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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三人狼狈为奸的背影,我恨不得冲上去,一人拍一砖头,把他们打趴在地。黄中回来的时候,我和静静及阿姨已经走出了静静的卧室,并排着坐在沙发上,对黄中横眉冷对,等待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贵妇人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呵呵,豆腐,公司已经把这套房子分到我名下了,不好意思哦。”
黄中要表达的是歉意,但脸上却是得意之色。这厮平常虽然流里流气,但我感觉他心底还不是很坏。我不屑和他为伍,也不十分厌恶他。有时他和我开玩笑的时候,我也不是非常排斥。总之,我一贯认为,他不是一条害虫,最少他不会侵犯我。没想到他早就处心积虑,背后对我使阴招。
“黄中,你们家的房子,比乡下的老鼠洞还要多!为什么还要来抢我们的房子?!”
静静嗖地站了起来,指着黄中怒斥。
“我们”的房子?这可是静静脱口而出的哦,我不会听错吧?难道她早就把我当做她男朋友了?甚至打算把这套房子当作我们的婚房了,极有可能!我满心感激地看向静静,失去房子的懊恼顿时消去了不少。
“大美人……。”黄中看看床上被他压扁的静静的被子,又看了一眼静静,嬉皮笑脸。但他发现三双愤怒的眼睛正盯着他,立刻又收敛了:“领导的安排我不能不从吧?”
黄中耸耸肩,摊开双手,表现得既无辜又无奈。
和这等流氓无赖说道理,一百张嘴都说不过他!
“我要上公司讨回公道!”我狠狠地说了一句,气愤地甩门而出。
我的身后,传来了“切”的一声。黄中这厮,很是不屑。
在公司,专管住房的严部长远远见了我,就躲开了。我追上去,堵住他的去路。
这厮还没等我开口,就大喊冤枉:“这事跟我无关,你别找我。”
我发狠了,质问道:“与你无关?没有你的同意,黄中即使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动我的房子!”
这厮急了,大呼冤枉:“我好冤枉啊!从始至终都是宋总一手安排的,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只是陪同黄中前往而已,撬开*房门还是黄中干的!”
我捏着拳头,真的想一拳把他打扁!但冤有头债有主,我猛力一推,把他推倒在地,甩手而去,直奔幕后黑手——宋总。宋总见我怒气匆匆地闯进他的办公室,已经全明白了我的来意。他放下斜叼着的烟斗,故作镇定地望着我,态度非常地傲慢。
我直接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满腔怒火,根本没有把他当做我的顶头上司。我只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仇人!
宋总像一只死猪一样,根本不怕开水汤!他更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大声呵斥我:“池窦富!请你放尊重一点,看清楚一点!不要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坐在你面前的是你的顶头上司宋钟!金碗公司不折不扣的老板!而你,只是金碗可有可无的一名工仔!”
这种人渣做了亏心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简直是气煞我也!
“哼!老板?!”我毫不示弱,冷哼一声,指着墙上的营业执照,说:“宋钟,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营业执照上面有你的狗名吗?如果你瞎了眼,那么我告诉你,你和我,在金碗公司,都只是打工仔而已!”
当我说道“你和我”时,我手指着他,又指指我。但我的心中,却是一阵阵的恶心。和这种人渣相提并论,有辱我的人格!
“送终”被我气得暴跳如雷,啪地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大吼:“你给我滚!”
“滚?!若不是这套房子,我早就在去年底炒你鱿鱼了!谁还会留恋这种垃圾公司?谁忍受得了你这种垃圾的领导?只有垃圾的人才会留恋!才能忍受!我没有文凭吗?”我拍拍自己的胸脯,非常地自豪:“名牌大学毕业!我没有职称?经济师!我没有能力?金碗公司哪个员工业绩比我好?!”
宋钟被气得咬牙切齿,指着我,无语以对:“你……你……!”
我积压了一年多的怨气终于爆发了出来,豁出去了。我越说越激动,冲上前,和他隔着桌子面对面地对峙:“我一年不到,就被评为省先进工作者,这是大家评选出来的,不是你宋钟的恩赐!它证明我的工作,我的能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一年不到,我收到的感谢信、锦旗比金碗公司十年来收到的还要多!我一个月的销售额相当于我们部门的百分之八十!可我得到了什么?”
