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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脑里暗暗盘算,他是不是有正事要办呢?那么他会不会再次推后实现约定的时间?
我心中浮起了一丝希望。
他回头对我说:“给你二十分钟,马上来。就这样。” 随即便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我只觉眼前无比灰暗。
泄气地瘫坐在沙发上,我不情不愿的打给齐三一。
齐三一劈头就道:“我差不多到了,两分钟——”
“今晚要取消。” 我打断了他的话。
电话的另一头顿了顿,“为什么?”
“主人召唤我了。我要立刻赶去府邸。” 我尽量不让自己听起来那么失落。
齐三一沉默了半响,最后说道:“要不我们合力杀了他?”
我苦笑了一声:“这个主意听起来很不错。可惜哦,他死了我也得死。”
主人死,吸血鬼仆人也得死。
这是印记最重要的作用。有了这一层保障,吸血鬼才能完全放心地使用自己的奴仆。
齐三一也必然知道这一点,刚才他大概只是在开玩笑。
话筒里,再次沉默。
我抿了抿唇,说道:“不说了,我要迟到了。掰掰。”
隐约听到他的回应,我把电话挂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直接写到见易士风那里,后来觉得前面需要多一些铺陈,所以锁了一天对不起!
第58章 外卖到
58。外卖到
车厢内,我像往常一样,手枪、后备手枪、银刀、后备银刀、第二后备银刀,通通检查个遍。
最后,我还给自己念了十遍昏迷咒。
不知不觉的,我已经有太多需要隐瞒他的事情,包括,偷偷协助寻找敌对集团的首脑,齐方,,在H市协助狼族最终导致一个吸血鬼亡国的灭亡,与现任敌对集团首脑独处了近一周还与对方约好共餐……如果我是易士風,我也会把这样的仆人五马分尸。
不过我现在最怕他发现的是——我在猜测他和巫族之间的关系。
我不知道世上有多少人知道巫族的存在,但齐三一作为一族之首也不知道,可见巫族这些年来是何等低调,也许他们害怕会被再次灭族。
那么易士風的立场,就变得神秘起来。为什么他会有巫族的咒语?更重要的是,他如何发现我是巫族的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巫师吗?还是后来通过某些事情才发现?他给我那个昏迷咒,是个试验吗?初时,他对我的不闻不问,到后来的各种宽容,有没有什么特别原因?甚至,我最不愿意去想的是,曹管家给我的帮助,是出于真心还是得到了易士風的吩咐?
我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重重云雾之中,挥不开、看不透。我像是易士風手中的一个布偶,每一步看似是自己在走,却没发现一举一动都是背后的人在扯线。
这次意外陷入魔界,可能是一个的突破点。所以我绝不能让他发现我已经知道了如何使用咒语,知道了巫师的秘密。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优势。
我深吸一口气,驶进府邸。
******
“主人正在处理一些事,你等等。” 曹管家对我展开了灿烂的笑。
因为产生了怀疑,我无法像往常一样毫无芥蒂的回应,只微微一笑点点头。
“呀,对了!主人吩咐了让人给你做几件衣服……” 曹管家向着对讲机说道:“你让小秦立刻过来……”
“曹伯伯,为什么要做衣服?“ 我不解地道。
“因为国会啊!总不能让你穿得破破旧旧的去……” 他以不太欣赏的目光打量我的穿着,“平时可以让你放任些,但国会绝对不行!那样主人的面子往哪里放?”
我愕然地道:“国会?我也要去吗?”
