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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去除了地下室之外的主楼任何地方。但是张大小姐好像只对沐阳有兴趣,可惜沐阳在主楼虽然也有自己的办公室,但是却基本上从没上来过。她在沐阳的门口一连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沐阳的踪影。
本来按着特别办的惯例,我和王大众是有将近半个月大假的,但是现在局里的人手紧张,还有在医院里休养的,郝仁义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性格,有些工作只能由我和王大众先顶着了。
不过好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什么重大的事件发生,每天朝九晚五的,也算难得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不过一个星期,在T山善后的人员陆续地回到了特别办,这平静的日子也差不多快被打破了。
一天早上,我和王大众一起从宿舍里出来,准备上班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大门口熙熙攘攘地站了几十号人,我正纳闷他们在干什么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的缝隙里,看见了里面一只灰色皮毛的狼……狗?
王大众也看见了人群中的动物,他当时就瞪大了眼睛,扭脸对我说道:“张处……是它吗?”
我没敢确定,向前快走了几步,走到人群外围的时候,王大众突然大喊了一声,“都让让,别蹭一身油……”
这些人条件反射地让开了一条道。我这时终于看清,里面趴着的正是沐阳从鬼冢里牵回来的那只混沌。
它的脖子上还拴着那根松松垮垮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系在大门口侧门的把手上面。白狼现在正对着众人一个劲儿地龇牙。
“张处、大众,就等你们俩了,你们看看,这只狗是不是混沌?”说话的是李茜,他距离白狼最近。我指着白狼诧异地说道:“它怎么会在这里?沐……科呢?”
他说道:“一大早它就拴在这里了,我们在鬼冢里没细看,不敢肯定它是不是混沌。张处,它就是混沌没错吧?”
这时的白狼身上没有一丝妖气散发出来,就算我们这些有天眼的人,也看不出它和一般狼狗的区别。
“你离它远一点,别咬着你!”王大众说道,“要是没有沐科那两下子,你就别惹它!”
这句话让李茜快速向后退了几步:“还真的是混沌,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他对着后面其他调查员说道。
听说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混沌,所有的人都向四外散开,给白狼留出了相当大的空间。
“它就这么拴在这里也不是事,这人来人往的,再吓着谁。”我想尝试着去解开系在大门口侧门把手上的绳子,但是刚刚向大门跨了一步,那只白狼就突然对我低声吼叫了几声,一时之间,它身上灰色的皮毛还有变白的迹象。我吓了一跳,没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张处,你还真会说话。”王大众看着我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你什么时候看见咱们这里人来人往的了?除了咱们几个,还有谁来?人来人往?鬼影重重还差不多。你也别惹它了,就让它老老实实待着吧!”
想想王大众说的也是,谭磊他们在地下室,除了沐阳之外,还有谁能把白狼拴在这里?反正白狼拴在侧门上,并不妨碍我们从正门出入。算了,由它吧……
上午没什么事,郝仁义也不知道去哪里潇洒了,我和王大众闲扯淡混到十一点,收拾了一下便去了食堂。食堂在三楼,说起来也算是特别办的特色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狼患62()
《绝色女鬼爱上我》来源:
剧局长这辈子除了吃点好东西之外,就没有别的爱好。当年他花了大气力从大饭店里挖了一个厨师长过来,我们这里的一日三餐种类丰富已经可以用琳琅满目来形容了,除了鱼翅之类太奢华的食物没有之外,猪牛羊、鱼虾鸡这些倒是从来没有断过。我们到食堂的时候,李茜他们几个早到了一步,看见我们进来,李茜摆了摆手,喊了一声:“张处、大众,过来吃饭。”
我和王大众取了餐盘,选了几样合自己口味的食物,和李茜他们几个拼了张桌子,说了几句闲话,正准备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低声喊了一句“沐科来了”,这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就看见一身黑衣的沐阳面无表情地走进了食堂。
之前听大众说过,自打沐阳进了特别办以来,从来没有听过他在食堂里吃过饭。听见沐阳驾到,厨师长也从后厨跑出来,他在特别办的时间不短了,知道一些特别办的情况,也听说过一些关于沐阳的传说。
厨师长这么近距离看见传说中的沐阳还是第一次,当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而沐阳取了个餐盘转了一圈,直接走到厨师长的面前,说道:“什么菜好吃?”
