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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霍庭深的手机提示有微信消息,他点开,是小妻子发来的消息:我需要静一静,勿念勿找。
与此同时,黑色的劳斯莱到了机场,慕天翼将行李箱递给安,眼神复杂:“一定要离开?”
安垂下眸子,低声道:“谢谢你。”
能将她从别墅悄无声息的人带出来,只有慕天翼。
“傻丫头。”慕天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是你哥。”
不论是从前的谷岩柏还是现在的霍庭深,他都来的太晚,不过她遇到麻烦知道找他帮忙,他很高兴。
“谢谢。”她浅浅一笑,拉着行李箱转身离开,娇小的身影混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见。
慕天翼眸色沉沉,拨了电话出去:“暗中保护小姐,不要被她发现。”
昨天在酒会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快的离开。
她说需要静一静,他看更像是落荒而逃。
飞机在九万英尺的高空,安看着外面鱼鳞一样的云朵,怔怔的出神,岩柏,我来看你了。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安坐了长途汽车,又步行了很久才到一个小村。
事故发生之后,她大病一场,甚至没有来得及参加他的葬礼,只听说按照他的遗愿,家人将他葬在了这里,山清水秀、岁月绵长,像他。
她摘下脖子里钥匙伸进锁孔,“咔嚓”一声打开,记忆一下回笼。
什么都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
岩柏,我来了。
安留下一句话离开,霍庭深几乎将整个a市翻了个底朝天,她说不用找不必挂念。
可,怎么可能。
“砰!”
霍庭深朝慕天翼砸去,他调了家里的摄像头,是慕天翼帮她离开。
“你发什么疯!”慕天翼身子一闪,避开他,黑着脸道,“的确是我带走的小!但那也是尊重她的意见!”
霍庭深五指握拳:“她在哪儿?”
“不知道。”慕天翼看了他一眼,两人四目相对,视线交汇处,空气中弥漫开硝烟的味道,他盯着霍庭深,讥讽道,“你自诩爱她,为什么没有早早的察觉到她的情绪?现在她离开,你谁也怪不得。”
霍庭深身形一阵,恨恨的离开,在第三天,他终于查出了她的消息。
“岩柏。”安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郁郁青山,低低一笑,“我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三天了,她没有找到他的坟墓,后来就不找了,觉得空气里都是他的气息。
“咔嚓!”
大雨倾盆,弥漫了整个世界,像是情人的眼泪,流个不停。
穿透重重雨帘,安看到一个人影疾驰而来,心脏莫名一缩,她猛的站起来,光着脚跑去开门:“岩柏。”
“小。”霍庭深站在门口,雨水从他的头发上、衣服上成股的淌下来,在脚底形成一片潮湿的圆圈,“我接你回家。”
他没有错漏她惊呼的一声“岩柏”还有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进来吧。”安拿了毛巾递给他,轻声道,“你不该来的。”
霍庭深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贪恋的吻着她的味道:“小。”
不过三天而已,他觉得像是过三十年,无比想念她的味道、她的温度、她的声音,她一切的一切。
“别这样。”她挣开他的手,“霍庭深,你别这样!”
她越挣扎,他抱的越紧,好像只有留下丁点缝隙,她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你放开我!”安发了狠,狠狠用力掰开,霍庭深竟然真的被推到了一边。
他头发湿漉漉的,眼睛却明亮的刺眼:“小,我们是夫妻!”
“不!”安受惊似的尖叫一声,摇着头后退,“不、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她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谷岩柏去世的伤心还没有过去,她已经成了霍庭深的妻子。
“我会代替他照顾你、爱你,陪着你。”霍庭深一步步上前。
他每上前一步,安就后退一步,很快两人都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跟我回去。”他抱住她,感觉到她身体颤抖,顿时心疼不已,“我爱你,小。”
他低头吻她的嘴唇,湿漉漉的带着凉意。
她怎么可以抗拒他?推开他?