“当然!主人那么疼你,怎会不带你去?” 曹管家笑露出一嘴白牙。
我勉强的笑笑。曹管家的思路让是那么……不可思议。
那个叫小秦的设计师急冲冲的跑来,给我量度尺寸。曹管家在一旁吩咐着:“给她做漂亮点,但别太暴露,这孩子害羞……”
小秦明显是个机灵的,立刻应道:“放心,这位小姐条件这么好,不管穿什么都好看!话说,这里的人每个俊的俊美的美 ,整个电影圈的俊男美女加起来,也没有这里多!我做了二十年衣服,第一次做得如此轻松!别的不说就说曹管家您,像您这个年龄身材这么好的我可从未见过……您说您今天六十?六十岁有六块腹肌,到八十岁的时候会不会有八块?“曹管家哈哈大笑。
我背着小秦用口型问曹管家:“他知道吗?”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曹管家用两只手指做了个‘很少’的手势。
怪不得这么敢说。
他可能知道这次的客人有些奇怪,但怎么也猜不到他们是吸血鬼,所以毫无忌惮的拿出平时应付客人那副油滑的腔调,我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好在曹管家不介意,还好像被他逗得挺高兴的。
“你手脚快点!这位小姐很忙,就只有这几分钟而已。” 曹管家催促道。
小秦连声称‘是’:“快了,就只剩下臀围……”
梅絮从主人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软尺正好围着我的臀部,然后小秦大声的说道:“32!”
结果,那只矮冬瓜竟然以极其鄙视的目光扫了我的屁股一眼,鼻子还轻‘哼’了声。
我回瞪了他一眼。我的屁股怎样了?明明漂亮得很!
梅絮蹙着眉问曹管家:“这女人也要去国会吗?”
“呵呵,是啊!主人吩咐的。” 曹管家笑着应道。
“她完全是个废物。” 梅絮秀气的小脸满是不屑。
我正要回应什么,忽地听到易士风的声音:“诗澈,进来。”
易士风人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但声音却像是在我前耳边一样。
我无视梅絮,径直走进房间里。
这间房间是易士風的‘卧室’,说是卧室只是因为布置上像,但谁也知道他不睡这儿,吸血鬼只会睡棺材。
房间中央,垂着一帘紗幔。紗幔之后,是一张典雅的四柱大床。
隔着紗幔,朦胧可见床榻之上坐着一个身影,地上跪着另一个身影。跪着那人递上手腕,伸到另一人的嘴边。床榻上那人低着头,嘴唇贴上手腕。
房间很安静,只有啧啧的吸吮声和细微的呻吟声音。
过了一会,呻吟的声音变得愈加响亮。
我屏着呼吸,交握的手指捏得发白。
终于,易士风终止了吸吮,抬起了头。
“啊!主人,求你再给我多一点——” 血奴苦苦哀求,声音里的急切与渴望使我打了个寒战。
易士风一脚把她踢开:“滚!”
血奴连滚带爬的走出了紗幔,我终于看见她的脸。那是一张青春美丽的脸孔,顶多只有十七八岁。她跑出房间之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神情,似是恨不得扑上来咬我一口。
一只纤纤玉手拉开了紗幔,易士风瘫坐在大床上。西装外套不知何时退去,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开到心口处。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滴,眯着细长的眼看我:“你很准时,时间刚好二十分钟。”
我耸耸肩:“達美樂的披薩快熱送。” 我就是来送外卖的。
“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笑声充满磁性,让听者仿佛被丝绸拂过似的。“诗澈,你总有办法让我的日子变得更有趣。”
我低头看着地板。
“小丫头,过来。”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我偷瞄了他一眼,判断这不是可以说‘不’的时候,便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只沾了半个屁股坐到床上。
他轻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拧过去面对他:“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呃,化了妆……还有头发也弄了些什么。怎么,这么久没见,想我了?” 他勾起了邪魅的笑。
“没有。” 我看着他的眼睛,坦白地道。现在的姿势已经有够暧昧了,我不想鼓励他。
因为之前念了昏迷咒语,我的心跳平稳,目光平静。
易士风幽深的黑眸在脸上打了个圈,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困惑。忽地,他的眸色一沉:“没有?也是,听说这段日子以来,你在外面过得蛮精彩的?”
