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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趣,马上结束谈话,或者没有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枕头砸过来的概率是百分之一百。我不得不把手机从耳畔拿开一点距离,转过头来,对她傻笑一下,算是给她一个交代。
我这友好的表现并没有赢得方芳慕的认可,她开始对我瞪眼了。我不得不和许小雅说声再见了,于是,我又把电话贴着耳边,说:“我也是,肚子饿了,吃饭先。”我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不但方芳慕听不懂,恐怕连许小雅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敷衍过来了。电话那边叹了一口气,挂了。许小雅虽把电话挂了,但她的心,依然挂着我。
结束通话,我如释重负,湿了一身冷汗。床头上的小宝贝,我得安抚一下她,她的嘴巴已经嘟起老高了。我把脸凑上去,想亲她一下,谁知她一转脸,我扑了一个空。
“老实交代,这个许姐到底是何方妖女?”方芳慕两眼盯着我,想通过我脸上的变化来判断我的回答是不是真实。
“她是我们的贵人,这次上海之行,如果没有她的帮助,我恐怕就要流浪街头了。”我特意把我的贵人说成是“我们”,是刻意迎合方芳慕,哄她高兴。
“啵!”一声响亮的亲吻,印在我的脸庞上。方芳慕扑过来,亲了我一下,说:“老公,错怪你了!给你补偿。哦,对了,如果她来南宁,我一定会好好地招待她。”
周旋于两个女孩之间,真的很辛苦。如果静静、布文雅,甚至是小酒窝加入进来,我不是很惨?要是没有床垫上的那一抹鲜红,我至于那么狼狈吗?哎,方芳慕,你把我害惨了!但话也说回头了,牛不喝水强按不了牛低头,都怪我酒后乱性。
“啷啷啷——啷啷啷——”手机又响了!刚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估计是布文雅,姑奶奶呀,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你不是成心害我吗?
“哎哟,一个落魄公子,竟然还有那么旺的桃花运,真是恭喜了。”方芳慕冷嘲热讽,满脸的醋意。她见我看着手机,想接又不敢接,鼓励道:“接啊,美女多多益善。当我透明好了。”
经她这么刺激,我倒是鼓起了勇气,按了接听:“豆腐,你和方芳慕在一起吗?还不回来吃饭?”呵呵,是静静,喊我们回去吃晚饭了。
“好的,十分钟到。”我高兴地挂了电话,又对方芳慕说:“我先走了,拜!”
“喂!老公,我俩一起烛光晚餐吧!”
“你脑残啊?有电不用,点什么蜡烛?”我装疯卖傻,婉拒方芳慕的邀请,人已经走到门口。
“你在吧台等我,我们一起回去。”方芳慕见我毫无情调,也不再坚持。
晕,她怎么那么粘人啊?十分钟不到的步行,还要跟我结伴而行。一出房门,我马上把所有的短信统统删掉。看到收信箱空空如也,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哎,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贼心虚了。
“老公,等到我白发苍苍的时候,如果我还能像现在一样,抱着你的手一起散步,我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方芳慕一边走,一边美美地说。
夜幕已经降临,一排一排的街灯已经睁开眼睛,放出光芒了。街边稍有一点丛木遮挡的长椅上,已经有成双成对的恋人坐在里面动手动脚了。方芳慕大概是受此传染了,才有感而发。
“喂,妖女,你怎么那么狠心啊?!都白发苍苍白露为霜了,你还不肯放过我,还要扯着我一起走进棺材?!”虽然我和方芳慕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我还是很不甘心。我有一种被她强行占有的感觉。
“呵呵,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是结拜兄弟,不是婚礼誓言。”
“反正都是同一个意思。”
我晕,我倒!
“老公,我记得你的卡里面最多不过二十三万,你怎么会有三十万给那个老妖婆?雷姐想借钱给你都不要。”方芳慕走着走着,突然提起了中午的事。她还没等我开口,自己又补充了一句:“难道是。。。。。邓琼借给你的?”
