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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艳丽有点不太高兴,“你们咋不叫上我!”
“你不是不爱吃肉吗?每次叫你都不去。”
郑艳丽语塞。
随军这么久,她去买肉的次数的确一只手数的过来,可那是因为她把自己大部分补贴都寄回娘家了啊,手上又没有多余的肉票,拿啥买?
一个两个有好东西不想着自己娘家却紧着自己吃,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她越想越看不上厨房里的这些军嫂,愈发觉得自己比这些人高尚。
宋恩礼哪儿知道就她送出去那点肉就让郑艳丽把自己的人格又升华了一个层次。
她一觉睡醒,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下来。
萧和平还没来,她把阿呜赶回空间,从包袱里翻出海魂衫穿上,又去空间找了条白色的棉质长裤,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门外有人在轻敲,“嫂子,我们副团长让我给您送东西来。”
宋恩礼赶紧把屋里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任何能让人起疑的地方才跑去开门,“来了。”
小孙左手拎着个超大号包裹右手网兜里提着两饭盒笔直的站在她门口,不远处还有个带红袖章巡逻的人时不时往这边看。
“嫂子,我们副团长说太晚了不方便他就不来看您了,让我把这些东西给您送来,叮嘱您吃饱睡好。”小孙把饭盒递给她,并朝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宋恩礼心里多少有点失落,不过环境所致,也只能体谅,“麻烦你了。”
“嫂子您客气了。”
等她放好饭盒,小孙又把包裹递给她。
看到这么大个包裹她基本已经猜到是啥,待小孙走后打开一看,果然是萧和平的铺盖,叠得整整齐齐。
这傻子。
把铺盖给她了,他咋睡?
宋恩礼正想打包给他送回去,一搬动铺盖里头掉出张小纸条,捡起来一看:盛利晚上回家我睡他那屋。萧和平。
“傻子。”她笑骂了声,把从空间里搬出来的那床铺盖收回去,换上萧和平的铺上。
材质关系,他的铺盖远没有空间里的舒适柔软,但宋恩礼躺着却更觉得踏实,就好像在他怀里,连上面那点淡淡的肥皂味都好闻的不得了。
她抱着被子在单米床上翻了半个滚,把条桌拉到床沿紧挨着。
萧和平给她捎了一饭盒饺子,另一只饭盒里则装着一个卤鸡腿俩荷包蛋还有一只大肉包。
宋恩礼饭量本来就不大,吃了几个饺子又吃了个荷包蛋就差不多了,她怕东西凉了,全给收空间,然后翻了本出来打发时间。
反正萧和平今晚不会出现,她现在饭饱睡足精神好待会儿等夜深后就到老窑厂转转,早点挣钱早点填补亏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窗口偶尔吹进来的凉风带动悬着的老灯泡,使得昏黄的光线不时的忽左忽右的晃动。
宋恩礼看看天色不对,觉得晚上可能会下雨,正想起身去关窗户,窗台上突然多出来一双手!
没等她叫出声,外面的人已经利落翻进屋。
“萧和平!”
萧和平一下捂住她的嘴,“嘘。”
宋恩礼忙不迭点头,踮起脚尖寻着他的嘴就亲,“萧和平我想你。”
她是实在没想到,六十年代的老古董居然还敢爬窗来找她,不可谓不是意外惊喜!
这可是二楼啊!
萧和平把她抱起来,激烈的回应她,转过身扯上窗帘,顺势关灯。
黑暗中只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紧接着单米床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
男人到底是男人,平时在外人面前装得再怎么一本正经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狼性,更何况是萧和平这种才刚体会到那方面乐趣的男人,没有经验,直奔主题。
小小的单米床,宋恩礼躺上去正好,再加个萧和平两人可不就只能跟王秀英说的似的摞着。
她趴在萧和平身上,被他剧烈的心跳跳得有些紧张,尤其他那根又硬又烫的东西抵着她,很不舒服又很舒服
“媳妇。”
“嗯?”
“媳妇你想我不?”
