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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书与冷月辉还有文欢正在回毓秀阁的路上,却听见身后侍卫说道:
“这位大人,后宫重地不能随意擅闯,还望止步。”侍卫虽不认识白夜羽,却也看得出这人的身份高贵,不知是哪国的使者,便客气道。
“这晚上居然还有人闯后宫?”玉书与冷月辉、文欢相互对视一眼,便转身朝后看去。
冷月辉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云泽国的定国王爷白夜羽。他来做什么?冷月辉心下疑惑,双眉微蹙。玉书倒是对那身形有些熟悉,开口问道:
“这位大人,我们是否在哪见过?”
白夜羽听见玉书的问话,看向玉书,眸子里闪耀着一抹肯定。昨夜与顾文澈的交谈,虽然没有从他的话里得到什么消息,但却从他的行为中肯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传言不假,顾文澈的确与那位太上皇顾玉书由着千丝万缕难以言喻的纠葛。白夜羽淡淡微笑道:
“见过。”
“那就是来找我的咯?”玉书指着自己道。白夜羽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既然是找自己的,那么玉书也挺好奇这位似曾相识的“故人”有什么目的。便与冷月辉、文欢两人低语了几声,交代他们先行离去。
冷月辉有些不放心,但玉书表示无碍,他也只能听从玉书的吩咐,与文欢一起离开。
玉书走近白夜羽,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人。面容俊朗不凡,双眉相对于其他男子来说略微细了一点,但眉宇间却是钢韧坚毅,双眸清凉透彻,虽看起来温柔内敛,却深深透出一种冷彻来。鼻梁高挺,薄唇性感,十足十的一个美男子。尤其是左眼眼尾那一颗若隐若现的泪痣,更为这男子添加了一抹妖娆来。
虽然觉得面前之人似乎在哪见过,但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便问道:
“这位大人,敢问如何称呼?”
白夜羽看着玉书那俊俏柔和的脸庞,微微一笑,果真是瀚海国太上皇顾玉书,看来定然是瀚海国皇宫内发生了重大变故,以致这太上皇居然用假死逃了出来。薄唇轻启,清泉般的声音自唇中溢出:
“云泽国定国王爷白夜羽。”
仅仅这几个字,玉书心中一凛。白夜羽!这名字他可是听顾文澈提起过,这个人不仅是云泽国的定国王爷,更是手握重兵的定国大将军。虽然这五十多年来,九国之间相对安定和平,但边境的摩擦还是时有发生的。曾经风涛国进犯云泽国边境,蓄意挑起大规模战乱,更是被这位定国王爷以雷厉风行的强硬手腕迅速镇压,才使得风涛国的诡计破灭。但白夜羽速来行事低调,不喜与外人接触,今日为何却来找自己。
思虑间,丝毫没有影响玉书的动作。只见玉书与适才阻挡白夜羽前行的那位侍卫一起躬身行礼道:
“礼部侍郎玉书见过王爷。”
“嗯,起来吧。”白夜羽微一抬手,道,“这两日见玉大人风采,因此想认识下玉大人,不知可否赏脸?”