“不可以!”安小兽一样的吼出来。
“他已经死了。”霍庭深低声道,“而我会一直陪着你。”
霍庭深知道自己不应该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计较,也知道应该给安时间,可她一次次推开他,淡漠、疏离的态度逼的他失去理智。
他要她,只有将她揉进血肉里,他才觉得真实,才能安心。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头顶,用力吮吸她的红唇,双腿箍着她的身体,不给她任何机会挣脱。
忽然,霍庭深闷哼一声,嘴里逸散出血腥味。
她奋力扭着身体挣扎,他却吻的更霸道。
他的吻一路向下,湿漉漉的头发埋在她胸口,在她肌肤的皮肤上,一寸一寸烙上他的专属印记。
她,是他的。
“不要”安哭泣道,眼泪滚下来,痛苦道,“不要”
这儿是岩柏留下的地方,他怎么能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别哭。”霍庭深吻去安的眼泪,温柔的舌尖尝到苦涩的味道。
他心中不安更加强烈,在小的心中,活生生的他还比不过一个死人吗?
安只觉天旋地转,她已经被压在了地板上,霍庭深两眼猩红,一只手压住她的双手,一只手去撕扯她的衣服,空气里有布料被撕裂的清脆。
“别让我恨你!”她死死盯着他,发了狠,“我真的会恨你。”
他一直觉得她的眼睛极美,可现在这双美丽的眼睛全是恨意,好像他是天大的仇人。
“小,我爱你”
撕裂的衣服被扯开,轻飘飘的落在安的眼上。
透过白色的布料,她的世界模糊一片,耳朵却更加清楚的听到外面“嘀嗒嘀嗒”的雨声,像是有人在敲着窗户。
他熟悉她身体所有敏感的地方,轻轻的撩拨,她身体便是一阵战栗。
安手指扣着地板,牙齿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熟悉的战栗袭来,断断续续的呻吟还是不自觉的从嘴唇里溢出来。
这一刻,她恨惨了自己,恨自己的反应。
心中愧疚更多几分。
雨一直下,嘀嗒嘀嗒的敲在人心上。
霍庭深喘息着将人拥进怀里:“小,我爱你。”
“我恨你。”安扯着破碎的衣服拥在胸前,后退了几步,双眼猩红,“霍庭深,我恨你!”
“咔嚓!”
一个闪电劈进来,昏暗的房间有一闪而过的明亮,他和她四目相对,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实实在在的恨。
霍庭深心中一慌,混乱的情绪瞬间沉下来,看到安白皙皮肤上的青紫痕迹,他懊悔不已。
“小,对不起。”霍庭深声音沙哑,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却被安避若瘟疫,“我”
现在,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你走!现在就走!”安吼道,她裹着破碎的衣服冲进卧室,“砰”的关门声,震的雨点都颤了颤。
霍庭深像是大梦初醒,看到地板上撕烂的衣服、狼藉的痕迹,他心脏猛然一缩,觉得好像失去了十分重要的东西。
安蹲在地上,双手环住胳膊,从开始的小声啜泣到后来的失声痛哭,她哭的天昏地暗,眼前一阵阵发黑,终于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恍惚中,有人抱起了她。
“岩柏”她喃喃道,柔弱的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猫儿,“别走、别走”
霍庭深眼神复杂将人放在床上,仔细的帮她清理了身体,又拿了药膏涂在被他弄伤的地方。
她沉沉的昏睡,他静静的守在一边。
刚刚,她在房间里哭,他在外面心如刀绞。
风声、雨声、雷声,声声入耳,可她的哭声还是那么清晰,像是无形的刀子切割他的心。
“小,对不起。”霍庭深捧着她的手轻轻吻下去。
第109章以毒攻毒()
安不停的做梦,江边的烟火,大学的校园、他的脸在梦里不停切换,像是过期的电影胶片。
“岩柏,对不起”她哀伤的喊着他的名字。
她怎么这样坏,怎么会忘记了那么多关于他们的事情。
安双手抓着床单猛然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神闪了闪。
“小,你醒了。”霍庭深端着热粥进来,“先吃点东西。”
安死死盯着霍庭深,一字一顿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她咬住每一个字,说的无比清楚。
“小”
