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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说,晚上关门后,我就睡在铺面。我回贵妇人家拿了几件衣服,那件“onlyyou”衬衣,我也不拿了。既然田静静已经嫁为人妻,我要它还有何用?睹物思情,徒增伤心!从现在开始,我要洗心革面,从头再来。
老板娘把我当做万金油,什么都用我。送水这样的粗活,楼上楼下地跑,很累,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我任劳任怨。然而,买菜做饭、扫地修车也都统统地推给我,甚至厕所堵了,也要我去疏通,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好在,她的小孩只待了一天就走了,不然我又成保姆了。哎,内外兼顾,全能了。
我虽然什么都干,但到发工资的时候,老板娘却装聋作哑了,完全没有要发钱给我的意思。一千元的工资,即使减去修车钱和水桶的损失,至少也还有九百吧?算了,别急,反正这点钱我也办不成什么事,就当她帮我存着吧。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老板还没露过一次面。老板娘说,没那么快,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老板在,他在我忙不过来的时候,即使不能帮我送货,也可以买菜做饭。总之,他在,我就不会那么累了。接下来的天气将是很热,凭我一个人忙里忙外,恐怕忙不过来。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六月来了,太阳很大,但生意并无起色。每天最多卖出20桶水,有时甚至不到10桶。铺面足有60平方米大,存货不多,也就是30桶,整个铺面显得很空荡。已经两个半月了,老板娘没有发一分工资给我。一天晚上,关门前,老板娘突然叫我拿一张凳子坐到她跟前,她说想跟我谈谈。
哦,老板娘终于想起该发工资给我了。呵呵,再不发,我可告她拖欠民工工资了。诶,慢!我是干着民工的活,但不是民工的身份哦,估计有关部门也不会受理。如果她要耍赖,我是告天不应告地无门。哎,看来,想当民工,我还不够格呢。呜呼,我居然落魄到民工都不如的地步,真凄凉!
我不想在这个半死不活的店继续打工了,既没有什么钱,也没有前途可言。白白耗费青春,不如早一点和老板娘说拜拜。两个半月的工资,应该可以够我维持一个多月的吃住行了吧。在我花光这份工资之前,我想我应该可以领到下一份工作的薪水了。
哦,不对,差十五天就够三个月,为何她不等到满三个月再一起发?难道她良心发现了,不忍心再拖欠我的工资?还是她发觉我有走人的意思了,就提前把我咔嚓?现在是用人之际,我走之后,谁来帮她送货?!还有,这里里外外的活,谁干?!不,炒鱿鱼的可能性基本没有。这也不是哪也不是,她葫芦里究竟是装什么药?哎,也罢,女人的心思,最好不去猜!
老板娘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知道,她要扣我三轮车维修费和一只水桶钱,哎,扣就扣吧,毁坏东西照价赔偿,我知道她赚一分钱也不容易。
我鼓励她说:“你说吧,无所谓的。”
她笑了,但笑得很尴尬,说:“有些话我说不出口,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
哼哼,对了,她真的要炒我鱿鱼了。无所谓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说吧,我受得了!”我反过来鼓励她直言不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她看了两眼拉闸门,做了一个手势,说:“哦,对了,还是把门拉下来再说吧,免得待会有顾客进来又打扰我们。”
呵呵,孤男孤女,共处一室,不好吧?我没有行动。她却站了起来,把卷闸门一拉到底,还扣上了锁头。
第102章 遭算计()
难道老板娘对我*日久生情了?我呸!呸——!呸!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们虽然天天面对,但我从来不正眼看她。这不是她长相有多糟糕,而是我对结过婚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在我眼里,结了婚的女人就像是一只被人啃了一口的苹果,或者是一件被人穿过了的衣裳。
想到一只被人咬过了的苹果,上面还沾着别人的口水,再去咬一口,多恶心!一件已经被别人穿过的衣服,如果再往自己的身上披,会浑身不舒服。不要骂我有洁癖,我真的受不了!
