒了是不是?”安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