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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想明白了没?”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萧和平面色一沉。
宋恩礼马上换上一副笑脸,“开玩笑的嘛,我明白了,我再也不跟黑市那些人牵扯上关系了还不行嘛。”
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还有阿呜在。
以后就派阿呜出面去干这投机倒把的勾当,等收好了她再去充当个移动储物袋的功能
至于妥协,她是真做不到,因为意义过于重大。
这些东西她一件都不会卖,等过个二三十年改革开放了,就弄个私人博物馆把这些东西展出,告诉千千万的世人:它们,都是属于华夏的!
只可惜以萧和平现在的思想观念,跟他说他也不能理解,更别提支持,不把她举报了已经是客气。
“破四旧”虽然眼下还没大规模开始,可实际上一直以蚁群啃食大象的速度在进行。
萧和平满意的笑笑,把她放炕上,过去拿了纸笔给她。
“干啥?”宋恩礼有点反应不过来。
“事关重大,你必须写个保证书给我。”
“啥玩意儿?萧和平,这不是在部队!”宋恩礼真有种把面前这张白纸团成团砸他脸上的冲动,还得寸进尺了还!
萧和平又板起脸。
宋恩礼这才不情不愿的扯过纸唰唰唰写了起来。
“喏!”胡乱凑了几笔,递到他面前。
保证书
我保证,绝对不会再上黑市,绝对不会再跟黑市有任何牵扯,绝对如有违反,随便萧和平怎么处置。
保证人:宋红旗
时间
虽说称不上一流,但打小跟宋老爷子学画习字,随随便便划拉几下也是一副艺术品。
“我媳妇这字就是漂亮。”萧和平心情大好,把保证书七叠八叠塞上衣兜里,“除了这事,其他都听你的。”
摆谱,嘚瑟!
迟早有天叫你犯在我手里!
宋恩礼不满的皱皱鼻子,“那我现在可以出去了?”
“去吧,出去透透气,我知道这两天把你闷坏了。”萧和平把搁在衣柜顶上的藤编行李箱取下来,开始收拾东西。
宋恩礼顿住脚步,“你收拾行李干啥?”
“明天下午是抗洪救灾的表彰大会,我明早出发正好赶上。”要是以前,萧和平肯定今天就出发了,不过现在好不容易尝到媳妇的滋味,他实在舍不得错过机会,这几天媳妇不理他,晚上睡觉压根不让进屋,一直用块破门板在外面打的地铺。
今晚应该让上炕了。
一想到媳妇那軟綿綿的身子他就想的慌
宋恩礼讥笑,“敢情都算好了呢,怕你这几天不在我不老实?”
萧和平可以说是把宋恩礼的心思摸得透透的,见她真的要生气了,立马丢下手头上的活过去哄她,“哪能,我媳妇老实着呢。”
“那你带上我。”
“这大热天的,你乖乖在家等我,我走个过场就回,最多几天。”
“不要,盛利说让我把阿五带去给师长看,我要去。”
萧和平犯了难,他并不想让宋恩礼知道结婚报告出问题的事,打算着用这几天功夫把江源头遗留那事办妥,到时候回来让她把娃一怀,等批下来就扯证,然后再让她随军去省城。
上次师长来医院看他的时候还提了一件事,肉联厂的厂长亲自上部队去给他媳妇送锦旗还安排了个工作,他暂时瞒下了,可要是媳妇这一去省城那就瞒不住了,他不想媳妇去上班,只想媳妇天天呆家里陪他。
宋恩礼一看他这支支吾吾的样就知道不对劲,“萧和平你该不是有啥事瞒着我吧?你要是敢给我搞双重标准,你看我还嫁不嫁给你。”
她转过身把自己的衣裳丢进藤编行李箱,身后传来细碎的皮帶扣声。
没来得及回头,萧和平已经把她摁趴在衣柜门上,一只手箍着她的纖腰一只手解她的褲子,窄腰往前一頂,困难擠入,“再说一句不嫁看看!”
