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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让女儿今后的每一个结婚纪念日都想起她的去世,她希望她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辈子。
“妈。”苏卫东握住丁薇的手,让她的手指贴上自己的脸颊,哽咽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外公照顾好西西。”
丁卫国眼圈通红,看着马上就要离开自己的女儿,嘴唇嗫嚅,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爸。”丁薇看向丁卫国,难过道,“对不起,我让您跟着苦了这么多年。”
是她有眼无珠,看错了人,让父亲为自己伤心这么多年。
“傻孩子。”丁卫国握住丁薇的手,见她喘息困难,忍着眼泪道,“放心去吧,爸爸会帮你照看两个孩子。”
丁薇笑着点头,眼角滑下一滴眼泪,抬起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妈!”苏卫东痛哭失声。
夜里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风吹着树枝敲打着窗子,“吧嗒吧嗒”的像是敲打在人的心上。
“叮咚叮咚――”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碎了房间里凝滞的空气,苏卫东拿起是丁元的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接通轻声道:“怎么了,西西?”
“小哥哥,妈怎么样?今天有没有累到?”丁元十分担心,“我想回去看看妈。”
苏卫东眼圈泛红,手指抠着窗子,微笑道:“妈妈的确是累到了,回到家就休息了,你现在回来也是将她吵醒,明天吧,你明天早晨过来。”
“真的没事吗?我怎么总觉得心神不宁的?”丁元嘟囔道,“那行吧,小哥哥你们早点休息,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挂了电话,苏卫东从阳台回去,看到丁卫国正拿着毛巾帮丁薇擦脸,他双手颤抖的厉害,佝偻的背影看的人心揪着疼。
“薇薇,你从小爱干净,爸爸给你洗脸。”丁卫国轻声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见到了妈妈?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认得我”
苏卫东攥紧手指,抬头看屋顶,眼泪还是顺着眼睛掉出来,一滴一滴。
霍庭深用一个月的时间安顿好了公司事务,安的腿也康复了七七八八,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将原定时间推迟了半个月。
“小舅舅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安端了水果走过来,坐在霍庭深身边的椅子上,疑惑道,“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霍庭深拿起一粒樱桃送进安嘴里,眯着眼睛笑道:“你以为他搞不定?”
还是那句话,唐文轩能年纪轻轻当上市长,凭借的绝对不是运气,而且最近乔乔都没过来求助,显然那边的没什么大事情。
“全天下只有你最聪明可以了吧?”安没好气道,歪歪脑袋靠在霍庭深肩膀上,“丁薇去世,丁元一定伤心坏了。”
霍庭深揽着小妻子的肩膀:“有时候死亡并一定是痛苦的,说不定是解脱。”
“她太苦了。”安沉默良久开口道,大概是觉得话题太肃穆,她深吸一口气笑道,“不说这些了,你不是下午要出去?怎么还不走?”
霍庭深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到了。”
安嘴角抽了抽:“”
“晚上不回来吃饭,你让七嫂做些你爱吃的。”霍庭深一边穿外套一边叮嘱,“那个骨头汤还是继续喝半个月。”
安一脸无奈:“知道了、知道了!”
现在就这么嗦,真不知道老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乖乖在家。”霍庭深在安头上轻轻一吻,拿着车钥匙离开。
安眼神明亮幸福,她看向厨房的方向:“七嫂,早早的煲烫给庭深当夜宵。”
临江的茶馆二楼,孟如海站在窗口,看似镇定,心中却是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明明这么多年都没有交集的,难道是因为他知道宝藏的事情?