“你不走,我走!”安撑着床穿上鞋子,冷着脸擦着霍庭深过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霍庭深抓住安的手腕:“我走。”
他将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放在客厅的桌上,拿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起身离开,打开门,风吹着雨进来,凉凉的潮湿氤氲在空气里。
“记得喝粥。”霍庭深说完,带上房门离开,外面的雨好像更大了。
安咬咬嘴唇,无力的靠在门板上,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是她不好,她对不起霍庭深也对不起岩柏
大雨一直下,傍晚的时候,白婕找了过来。
“你呀。”她心疼叹了口气,拿了外套披在安身上。
安茫然回神,慢慢转头看白婕,抱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好难受!好像要死了一样。”
白婕没说安慰她的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静静的陪着她。
直到安呼吸渐渐平稳,她才拿着纸巾帮她擦眼泪,温和道:“你先休息,我去做饭。”
安抽了抽鼻子:“好。”
茶几上的粥已经冰凉,白婕端去厨房倒掉,安垂下眸子,露出哀伤的侧脸。
外面的雨,好像又大了一些。
一连几天,白婕每天陪着她,安不说话,她从不出声打扰,只是会按时做好荤素搭配好的饭菜,都是安喜欢吃的。
“我挺好的。”安终于忍不住,拉住白婕的手,“你的工作不要了?赶紧回去。”
和白婕相交这么多年,知道她一向是“工作大如天”,现在已经连着耽误许多天,她自己都不自在了。
“难得有这么山清水秀的地方。”白婕笑了笑,倒了一杯水递给安,“怎么,现在就想着撵人了?”
安捏了捏眉心:“我真的挺好,你不用担心。”
“既然很好,为什么不肯回去?”白婕忽然道,见安脸色骤变,她心生不忍,但还是硬着心肠道,“你这样难为自己,谷岩柏也活不过来。”
安手一哆嗦,被子里的水溅出来,瞬间烫红了皮肤,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疼不疼?”白婕拿走水杯,抓住安手放在水龙头下冲,“你这是何苦!”
安苦笑道:“想到他坟前的草已经郁郁葱葱,我就觉得自己不该过的欢欢喜喜。”
“我觉得他一定会怪我。”
白婕握住安的手用力:“小,谷岩柏那么爱你,他是宁愿自己死,也希望你能幸福的。”
“是啊,他宁愿自己死可、可怎么就死了呢?”安抱着白婕大哭起来,“明明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哭吧,哭过了就好好开始崭新的生活。”白婕轻声道,“不要再错过一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眼泪停下来,但仍旧靠在白婕肩膀上,像一只迷路的小兽,一动不动。
“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静默的气氛,安心中“咯噔”一声,诧异道,“谁来这里?”
白婕打开门,余弦焦急的进来,看到安,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少夫人,求您救少爷!”铁骨铮铮的汉子,这会儿竟然眼睛猩红。
安心中“咯噔”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他、他怎么了?”
她心脏猛然一缩,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的涌,她盯着余弦:“到底怎么了?”
大雨中,汽车急匆匆而去,坐上早就准备好的直升飞机,直接去了医院,安跌撞着赶去住院部。
余弦说,霍庭深冒雨回去,当天就发起了高烧,但他不吃药不打针硬撑着,不幸中的万幸,他烧退了,却全天二十小时轮轴转的处理工作,人瘦了很多,每天只能靠营养液维持。
医生说,继续这样想去,他一定会垮掉。
可他们用了所有的办法,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他像在惩罚自己。
白婕落后一步扯住了余弦的胳膊:“你等一下。”
安踉跄着冲到住院部,看到医生护士推着霍庭深,急匆匆进了手术室,她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