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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安静了几秒钟,忽然有人问:“只要通过看考核就可以做管理层?”
“前提是通过考核。”安的微笑好像具有让人安心的神奇魔力,原本焦躁的职员这会儿个个摩拳擦掌。
她又道:“我能保证考核公正透明,但有一点我必须申明,不能耽误自己的本职工作,不然取消考核资格。”
“总裁夫人放心!”
“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
安进了总裁专属电梯,还能感觉到大厅里的热闹气氛,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将这件事情告诉余弦和木甲,你们三人尽快拟定出来计划。”
“是,少夫人。”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安走出来,余弦和木甲早就焦急的迎了上来。
安看着两人,视线落在余弦脸上,笑道:“你不该这样慌张的。”
“少夫人,我”余弦苦笑。
以往都是少爷坐镇大局,他总觉得就算天塌下来,少爷也有办法让其逆转。
“北区那边必须派人过去。”安边走边道,“咱们有可信的人吗?”
余弦想了想道:“少夫人,我倒是有个建议,只是有风险。”
他们几个人是绝对不能离开这里,不然很可能北区那边处理不好,这边的大本营就被算计走了。
“张诚。”余弦说了一个名字。
安一怔:“你说的是我大姐的老公?他不是公司的人。”
“所以我说有风险。”余弦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提出这个想法,可他实在想不吃更好的了。
三人进了总裁办公室,关上门,安示意他将刚刚的话说下去。
“前提是他必须从原来的公司脱离出来。”余弦看了一眼安,见她眉头紧锁,吞了吞口水继续道,“林大庆拿走图纸,为的就是抢走我们在北区的规划,提前和当地政府签订协议。”
安手指搭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你继续。”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拿出一份更好的设计方案,以比原来更低的价格来完成”余弦的话一顿,补充道,“当然我们会蒙受一部分经济损失。”
安明白了余弦的意思,本质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让张诚去扮演那个渔翁。
“你的意思我懂了,只是当地政府凭什么相信一个名不经传的张诚?”安说出自己的担忧,“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操作的。”
余弦脸色一白,低下头。
他没将这一点考虑进去。
“你去叫欧阳强。”安忽然道。
“他?”余弦有些疑惑,但知道安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用意,当下也不敢耽误,立刻道,“我马上去。”
木甲和木乙也看着安:“少夫人,我们现在做什么?”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安浅浅一笑。
第689章少夫人的意思()
半个小时之后,办公室了里传来欧阳强据理力争的声音,接着就是安拍桌子撵人的怒气。
“既然欧阳总监找到了更好的地方,我也不好耽误您的前程。”安冷声道,“木乙,带欧阳总监去办离职手续,不要忘记将这个月的绩效奖金结算给他。”
欧阳强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崩起,看的出来是气坏了。
“怎么在等我给你开欢送会?”安挑起眉梢,眼底尽是讥讽。
欧阳强恨恨的“哎”了一声,甩手离开。
“少夫人。”余弦抱着文件进来,“接下来怎么做?”
余弦尊重安,是因为相信安的人品以及霍庭深的原因,可现在看她冷静从容的样子,已经是深深的敬佩。
“以静制动,寻找机会反击。”安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气,眸色沉沉,“既然林大庆一意孤行,我总要给他一点教训。”
不然其他员工有样学样,霍氏集团早晚不复存在。
“我看欧阳强的脸色不怎么好。”余弦笑道,“也难为他了。”
安想着一个老实人被自己逼的脸色涨红,也忍不住抿了抿嘴角,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叹气道:“我也是没办法。”
他们不知道林大庆那边的情况,总要安插一个人过去,欧阳强作为在霍氏集团工作了十几年的人事总监,手里掌握着霍氏集团的人员信息,这绝对是一个金光闪闪的诱饵。
“但愿他不会露出马脚,我还真是不放心。”
安竖起一根手指摇晃了几下:“你不要低估了他,他只是老实但绝不是傻子,不然你以为霍氏集团人事总监的位置是这么好做的?”
“这倒也是。”余弦点头,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安,“这是准备拿给张诚的资料,您看我什么时候找他比较合适?”
因为张诚和安之间的关系,所以余弦采取行动之前是要先问安的意思。
安翻了翻资料:“我找他谈。”
因为这件事情需要张诚绝对的守信,不亲自确认她不安心。
“那我先去准备其他事情。”余弦起身离开。
安转动座椅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眼睛看着硕大落地窗外面的蓝天白云,轻轻闭上眼睛,感受霍庭深的气息。
“我会好好守着公司,你早点回来。”她低低叹息,喃喃自语,“和念未一起平安的回来。”
阳光笼罩在她身上,犹如镀了金边的仙子,美好的不真实,海藻一样的头发更显蓬松柔软。
她想着霍庭深的样子,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脑子里是他想事情时候的频率,想着如果她是他会怎么做?会做什么?
将事情一件一件梳理清楚,她忽然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底一片清明。
“姐,我想晚上去你家吃饭。”
挂了电话,安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准备回家,她看了看桌上的合约将的东西塞进随身带的包里。
北区对霍氏集团至关重要,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少夫人,直接回家吗?”木乙启动汽车,一边调转车头一边询问。
安想了想的:“回吧。”
这个时间段,路上车辆不多,不过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到了家,才进家门她心底就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看向楼梯的方向,轻声道的:“七嫂,有人来了吗?”
“没有。”七嫂摇头,一脸奇怪,“少夫人您怎么了?”
安按捺下心底的怪异,一边上楼一边笑道:“我今天去大姐家吃饭,您让厨房不要做我的饭了。”
“木乙送您过去吗?”七嫂问道,她对安媛的印象实在不怎么好。
安点头:“是呢。”
上了二楼,安心脏“砰砰”直跳,她站在卧室门口,右手按在心脏位置,觉得心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一样。
“是你回来了吗?”她低低道,伸手推开门随即反锁,快走几步环顾了房间之后,将视线定在了正对着床铺的那面墙,他在后面吗?
