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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双柱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陆采青赶紧上前问道:“双柱大哥!你还记得我吗?陆小四!陆采青啊!”
刘双柱抬眼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赶紧道:“是采青妹子!听刚刚狱卒说是姓陆的保我出来,我还当是谁呢?采青姑娘我娘可好?”
陆采青没有直接回答,说了实情怕他担心,说很好,刚刚在大堂上说他娘病入膏肓,现在反口不是自打嘴巴,所以只好沉默。
刘双柱见她不语,却误会了,情绪激动的问道:“我娘是不是不行了,我就知道这狗官收了人家好处,不会放过我娘!她是不是也挨打了,都是这个狗官,不为民做主,要他做这官老爷有什么用,你还我爹爹和外主父一家的命来!”
说完他就要往高升面前扑,被宋子羽牢牢的拉在胸前,怕他惹怒高升再被关进去。
“下面无知刘双柱!今日是我们大老爷开恩,有这陆姑娘带着陈家村五百多村民的请愿书你才得以被放出来,现在你若在这里大声喧哗,扰乱公堂,我家老爷还会继续让你在里面吃牢饭。”师爷站在下首对着刘双柱训斥道。
“关啊!你在关啊!我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独活,到时候我看这五条人命到底会有没有人管?高升!你若不给我外祖父一家主持公道,我就是出去了,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刘双柱忍着疼痛,冲着知府高升喊道。
高升被他辱骂顿时气急:“好你个刘双柱!本官念你思母心切,准你回家侍奉床前,可是你这态度让本官如何放心,看样子你还是好好呆在这里反省比较好!来人啊!把人给我送回牢房,到期释放。”
衙役上来就要拿人,宋子羽一下子把刘双柱护在身后,好不容易自己的小媳妇又是下跪又是讲好话才放出来,怎么能因为几句辱骂就被带回,他心有不干,却无计可施,只得护在身后。
陆采青见状开口质问:“高大人!我们刚刚可是亲耳听到你说释放刘双柱,怎么一转眼就带回,您是济州府堂堂的一州知府,出尔反尔就是您的一贯作风吗?还有欺骗无知的我,我可是真真的听到底下有人说,亲眼看见了苗家老爷昨日还在吃花酒,您就是这样包庇凶手的吗?”
“放肆!谁准许你当堂质问父母官?是我太纵容你了吗?”
“您一个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说出去的话就该算数,现在却要把人再次关押,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个伸张正义的官老爷?你这样做就是假借审案名义向人家索取财物,依仗权势,欺压百姓,收受贿赂的贪官,今天你若是不把那苗家的苗荣凤拿到公堂受审,我们就誓不罢休。”
陆采青见刘双柱对高升的怨恨达到极致,话一出口就无法挽回,现在的情形就是要死扛到底,看他高升到底怎么处置。
刚刚的好心情又一扫而空,早知道结果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把陆采青二人关进大牢,免得生出这些事端,现在被一个乡下的无知村妇辱骂,自己还有何颜面在这立足。
他“啪啪”拍起来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陆采青!你竟敢威胁本官,败坏本官的名声,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做,你个无知村妇,竟敢在公堂咆哮,我看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你姓什么了吧!来人!把这三人给我杖打五十,关进大牢择日再审。”
高升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冲着一般衙役指挥道。
师爷也拍马屁的跟着喊道:“快点快点!浪费了半天时间,都被他们胡搅蛮缠的给耽误了,打!给我狠狠的打!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师爷,还没人敢顶撞我,不管她是男是女,她的嘴不是厉害吗?给我狠狠的打,看她怎么说!”