“刚才不是说过了嘛。”
“再说一次。”
“好,我告诉你。”宋恩礼低头再次吻住他,用舌头在他嘴里画答案。
第七十八章萧副团好身手()
唇齿纏绵。
萧和平哪儿受得了,尤其那双柔軟的堅挺的有意无意在他胸膛来回蹭,那种异样的热情要叫他失控。
他喘着粗气,嗓子眼被燃得干涩,抓着宋恩礼的手往自己那地儿摁,“好媳妇,快用手帮我弄弄,我要憋坏了。”
宋恩礼像只猫儿似的弓着腰,压着他胸膛缓缓向下,隔着裤子轻咬他,好像有火花划过他尾椎,在他身体里炸开。
泠泠月光从狭促的窗帘边缘漏进,正好照亮那挺翹的两点,萧和平仔细的看,那是茱萸的颜色。
他开始有种不甚真实的感觉。
就像是在做梦,他从前所担心的不安的全都没有的发生,他心爱的人正在跟他做着这样歡愉的事
“想啥呢?还惦记着别人是吧?”宋恩礼握着它,指尖一点点在上面画圈,痒痒麻麻,好像惩罚。
然后在萧和平惊愕的目光中一口把它含住,将他从一个梦带入另一个梦
在今天之前,萧和平从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这样,他撒尿的地方居然可以放到她嘴里!
那种肮脏与圣洁的鲜明对比,将他身体里的快意无限倍放大。
天呐!
萧和平想。
这可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安慰奖。”完事后,宋恩礼捧着快脱臼的下巴,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顺便用脚踢踢他,“以后不许再惦记别人,不然我要吃醋的。”
“我没有惦记别人。”萧和平躺那儿解释,胸膛起伏得不下于十公里负重。
不过这种恩威并施的方法他很受用。
正准备休息会儿继续作战,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开门开门,查房!”
宋恩礼瞪着眼睛傻了一下,条件反射般抓住萧和平,“查房?”
这年头还有查房?
“别慌。”
萧和平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裤,跟以前每一次接到紧急任务时一样利索,不过几秒钟功夫已经穿戴整齐,顺便帮她也穿上。
宋恩礼只觉得额上一暖,他已迅速攀上窗台,消失在月色中。
等她跑到窗台往下看,哪里还有萧和平的影子!
“干採花贼的一把好手啊。”她笑着拉上窗帘,心里还挺骄傲。
再次仔细检查过房间后,宋恩礼才打着瞌睡慢吞吞的过去开门,“干啥呀,正睡着呢。”
“为人民服务,列行检查。”带着红袖章剪着齐肩发的中年妇女用那种这个年代特有的审视目光把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在屋里扫视一遍。
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后,才在小红本上打个勾离开。
宋恩礼不高兴的关上门。
没事找事,害得她刚才差点失手把萧和平甩空间。
不过这么一来,起码让她知道半夜没法偷溜去黑市,谁晓得红袖章还会不会来检查?而且她也没有萧和平这身手。
果不其然,半夜里真的下起雨。
闷热闷热的天顿时凉爽许多,宋恩礼听到动静坐起来跑去关窗,已经凌晨三点多,外面路上还是黑黢黢的,但隐约能看到不少人影。
先前在农村大部分人都是天没亮起来干活,倒也没啥稀奇。
她干脆也不睡了,换上衣服背着小挎包出门。
柜台后面的服务员已经换了一个,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这会儿正趴那儿打盹。
宋恩礼怕把她吵醒又要解释一番,蹑手蹑脚往外溜,出了招待所大门,打着伞跑得飞快。
从火车站到老窑厂不过五公里,骑上自行车几分钟的事情,可问题是她只知道大致位置并不十分确定,为免跑错道,骑出差不多的距离后她把阿呜从空间弄出来叫它在前面带路。
范围太大可能找不到,不过就在附近的话,阿呜应该能闻到黑市特殊的气味,比如某些带着香味的木料或者大量的肉
阿呜当然不会叫她失望。
它甩着舌头跑得飞快,很快便把宋恩礼领进一堵废弃院墙内。
外面冷冷清清,里面说是门庭若市也不为过。
到底是省城,手上有闲钱还真不少,哪怕大多数人也只是稍微买点打打牙祭改善下生活,但架不住人口基数大,黑市十分可观。
宋恩礼看到有人在卖一块饭盒大的牛肉,便蹲下去问,“这咋卖?”
“三毛七一两。”
她又问隔壁卖猪肉的,“这个呢?”