我和老板娘之间只隔一张办公桌,我虽低着头,但目光无处可躲,可恶的余光还是散落在她的身上。她胸部丰*满,细小匀称的腰姿一点不像已经生过小孩的女人。她细细的眉毛,白玉的脸,颇有姿色。
我瞬间跳出了不能胡思乱想的理由:我不想姐弟恋——可能我还比她大,她已为人妇,我还是童男。她根本无法和静静相比。哎,我怎么又想起田静静了?!
老板娘关了门又回到办公桌,没有坐下,而是看看我又看看她桌面上的账本,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哎,女人做事就是这样,前怕虎后怕狼,犹豫不决。
“嗨,爽脆一点吧!”
我不想这么僵持下去,催促道。
有贼心没贼胆!既想偷*汉子,又没胆量表露心迹!真是可笑。
我虽然怀疑老板娘对我图谋不轨,但还是给她留点面子,没有提醒她不可乱来。毕竟,女人很羞涩,看重面子的。不过,我已经做好防范措施,一旦她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抢过桌子上的钥匙,打开卷闸门。毕竟我力气比她大。男人呼救是没有用的,别人最多以为你在打情骂俏,不会有人理会。
“是这样的,这个店生意很差,每天都在亏本,你也知道。我老公即使脚伤好了,也不能再干重活了。如果继续请人,每天按照这样的销量肯定继续亏。”老板娘停顿了一下,很老成的样子,看了看我。呵呵,你把我炒了吧,我不会有怨言的,我早就想另谋高就了。老板娘见我不哼声,又继续说:“但不请人,我自己一个人又干不了。所以,我想把这个店转出去,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切!原来是这事,害得我胡思乱想,还紧张兮兮。老板娘突然之间对我另眼看待了,很看重我,甚至有让我为她出谋献策的想法。一个老板,到了向自己的工仔问计的地步,可见她的处境不是很好,她对如何搞好生意已经无计可施。但我不敢造次,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我不会做生意,但我听别人说,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如果长时间赚不到钱,好像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老板娘,你说呢?”
我从来没想过要做生意,只想朝九晚五地按部就班地上班拿工资,所以我认为给不了她什么建议。我这么想着,却还是给出了意见。
“所以我要转出去,但一时半会又转不了。现在有31只空桶,9只水桶,每只押金30元,押金一共1200元;一桶水进价2。5元,9桶,22。5元,货和押金共1222。50元,铺面押金1000元,资产共计2222。50元。租金每月1000元,还有5天,剩余租金166。7元,合计剩余资产2389。2元。”老板娘一边说,一边看桌子上的账本。
她这番话,好像是一个财务经理向一个老板汇报财务状况一样。呵呵,她太看得起我了。
“呵呵,老板娘算得好细哦,可见你很精明。”
我嘴里虽然夸奖她,但心里其实是在笑话她:跟我说这些账目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买主。老板娘今晚跟我说的话,比两个半月来对我说的话还要多。她平常对我都是板着脸,没有意思笑意,除了对我下达工作命令外,很少开口。
“你两个半月的工资是2500元,减去三轮车维修费49元,损坏水桶一只30元,剩余2421元。2421元减去2389。2元,应付31。8元。明天开始,这个店就是你的了,好吗?如果你说要工资,我实在没钱了。我老公住院花光了我们所有的储蓄了,现在我们还欠别人的钱呢。”
老板娘说完,拿出31。8元递给我。
晕,她算计那么久,原来一直在算计我!这不是强卖吗?但如果我不要,我两个半月算是白忙活了,我将一分钱都拿不到!
老板娘见我不哼声,又退让一步,说:“要不,31。8元我不退给你了,就算你以31。8元买下我的三轮车。一辆新的三轮车,少说也得四百五十元哦。”
我两个半月,刚才还有31。8元,现在分文不得了!如果我不接受这个霸王条款,老板娘又没钱给我,我再去找工作、找地方住?在找到工作之前,我喝西北风,睡大街?老板娘把我的如意算盘全部打碎了。够狠!