明明是已经结婚了很多年的夫妻,可安此时的心情却像初遇心上人的少女,全身因为欢喜、紧张而轻轻颤抖。
她手掌按在上面,轻轻推开,看到书桌上冒着热气茶水,赶紧道:“庭深?是你回来了吗?”
可没人回应。
“霍庭深是你回来了吗?”她大声喊道,她手指碰了碰茶水,明明还热呢。
可人却也是真真的不在这里。
安沮丧的坐在沙发上,十根手指插在一起,心里一阵酸一阵苦的不痛快。
“吧嗒。”
有东西掉下来,她心中“咯噔”一声,赶紧打起精神将,偶在地毯上的青色盒子捡起来。
一定是霍庭深留给她的。
她轻轻打开盒子,阳光穿透窗子落在上面,翠绿的东西让安一下愣住,脸上出现怪异的表情。
“兔耳朵。”
安将小东西放在掌心对着阳光,原本青翠的草瞬间变得灵动透明,美妙的光泽在掌心蔓延,透着无限的勃勃生机。
她将小东西放在鼻端闻了闻,草香的味道。
“等不及你回来了。”盒子里有纸条,是霍庭深的笔迹,“公司的事情你全权处理。我们很好。”
安伏在桌上,手指拨弄了一下小兔子绿油油毛茸茸的耳朵,嘟囔道:“再等我一会儿能怎样可真不怕我把公司折腾没了。”
不过他既然能来,证明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太糟糕。
“放心好啦,我一定会看好公司的!”安看着掌心的小兔子,声音很温柔很笃定,“等你们回来。”
黑色的汽车急速行驶在马路上,山路蜿蜒而上,一边陡峭山崖一边万丈深渊,这么一条下路不断攀高,好像能碰触到天边一样。
“小少爷已经平安闯过第七关。”白云飞充当了霍庭深的司机,双手稳稳的握住方向盘,简明扼要的陈述当前的情况,“不过现在咱们的人传递出消息来,那边去了一个新头领,现在出现了纷争。”
霍庭深坐在后排,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你安插了多少人进去?”
“少爷。”白云飞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没有安插,有些人原本就是木家的,只是他们太久没有找到领导人。”
所以当有人振臂一呼的时候,那些人只能向着那人靠近。
可现在不一样了,霍庭深是大小姐唯一的儿子,他身上流淌着一半木家的人血,对于很多迷茫的人,他就像是一盏灯塔。
“你也是这么想的?”霍庭深忽然问道。
白云飞眉梢带着笑意的,明明是四十多岁的人竟然露出了二十几岁年轻人的神态:“我比他们幸运,早早遇到了少爷。”
霍庭深眉头紧锁,看着渐渐的黯淡下来的天色,霍庭深陡然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复杂,木家也并不像是自己最开始认知的那样。
“有多少人?”他手指一顿,“你确定之后给我一个人数。”
白云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颤:“好。”
这一天,他们已经等的太久了。
霍庭深将白云飞细微的情绪尽收眼底,眼底的凝重却是更深了。
两个小时之后,汽车停在一片树林前,白云飞下车绕到后面打开车门,霍庭深环顾四周。
“这里?”他皱眉。
白云飞指着不远处的山头:“那个山里有铁矿,但几十年前被挖空了。”
“挖空?”霍庭深眸子闪了闪,“废弃的山洞成了一条暗道。”
白云飞连连点头:“少爷睿智。”
“什么时候发现的?”霍庭深忽然皱眉,“关掉汽车大灯。”
白云飞正要询问,忽然看到飞鸟从树林中冲出去,不敢耽误赶紧关了汽车灯,夜色将他们藏了起来。
“几十年的路怎么会忽然被你们找到?”霍庭深幽幽道,“天上不会平白无故的掉下馅饼。”
白云飞面色沉沉,恨恨道:“叛徒!”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霍庭深淡淡道,“走吧。”
汽车是不能开了,不过暂时找个地方藏身还是可以的。
白云飞面色沉沉,幸好黑夜遮挡了他脸上的糟糕情绪,他走在前面给霍庭深探路,挺拔的身影微微低着。
“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霍庭深看着皎洁的月亮,缓缓道,“你应该知道时间是的伟大,它可以消磨掉许许多多原本以为坚定不移的东西。”
更何况木家早就不在了,那些人坚持着又有什么意义?
“少爷,您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恢复木家的鼎盛时期?”白云飞忽然问道,“当年的木家真的很”
“你也说了是当年。”霍庭深打断白云飞的话,“暂时不要说这个,将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说。”
树林里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了,最后终于归于寂静,霍庭深和白云飞也到了另一个路口,白云飞回头询问霍庭深的意思。
霍庭深走在了前面,左转走了一会儿绕过一片山石,一个洞口在月光下像是吃人嘴。
“在这里暂时休息一晚上。”霍庭深率先坐下,用眼神示意白云飞,“你也坐。”
第690章放长线()
白云飞坐在霍庭深旁边的石头上,脚边是杂乱的荒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大自然专属的清凉。
他有些沮丧,年过四十的人眼睛里露出大片的迷茫,接着就是、无边的愤怒。
“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他抓住脚边的草用力一扯,咬牙切齿,“那个混蛋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
不然他一定让那人不得好死。
“这个不重要。”霍庭深淡淡道,眼睛一直看着天上的月亮,声音也像月光一样清冷,“重要的是很多事情都跟之前不一样了,而我们要接受这种不同。”
木家已经不复存在,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恢复当年的辉煌。
“每一种存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