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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夜色迷离。
第二天早晨,温哥华各大主流报纸头版头条都是安夺得冠军的新闻,安一下成了温哥华华人群里的骄傲。
“厉害了,我的小嫂子!”谢宇笑嘻嘻道,“现在大家小巷谈论的都是安这个名字。”
安正逗着子墨说话,听了谢宇的话浅浅一笑,转头看向郝琳琳,歉意道:“原本这荣耀应该有你的一半”
“啧啧,我可是中国最红的明星,还能差那一点半星的?”郝琳琳坐在沙发上,看了看谢宇又看了看茶几上的草莓,“喂我。”
“好叻。”谢宇赶紧端起果盘,笑呵呵的伺候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里全是浓情蜜意,恨不能将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给她一样。
“秀恩爱。”安打趣两人,忽然正色道,“我说你们是不是早点将婚礼办了?谢老爷子指不定多高兴呢。”
谢宇眼睛陡然一亮,郝琳琳却难得的害羞红了脸,牙齿咬着草莓,嘴唇上沾上了红红的果汁。
“我这就去打电话,早点将事情办了。”谢宇兴奋不已。
安看霍庭深:“咱们也该回国了。”
霍庭深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考虑着要不要将那件事情告诉安,不过在他迟疑的间隙,安已经开口:“什么事情?”
他很少有这样犹豫的时候,除非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显然这事情和她有关系。
下午阳光正好,微风正好。
霍庭深带着安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林间小院,将一本房产证递给她:“这是你的。”
“你买下来了?”安诧异的瞪大眼睛,嗔怪道,“虽然我很喜欢这里,但我们一年到头也不来不了几次,买了多浪费。”
霍庭深摇头:“不是我。”
安疑惑的打开房产证,看到上面的时间诧异的瞪圆了眼睛:“我出生那年买的?”
所有绝对不是霍庭深,那会是谁呢?
“你母亲买给你的。”霍庭深缓缓道。
准确说应该是安心买给自己的,只是后来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在离开世界之前,将房子转到了安名下。
安一下愣住,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这、这怎么会?”
“安心在画画上造诣很高,而且在园林设计上独具天赋。”霍庭深手指搭在安肩膀上,“她真的很优秀。”
安抿抿嘴:“我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温哥华买一栋房子?而且你看这周围也没什么邻居太奇怪了?”
而且为什么多年,爸爸一直没跟她提及过?
“你妈妈有自己的考虑。”霍庭深欲言又止,但觉得安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压放缓了语调缓缓道,“她在温哥华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原本她想着如果焦红艳不能接受你,就将你托付给那个朋友”
可安振心疼安心这个妹妹,宁愿说安是自己的私生女也要将她带在身边抚养,至于后来她为什么没提及这处房产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有可能事情繁多、她又精力不济就忘记了,也有可能是其他别的原因。
“她那个朋友在哪里?”安轻声问道。
父母爱子女,总是担心自己爱的不够多、给的不够多,就像是麻麻,即使他早走啊的去世,可即便现在,安仍旧可以感觉到她对自己浓浓的、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下落不明。”霍庭深手指搭在安肩膀上,“这些都是你父亲告诉我的。”
安一怔,在她的称呼中,爸爸是安,父亲是慕天。
听霍庭深这样说,她倒是可以理解,依照慕天的能力和他对妈妈的感情,是一定会调查妈妈的事情,能调查出来这些东西倒是不足为奇。
“我想再去院子里看看。”安轻声道。
她走上前,双手推开门,再次来这里,感觉完全不同,空气像是妈妈的手,温柔的拂过脸颊,轻轻的、柔柔的,让人心生柔软。
这里是妈妈生活过的地方、是妈妈很喜欢的地方。
安想,她如今走过的每一步路都是妈妈曾经走过的,上面都有她痕迹和气息,她的眼睛一下就潮湿了。的
“她该是有多爱我。”安忽然回头抱住霍庭深的腰肢,轻声道,“妈妈真的很爱我。”
她不顾身体安危生下自己,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还要殚精竭虑的安排好每一件事情。
“是,她很爱你。”霍庭深轻轻抚摸安的后背,温柔的嗓音是最好的安慰,“我们都爱你。”
安先是红了眼圈,接着就红了脸,抹了一把眼睛:“你呀”
结婚这么久,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人说情话,还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进去看看。”霍庭深牵着安的手,轻声道,“以后等我们都老了,可一起过来住。”
安赞同的点头:“回去就告诉大姐。”
妈妈不知道自己生了一对双胞胎,如果知道的话,也一定会好爱好爱她。
晚上回到家,安拉着明静仪的手进了卧室,将房产证递给她:“我觉得这个给你比较好。”
明静仪已经决定和明跃群在温哥华安家,这栋房产给他们最合适。
“什么意思?”明静仪打开看了看,一头雾水,“土豪要孝敬姐姐?”