这家水店,如果加大宣传力度,积极推销,也未必不能咸鱼翻生。与其一无所有地走人,不如拼一拼,兴许还能绝处逢生。不说发财,一天三餐应该没有问题。也罢,硬着头皮接下烫手山芋。
我不得不妥协:“哎,算了!”
老板娘看到我投降了,很高兴地拿回桌子上的31。8元,同时拿出两张条子,说:“这是水桶和铺面的押金单,全归你了,老板!”
老板娘立刻把老板的帽子扣到我头上,我从工仔瞬间晋升为老板!
我还在发呆,老板娘已经拉起卷闸门,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她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给了我一个飞吻,说:“老板,祝你生意兴隆,拜拜!”
老板娘像甩掉了一只烫手的山芋,高兴地走了。
这可苦了我!有了门面,当起了老板,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铺面里只有9桶水的存货了,可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明天怎么进货?卖完9桶纯净水,回收货款72元。进货一次,最少量是30桶,要进20桶纯净水,10桶矿泉水——3。5元桶,得须货款85元,还有十三元的空缺,怎么办?我到哪里去找?
没有钱进货,没有货卖,怎么做生意?还有,只剩下5天就要交1千元租金了。下一个月的租金我到哪里去弄?
借钱是不可能了,我现在那么落魄,谁还敢借钱给我?别痴心妄想了。
第103章 不想被人笑话()
我还在睡梦中,就听到铃铃铃的电话声,急忙爬起来去接。呵呵,一大早,生意就来了,好兆头。
我拿起电话,谁知,电话那头却是原来的老板娘:“哎呀,昨晚忘了计算电话机了,120块钱,等会我去拿!”
郁闷了,才六点,就来催债了!这人真是的,我还没开门做生意呢,她怎么就来追债了?!可恶!
我很不好气说:“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命有一条!连早餐都没钱吃!你过来请客?”
电话那头毫不留情:“没有钱,我只能拿走电话了!”
没有电话,我怎么做生意?这人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啊?
我服了,求她:“不行啊,你总得留一部电话机给客户跟我联系吧?没有电话我怎么做生意?”
然而,求也没有用,电话那头还是冷若冰霜:“你做不做生意和我何关?我不管,我三轮车都赠送给你了,害得我被我老公骂了一顿。就这样了,我现在马上过去拿钱!”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不到十分钟,老板娘就拍马赶到,她一进门,就一边拔电话线,一边说:“哎呀,差一点便宜了你小子!”
“喂,老板娘,你有点良心,讲点人性,行不行啊?”我按住电话,不给她拿。
“良心?多少钱一斤?讲良心说人性也要吃饭啊!是不是?这电话机是用我的血汗钱买来的,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她冷若冰霜,没仁义可讲。
“这么说,我没钱,你非拿走不可了?”我忍无可忍,火气上窜。
“那当然,这是我的东西,我总不能白白送给你吧?!”她说得非常合理,但没有情面。
“老板娘,你就看在我为你打工两个半月的份上,留点情面,借给我用一段时间,一有钱,我马上还给你,好不好?”她有理,我说不过她,只能哀求她了。
“不行!不行!我们俩非亲非故,我凭什么借给你?”她开始抢夺了。
“要不我写张借条给你?”我一手按住电话机,一手找笔。
“不行!万一你半夜三更溜了,我去哪里找你要钱?!”她趁我放松之际,夺走了电话机。
我急了,拦住她的出路。
“你干嘛?不许乱来!”她怕了,把电话机紧紧地搂在怀中。
我拿出我的手机,把存卡拿出来,“啪”地拍在桌子上,说:“你拿去,三天后我找你要回!”
老板娘一手护着电话机,一手拿起我的手机,看了又看,说:“哟,爱疯?是不是漏嘢的?”(白话:是不是冒牌货)。
“哼!”我冷哼一声,说:“这部手机没有两千元钱没不下来,应该抵得上你这部电话机了吧?”
“你有那么多钱买?是偷来的吧?”老板娘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问。
“不瞒你说,我曾经是众星捧月的白马王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