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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宋恩礼也放下筷子。
“没胃口?”严朝宗给她剥了一只大蟹钳子。
“嗯,晚上我想住你这儿,小英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敢让她回去,得在你这儿叨扰几天。”
“好,住我那屋吧,反正我住宿舍。”
两个姑娘在家,其中一个还出了那样的事儿,严朝宗自然不方便久留,午饭后收拾了碗筷便离开,走之前还特地叮嘱宋恩礼不要到处乱跑,他担心歹人会找上门,会有危险。
宋恩礼谨慎点头。
的确她也怕。
如果被李利民找到杨超英,她完全没有资格阻止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保障杨超英眼下的安危,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至于以后的路,还得看她自己怎么走。
半夜杨超英睡下的时候,宋恩礼回了一趟军官宿舍,她知道萧和平会担心她,果不其然屋里正点着灯在等她。
不肖她掏钥匙,听见她脚步声的萧和平已经过来给她开门。
看到他,宋恩礼心里才觉得真正的踏实,李利民带给她的强烈不适才能被稍稍压制。
她拍拍满身寒意,主动往他怀里钻,“萧和平我吓死了。”
強姦这种事,即使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作为一个女性,她也本能的恐惧。
“李利民找到小杨了?”萧和平先是抱了她一会儿,给她暖过身子后才将她牵到火炉旁坐下,给她倒了一大杯热水。
宋恩礼捧着水杯,“陈大姐都跟你说了?”
“嗯。”
“李利民已经疯了,他毁了小英。”
也不知道萧和平到底听明白了没,他的脸上半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依旧波澜不惊道:“这件事你处理不了,叫她父母来领人。”
“我知道,可是她现在这个状态”
“即使她没有来省城,她跟李利民之间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她已经跟李利民结婚了。”
就知道!
宋恩礼攥着拳头,“可这是被強姦!她不是自愿的。”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中不满愤懑明显。
萧和平把她的小拳头包入掌心,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我知道你在为你朋友打抱不平,但每条路都有它相对应的后果,从小杨离开家丢下爱人奔向自由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做好随时承受这一切的准备。换句话说,如果她没有这么冲动的离开家,而是选择在家好好沟通,那李利民也不能这么对她是不是?”
“如果能沟通,她至于离开家吗?”
萧和平沉默了一下,“咱不聊这个,吃了没?”
“嗯,我回来就是跟你说一声,这两天我得陪着小英,你自己照顾自己。”
“不许去。”
“不听你的。”宋恩礼站起来就要走,萧和平把她拽怀里,“你自己都说李利民他疯了,那男人疯起来能有准吗?哪儿危险非得往哪儿凑。”
“李利民找不到我俩,再说我不能把小英一人丢那儿吧,这种时候如果不给她开导好,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
“你丢下我我也该出心理问题了。”
“那也得等我把人安置妥当吧,她现在在我朋友家,我总不能就这样把她丢我朋友家吧?”宋恩礼好说歹说,总算萧和平同意给她一天时间,明早必须回来,并且保证不再插手这事。
然而等她回到小院,原本正在屋里睡觉的杨超英已经不知去向。
宋恩礼顿时慌了,楼上楼下一通好找。
杨超英吃饭时批披外套还丢在床上,换下的旧棉衣棉裤也在浴室里,唯独不见人影。
“小英!”无奈之下,宋恩礼只得放出阿呜叫它带路去找人,阿呜一扭头,直奔肉联厂。
第二百三十八章故意不让结婚()
枝叶萧条的大树下,小小的黑影蹲缩成一团。
宋恩礼走过去一看,果真是杨超英。
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小英。”宋恩礼俯身把她扶起,杨超英红着眼眶扑进她怀里,“我该咋办,红旗姐我到底该咋办,所有人都知道了,小林骂我是婊子说我不要脸,每个人都在指责我,我到底做错了啥,我是喜欢了两个男人,可我并没有跟李利民扯证,为啥我就不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为啥他要毁了我!”