安拉住明静仪的手指轻声道:“这是妈妈留下的,她当时太虚弱了,不知道自己生了双胞胎,所以你别怪她。”
明静仪低着头没说话,就在安以为她介意或者生气的时候,她抬头,眼底超市一片。
“傻瓜,你解释什么?”明静仪握住安的手指微微用力,“我能不明白?她这么爱你,也一定是这么爱我。”
只是正如安所说,当时的安心太虚弱了,拼尽力气生完孩子已经奄奄一息,甚至不知道自己生了两个女儿。
因此她对安的爱也是对她的爱,她都明白的。
“我们后天就要回国了。”安轻声道,“随时去看我们。”
第472章温蒂的往事()
明静仪点点头,伸出手指点在了安的脑门上,嗔怪道:“能不能不要弄的这样伤感,还以为是古代,漂洋过海几年见不得面。”
安也笑起来,靠在沙发上:“现在看你和大哥倒是十分和谐。”
事实上,她怎么觉得,明静仪这只纸老虎在她面前表现的嚣张,只要霍庭深出现,立马就老实了。
“还好还好。”明静仪笑的一脸甜蜜,歪着头看了一眼安,“我现在确定,霍庭深对你是真心的,不要错过。”
安用力点头:知道了。”
客厅里,霍庭深看了一眼楼上卧室的方向,皱眉:“你老婆话真多。”
“彼此彼此。”明跃群喝了一口茶淡定道,端坐的跟老干部似的,“真要回国了?”
霍庭深手指搭在膝盖上敲了敲:“这边的事情已经七七八八尘埃落地,总要回家的。”
明跃群抿了抿嘴唇,想来今天晚上,明静仪又要在房间里絮叨了,明明三十岁不到到,可竟然越来越嗦。
最恐怖的是,他竟然已经习惯了她的嗦,一日不听还会觉得别扭。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司明翰的事情”霍庭深顿了顿。
明跃群放下茶杯,打断他的话,正色道:“这个人并不像我们看的那么简单,不过你放心,我会配合你的调查。”
“好。”霍庭深起身,准备上楼,“该休息了。”
所以小妻子是不是该出来了?如果想说话,可以找他,他非常乐意陪着的。
关于这一点,明跃群的看法和霍庭深一样。
与此同时,昏暗的房间里,温蒂抬头看坐在对面的儿子,苍老的声音像是撕裂的破布一样。
“坐吧。”他摆摆手。
司明翰坐在黑色的沙发上,手指随意搭在一边,语气微微不悦:“你说不会干涉我的事情。”
“她就是安?”温蒂拿了张照片放在桌上。
听着好像是随意的语气,可聪明如司明翰还是听出了他和平日里不同语气,微微皱眉:“你见过她。”
“之前,没注意。”他淡淡道。
那一日,他去祭拜一个故人,回来的路上救了一个人,但并未将那人的脸看的真切。
“所以现在你是什么意思?”司明翰语气警惕,“这是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妄想伤害她。”
温蒂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司明翰,半晌没有说话。
风,吹动动浅色的窗帘,摇曳的光影落在地板上,影影绰绰,像极了琢磨不透的心思。
“她现在过的好吗?”温蒂开口道。
司明翰一怔,在他的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听温蒂这样提及一个人,十分的温柔小心,像是呵护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他皱眉盯着温蒂,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是一切都像是他的错觉,在看的时候,温蒂一脸木然。
司明翰抿抿嘴唇,相信一定是自己太在乎安,所以只要温蒂提及,他就忍不住紧张、甚至胡思乱想。
“我觉得不好。”他语气清淡,眼神却无比坚定,“我会给她想要的生活、安稳平静的生活。”
温蒂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冷笑:“自以为是。”
从什么时候,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竟然变成现在这么偏执的样子。
“我”司明翰咬牙。
从小到大,他一直很上进,几乎很少让温蒂操心,他也很少干涉他的事情,这几乎是他第一次这样严厉的斥责他,虽然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坚持。
温蒂淡漠道:“你有问过她,想不想要吗?”