玉书一听,心中一思量,便点头道:“王爷太客气了,王爷寻玉书,玉书岂有不从的道理?更程伦赏脸,实在是折煞玉书了。”
见顾玉书这般客气,白夜羽心中暗笑。与玉书并肩走在灯火辉煌的皇宫里,旁边就是浩大的人工湖,湖中青莲映月,周身散发着淡淡清辉。偶尔有萤火虫自湖面飞过,异常清幽静美。
“素来听闻王爷大名,没想到今日里居然能如此近距离与王爷交谈,实乃玉书的荣幸。”玉书微笑道。
白夜羽看着顾玉书,道:“玉大人客气了。”
“王爷说曾与玉书见过,请恕玉书失礼,可否告知玉书何时见过。”说完,又补充道,“玉书对王爷有些印象,但却忘了在哪见过了,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瀚海国。”白夜羽轻轻道。可这三个字着实在玉书心里炸开了阵阵涟漪。
瀚海国,在瀚海国时自己一直在皇宫,鲜少与外人见面。这白夜羽是云泽国定国王爷……难道……玉书一惊,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定国王白夜羽。能与身份高贵的王爷见面的机会,只有顾文澈登基时宴请各国宾客那次了。玉书更深深记得,那晚自己先行离去,在廊子边儿上遇到过一个很奇怪的人,此刻看来,与这白夜羽颇为相似。难道……白夜羽已然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玉书抬头,面带柔和的微笑,道:“王爷是否记错了?玉书不曾去过瀚海国。”
听玉书这般回答,白夜羽淡淡一笑,伸手抚着玉书一缕搭在肩上的银色发丝,清泉般的声音淡淡飘进玉书的耳内。
“瀚海国太上皇顾玉书,在瀚海国新皇登基月余于承华宫****而死。”声音明明是那么动听悦耳,但此刻却如千年寒冰,字字冰锥,锥进玉书的心底。
此刻玉书才放下那温和的笑脸,一脸冷俊地看着白夜羽道:“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看到玉书的反应,白夜羽很满意,淡笑道:“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现在得到了确定。至于你为什么出现在暮云国的皇宫里,还成为白付的男宠,我不会过问。不过,将来,若你有事有求于我的话,拿着这个令牌来找我,我会给予你你想要的帮助。”说着将一枚白玉令牌递给玉书。
“你既然不过问我我想做什么,为何还会给予我帮助?”玉书并未结果令牌,反而小心地问着这个定国王爷。这人的做法实在太过唐突。
“你以后会需要我的。”白夜羽淡淡的声音传来。
玉书看着面前美貌无双的男子,将信将疑地将那白玉令牌收在手中。抬眼看了看,这白玉质地温润,呈现半透明的白,玉牌的中间有一抹血红,被雕刻成一个篆体的“羽”字,这便是白夜羽的身份象征了。
一般王爷的封号都是在名字里取一个字,或者用封地名作为封号,但是能用上定国、镇国、永定等字眼作为封号的,只能是颇有建树作为的。所以能坐上定国王这位置的白夜羽,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他虽然说着不过问自己的目的,但还将这面令牌给自己,说他没有别得目的,鬼都不信。
看着玉书仍旧满腹狐疑的样子,白夜羽将头悄悄伸到玉书耳侧,低声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能做到什么地步而已。”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玉书将手中的玉牌转了几转。虽然目前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面玉牌还是小心收着为好。毕竟这人是位手握重权的王爷,无论如何,先不得罪,静待观察再说。就算是再危险的人,也有他的用处。
白夜羽心中自有一番思量,这华夏大陆九国割据,平静的度过了五十多年,是时候起一波波澜了。一个“死”了的太上皇贸然出现在别国的后宫做男宠,再加上他与顾文澈的传言,说他会安静地做后宫男宠,他白夜羽肯定不会相信。
第58章 四皇子之邀()
白夜羽走后,冷月辉从一旁的树上跳了下来,走到玉书身边。玉书看了看冷月辉,并没说什么。反倒是冷月辉一伸手,从玉书怀中取出了白夜羽送的玉牌。
“这个定国王可真是舍得下血本。”冷月辉冷笑一声。
“哦?怎么说?”玉书对冷月辉这句话很感兴趣。
冷月辉将玉牌还给玉书,道:“这东西务必要好好收着,这可是定国王的身份象征。”说着得意一笑,“若拿着这牌子去找定国王,他能帮你做任何事。”
“为何你对这些十分了解?”玉书面含笑意看着冷月辉,“冷月辉,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不像是逃犯这么简单。”
见玉书这般问自己,冷月辉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那个,我肯定是好人啊,要不然怎么会帮你这么多呢?”