“嘘。”宋恩礼怕招来人,捂住她的嘴,“咱先回去,回去再说行不,再在这儿冻下去你非生病不可。”
“我不,我不走,我要找小林,我没有骗他!我要跟他说清楚,我要问问他,凭啥说我勾搭他,明明是他先说的喜欢我!”
“没意义了小英,已经没有意义了”
“谁在外面!”紧闭的保卫室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射出一支昏黄刺眼的手电光。
宋恩礼赶紧拉上杨超英离开,一路小跑回小院。
杨超英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青了,坐在火炉旁半晌儿手脚都是僵硬的。
宋恩礼给她倒了杯热水,又上楼拿了件外套,“先缓缓。”
“我不甘心!”
在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后,杨超英坐在火炉旁发了一夜的呆。
宋恩礼陪了她一夜,反复思考萧和平说的话。
虽然她并不接受他对强奸这个事件的漠视,但有一点他说的确实没错,杨超英如果不去面对不去解决,她这辈子都跟李利民牵扯不清。
可问题是,杨超英一旦回去面对,真的就能解决吗?以李利民和李家的态度,怕是也悬
严朝宗来给两人送早饭时,她刚趴在桌上睡过去,小脸被炉火映得通红,如四月桃花娇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叔。”杨超英已经换回自己的棉衣棉裤,看样子是准备离开,“麻烦您帮我跟红旗姐说一声,我得回家一趟,把事情解决了再来找她,叫她别担心。”
宋恩礼总叫严朝宗“大叔”,杨超英下意识的以为他是宋恩礼的叔叔,态度上俱是对长辈的恭敬。
昨天下午严朝宗特地让小田去肉联厂了解过情况,对这杨姓姑娘的事情一清二楚,从个人角度来说,他并不表示同情,因为这与他无关,不管看在宋恩礼的面子上,他还是客气点头,“好,我帮你转达。”
杨超英走后,他把宋恩礼抱上楼,放到自己床上。
他想控制自己的,但当他看到那张香甜的睡颜时,还是没忍住俯身在她脸上抚摸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
在宋恩礼熟睡期间,严朝宗替她换了她房间里的床单被套,并将杨超英穿过的衣裳用过的东西通通收拾好扔掉。
他不希望任何男人的气息沾染到她身上,更不希望有外人的痕迹留在他们的两人世界里。
宋恩礼醒来听说杨超英已经离开,不免担忧,不过严朝宗告诉她会打电话给钢铁厂厂长让他关注下这件事。
杨李两家捧的都是钢铁厂的饭碗,有严朝宗这句话,她就放心多了。
本来跟萧和平说好早上回,这都马上要中午,宋恩礼怕他生气,跟严朝宗约好过几天再来看他便离开。
这于严朝宗来说,又是一项进步,所以他非但没有半分憋闷,反而内心是喜悦的。
萧和平不在。
宋恩礼一直等到午饭点也没见到他回来。
她问遍了楼上楼下的军官,都说没看见他,正准备出去找小孙打听,萧和平沉着脸开门进来,手上没有饭盒,只有一团揉得不像样子的纸。
“咋了,这么闷闷不乐的,让部队给开了?”宋恩礼抽走那团纸,打开一看:结婚申请报告。
上头的名字,赫然是她与萧和平。
“又没过?”
“嗯。”
“我说你们领导该不是羡慕你能娶上我这么个温柔贤惠漂亮能干的媳妇,故意不让你结婚的吧。”她笑嘻嘻的将报告单重新揉成团,嗖一下抛进火炉里烧了。
“缺心眼呢你,还有心情乐。”萧和平斜了她一眼,脱下解放帽盖她头上,“你可能没法呆这儿了懂不?”
“啊?萧和平你这是想提裤子不认账把我撵走呀。”宋恩礼抱住他,没脸没皮的贴在他胸口蹭,他身上的军装很凉,明显是在外面吹了许久寒风,宋恩礼有些心疼,两只手暖暖的贴在他脸颊上给他捂着。
他握着她的手,在嘴唇上贴了贴,“不是我。”
“知道知道,这不是逗你呢嘛,跟我说说这回又是哪儿出的问题?不是都挺好了,户口也有,名字也改回来了。”户口上日期提前了,按说应该没问题。
“你在沪市买的房。”
“这房咋了?”宋恩礼狐疑掏出钥匙,“我这钥匙也才刚到手,咋就有问题了?”