“我向许姐借了七万块钱。”我继续隐瞒和八国争霸合作成功的事,谎称钱是借来的。我担心方芳慕继续追问下去会露馅,又把话题转到邓琼身上:“邓琼会借钱给我?呵呵!她呀,铁公鸡一个!一年四十几万的纯收入,连一台空调都舍不得装,沙发还是八十年代的破烂沙发!”我把邓琼揭了一个底朝天。但在我的记忆中,邓琼不但不抠门,反而大手大脚。因为平常花费大,几个月前,她摔断腿连五千块钱的住院费都出不起。但是和雷浑疍之后,邓琼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勤俭持家了。
“是啵,她中午还问我们借二十万呢?她自己的钱还花不完,怎么还向我们借?真的搞不清楚。”方芳慕的头像拨浪鼓一样不停地摇着,如果不是看她精神还好,还以为她吃了摇头丸。
“邓琼怎么知道我们有二十万?”这个疑问从中午到现在,一直困扰着我。
“老妖婆来闹事那天,我和老妖婆说‘我们最多能给你二十万!而且还要等我老公回来才能给。’邓琼也在一旁,她听到了。那天老妖婆闹得很凶,引来了不少围观,邓琼也来了。不过,她是来帮老妖婆说话的。我当时被她气得很想掌掴她的臭嘴。”可能从那一刻起,邓琼的脑海里,就开始酝酿怎么谋取我的二十万了。
这么有心计的女人真阴险,以后得防着她。
“三姑好!”方芳慕向一个从对面走来的三十几岁的女人问好。三姑的眼睛正被旁边椅子上的一对男女吸引住。听到方芳慕的声音,才回过头来看着我们,惊喜道:“哟,两公婆那么恩爱。”方芳慕甜蜜地笑了。
“六婆出来散步啊?”我们走了几步,方芳慕又向一位老婆婆问候。六婆佝偻着腰,两只眼睛盯着路边的垃圾桶,手里拎着几个捡来的空矿泉水瓶。若不是方芳慕喊她,她都无暇看路,更不可能会发现我们了。六婆抬起头,向着喊声传来的方向张望。
“六婆!是我!”方芳慕几乎是拖着我,走到了六婆的面前。
“哦?哈哈哈!原来是水店的老板娘。”六婆睁着老眼,看了好几分钟,终于认出了方芳慕:“小两口去哪啊?”
“呵呵,随便走走!”方芳慕搂了搂我的手,笑着答道。
走过一家糖烟店门口,方芳慕停了下来,我以为她要买东西,也就随着她。商店里的夫妻正忙碌着,方芳慕就一直微笑着在门外等,极具耐心,看起来她的心情特爽。
“帅哥、美女,想买什么?”忙碌了一会的老板娘终于发现了我们,招呼道。
“呵呵,老板娘不记得我了?”方芳慕放过我的手,搂住我的腰,微笑着反问老板娘。这家伙在向老板娘秀我们恩爱。
“真的不记得了。”老板娘上上下下把我们打量了一番后,摇摇头,很不好意思地说。
“我是剧场门口‘净如此水’水店的老板娘,上次你们路过我店门口,问我饮料的批发价格,想起了吧?”方芳慕提醒道,她希望能唤起老板娘的回忆。
“哦!呵呵,你老公好帅。”老板娘得到了提示,才突然想了起来。
“是啊,他出差三天了,今天中午才回来。”方芳慕一边说,一边把一片落到我肩上的落叶弹掉,然后又吹了两下叶子落下过的肩膀。
沿途我们还遇到了三公四叔五姨等,很多都是一面之交。但方芳慕都一一拦住他们,直至他们夸我和方芳慕有夫妻相、很恩爱了,方芳慕才放他们走。
结果,十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一个小时。
第213章 美女又要借钱()
“你们怎么搞的?都九点了!”静静见我和方芳慕回来,白了一眼方芳慕,抱怨道。饭菜已经上桌,只等我和方芳慕了。
“豆腐哥哥,中午我都没吃饭,只吃菜,肚子早就呱呱叫了。”小酒窝把筷子伸到嘴边,舔了舔筷子头,眼睛却瞄着方芳慕。
“你们中午大鱼大肉,都不叫我一声,早上到现在,我只吃了一个包子。”还没等大家坐下,邓琼就已经把一块肉放到嘴里了。
方芳慕见大家怨声载道,而且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很不好意思,说:“路上遇到好多熟人,多聊了几句,耽搁了点时间。”你也把我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妖女!一路上,你唯恐人不知地秀恩爱,巴不得向世界宣布“我和豆腐上床了!”