明知道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可听到这话萧和平心里还是本能的不舒服。
鈍痛传来,紧接着是強烈的充脹感,宋恩礼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萧和平你混蛋。”
可是很快,来自身后的蠻力把她頂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整个衣柜都在搖晃。
宋恩礼扶着衣柜,声音带着哭腔,“萧和平,萧和平你輕点,我好痛。”
萧和平喘着粗气,“还嫁不嫁?”
这种新奇的姿勢让他觉得很是刺激,再加上被刚才那话气的,动作粗暴发狠。
“说话。”
“不嫁不嫁,你这大男子主义的独裁者,以后肯定家暴!”
“今儿就先给你家暴了!”他頂得更狠。
“混蛋”宋恩礼气得把手够到后面想打他。
萧和平给她摁回去,“扶稳。”
在他连番强势的攻克下,最初的叫骂很快就被征服成綿軟的吟哦,萧和平个子太高,宋恩礼只能踮着脚尖去够,两腿酸軟不已,“老公,好老公慢点儿慢点儿,我受不住”
嬌滴滴的哀求声给萧和平美的。
别人家娘们叫自己男人要么那口子要么孩子他爹,文明点就是爱人丈夫,老公这个词儿还真是鲜少有人用起。
軟乎,跟他媳妇这人似的。
軟到他心坎儿里了。
他一把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反着抱起,身下动作不断,“舒服吗。”
“嗯——”
“这样呢。”
“舒服。”
“喜欢吗,嗯?喜欢我这样弄你吗?”
“喜欢啊啊啊——”
“媳妇你夾得我好舒服。”
“嗯嗯嗯——”
突如其来的猛浪,她的指甲嵌入他臂弯。
外面天色逐渐逐渐由明转暗,屋里依旧熱火朝天,阵地从衣柜转移到屋里的那张条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条桌不停猛烈撞擊土墙,发出阵阵“砰砰”声
宋恩礼被他強行架着,头发披散,寸浚蛔牛肷砗菇蚪颍7Φ煤孟褚榛瓿銮希舳即蜃挪跋艉推侥闳牧宋野桑院笪疑抖继愕摹!
“叫我啥?”
“老公,老公啊——”
“老实了?”
“老实了。”
“再等会儿。”
“不要了。”
“很快。”
又一个小时过去,宋恩礼被摁到炕上,雙腿在他肩頭晃蕩。
“萧和平我真的不想嫁给你了”
“再说一遍?”
“啊啊啊我错了——”
“懂事了。”
“嗯嗯嗯——”
體內被猛地燙了一下,萧和平整个人壓在她身上。
宋恩礼还没来得及喘过气。
他又爬起来,“换嘴。”
第一百三十九章坐火车()
宋恩礼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炕上乱七八糟的堆着各式零嘴和罐头,从昨晚上到现在,全靠这些东西勉强支撑她的体力。
她枕在萧和平肚子上,动也不想再动,“你还有气力上省城吗?”
“开玩笑,再做你几次没问题。”萧和平作势就要坐起来,宋恩礼吓得赶紧把他摁住,“我错了我错了,萧副团最厉害最威武。”
萧和平伸手摸她的脸,软软滑滑的,手感特别好,舍不得再挪开,“媳妇快点给我生个娃吧。”
“这不是一直在生嘛。”宋恩礼敷衍。
两人躺了大约俩钟头,萧和平准备起来给她做早饭,宋恩礼不肯,“你再睡会儿,我去做,下午你还要参加表彰大会总不能没精打采的,我可以在宿舍里补眠。”
萧和平犹豫不决。
“萧和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有话直说,你要说不清楚你就别去了,别以为我让着你就是怕你。”宋恩礼起来套上海魂衫和棉白裤,兀自把行李装点好,萧和平啥也没有,全是她的吃穿用。
萧和平盯着她才丢到行李箱里的一件运动内衣,“以前那件黑色的呢?”
“哪件?”
“我拿过的那件,还有那些很漂亮的小裤衩,我以前看到你藏衣柜里,咋都没了?”
宋恩礼想起来了,红着脸嗔骂,“不要脸,原来你一直偷看我小裤衩。”
萧和平也红了脸,“没偷看,你的不小心压我裤衩上,黑色的,那是透明的。”
他把她招到炕沿,拉着她的手,“媳妇,我想看你穿。”
“那你说说你都瞒了我啥?”