“大半年来,我没有看到一丝升职的希望,更没有感觉到一点加薪的迹象。而和我同时进来的几个人,哪一个文凭比我好?哪一个职称比我高?哪一个能力比我强?但是,他们,哪一个不升职了?哪一个没有加薪?!在金碗,我唯一享有的,就是这套房子!而这套房子,是我准备用来结婚的,却被你叫人给占去了!”
我如山洪暴发,满腹的牢骚喷涌而出,势不可挡!
嘣——!
嚓——!
我一巴掌猛拍在办公桌上,办公桌立刻散了架。“送终”被我骂得目瞪口呆,瘫软在地。
呸——!
我大踏步走向门口。
门外,同事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呆若木鸡。我挤出人群,步伐坚定地走向电梯,从三十九层,一下滑到了一楼。我只要不下到地狱,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有翻身的一天!
第76章 上街乞讨()
没有了房子,我们先在贵妇人家落脚。自从贵妇人的老公出事之后,贵妇人就家道破败,母女俩相依为命,还要还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不过,她房子还在,三房一厅的房子,还暂时容得下我们。贵妇人母女各一间,剩下只有一间房子了。本来我和静静晚上是要去医院轮流陪阿姨的,但阿姨说她能够自理,坚决不让人陪夜。
这样,静静就不得不和我同居一室了。孤男寡女,**。静静这堆干柴,不被我这把贴身的烈火烧着,难咯,哈哈!我真的要感谢夺走我房子的黄中了。然而,我高兴得太早了。刚刚放下行李,我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静静就命令我去买床垫了。结果,一间十五平米的卧室,被静静硬是加塞了一张床进来。
不过,我静下来想想:两张床又怎么样?每天晚上,我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床上,身上什么都不盖。而静静近在咫尺,我不相信她能视而不见,受得了猛男的诱惑。到时候,说不定是她自己跑到我床上来呢,呵呵。然而,临睡之前,静静突然在两床之间,挂起了一块密不通风的彩布。
这块彩布,从天花板一直垂吊到了地板,不留半点空隙,活生生地把我的视线给阻断了。我满脑子的坏水,一下子全部被她挤了出来。她做得真够绝了,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哎。
阿姨和贵妇人的母亲是同胞姐妹,但久居令人嫌,频来亲也疏。我和静静在贵妇人家还住不到三天,贵妇人就口出怨言了。到第三天的时候,贵妇人对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看,处处看我们不顺眼。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是急用钱之际,我们不能再花钱在外面租房了。
我和贵妇人说,房租一分也少不了她的,只是手头松一点再给。但贵妇人依然伴着脸,我和静静只好装聋作哑,能忍则忍。现在最重要的,是凑钱给阿姨治病。但我和静静东拼西凑,也只凑了三万元,离阿姨八十多万救命钱还远着呢,怎么救阿姨?如果二十二万元拆迁款到位,应该可以解燃眉之急。然而,回宁南都半个多月了,黄总那边的答复依然是正在进行中,急死人了!
医生说,病人现在已经非常严重了,必须在三天之内动手术,不然生命垂危。而这三万三,连首期手术费用三十五万的零头都不到。看着病床上的母亲,静静只是默默地落泪。我想安慰她,但又无以安慰,她现在只需要钱。
我把病床上阿姨的相片拍了下来,然后偷偷地拿着相片、阿姨的病历、医生的诊断,都贴到了上,留下电话和地址,希望能得到好心人的帮助。但是,可能这年头骗子太多了,人们的善心一次次地被愚弄,竟没有人相信请我。一天下来,点击量寥寥无几。即使有留言,也都是抨击和挖苦。也接到了几个电话,不过除了谩骂即使诅咒,一分钱募不到也就罢了,还白白受气,还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我让照相馆扫描了那张静静家的全家福,并放大,贴在了横幅上。第二天清早,天才朦朦亮,我就收拾资料,拿着一把二胡,到淡村菜市场门口。淡村菜市是宁南市最大的菜市,每天人流量达10万之多。10万人,要是每人施舍一毛,就是1万;要是每人扔给我一块,就是10万块。要是遇上贵人,阿姨就有救了。
我天真地想着,拉起4米长的横幅,高过头顶,很醒目:妈妈,你不能走。另一大块长2米、宽1米的方布挂在右下角,上书:23年前,我失去了父亲。23年后的今天,我又将失去母亲。父亲在一次抗洪救灾中英勇牺牲,扔下不到1岁的我。如今,母亲白血病引发多个器官衰竭,三天之内,如不动手术,则命在旦夕。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一百万的治疗费,对于刚刚走出校园的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妈妈,你不能走!