孟如海眯着眼睛,摸了摸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枪,眼中闪过狠辣,任何人都不能阻拦他,任何人。
门“咔哒”一声开了,他后背神经陡然绷紧,慢慢转过身,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看到慕天还是愣了一下,赶紧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不到万不得已,孟如海是不想得罪慕天的。
“你来a市区什么事情,我找你就什么事情。”慕天淡淡道,径直坐下,看了一眼孟如海,“你也坐。”
有的人逞凶斗狠也没未必有什么气势,而有的人明明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全身细胞都瑟缩着打颤。
显然,慕天就属于后者。
孟如海攥攥手指,干笑两声坐在了慕天对面的椅子上,主动倒上两杯茶,双手将其中一杯送到慕天面前:“您请。”
“你既然这么多年都在m,就不该再回来。”慕天淡淡道,“明天就收拾东西就走吧。”
孟如海眸子一紧,抬头看着慕天:“慕老爷子,我敬重您是前辈,您也不能这样霸道吧?”
毕竟手下带着那么多人,孟如海已经习惯了被人捧着,现在忽然遇到慕天这样的语气,即使心有畏惧,也忍不住炸毛想发作。
“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慕天淡淡道,“如果是之前,我未必爱管这闲事。”
孟如海皱眉的:“您这是话里有话。”
之前不管,现在又为什么插手?
“木家的宝藏在我眼里还算不上什么贵重东西。”慕天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忽然眼神犀利的盯着孟如海,“可你知道霍庭深的身份吗?”
孟如海攥攥手指,笑了起来:“您不是比我更清楚,他是木美辰的儿子。”
“这些都不重要。”慕天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缓缓道,“他是我女儿的丈夫。”
“什么?”孟如海猛的站起来,诧异之下不觉提高了声音,“你、你说的是真的?”
慕天皱眉,脸上露出不悦,显然是不满意孟如海的态度。、
“我、我”
“是就此收手,还是和我为敌,你尽可选一条。”慕天放下茶杯起身,脸上表情淡漠,“我没什么耐心。”
孟如海的死死盯着慕天的背影,见他走到门口又停下,心脏陡然提起。
“你埋伏在外面的人已经处理掉了。”慕天冷淡道。
慕天离开很久,孟如海才回过神,阿财急匆匆赶来,赶到自家主子一脸惨白的样子,忍不住被吓了一跳:“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
“你知道霍庭深的老婆的身份吗?”他眼睛渐渐有了焦距,死死盯着阿财,“说!”
阿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道:“不、不知道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是慕天的女儿。”孟如海一字一顿。
他原以为自己的对手只是霍庭深,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和慕家对上了,虽然慕家现在不显山不露水,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真正的世家实力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尤其慕天曾经黑白两道通吃,今天分明就是警告他离开这里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阿财关切道,只是在孟如海看不到的地方,他眼睛飞快的闪烁计量,心里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在这次的事件中全身而退。
孟如海推开阿财,狠狠一拳砸在桌上,咬牙:“自古富贵险中求,想让我放弃没那么容易。”
大不了,化名为暗,总有慕天顾及不到的地方。
第599章见到林跃()
慕天来的时候,安正在打理花园,细碎的阳光落在周围,将她紧紧包裹其中,暖洋洋的,看着十分舒服。
“父亲,您怎么一个人来了?”安放下喷水壶,笑着迎了上去,“大哥呢?您没带司机?”
慕天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出来办点事情,顺便看看你。”
安眼神闪了闪,慕天早已经将里里外外的事情交给了慕天翼去打理,这次他竟然亲自出来处理事情,想来十分重要,不过他不多说,她也不会追问。
“您来的不巧,念未和弯弯去学校了。”安给慕天斟茶,笑眯眯道,“不过子墨还在楼上睡觉,我抱下来给您看看?”
