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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宋恩礼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咋地,心脏突然迅猛的跳动起来,类似于心悸。
紧接着阿呜在空间不停仰头长啸
她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站定,一只手捂着心口。
李德全看她情况不大对劲,关切的走过来问她,“小宋同志你咋了?心脏不舒服?”
“没事,可能有点累,我坐下休息会儿就行。”
“真没事?”李德全给她拿了把凳子,又倒了杯热水,“那你先休息会儿,要是有啥事就跟我说。”
“唉。”宋恩礼挨着桌子坐下,等他走开,便假装伏案休息,让意识进入空间。
空间里没声音,但从阿呜躁狂的动作中也能看出它的不安,这样一只傲娇的灰狼,居然像狗一样不停的原地转圈,看到她后更是死命的扯咬她的裤腿,将一只裤脚完全咬成碎布。
阿呜虽然喜欢咬她裤腿,但从来没有一次这的下狠嘴咬破过。
宋恩礼俯身把它抱起来,“你咋了?”
阿呜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威胁声,目露凶光,好像随时要把她咬伤,事实上宋恩礼伸手抚摸它的时候,它真的回头在她手指上狠狠啃了一口,虽然没破皮,但留下一排明显的牙印。
宋恩礼吃痛丢下它,阿呜飞奔几步一头扎进旁边那个养鱼的运输桶里,在里面不停扑腾。
她没来由的想起前天晚上那个梦
“嫂子!嫂子!”帐篷外忽然传来一阵悲怆的哭喊声,由远到近。
宋恩礼太阳穴猛抽,那种反常的心跳更加猛烈。
是小孙!
她倏地睁开眼,抠着桌角站起来。
浑身泥浆的小孙跌跌撞撞跑进来,整个人差不多瘫在地上,“嫂子,萧副团他!萧副团他”
萧和平!
宋恩礼整个人晃了晃,瞪着眼睛傻了那么三两秒,然后好像发了疯一样往外冲去,耳朵里俱是嗡嗡声,完全听不见其它。
漫天风雨连洪潮,天地一色灰蒙,辨不清方向,她从空间拿了盏强光手电,把阿呜放出来在前面带路。
阿呜解除禁锢,径直朝一个方向跑去,宋恩礼咬牙紧跟着它,前方不远处全是煤油灯和手电的光亮,数不清的战士身上绑着绳子往水里跳。
“萧和平——”她朝着人群喊了声,岸上战士们齐刷刷回头看着她。
盛利从人群中挤出来,身上乱七八糟的缠着绳子,红着眼眶哑声问她,“你咋来了。”
“萧和平呢?”
他没出声。
宋恩礼歇斯底里的揪着他衣襟,“萧和平呢!”
盛利像灵魂出窍了似的站在那儿,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萧副团,萧副团为了救战士被洪水冲走了”小孙从后面追上来哭着喊,“都是因为高国庆,如果不是他硬逞英雄晕倒我们副团长也不用替他指挥”
宋恩礼红了眼,发狠的把前面挡着的人推开,吹了个口哨,“阿呜!”
“嗷呜——”阿呜再次仰天长啸,风驰电掣般打地上一跃而起,划过数人头顶,直直扑入她怀中。
那双绿色的狼眼,在黑夜中显得诡异无比!
宋恩礼抱着它,不管不顾跳入洪水中。
第一百零四章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水势太险,几秒钟就把她冲出去十来米远,她听到战士们在远处叫她和萧和平的名字
她承认自己冲动的,但是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候她没办法冷静。
就像刚才她想告诉那名不肯打麻药的小战士的话一样,宋恩礼深知,掉入洪水中哪怕再多人去救,得救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想要救萧和平,她只能靠自己。
她有空间,空间里有最好的潜水设备,而且任何危急时刻她都能躲到空间去,但她不放心阿呜,所以在落水的瞬间,她把阿呜丢进空间,叫它在里面指挥方向,阿呜的感官敏锐到超乎寻常。
很快,阿呜就嗅到属于萧和平的血腥味,萧和平并没有被冲远。
然而水流太急,猛浪一个接一个,宋恩礼在水底被冲得完全没有方向感,好几次脑袋磕在巨石上,如果不是戴着安全帽,她只怕早变成了傻子,而且水温太低,冰得刺骨头!