邓琼在铺面蹭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刚开始只是偶尔跟我们吃宵夜,后来是吃晚饭,再到后来,连午饭都在铺面吃了。她俨然把铺面当做是自己的家了。为此,方芳慕从来没有给她好颜色过。最初,只是指桑骂槐。后来,她干脆当面大骂邓琼不知廉耻,白吃白喝。更难听的话,方芳慕都说了:“我宁愿倒给狗吃,也不能给这种人渣吃!”
然而邓琼脸皮特别厚,抗打击能力强得超乎想象。她还了几句嘴后,照吃不误。而我,虽然对邓琼这种行为很不满,但也不好赶她。静静说,算了,多一只碗多一双筷子而已。
开始,我以为她和我们吃饭图的是热闹。没想到,一个星期过了,一个月过去了,一个季度也过了,她没有一点要走得意思,完全把铺面当做免费的饭堂了。
直至有一天,邓琼说,她要去外地打工。我、静静、方芳慕,兴奋得不得了,特别是方芳慕,还放了一串鞭炮,砰砰嘣嘣地响,说终于送走了瘟神!我不明白,邓琼为何要去打工,她不是在wj公司上班吗?小酒窝告诉我,早在半年前,邓琼由于迟到、旷工太多,被开除了。
但是,过了一个星期之后,有一个消息传到我耳朵里了:雷浑疍饿死家中。我很震惊,一个年纯收入四十几万的三口之家,怎么可能有人被饿死?!纯属扯淡!
第二天,我看到了报纸报道:一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一腿溃烂,长满蛆虫,饿死家中。地址正是雷浑疍家的位置。天哪,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报纸还有一则采访:据其妻子说,其丈夫半年多前一次意外,摔断了腿,一直无钱医治。又因其丈夫吸毒、注射吗啡,腿部受感染、化脓,逐渐变成一条废腿,但日常生活还可以自理。
我不明白,邓琼不在,雷浑疍的母亲应该可以照顾她儿子的,雷浑疍何至于被饿死?后来听到雷姐说,雷浑疍的母亲早就在四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下楼梯的时候,摔死了。当时,楼道的灯坏了有些时日了,邓琼都不叫人修理,说是没有钱。一般人最多摔坏手脚,虽然雷浑疍的母亲有心脏病,但滚到楼梯脚后,如果救治及时,还是可以捡回一条命的。然而,邓琼以没有钱医治为由,拒绝送雷浑疍的母亲去医院。结果,雷浑疍的母亲第二天还没天亮,就没命了。
自从邓琼认识雷浑疍后,雷浑疍一家三口接二连三地丧命,先是雷浑疍的老爸中毒而死,再到他老妈滚落楼梯不治而忙。现在,雷浑疍又被饿死,人们总感觉非常蹊跷,都说邓琼是瘟神!甚至有人怀疑邓琼是幕后黑手。
雷浑疍的死,人们都说是一个好消息。没有了这条恶少,大家都清静多了。可怜的是,雷家偌大的家业,落到了十天前刚刚过门的邓琼手里,不值!
雷浑疍死后,邓琼守着三十八套房,依然喊穷,依然到铺面蹭饭吃。有一天,更是过份,竟然又向我提出借钱!二十万!方芳慕、静静坚决反对。这三个多月来,水店根本赚不到钱,天气冷了,一天卖不到三十桶水。饮料更是惨淡,只有新增加的白酒生意还有点起色,算是够维持日常的开支。
熟食冬季量也减少了好多,又常被城管驱赶,慢慢地也就不做了,只能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才卖。早餐全靠赌场,也挣不到几个钱。唯有洗车场,静静经营得当,连修车,一个月也有两三万的纯收入了。
方芳慕听到邓琼开口借钱,直拿着扫把要把她赶走,骂道:“天天在这里吃白饭,还要借钱?!你当我们是救济站?!雷家三十八套房的房租哪去了?”
邓琼听方芳慕提到房子的事,眼泪竟哗啦啦地流下来了,哭诉道:“爸爸的!我真倒霉!雷浑疍早就提前把三年的房租都收了,害得我一分钱的收入也没有。十几天前村里发放的分红,都被我拿去还高利贷!哪里还有钱?”
“高利贷?你赌博输了借高利贷还赌债?!”我惊讶地问。
“他老爸建房时,还欠着银行十五六万。这个债务,落到我头上了,但我没有收入,只好借高利贷还每个月的利息了。我现在借钱,主要是想把银行的贷款还了,把这栋楼的名字换成我的。雷浑疍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