慕天摆摆手:“别吵到孩子。”
安应了一声,乖乖坐在沙发上,端起热腾腾的红茶,眼睛转来转去,她总觉得慕天怪怪的有什么事情。
“别瞎想了。”慕天一眼看穿安的心思,笑道,“我自己的事情。”
他并不打算将自己见过孟如海的事情告诉安,想着自己的女儿能少为一些事情操心,生活能有多简单就多简单。
“我知道。”安浅笑,想了想又道,“过几日,我可能要出远门。”
慕天端着茶碗的手一顿,将手里的杯子慢慢放回到桌上,看着安:“注意安全,有需要随时通知我。”
“好。”安笑道。
她静静看着慕天,时间真是最无情的东西,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如今也垂垂老矣,他的鬓角已经出现了星星白发。
“你这丫头,出什么神?”慕天嗔怪道。
安尴尬回神,看着慕天轻声道:“父亲,如果您一个人觉得孤单,我是愿意您找个人陪的。”
妈妈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不管从哪一方面,慕天都对得起这份感情了,他的人生已经走到了暮年,她不希望他过得的孤单。
“你这孩子”慕天面对安的时候,总是格外慈爱,他见女儿一脸认真,只得笑道,“我并不觉得孤单,我和你母亲在心里过了一辈子。”
安闻言一震,清晰的听到钟声重重的敲在心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全身的细胞都在轻轻颤抖。
明明只是短短一段爱情,他却说在心里过了一辈子。
“遇到您,妈妈很幸福。”安轻声道。
慕天手指在茶碗的外壁上摩挲,看着落在茶几上的阳光,很久没说话。
“你出门在外,注意安全。”他抬头看安,“不管什么时候,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人不在了,才是真的深都没有了。
“好。”
两人正聊着,外面传来汽车开进院子的声音,接着念未和弯弯两人就皮球似的滚了进来。
“外公!”
“外公!”
念未和弯弯齐齐的扑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抱住了慕天的胳膊,对于慕天翼来说,他是个严厉的父亲,可对下面这些孩子来说,慕天和安振一样,都是疼爱他们的老人。
“念未又长高了。”慕天眯着眼睛摸了摸霍念未的头发,又拎了拎弯弯皱眉道,“是不是瘦了?”
弯弯眨巴着葡萄似的的眼睛:“外公是说我变好看了吗?”
“小小年纪就知道臭美”
客厅里欢声笑语十分热闹,安胸口被温暖的东西填充的满满的,她起身去厨房:“今天我来做饭。”
“我帮您洗菜。”七嫂笑道,“慕老爷子很少过来,少夫人是要露一手。”
安抿嘴浅笑,想了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霍庭深:“父亲过来了,你回家吃午饭吗?嗯好。”
“少爷回来吗?”七嫂问道。
“尽量赶回来。”安看了一眼案板上的食材,想了想又道,“让人去买一条鲈鱼,庭深喜欢吃。”
阳光从每一扇窗户照进来,灶具、家具都泛着明晃晃的光,将人心也填充的满满当当、暖洋洋。
霍庭深挂了电话,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铁门,沉声道:“确定是这里?”
“两人就在里面。”余弦道,“之前,我们真是低估了他,也是费了许多力气才找到人的。”
霍庭深“嗯”了一声,推开车门下车,余弦紧随其后,快走一步推开了生锈的铁门,“吱呀”的声音透着腐败的铁锈味。
“少爷,这边脏乱的很。”余弦皱眉,“您注意脚下。”
霍庭深淡淡道:“没关系。”
这是一处废弃的厂房,破败的窗户泛着阳光透着腐朽的沮丧,有之前留下的碎布随意的散落在边边角角,半米高的杂草告诉他们这个院子已经荒废了很久。
“他们在哪里?”
“前面左拐第一间房子。”余弦沉声道,“发现他们之后,已经安排咱们的人在那里守着,人跑不掉。”
霍庭深“嗯”了一声,在余弦的引领下,朝着那边走去,果然有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守着,见他们过来,赶紧的迎上来恭敬道:“少爷!”
“人,怎么样?”霍庭深看了一眼窗子里面,影影绰绰看到两个人影。
“女的估计不行了。”
霍庭深示意他们推开门,只带余弦进去。
厂房里很大很空旷,说话的时候可以听到回声,像是在空旷的山野。
“林跃。”他在他们面前站定,眯着眼睛打量两人。
是的,这里的两个人是林跃和霍曼丽。
而且,霍曼丽要死了。
其实,林跃应该早就知道他们来了,毕竟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