“谁敢!谁敢打我媳妇,我跟他拼命!”宋子羽护妻心切,把小媳妇护在怀里。刘双柱只会耍嘴皮子,到了真正的时候,傻眼了呆在原处。
堂下的看热闹群众不干了,说的好好的,只因人家死者家属气愤难平,泄愤了几句就要再关进大牢,因为那女孩说了实话,斥责了他几句就受不了,就要仗势欺人,有几个大汉不平纷纷欲上前救下那三个可怜的孩子。
高升一见事态恶化,只是小小的案件竟然升华到了官民冲突,这事就不好办了,事情闹大了,被上面知道了,自己的乌沙就难保了。
“不能打!不能打!他们只是个孩子!”堂下众人纷纷喊道。
高升赶紧吩咐衙役制止那几个情绪激动的大汉和身后蠢蠢欲动的百姓。
知府高升站在堂上把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也难消群众的怒火。
“打!打!给我拉下去打!本官从政多年,还没有被谁威胁过,就是这百姓也制止不了本官正常执法。”高升不顾场面失控,执意要给陆采青三人点厉害瞧瞧。
“慢着!从政多年并不代表你就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话音未落,只见从百姓身后让出一条道路,由另一伙官兵开道,从正中间走出两个人来。
头一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身上穿着和知府高升一样的官服。
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少年,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陆采青看着后者,怎么有种面熟的感觉。
第一百七十四章 依法收押()
后者少年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见他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散发着淡淡华彩,不由一呆。
宋子羽见他突然欣喜道:“小媳妇!那不是在京城白家宴会上见过的通政使司马德祥家的二公子马飞翊!就是救你的马公子。”
陆采青快速回忆,一下子想起那个翩翩公子,也难怪自己对他记忆模糊,当时的情形搁谁都会惊慌失措,哪会在乎人家长相如何,何况人家是官家后代,又常住京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会想到日后还会再见。
而且那日的事情都是林怀瑾林大哥帮忙处理,自己就没有多余的心情顾及救人的马公子样貌如何。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堂上,就见一身边管事着站出来大声喝道:“静一静!这位是京城调派济州府的新任知府,周孺周大人!经查实上任知府贪赃枉法、克扣百姓,搜刮民财,经查实现以收受贿赂,聚敛钱财为由,革职查办!”
“高升!看清楚这是我家周周大人的认命文书,从现在开始,这知府府衙就由我们周大人正式接手,来人啊!把高升除去乌沙扒掉官府看押待审!”手下的官兵一看你就是训练有素,三下两下就把人拿住,师爷见状先还是躲躲闪闪,看着动真格的,就往人群里挤,被老百姓一起哄给推了回去。
马飞翊一见回手招来官兵一并把他拿下,周孺见大堂恢复了平静,抬眼看了看陆采青三人,才踱步走向了上座坐了下来。
马飞翊走过陆采青面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和那管事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旁。
周孺听着乱哄哄的百姓还在讨论刚刚高升被抓一事,拍了拍惊堂木,开口说道:“本官初到此地,就赶上有人击鼓鸣冤,不知道所谓何事?”
陆采青心眼转的多快,一听就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要给自己树立好名声,借着此事要给自己做主,那就好办了,赶紧拉着宋子羽和刘双柱三人跪地磕头,她开口道:“周大人!今日是小女子击鼓鸣冤为陈家村村民陈春根夫妻申冤!”
一使劲便拉了一下刘铁柱的衣角,他在傻也知道这新官要给自己做主,便应声喊道:“周大人!我外祖父一家冤枉啊!”