“你哪儿来的钱?你没有任何收入,我的存折上一分没动,这几个月的工资补贴都在,六百块不是小数目红旗,如果不交代清楚,会很麻烦。”
“我以前攒的不行嘛。”
“我信上头能信吗?而且这房,原价起码是这两倍不止。”
宋恩礼沉默了。
这房子的确是走严朝宗的关系弄的。
她以为不会有人留意到这个,对方既然肯卖,肯定会处理好,更没想到政审会连这都揪住。
这事是她没考虑周全。
“没查出来吗?没查出来我到底为啥这么便宜买的房?”她问。
“能查出来就不问你了。”
她松了口气。
看来还是做过安排的,起码没叫人把严朝宗揪出来,不然严朝宗可是被她坑惨了,再有后台摊上这种事也吃不消。
万一真因为她被撸掉饭碗或者咋着,那她可就成罪人了。
“没查出来就算了。”她打开衣柜开始收拾东西,“不能呆就不呆吧,多大点事儿,我先回家,实在不行你也跟我回家,干啥就非得要它批准才能结婚。”
“现在不是你回不回家的问题,你必须告诉我这件事到底咋回事,让我心里有个底,不然上头审查我编都编不圆。”她的漫不经心让萧和平有点火大,一把扯走她手上的衣裳丢回衣柜。
“能咋回事,我有钱你不知道?”宋恩礼当着他的面从空间往外掏钱,一把把的抓,一块五块十块,源源不断。
萧和平差点没叫她的反常给吓死,连忙摁住她的手,“好好好,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你先把钱收回去,我来想法子,这事儿我来处理。”
他懊恼得要命,明知道媳妇来历不简单还非得问这问那惹她不高兴,真是不应该。
“不要你处理,我会想办法,你别掺和进来。”待会儿她就去找严朝宗商量,实在不行还有阿呜,总之不能让萧和平淌这趟浑水。
“我”
“听我的。”
媳妇发话,萧和平纵使再不情愿也只得听着,哪怕这事他完全可以找伍先生解决。
两人随便吃了点午饭,萧和平便将宋恩礼送去火车站。
结婚申请报告政审没通过,意味着两人的关系不被承认,宋恩礼介绍信上写的来省城探望对象也就不成立,马上就得回青山大队,想再上省城,必须重开介绍信,而且还不能住在部队招待所。
才来两天就得走,还走得这么着急,小两口心里都舍不得彼此,萧和平把行李给她拎上火车的时候一直强调他只要放假就会回去看她,宋恩礼一个劲点头,等他一下火车,她立马带上行李从另外的门下火车躲进空间。
第二百三十九章结婚要慎重()
直到听到火车驶离,宋恩礼才敢从空间出来,手里抱着两罐绿茶。
严朝宗从火车站那儿听说她已经买了车票离开,正琢磨这几天是不是该抽空去一趟江源县巡查,就听见办公室门被叩响。
“进来。”他重新拿起钢笔埋首文件堆中。
两只精致的铁罐子推到他面前。
手上钢笔一顿,严朝宗欣喜抬头,“小礼。”
“答对有奖,别人给的茶叶,借花献佛。”宋恩礼兀自端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四下张望两眼,“大叔你这办公室里没别人的吧?”
“就咱俩。”
“咱俩完蛋了。”
“咋了这是?”严朝宗见她无奈摊手,不免觉得好笑。
这丫头一贯来给他的感觉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啥也不放在心上,倒是难得有这么正经的时候。
“我对象打的结婚申请报告又没过,政审的时候盯上了咱俩在沪市买的房,说是价格太低不合理,还让我把那六百块的来历交代清楚,万一查到你头上可咋整?”
“怕你后台倒了?”
宋恩礼不住点头。
“不是啥大事儿,我来处理。”
“那我就放心了,大叔出马一个顶俩。”
“看来我得给你准备嫁妆了。”严朝宗笑着从抽屉里给她拿了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