“四毛钱一两。”
牛羊肉市面上虽然少见,但因化不出油来并不受欢迎,而且价格也比猪肉低上许多。
她本来想卖头火牛再留点带回去分给陈大梅,看来还是卖猪肉比较划算,反正空间里有冷藏的进口牛肉,到时候拿去充数也一样。
她干脆移到那个卖猪肉的跟前,“收多少钱一斤?”
“收?”那人眼睛一亮,“小兄弟,你有货?”
“不是,我找人。”听陈大梅说常有军嫂到这儿来,所以宋恩礼还是那一身黑两撇小胡子的打扮。
胖老头说让她来找他一叫奎爷的朋友,之后的事情奎爷都会帮她安排好。
卖猪肉的却是生意也顾不上做了,麻利的收了肉,将宋恩礼拉到一个偏僻的位置,“这样吧小兄弟,你有多少肉全卖给我,我一个人吃不下可以叫上弟兄们一起,价钱就算你三块六一斤咋样?”
“按整头算吧,我懒得杀,我有一头六百四五的猪,你给一千六,能行不?”
卖猪肉掰着手指头算得直翻白眼,最后又叫来一个戴破草帽的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瘦老头,老头当下拍板。
一千六,就一千六!
结果后来一打听,这破草帽老头正是胖老头说的奎爷!
奎爷听说宋恩礼是胖老头叫她来的,很是客气,问宋恩礼那儿还有啥,他全要。
宋恩礼掐着五千块,卖了两头大肥猪二百斤米二百斤面五十斤豆油。
她借口货都藏在老窑厂后的林子里,叫奎爷去找人拉车,自己则带着阿呜提前去布置。
等人车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临走前顺便跟奎爷提了下收古董的事。
刚才还是小兄弟,这会儿已经改口称姑奶奶的奎爷忙作揖,“您放心,下个月二号午夜老窑厂开市,我准保给您通知到位,这一带卖家私的我认识。”
“好嘞。”宋恩礼给了奎爷一块棉布做谢礼,赶在天亮前离开。
钱到手,宋恩礼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无债一身轻,她向来没有跟人借钱的习惯,哪怕是欠萧和平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尚在睡梦中的萧和平根本不知道他的小媳妇不声不响的背着他干了这么多事,还特地起了个大早去买了豆浆包子给她送去。
结果到招待所敲门,半天没人答应,正准备去问服务员,就见宋恩礼摇头晃脑的拎着一只篮子进来,身上湿漉漉的。
“大清早的不睡觉,跑哪儿去了?”看到她淋了雨,他这火气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
“身手不错啊萧副团。”宋恩礼嬉皮笑脸的朝他眨眼,意有所指。
萧和平这火气立马又没了,光想着昨晚的销魂,又见她身上这衣服贴得凹凸有致,顿时起了冲动,夏日常服单薄,轻而易举把他出卖,惹得他尴尬不已。
把俩饭盒往宋恩礼手里一塞,“你先换衣裳吃早饭,回头我再来带你去玩。”
宋恩礼看着他逃也似的的背影笑得直不起腰。
这白天跟晚上,可真不是一个人。
她回屋换好衣服,收拾好萧和平的铺盖,从床底下拿出招待所的铺回去,一手拎着铺盖一手提着饭盒篮子等物打着油纸伞往军官单身宿舍楼去。
第七十九章给萧和平织毛衣()
“嫂子,我来帮您。”门口的警卫给她行礼。
“不用不用,就那么两步路。”宋恩礼没好意思叫他们帮忙,反而留了把奶糖在他们岗亭里。
结果萧和平前脚出门冲凉,后脚她就进屋。
等萧和平从公共浴室出来,人已经带着牛肉上陈大梅家唠嗑,只留了几个吃一半的饭盒还有两件湿衣裳在屋里。
萧和平没浪费,自己下楼热一热给吃了,又顺手把她的衣裳搓了。
郑艳丽刚好拿着几口碗来洗看到,立马那颗充满“正义感”的心又熊熊燃起,义愤填膺的把萧和平手里的衣裳抢过去,虚胖的脸接连抖三抖,“萧副团你咋能帮娘们儿洗衣裳,你们男人那是做大事的,快点叫宋同志下来洗,好吃懒做可不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