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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挂着笑,说话不紧不慢,整个人都是从容淡定,毫不在意。
安沫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不在乎离开黑手党,但是如果离开黑手党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安沫不卑不亢,抬着眸,“二小姐,拿权势来压人这种事情,我没有想到你也会用。”
她一直以为,宫神慕这个女人,做的最过分的就只是,忽视教父的感情,但是没有想到,这么肤浅的事情,她做的这么顺手,这么理所应该。
神慕的唇角染笑,然而眼底都是讥诮,“手里可以用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用?”她轻声笑着,“我听说安小姐在黑手党立功无数,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就爬到了西泽尔的身边,难道,你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没有吗?”
安沫有种错觉,宫神慕的眼睛里有着什么其他的东西的,仿佛意味不明,但是等她仔细去看,她的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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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我们是天生的敌人()
安沫不懂,她怎么可以这样狠心的,对待一个爱了他十多年的男人。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再抽她一个巴掌。
“宫神慕,你的心是铁做的吗?”她咬牙启齿,愤恨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么多年下来,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愤恨过。
这样薄情的女人,却偏偏能得到这样的深情。
难道,就真的如同俗话所说,好男人都爱坏女人?
神慕凉凉的笑道,“我这么多年不接受他,也总是有人这么问,我接受他给他机会了,现在还是这样的质问?”她挑着她好看的眉,嫣然的笑着,“我没有权利拒绝我不爱的男人吗?就因为他爱我,所以我就必须也爱着她,这样才不算是铁石心肠?这也的逻辑,未免太可笑了。”
安沫蓦然就怒了,她一直都是带着怒意的,但是,也一直都是隐忍着的,就算是刚刚那个巴掌,也只是因为实在忍无可忍,才直直的的下了手。
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说着他的感情,她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十年如一日的,将她捧着,生怕她会不高兴,生怕她会受到什么委屈的吗?
她一忍再忍,却还是没有忍住,再度扬手,对准了她的脸,狠狠的扇了下去。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打到,因为宫神慕抬手便拦住了她的手,然后一个反手,另一个更狠的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
安沫被打得脸都侧到了一边,她的力道,几乎比她两词出手加起来的力气都要用得大。
甚至,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宫神慕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杀气,冷冽的,冰冷的。
血腥味涌入喉咙,涌出了唇,顺着唇角慢慢的往下流。
这么大的力气,这么精准的角度,安沫想,她一定不是看上去的那么温婉无害,否则不会甩出这么专业的巴掌。
“安小姐,”宫神慕淡淡的笑着,“看起来,我们天生就注定了是敌人,下次见。”
说完,就将手里的包提上肩膀,然后转身,笔直的身形,只留下了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
她站在楼梯口,直到那女人的背影消失。
“她打了你?”冷漠的声音在耳边淡淡的响起,安沫这才回过神,下意识的想要掩住自己的伤口。
但是没有办法,她的唇角还在流血,连脸都在几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肿了起来。
一看就知道被人打了。
她抿唇,低声道,“抱歉教父,是我先动手打了二小姐。”
她不知道如今的宫神慕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她打了她,想必他还是会心疼的。
毕竟,爱一个人,是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
西泽尔看了她半响,淡淡的道,“安沫,你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对她动手。”
安沫低头,但是背脊仍旧是笔直的,她说,“我知道,教父,我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多不该对宫神慕动手,哪怕就是她的身份,也不是她可以冒犯的。
但是,她确实已经打了,而且,她一点不后悔,即便是马上要接受惩罚。
“既然知道后果,为什么还要做,是谁这么教你的?”西泽尔的声音里蓦然多了几分冷厉跟嘲弄。
安沫有几分难堪,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她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模样,静静的道,“虽然也许您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是在我眼里,教父是神一般的存在,我不能容忍,她那么伤害您。”
神慕一个人走了很久,她从城堡里出来,就沿着笔直的街道走着,没有主动拦车,直到一辆的士主动在她的身边停下,她才想都没有想就上车了。
脚一离地,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像是虚脱了一般,倒在了作为上。
她仿佛没有了知觉一般,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号码。
然后打开车窗,任由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
“月卓,我要去巴黎帮我准备飞机,”她的声音静得就像水一样,还是流在深处没有动静的水。
月卓迟疑了一下,却还是问出了口,“您不是去了罗马?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还在这个时候去巴黎。
神慕任由风灌了进来,吹乱她的头发,她笑了笑,如果那也算是笑的话,“如你猜测,我跟他闹翻了,”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您还是不愿意告诉他吗?”
以他跟了她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她在这个时候去找西泽尔,应该就是准备告诉他的才对。
“上次苏颜要你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神慕绕开了话题,淡淡的问道。
“还没,”月卓提起这个话题,有点惭愧的意味在里面,“他从越狱之后所有的资料都紧跟着被销毁得一干二净了。”
“苏小姐第一天上班那晚因为报错了地址差点被人抢劫了,是他救了她,第二天那三个抢劫犯在市区里碰到了苏小姐,又准备劫持她,后来三个人都被杀死在了郊外。”
神慕抬起眸,“你的意思是,他一直在跟着颜颜?”