她才知道高估了自己,哪怕拥有空间,在洪水中她也没法拥有主导权。
宋恩礼只能先回空间。
好在虽然空间不能动,但是水会推动她前行,所以也相当于她在前行,她确定好差不多的位置,再次跳出空间。
宋恩礼甚至已经想好,要是实在不行,她就把洪水往空间里收,大不了被人当妖怪!
谁知阿呜抱着她小腿也被一并带了出来。
说来也是神奇,这么大的洪水哪怕冲走卡车都不夸张,偏偏阿呜这小东西能在水里非常自如的划着小短腿,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宋恩礼在它身上栓了根绳,让它拉着自己,阿呜很快就找到扒在一块巨石上的萧和平,他差不多处于昏迷状态,额上还有血液不断渗出,仅仅只是凭着求生本能抓着石头,指头深深抠入石缝中。
“让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要是没有阿呜,看你今天不得找阎王爷报道去!”宋恩礼看他这副惨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吩咐阿呜把他先弄上岸,然后返回来帮她。
等她好不容易上岸,附近搜救的警犬已经发现这边的动静,大批脚步声涌来,宋恩礼索性把头一歪,趴在萧和平身边装死。
“萧副团!”
“快,先送医疗帐篷,我去通知副师长!”
她听到战士们的对话声,紧接着人就被抬了起来。
很快,俩人就被抬进医疗帐篷。
“李大夫!快来人!萧副团还活着,还有宋同志,您快来给检查一下!”
“啥!”李德全不久前才刚听说宋恩礼追随萧和平跳水的事,只当她跟着殉情了,正在伤感,突然听说两人活着上岸,急忙丢下手头的工作跑过来,差点没被放医用托盘的凳子给绊倒。
还有卫生员的队员和那些受伤的战士,每个人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也难怪他们不相信,这场洪水之大,落水者几乎无一生还,更何况是萧和平这种被洪水冲走的,刚才有个班的班长被冲走就已经打捞不到任何音讯,甚至尸体都得等几天后从下游去找。
战士们把两人放上担架床,卫生员们马上拉帘给检查。
一直在附近做搜救的盛利等人听到通知先赶过来,身上的绳索都还没来得及解干净,后面串了好几个小战士。
“人呢?”他胡乱扯掉绳索问小周。
小孙也是神色紧张的看着她,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衣服。
小周才指指已经拉上的画着红十字的白色布帘子,“正在里边检查,萧副团送来的时候就已经伤得很严重,我看你们还是提前准备去医院的车,待会儿等李大夫给处理好后直接送医院。”
“唉。”盛利回头吩咐自己的勤务兵,“你去通知汽车连。”
“我已经通知过了,卡车已经准备好,随时都能出发,师长那边也已经知道这件事。”担任这次抗洪总指挥的副师长带着一帮人赶到。
“萧同志现在咋样?”
盛利给他敬礼,“报告副师长,还不知道。”
“刚跟着跳水那姑娘呢?”
“也在检查,情况不明。”
“你跟我过来。”副师长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凝重的出了帐篷。
盛利皱了皱眉,硬着头皮跟上去。
不用猜他都知道副师长到底想问啥。
刚才面对着宋恩礼站的战士可能没看见,但站在边上的同志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只类似狼的东西从后边腾空而起,她是抱着那玩意一块儿跳水里去的!
这件事在部分战士之间已经传开,眼下她和萧和平又活生生的回来,而且仅仅只过去一刻钟,这事已经往诡异方向发展了。
“盛利同志,当时你也在现场,有个情况你必须如实跟我汇报,有战士说看到那姑娘跳水的时候出现异相。”
“报告副师长,没有异相,那是咱们师部的英雄犬,很多同志都看到了,而且,后来也是它发现的萧和平和宋红旗同志。”盛利斩钉截铁道。
副师长显然是不相信他这番说辞的,低头沉思良久。
“算了算了,这事还是等师长来了再说,我已经暂时下命令压住,不过有些事情除非给出一个说法,否则肯定会乱。待会儿你跟小孙一起跟去医院,我留下来继续指挥。”
“是!”盛利再次站得笔直。
眼瞧着副师长走远,他才挥手在额上抹了一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
咋办。
怪力乱神啥的,得破啊!