可能是沐阳的气场太强烈,厨师长的脑筋一时没有转过来,他一糊涂,以为沐阳说的“菜”是指单一的青菜而言,厨师长指着几盆绿油油的菜肴说道:“椒丝腐乳炒菠菜、蒜蓉豆苗、爆炒四蔬、上汤娃娃菜、干煸四季豆,都不错。”
沐阳默默地看着厨师长指着的几样菜,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厨师长会错了意,以为像沐阳这种传说中的人物和俗人不同,一定喜好清淡的,这几样菜不合他的胃口,他又说道:“后厨那里还有点新鲜的野蕨菜,我给您清炒一下?要不生拌也行,您要是好清淡一点的,不放油也行,保证您吃得清爽。”这几句话听得王大众一咧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光听这做法,我的胆固醇就降了一半。”
这时沐阳还是没有说话,厨师长赔着笑脸,还要继续介绍其他可以喂兔子的青菜时,沐阳突然将手上的餐盘递了过去:“除了野菜之外,你刚才说的,一样来一份。”
沐阳发话,厨师长忙不迭地亲自给沐阳盛了满满一餐盘冒尖的青菜。沐阳接过餐盘,向厨师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食堂。负责收钱的小厨师看着沐阳的背影消失,一溜小跑地跑到厨师长的身前:“沐科好像忘了给钱了……”
厨师长狠狠地瞪了小厨师一眼,说道:“我请了!”
看着沐阳端着餐盘离开,食堂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一句:“他这不是要去喂混沌吧?”
这句话一说完,食堂里所有的人都顾不上吃饭了,“呼啦”一声,齐刷刷地向着窗口跑过去,就连后厨的几位大师傅都放下菜刀、关了火,跑到窗边向下望去。
这里窗口的位置正对着楼下大门口,没过多久,就看见沐阳真的端着餐盘走到了白狼那里。白狼看见沐阳过来,开始有些紧张,夹着尾巴退到了门后。
沐阳走到它的身前,将装满菜的餐盘放在白狼眼前。面前的餐盘让白狼有些好奇,它向前探了一步,伸着鼻子闻了闻餐盘里食物的味道。不过看起来,白狼对餐盘里的东西不感兴趣,嗅了一会儿,白狼又退回到门后,同时将头扭到一边,表示自己对盘子里的东西不感兴趣。
我们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到沐阳的嘴动了动,好像是在对混沌说着什么话。这里的距离实在太远,又关着窗户,打开窗户又怕惊动沐***本无法听见他说的是什么。就在我以为没戏了、准备重新回去吃饭的时候,就听见李茜冲身边的人喊了一句:“元芳!你怎么看?”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在一旁一名叫狄仁建的调查员已经开口,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楼下的沐阳,同时低声说道:“我亲自给你拿的东西,你不吃?”