她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看一眼就知道,反正肯定不是有事没事刚好可以跟你巧遇两次的人。
“应该是的,”月卓道,“他为苏小姐挡了一刀。”
神慕眯着眼睛,若有所思,淡淡的问道,“他有没有跟颜颜发生过关系。”
月卓正在犹豫要不要跟神慕说这件事情,没想到她会主动的提起,毕竟她的打算是,如果找不道温落,苏颜可能会成为她的嫂子。
“有,”他是手下,只会据实禀报,“第一天,苏小姐就被他拖进树林,大概应该是强制发生关系。”
“后来因为他为了救苏小姐差点没命,又因为苏小姐以为他是通缉犯,所以不敢送医院,只能放在她自己住的自己照顾。”
至于其他的,月卓就没有多说了。
神慕半阖着眼睛,她只能想到一个人,“他现在还在被通缉吗?”
第三百二十一章 给我查安沫()
“没有,”月卓很快就回答她了,“他是很神秘的存在,仿佛是透明的,我们几乎找不到他的真实资料。”
是他吗?风绝。
只是,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出现?
但是没有什么男人,会轻而易举的为另一个女人挡刀,还在是伤得那么严重的情况下。
颜颜反应不过来,不代表她会不知道。
“你继续查,从风绝的身份上查,颜颜曾经说过,风绝的身家比他的身份更值钱,我怀疑他其实还有其他的身份。”
这世上有钱人很多,但是有钱是分层次的,据她所了解的,风绝在军界绝对算不上什么贪污的军官,就算是名声远播的大将军,也不该像他那么有钱的。
“是,我知道了。
神慕揉着自己的眉心,整个人都疲倦到了极点,这种疲倦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灵魂上的。
她还没有开始打仗,就已经觉得自己累到极致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结束这个话题,月卓沉默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您为什么会选择跟教父分手,有他帮您,一个东方家,根本不在话下。”
神慕仰着脸蛋,笑了出来,声音变得薄如蝉翼,“因为如果我爱他的话,我就会死,所以,在他跟活着相比,我选择活着。”
更准确的说,不是她死,就是他死,所以,她宁愿不爱了。
“月卓,”神慕说了这通电话的最后一句话,“安沫,给我查她。”
挂了电话,她放任自己整个身体都瘫软在座椅上,闭着眼睛,除了享受风吹过身体的感觉,其他的什么,她都选择了忽视。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月卓办事的速度永远都是神速,她刚下出租,飞机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一次她没有选择坐客机,直接就是动用了叶门的私人飞机。
本来罗马就也有叶门的分布,找一架飞机,算不上什么难事。
下了飞机,她就打了个电话,“书儿妈咪,我来巴黎了,可以收留我吗?”
南书儿是修斯的母亲,她跟夏堇是孪生姐妹,算是神慕跟宫子翊的姨妈,但是他们一般都会直接通称为妈咪,因为夏堇跟南书儿的姐妹关系极好。
南书儿声音温婉,边调侃着她,“稀客,慕慕很多年不来看我了。”
“怎么会,”神慕浅笑,“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书儿妈咪的。”
南书儿也不拆穿她,笑着道,“赶紧过来吧,我正准备弄晚餐呢,对了慕慕,不准备住多长的时间?”
“两个礼拜吧。”她还是笑道。
东方祁会来找她,这两个礼拜。
“好,我会叫人准备房间。”
然后,电话挂断了。
神慕从机场出来,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只是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小行李箱,是她让月卓让人准备的。
黑色的长发,戴着茶色的眼睛,白色衬衫。一出现在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
“神慕。”她才刚走出机场的出口处,就听到身后有温润的声音响起。
她停了下来,站住脚步,回头。
英俊的男子一身休闲的打扮,正笑得一脸温雅的看着她,他半倚在栏杆上,看上去也是很风度翩翩,很是迷人。
取下墨镜,她淡淡的笑,“东方大少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没有讽刺的意味,但是都是讽刺的内容。
恐怕她还离开罗马,他就已经到了巴黎,连她到哪个机场,都知道了。
东方祁并不在意,只是温和的笑,“坐飞机累吗?”
肯定很累,从伦敦飞到罗马,再从罗马飞到巴黎,中间还吵了那么一架,甚至多动手了。
她很累,甚至都可以隐隐从脸色中看出来,虽然她掩饰很好,看上去很休闲的模样。
“还好,”神慕的回答很中庸,“你特意来接我的吗?”
他淡笑,“不然呢?”
“哦,麻烦你了,”她很自然大方的将手里的行李递给了他,“那就送我去温尔克家吧,谢谢了。”
她的态度绝对算不上好,至少……她在西泽尔面前不是这样的。
但是也不算多差,不冷不热,恰到好处却又无法捉摸的距离,温温的,乍一看很舒服,其实都是疏离。
她不亲近他,这个他当然那知道,甚至,宫神慕很少亲近任何人。
将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然后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让神慕坐了进去,他才自己上了车。
车行驶在车流中,他笑着道,“不准备带我去你家吗?”
呵呵,真是自欺欺人,明明知道,那不是她的家。
入戏还真是快。
她不咸不淡的话,“你这么希望的话,没有问题。”
反正迟早都是她需要面对的问题,早一点还是晚一点,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东方祁倒是有点微微的诧异,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料到宫神慕真的会答应。
神慕想的很坦荡,她已经准备订这个婚,那么,她跟东方祁的关系,也就必须要爆料出去。
华安的实力还有她在叶门的地位,或者对西泽尔而言的地位,是她对东方疏的全部意义。
等到东方祁按着她的指导把车子停好,然后两人从车上下来,神慕直接挽住了东方祁的手臂。
东方祁再次微微的挑眉,看着他身边安静淡然的女子,没有多说什么,脸上带着他一贯的笑容,缓步走进了别墅的客厅。
看得出来宫神慕对这里很熟悉,至少,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南书儿接到她的电话,早就在客厅里等着了,威洛还没有回来,所以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当神慕挽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进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