司明翰一下愣住,半晌没开口。
时间和空气一起僵住,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来,就在司明翰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温蒂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带她来见我。”温蒂淡漠道,摆摆手,“你去吧。”
司明翰一下愣住,接着就是巨大的狂喜,温蒂还是认可自己的,见他如此坚持,终于愿意帮他了。
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只要温蒂出手,他一定能早日如愿。
司明翰一向稳重,这会儿也忍不住喜形于色,和温蒂打过招呼之后匆匆离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将安带过来。
他一直都知道温蒂后里掌握着的势力原本如今表现出来的这样,只要他认可了安,那么其他事情都是水到渠成。
司明翰兴冲冲的走出古堡,上车离开,风从窗子吹进来,凉凉的,他瞬间清醒,不对,温蒂今天的态度
“吱嘎!”
司明翰猛然踩了刹车,汽车停在了路边,他双手握住方向盘用力,手指攥紧又慢慢松开。
他后仰靠在座椅上,一遍遍的回想温蒂的表情,他提及安的语气不对,完全不对。
“一定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司明翰眉头紧锁,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下的敲着,“温蒂、安”
他提及安的时候,语气很温和、很怀念,很
“帮我查一查温蒂的事情。”司明翰打电话过去,声音低沉,“或者你可以亲自来跟我说一说。”
电话那端的人陡然沉默,好半天才幽幽道:“好。”
挂了电话,司明翰在前面改变了汽车方向,现在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去做。
“叮咚叮咚――”
安单手抱着儿子,伸手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皱了皱眉头挂断的电话。
“谁的电话?”霍庭深端着水果过来,正好看到安一脸严肃,温柔的将子墨接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脸色不大好。”
安抿抿嘴唇:“司明翰。”
不管怎么样,当初如果没有司明翰,她和子墨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说不定已经变成一缕灰尘了。
“我们今天晚上的飞机。”霍庭深逗弄着怀里的儿子,“子墨这么活泼,哪儿像是自闭症,我看和弯弯的性格不相上下。”
安心中“咯噔”一声,原本对司明翰的三分感激顿时变得淡了许多,虽然他救过他们,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操纵他们的人生。
她尤其不能原谅的是,司明翰竟然会算计子墨,他还这么小这么软,他怎么下得去手?
“我也想弯弯了。”安笑道。
晚上七点,吃过晚饭,霍庭深和安带着行李准备出发,忽然接到航空公司打来的电话:因为雾霾天气,取消最近三天所有航班。
“可以不走了?”明静仪欢喜的将子墨抱进怀里亲了亲,“小宝贝,姨姨是真舍不得你。”
郝琳琳凑过来,手指戳了戳琢磨柔软的脸:“听到没,你大姨妈舍不得你。”
“去你的。”明静仪白了一眼郝琳琳,“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安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