看着他自言自语的样子,好像是在给沐阳配音。李茜看着我和王大众有些惊异的眼神,他替狄仁建解释道:“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元芳会读唇语。”
有了狄仁建的配音,下面沐阳和白狼的“对话”变得清晰起来。
沐阳这一句话说完,白狼显得有些紧张,它抬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沐阳,竟然还冲着沐阳晃了晃尾巴。可惜这一套对沐阳基本没什么作用。沐阳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白狼。
一人一狼就这么对峙了一段时间,最后白狼实在顶不住沐阳的压力了,它低吼了一声,张嘴就对着餐盘里的菜大嚼起来。看得出来白狼对餐盘里的东西相当不感冒,它只是将这些绿油油的东西放进嘴里,也看不见它怎么咀嚼,脖子一伸,就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再对付一口。
沐阳对这样的结局还算满意,他看着嘴里塞满菜的白狼,说道:“这就对了,这些东西你以后吃习惯了就好了。”(狄仁建翻译)
这句话刚刚说完,白狼再也忍受不住了。它突然一张嘴,将嘴里含着的还有已经咽下去的菜,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随后,又接二连三地将胃里面的全部吐出来了。看它这一口一口吐的,那天在鬼冢里面,它将装着占祖的青铜小盒吐出来的时候,也没见它这么费事过。看着白狼已经吐得抬不起头了,沐阳好像没事人一样,只是后退了一步,没让白狼的呕吐物溅到他的身上。
沐阳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正赶上三组的阿萨经过门口,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找沐阳。在特别办里的几位组长当中,阿萨还是少数能和沐阳说上话的人,他俩耳语了几句(这两人现在背对我们,就算狄仁建再会读唇语也没用了),沐阳就被阿萨匆匆忙忙地拉走,留下白狼还在一口一口将肚子里的东西倒腾出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狼患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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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门口只留下一只白狼,王大众眯缝起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突然对已经回到后厨的厨师长喊道:“老宋,给我装一只……三只烤鸡!”
从那天以后,白狼就时不时地在特别办露一露头,沐阳不定时地将它拴在特别办的各个角落,好像是因为有当初沐阳拴在它脖子的那根绳子,白狼的杀伤力降到很低,除了偶尔龇龇牙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也没有什么人敢去惹它)。在这段时间里,王大众和白狼混得越来越熟,只要白狼一露面,王大众总能像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来一两只真空包装的烧鸭子或者是烤鸡。而白狼的胃口也怪异得很,给它四五只鸡,也不见它能吃饱,但是有时只给它一只鸡翅膀,也能满足白狼的胃口。我一直没有搞明白,白狼这么多年在鬼冢里面是怎么活过来的。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转眼就快过年了,这时的李阳光还留在医院做物理治疗。在我们的调查员出院的第四天,特别办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已经看不出来他有多大岁数了,这人的脸、脖子和手背,只要是露出来的皮肤上,都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老年斑。
这个老人出现的时候,正赶上沐阳出来遛……狼。老人和沐阳在特别办的大门口打了个照面,这老人好像认识沐阳,看见沐阳从大门里出来,老人愣了一下,随后他的脸上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五官有些挪位,老人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态,冲着沐阳点头笑了一下,露出了嘴里一口苍白的假牙。
沐阳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迎着沐阳的目光,老人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的,就像是中风的后遗症一样。最后老人实在受不了这种压力,干笑了一声,说道:“沐科,好久不见,这么多年了,你倒是一点都不显老。想不到我的运气这么好,一来就能遇到你。”
沐阳歪着脖子看着老人,又过了半晌才说道:“我们认识吗?”
“很多年前见过一面,沐科贵人事忙,不记得我这个老家伙也不稀奇。你的事忙,我就不打扰了。”
看到沐阳不怎么想搭理他,老人没滋没味地笑了一下,刚想继续向前走时,目光无意中扫了一眼沐阳手上牵着的白狼,老人的左脚刚迈出去一半就僵在半空中,身子晃了一下,好在他及时收脚,才不至于当场摔倒。
“这是混沌?你就这么拴着它?”老人有些失态地指着白狼说道。
沐阳都懒得解释了,他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难怪沐科不记得我了,六十五年前,在r本的dj,我和沐科有过一面之缘。不过现在看起来,物是人非这四个字只适用在我这个老家伙的身上了。”
沐阳歪着脖子又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这位老人是谁,最后他说道:“你就直接说吧,你到底是谁?”
老人的表情有些尴尬,他干笑了一声,说道:“我是汴两宗。”
“汴两宗?”
沐阳默默地重复了一遍,看他的表情,还是没有想起来这个汴万宗是谁,老人的表情都开始有些哀怨了。最后他又说道:“我倒是没有什么名气,沐科把我忘了也正常,不过我还有个大哥,他算小有点名气,他叫作汴万宗,是以前民族宗教事务委员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