“咱们结婚的事可能要暂时缓一缓”
“不结婚都成,你把我当情儿养着。”宋恩礼一听就知道是因为江源头那次的事影响到了结婚报告的申请。
果然这些人对牛鬼蛇神的抵触远超她的想象,即使拉出阿五来也没能糊弄过去。
“啥是情儿?”
“你不懂啊?不懂就算了,告诉你回头你去养了咋整?”言归正传,宋恩礼又变得严肃起来,“那你现在知道错了没?不听我的话豁出自己的命去救人,你觉得有错吗?”
“有。”起码把结婚申请搞砸的,就是他的错。
宋恩礼看他态度挺好,心情就好,“知道错了就好,多大点事儿,我想嫁给谁跟谁在一起要劳什子结婚报告批准,现在这样就挺好,只要你别惹我生气我一高兴就给你生娃。”
“那可不行。”萧和平特认真的说,“哪怕复员我都要跟你结婚。”
萧和平这句话,宋恩礼一直美到出门嘴角都还带着笑。
原来她在他心目中这么重要。
早饭后两人去找王宝生开介绍信,然后由萧建业把他们送到县城火车站。
自从萧建业听了那晚的墙角,对这两人再也无法直视,尤其萧和平和宋恩礼关在小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几天,他总觉得他俩是关上门在做那档子事儿,而且接连做了几天。
想想都觉得脸烫,又觉得羡慕。
“你俩啥时候回?”帮着把行李给拎下车的时候,萧建业问。
萧和平想了想,“大概一星期。”
“那成,回来前发个电报我好来接你们。”萧建业临上马车前突然又想起件要紧事,叫住萧和平,“娘让我再叮嘱你一声,别老欺负你媳妇。”
“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萧建业听着,莫名又觉得羡慕。
宋恩礼比萧和平先进火车站去买票,小小的一间区间站,售票台加候车室也就是一间二十平左右的红砖房,墙上的大黑板上用粉笔画的表格上详细写着停靠列车的车次和时间。
因为所有人出门都必须有单位或政府部门的介绍信,候车室里人并不多,稀稀疏疏的坐在长条椅上,排队的统共才那么三两个。
宋恩礼一眼就认出在队伍最前面正在跟售票员说话的梳两条辫子系红头绳的姑娘,忙跑过去拍她,“小英!”
杨超英猛地回头,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松了口气,“红旗姐是你啊,吓死我了。”
“你怕啥?谁抓你呢?”
“你等会儿。”杨超英同售票员交流好买好票,挽着她的手陪她排到队伍后面,“我跟李利民那事儿黄了,厂里我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打算去省城看看能不找份工,要是让我妈逮住非把我押回去送回李家不可,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介绍信。”
杨超英这婚结的不顺畅宋恩礼是知道的,但她一直以为后面应该会处理好,毕竟小两口是新婚,却不想事情愈发往恶劣方向发展,队伍的前面后面都是人,她也不好细问,而且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不想没头没脑的跟着劝,不过就李家先前给她的感觉确实不咋地。
于是便道:“既然想好了就去省城试试吧,我知道你肯定也是受不了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对杨超英,宋恩礼还是佩服的,类似于离家出走逃婚这种事,往前几十年往后几十年都不算稀奇,但唯独这个年头是真罕见,基本上来说,一个已婚姑娘出走,哪怕没扯证也等于是把自己下半辈子的婚姻幸福给完全抛弃了,她将面临的绝对不是简单的指指点点,可能一辈子被人嘲笑到死。
当然也不排除杨超英这是一时冲动。
或许想通了就会去了。
宋恩礼想。
杨超英却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热泪盈眶,“红旗姐,你还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我真的好感动。”
“傻,只要你自己想清楚就好。对了,你身上钱票带够了吗,到省城有没有落脚的地方,有认识的熟人不?”
杨超英连连摇头,把介绍信递到宋恩礼面前。
上面的名字,分明是:王春玲。
敢情真是逃出来的!
宋恩礼赶紧把介绍信给她叠叠塞回兜里,从口袋里摸了五块钱和五斤粮票给她,“借你的,等找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