只见马飞翊在周大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周孺便大手一挥喝道:“来人啊!去白云街三十二号,把苗荣凤捉拿归案。”
“是!”场上衙役见自家换了正主,初来乍到的官兵人生地不熟,这种抓人的差事还是由他们来执行好了,也好在新上任的知府大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衙役的首领带着几人前往苗府捉人,知府这才低头说道:“堂下三人先起来回话。”
宋子羽听了,赶忙起身把陆采青扶了起来,心疼不已,自打认识她以来,还没见她给任何人下回磕头,可如今为了给恩人父母洗雪沉冤,她竟然放低姿态,低声求和。
在等人期间,马飞翊低头在周孺耳边倾诉了许久,然后抬头看了看堂下的陆采青,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这时就听到堂下吵吵嚷嚷喊道:“你们这是疯了吗?我可是济州府堂堂的苗府老爷,你们家知府大人可是我的至交好友,等会我会让你们一个个跪着求我。”
“快走吧!大人还在堂上等着问话呢?”衙役催促的推搡着说道。
到了大堂,苗荣凤头都没抬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不屑道:“高大人!不就一些小老百吗?看把你急的怎么还把我请来了,缺钱你说,我付的起。”
“堂下苗荣凤!你仔细能看清楚了,如今坐在堂上的是京里直接调任的新知府周孺周大人!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周孺身边管事的大声喊道。
苗荣凤一听,顿时变了脸色,赶紧回头看见大堂之上的人一脸正气,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陆采青这才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罪魁祸首,只见他五十左右的年纪,眼微微下垂,显得非常的不安,眼角边布满了皱纹,显示出岁月的痕迹,瘦长的脸,下巴长的离谱,一看就是个吝啬的家伙,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没有一丝褶皱,说明他这人非常的讲究。
“见了周大人还不跪下!”话音未落,衙役上前,依旧像是和踹陆采青他们一样一脚踹跪在公堂上。
周孺见了,开口问道:“地下苗荣凤!今公堂上有陆采青状告你殴打讨薪的陈春根,以至于连同他妻子李秀娥加上其女婿刘大海三条人命,你是认不认罪!”
苗荣凤跪在地上,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看着眼前的形式,自己想要使银子也是无济于事,那就来个死不认账,于是开口道:“周大人!我冤枉啊!区区四两银子我苗家是拿的出来的,可是他陈春根无理取闹,拿了银子还耍赖,被我家下人轰了出去,死了就来告我,我可没伤人!”
“你是不认罪了!来人!把他家管家和当事人都带上来!”周孺大喊一声。
一会功夫就把二人带了上来,陆采青眨着眼睛,看着眼前事情好似预先就筹备好了,证人、证据一应俱全,到了最后,苗荣凤无法抵赖按大魏律法依法收押待审。
事情完结堂下百姓拍手称快,都群情激昂的说济州府来了个清正廉洁的好官。
陆采青虽然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一来为陈家村的陈春根和刘叔沉冤昭雪,二来也安全的把刘双柱平安的救了回来,自己和宋子羽也安然无恙,这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她怎么感觉自己这样的举动是为他人博了好名声,为了他人做了嫁衣,心里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
事情完结,也没有必要留在公堂,老百姓都三五成群的谈论着新上任的知府,称赞他的公正,陆采青和宋子羽搀扶着刘双柱慢慢的往回走。
这时候从府衙的大门急急的走出一人追上三人,宋子羽一见他就热情的说道:“马公子!没想到我们还能在济州府见面,真是有缘,上次多下你对小媳妇的仗义相救,今天又是你的帮助,才免于我们受皮肉之苦!”
马飞翊朝着宋子羽微微笑道:“宋公子客气了,出手相助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记在心里,如今这位刘兄弟没事了吧!”
刘双柱听到问自己的伤势,赶紧回道:“没事之后后背犯疼而已,小伤养几天就好了!”
“刘兄弟受苦了!我们家周大人那是清正廉洁的好官,来到这里,济州城的百姓有福了,大人派我来慰问受害者家属,不知道刘兄弟的母亲现在何处?”他把目光移到了陆采青的身上问道。
陆采青心里不舒服,不知道怎的,她就是对他不喜,好似刚刚开始对待白萧然的态度,最后白萧然还不是伤害了自家的四弟云歌。
他对她的提问,还不好不回答,毕竟这人救了她两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恩人,不说救人的目的如何,人家也是办的公事,便答道:“马公子随我们来就是了,刘婶住在比较偏僻的客栈,马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马飞翊见陆采青终于开口回话,心里暗暗吐了一口气,就好像突然放轻松的感觉,陆采青见了,心里纳闷,自己和他说话有那么重要吗?
陆采青带着疑问,也没有继续和他讲话,便搀扶着刘双柱在前面走,只有宋子羽时不时的和他搭上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