我险些呛了口水。不过幸好昏迷咒的效用仍在,我镇定地道:“是啊,先是被狼人抓了去做苦工,然后又是不断的逃命,‘精彩’得很呢。”
由于巫师的秘密不能外泄,我早就跟齐三一商量过,要如何解释我们失踪了的一个星期。我们考虑了几个方案,最后敲定用‘被隆庆郡主追杀’这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是吗?”易士风在我耳边低喃,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在印记上来来回回抚触。他的眼神似是温柔也似是凶狠,意味不明。我搞不清楚他是想要吻我,还是想要割开我的脖子,教人心里发毛。
那些事情,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俯首,嘴唇贴上我脖子的肌肤。
我只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别怕,会很舒服的。虽然我们的约定只是一次,但事后,你一定会再来求我,索取第二次,第三次……放下你所有的防备……” 他的嗓音充满诱惑。
一阵尖锐的痛感,从脖子上传来。
我颤栗了一下,浑身紧绷着。
他把獠牙抽出,轻舔伤口滴下的血:“你还在抵抗着……丫头,放松!”
颈间的痛感使我眉头紧蹙:“我脖子的大动脉被咬开了,正在噼里啪啦的流血 ,你叫我如何放松?“ 话说出来,语气比我想象的冲。
易士風不怒反而低低的笑了两声,温柔地安抚道:“嘘,嘘!别害怕。你也看到了,我之前特意填饱肚子,就是为了能更好的控制自己。我不会伤害你的……”
去他的,我想道。
只是一次而已,早点完结我早些可以不用继续听易士風在我耳边说那些令人鸡皮疙瘩的话。
“要怎样放松?” 我试着配合。”你什么也不用做……“ 他笑了笑,再次把獠牙刺进我的脖子里。
这次,脖子传来的不是痛感,而是一种酥麻感。
他紧贴在我肌肤上的唇,不再冰冷,而是炽热的。
该死的!吸血鬼的幻觉发挥作用了!
我轻颤着,心跳无可抗拒的加速,浑身烫热起来,像是置身于火炉一样,又像是置身于软绵绵的被窝中。
他‘咕噜’一声咽下一口血液,不知为何,那声响让我的呼吸加速。我必须咬着唇,才能阻止自己发出羞耻的喘息。
当他抽离的时候,我只觉浑身被冰冷包围着,巨大的空虚感支配着我所有的知觉。
我想我的感觉一定全写在脸上,因为易士風得意的笑了,以磁性的嗓音低低地道:“我会等你……”
等你,等你主动向我索求……
我的脸色刷白,忽然明白到,为什么他要求的只是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瓜海马,每章打分的模范读者!
而且留言都很可爱!
还有一直以来打分的读者,也谢谢你们!
第59章 代价1
59。代价 1
“你终于来了。你让我等了好久,好久……“男人对她笑着,性感的红嘴,跟他半披在身上那件丝质长袍一样鲜红。
就是这个男人。只看一眼,就让我充满了渴望。
我不由自主地向他走过去。
他轻笑着把她拥进怀里,俯首噬咬进我的脖子里。
难以言喻的快感汹涌而来,席卷我的所有感官意识。
就是这样,完美的、释放的、心醉神迷的,仿佛从出生开始所有的渴望,都在这一刻得到满足。
他说我让他等很久了,为什么我会让他等,我想不明白。
不想了,我让思考放空,没有什么比享受这一刻更重要,******
从梦靥中惊醒,我猛地坐起了身子,焦急地环看四周。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抹去额上的冷汗。
幸好,幸好那不是真的。我还未向他屈服……暂时。
刚才那个是梦?还是易士风又一次入侵我的幻觉里?
我抚着脖子上的印记,不,它没有发痒,所以应该只是梦。
这两天以来,我每晚不断地做着噩梦,易士风也有好几次故意出现在我的幻觉之中,百般诱惑。最可怕的是,两种梦境,越来越相似。
梦里,我一次又一次的屈服在他面前。
我能感到自己的意志力,一点一点地被磨蚀。
即使是现在,坐在床上,我也能感到那种可怕的渴望在驱使着我,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