宋恩礼其实就是早料到这事会被盯上,毕竟这是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所以才故意装晕暂时回避这个问题。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根本容不得她细想。
所以在盛利出去后没多久,她便假装刚刚醒过来的样子动了动手指,睁开眼。
“宋同志!宋同志你醒了!”小钱欣喜的扯开帘子对隔壁的李德全喊,“李大夫,宋同志醒了!”
因为避讳,李德全从头到尾没进过这边。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情况咋样?”
“有些轻微外伤,不算严重,上点药就好。”小钱用镊子夹着浸泡过酒精的棉花给宋恩礼处理伤口,“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
宋恩礼却是紧张的问她,“萧和平同志呢?他咋样?”
“萧副团在隔壁,你不要担心,有李大夫帮他治伤,他一定会没事的。”
“你刚才那话说的不对!”小周掀了布帘子进来,义正言辞的反驳小钱。
小钱纳闷,“咋不对?”
“宋同志可是我们的女英雄,只身一人跳入洪水救人,英雄是不会痛的!”小周对宋恩礼佩服得那叫一个五体投地,站得笔直的朝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红扑扑的脸蛋同两条大辫子上的红头绳交相呼应,“宋红旗同志,是你用实际行动向我们证明妇女也能撑起半边天,你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啥逻辑,英雄就不会痛?
宋恩礼撑着身子坐起来,小钱赶紧放下镊子去扶她,“别动别动,有事等会儿再说。”
“不是这样的,这个事情我必须要说清楚,是萧和平同志救了我,如果不是他用尽力气把我推上岸,我早淹死了。”
“啥?萧副团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救了你?”小周脸上的惊愕随即又转变成崇拜,“果然是我们师最年轻最英勇无畏的副团长!这是真正的大英雄!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榜样!”
“是,对。”宋恩礼无语应和着。
这姑娘的英雄崇拜主义已经达到巅峰,不过也正是她需要的。
只要到时候小周帮着到处宣传一下,这次的事情善后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第一百零五章去县医院()
在宋恩礼刻意的引导下,话题的重心已经从她英勇跳水变成萧和平身受重伤在洪水中救人并自救。
小战士们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萧副团果然是英雄!他居然战胜了洪水!”
小孙忍不住昂首挺胸,默默在心里附和:那是,我们副团长可是荣获五个特等功的人!
他扫了眼角落担架床上因为高烧仍处于昏睡状态的高国庆,露出讥讽的表情。
盛利进来后,就见他们七个一堆八个一群在那儿有模有样的描述当时萧和平从洪水中救出宋恩礼的情形,跟他们全都亲身经历了似的。
“咋回事?”他问小孙。
小孙迫不及待的又把刚才宋恩礼说的话复述一遍给他听,“我们副团长非但战胜了洪水,还奋不顾身的救了嫂子!”
盛利听到这话,却是下意识的看向布帘子上的十字架。
说真的他不是很相信,萧和平就算再能干那也只是个普通人,当时被洪水冲走将近十分钟没有任何音讯,咋可能刚好就把追着他跳下水的宋恩礼给救了,而且自己也安然无恙的上岸,这也未免太扯了吧。
“这事谁跟你说的?”
“我啊。”宋恩礼从布帘子后面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身上穿着小周临时给她补的衣裳,至于那件白大褂,早就成了一堆破布。
盛利不能上去扶她,看看周围又看看她,欲言又止,“你没啥事吧。”
“没事,给你们添麻烦了。”她隔着布帘子跟李德全道歉,“对不起啊李大夫,毁了你的白大褂。”
小周拉开布帘子,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这有啥,不就一件白大褂嘛,你可不知道,刚才李大夫听说你跳河都哭了呢。”
帘子后边轻咳两声,但没人反驳。
宋恩礼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