我把一只烂了一角的大汤碗摆放在前面,拉起了二胡,唱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凄凉的二胡声,声声如刀割。我学的二胡在乞讨上得到了应用,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学了二胡,还是因为我学的二胡只能在乞讨时才用得上而感到悲哀。我想着病床前伤心落泪的静静,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阿姨。我潸然泪下,几度泣不成声。
我的歌声和二胡声既感动了我,也感动了别人。很快,围上来一大群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你年纪轻轻的,就出来讨饭,何时才是尽头呢?要想赚钱,得靠自己的双手,自己劳动啊,不能走这歪门邪道,不劳而获啊!”说吧,摇摇头,连说两声:“可惜,可惜。”我指着阿姨的病历,指着相片里病床上的阿姨,说:“老奶奶,这事是真的。我只是迫不得已,22年前,我失去了爸爸,我不想现在再失去妈妈。”
老奶奶戴起老花眼镜,看了又看,在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才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元钱来,放到了碗里。旁边一人提醒老奶奶道:“你这个老太婆啊,怎么这么轻易就上当了?这样的骗子满大街都是。你钱多花不完的话,不如给我买烟丝?!”那人说着,竟要往碗里伸手。老奶奶用手挡住,说:“骗便骗吧,1元钱而已。”我抬头看那人:牙齿发黄,嘴边叼着一根不知从哪个垃圾箱捡来的烟斗,满脸的胡渣子,一看就是个市井无赖,人渣。我跪下,给老奶奶叩了三个响头,连说:“谢谢,谢谢。”
二胡的悲伤催人泪下,我的歌声也引起了不少共鸣。有一个没有了双腿,靠滑板行走的人向我慢慢靠拢。不好,竞争对手来抢我的饭碗了。他和一个五官健全、四肢发达的人一起乞讨,他得到的是同情,我得到的肯定是鄙视。他一定赚得盆满钵满,而我得到的肯定是满盘的数落。他想利用我凄凉的二胡声和悲切的歌声为他揽客,好卑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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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连乞讨都被搅局()
乞丐慢慢地逼近,我乱了方寸。把他喝退?!围观者一定指责我没有良心!任他在一旁摆摊,我将分文无收,而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救命钱。乞丐一餐两餐少吃一点,最多饱受饥饿的折磨。而阿姨没钱治病,却是要丢性命的。不行,我绝不能让他捡了便宜!我把目光投向了脚下的皮鞋。
这双皮鞋,是我在夜市里买到的,三十元。刚穿了一个星期,皮面就开始掉漆了。现在还穿不到一个月,脚拇趾已经外露了。但鞋底非常坚固,特别是脚后跟,很是坚硬。假如乞丐来硬的,我就一鞋子朝他的嘴脸打过去。他不是鼻青,也会眼肿。我脱下皮鞋,握着鞋尖,随时给乞丐狠狠一击。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正当我准备驱赶乞丐的时候,乞丐突然举起了他装钱的碗,往我的碗里倾倒。铃铃啷啷,他碗里的纸币、硬币全都倒进了我的汤碗里了。
我眼含泪花,对他又跪又拜,说:“兄弟,感谢你!”
乞丐呵呵地傻笑着,走了。看着他艰难行走的背影,我有一种罪恶感,同时羞愧难当。我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惭愧,为自己平时面对乞丐时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耻。平常,我在街上见到乞丐,不管他是没手的,还是瘸腿的,一概一毛不拔。不仅如此,我还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