玉书将白玉牌收进怀中看着面容尴尬的冷月辉,也不想再问什么,只是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你了,看在你是真心帮我的份儿上。”说完便不等冷月辉,自个儿朝前走了。
看着玉书的背影,冷月辉放下笑容,面色深沉地叹了口气。
次日,天色晴朗却凉爽无比,丝毫不必二十一世界的六月那般炎热。
依旧是崇华殿内,正在安静地举行着棋艺比试。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吵杂声,生怕打扰了认真对弈的棋手。
让玉书没想到的是,这次代表暮云国的棋手居然是四皇子白千齐。
玉书虽然懂棋,但是棋艺却不甚精湛,因此也只是在一旁观看,不做任何点评。不过她看得出,这次的棋艺比试,最后的魁首肯定是白千齐的,且不说往年棋艺比试这块暮云国一直稳居魁首之位,但说这次白千齐那轻松自若的态度,玉书便能肯定,白千齐是此次魁首当之无疑。
果不出其然,当白千齐看着满脸纠结苦闷的对手而轻松落下最后一个黑子的时候,这场棋艺切磋彻底结束了。白千齐夺得了此次九国盛会棋艺比试的最终魁首。不过暮云国国君对此倒是看起来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不觉得白千齐夺得魁首会是什么特别让人惊喜的事。
对弈是件颇为费神耗时的事,不过对于全神贯注其中的棋手来说,却根本没有时间这会子事。当棋艺比试结束后,已是月挂中天了,皇宫里照例宴请众位来客。这次棋艺比试结束,迎来的便是两天的休息时间。各国宾客王爷在暮云国的安排的官员接待下,游览起了都城的人文景色来。
白千齐赢得了棋艺魁首,虽说白付没有特别的惊讶,倒也赏赐给了他不少宝器。白千齐对于这些赏赐颇不为意,挑了其中最好的送给大姐灵乐公主白千华,又找了一些称得上珍贵的宝物送给其他两个妹妹。至于三个哥哥,他也表了些微意思。
因这两日大部分官员都陪着使者们游玩,皇帝也陪着顾文澈,与锦国国君木锦川,白千齐难得也想出来放松下,尤其是宫里来了那个叫玉书的男宠。从这次九州盛会上看来,玉书的表现着实让他倍感意外,彻底改观了心中那丝对于玉书只是个靠外表来获得盛宠的男宠的评价。
今日清闲,玉书闲闲地躺在园子里的桃花树下的卧榻上纳凉喝茶。听小太监前来禀报,说是四皇子要过来。玉书闲闲地笑了笑,吩咐其他人准备准备。
冷月辉听是四皇子再次造访,不禁双眉蹙了蹙,看了看玉书。玉书只是微微笑了笑。冷月辉便不在说什么,拖着文欢去宫外溜达散心去了。
四皇子白千齐来时,便看见玉书一副慵懒的模样半卧在卧榻上,只等白千齐靠近了些,他才站了起来,对白千齐行了个标准客气的宫礼。白千齐对于玉书这不太礼貌的行为并没有表示不满。笑着问道:
“今日里宫外好生热闹,你不去看看?”
玉书微笑道:“宫里都热闹了这三天了,不想再去凑热闹了,现在才感觉,倒是清净蛮不错的。倒是千齐你,来我这儿可有事?”
“没有事的话,便不能来找你么?”白千齐笑着兀自坐在卧榻上,信手拈了块糕点优雅地吃着。
“千齐能来,我自是无比欢迎的。”玉书笑道,态度温婉恭谦,丝毫没有生分。
吃完手中的那块芙蓉苏,白千齐又自个儿为自己倒了盏茶,喝了起来,仿若这里便是他的宫殿。喝完茶水后,白千齐道:“我来这只是想与你说说话。”
听闻白千齐如此说,玉书自感荣幸地坐在他旁边,为自己跟白千齐将茶水斟满,道:“正好,我也少个说话的人儿。”
“宫里尽是些阿谀奉承之人,连个能痛快说话的人都没有,着实无趣。”说着白千齐抬头看了看玉书,“自从上次与你说过话后,便觉得你这人挺有趣,料想也不是那般只会奉承的人吧。”其实九国盛会琴棋书画的比试,单玉书就拿了两个首甲,这更是让他刮目相看的。
玉书笑了笑,才幽幽道:“其实也不怪他们无趣,在这宫中要活下去,溜须拍马可是必要的技能之一啊。”
白千齐点头,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沉闷了,便道:“在宫中这么多日,料想你也觉得无趣,不若我带你出去游览游览,不去人多的地方。”
玉书点头同意,本想着是接近四皇子来打听清楚潇儿的下落,不过这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一点一点来。
各自整理了一番,午时两人在约定的西和门见面。白夜羽牵了两匹马,身边没有带任何侍卫。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当初顾文澈带他出去游玩时的情景,也与现在相差无几。过往的一幕幕映过眼帘,转而又是那般痛苦的回忆深深锥刺着他的心。现在那个他爱之深又恨之切的人就在眼前,然而他却不能当着他的面骂他一顿或者打他一顿。他所要让男人尝到的,是比自己所承受的,更加痛苦十倍百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