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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尔闻言拧眉,有人给安沫动了微型手术,还把苏颜一直拖着没有做的手术做完了?
西泽尔的身后跟着青和苏颜,青下意识的看了苏颜一眼,虽然他不懂医术,但是他始终觉得这个女人在拖延时间,她说安沫短期不能动手术。
苏颜更加诧异,安沫的伤她最清楚不过了,她伤在心脏,没死已经是奇迹,微型手术她当然知道,那对手术者的要求是极好的。
“苏颜,”西泽尔眸色很冷,转身看着苏颜秀美的脸庞,“你不是说安沫现在不能做手术?”
苏颜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西泽尔这么强大的气场上,且风绝又不在她的身边给她当底气,她就更不知所措了。
“是不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声音一下寒了好几度,冷得慑人。
这个她,不用说也是指的神慕。
苏颜抬头,虽然确实是神慕让她这么做的,但是为什么西泽尔一下就想到是她,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果然是她,”四个字,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西泽尔冷笑,“她是不是让你把安沫杀死在手术台上?”
他记得很清楚,她最后跟他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他敢跟安沫在一起,她会杀了她。
原来,她真的做得出来,应该说,她早就打算这么做了。
“教父……”苏颜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病床上柔弱的女人打断了。
因为久病在床,身上的伤也都没有好,所以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
但是,苏颜看到,她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笑意,像是没有想到西泽尔会在这里,都是女人,这样的心思她一看就知道。
西泽尔的注意力被拉开,不再逼问苏颜,他走到安沫的床前,虽然脸色仍旧不好看,但是没那股冷意了,“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
安沫努力的扬起笑容,摇摇头,“没事,一点都不疼。”
苏颜看着安沫虚弱却又强自微笑的模样,心里的意味很复杂,说实话,慕慕为什么想让安沫死,她完全不知道。
但是现在看情形,安沫这伤已经不知道被谁治好了。
她转身,准备安静的离开。
“苏颜。”西泽尔冷冷的喊住她,“宫神慕是不是让你杀了她?”
苏颜倒吸了一口凉气,为西泽尔此时提到神慕的语气。
她转回身,平静的看了一眼安沫微微的蹙着的眉,和已经苍白的脸蛋,淡淡的笑道,“教父,我什么时候做过类似于要杀了安小姐的事情?至于之前我说手术要延迟,是我的判断,当然不排除有比我更加高明的医生,或者你也可以怀疑我误判。”
“但是关于慕慕派我来杀人,这样的说辞,还请你查清楚了再下判断,如果不是,这样的怀疑,很伤人。”
第三百七十四章 我哪里得罪神慕小姐了?()
苏颜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番话的,明明慕慕就有说过是她要杀了安沫,明明她……不是常常说谎的人。
只是看到西泽尔这么对慕慕,她就是觉得很看不惯,就算不能在一起,好歹也还有那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摆着啊。
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这么说她。
西泽尔抿唇,眸中是带刺的讥诮,“伤人的事,她做得不少,我做这一件,也算不得什么。”
苏颜咬牙,有些愤愤,但是也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这一次慕慕说要嫁人,更是真的伤到他了。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苏颜忍住心里的情绪,淡淡的问道,“安小姐的手术已经有人替她做完了,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西泽尔注视着她,苏颜一贯都是站在神慕那一边,他都知道,她看上去良善可人,骨子里护短的很,比如对她的好姐妹。
苏颜不是说谎的高手,根本瞒不过他。
气氛有些尴尬,“教父,”安沫柔柔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她扶着自己的身子,勉强的想要坐起来,“您别为难苏小姐了,她没对我做什么。”
西泽尔发现她的动静,低斥一声,“你干什么,躺好。”
安沫笑得温柔,“我躺的太久了,不舒服,想起来。”
西泽尔拧眉,还是俯身将枕头垫高,然后小心的扶着她坐了起来。
苏颜莫名的觉得刺眼,转身就要离开。
“苏小姐,”安沫却叫住了她,“我想知道,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神慕小姐了?”
苏颜回头,好笑的看着她,“你刚才不是说,我没对你做什么吗?既然我没做什么,又哪里来的你有得罪慕慕这件事情?”
安沫脾气极好,苏颜语气里已经夹着嘲讽的意味,她也丝毫不在意,“我知道,我得罪她了,否则你不会不肯给我手术,你没打算害我,也没打算救我,是吗?”
苏颜很无辜的看着她,“安小姐,你这话从何说起?难道就因为我一直没动手术?然后有更有本事的人把你救好了,所以你就来说我不想救你?”
苏颜辩论起来,口才也是不会输给安沫的,她一时无言。
苏颜见她没有说话了,又是一笑,“至于你什么时候得罪别人了,这话来问我,还真的不大恰当。”
说完,最后看了一眼西泽尔,离开了病房。
她是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高手,居然这么轻易的把手术做完了,简直就是……不可置信。
苏颜咬唇,到了医院大门外,黑色的世爵静静停在那里,英俊而一身清冷的男人懒散的倚在车门上,一看就是十分安静的等人的模样。
她扬起笑脸,几步就跑了过去,直接扑倒他的怀里,脑袋在他的胸膛上蹭啊蹭的,像只撒娇的猫咪。
“怎么了?”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修长的指托起她的脸蛋,在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她嘟着脸蛋,闷闷不乐的说,“有人给安沫动了手术,我们可以离开了。”
“你这么想让她死?”
她想了想,“也没有,我跟她不熟,但是慕慕不想让她活着,慕慕很少这样针对一个人,她肯定有什么非让安沫不死的理由。”
风绝拉开车门,将她轻轻的推了进去,“能做的你已经做了,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别操这么多的心了。”
宫神慕非要她死,那自然是因为她的身份有问题,当然,这些复杂的事情,他不打算跟苏颜说,她不知道的那些事情,也没有必要知道。
反正,她会一直在他的羽翼下,好好的生活。
苏颜绑上安全带,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已经发动车子的男人,“你以前是北美那边的军长,你跟东方祁应该认识吧?他是什么样的人?慕慕嫁给他可靠吗?”
风绝淡淡的问道,“宫神慕的订婚仪式,她有请你参加吗?”
“好像……没有啊。”苏颜这才想起来,订婚仪式就在下周三,但是神慕貌似完全没有提过让她参加的事情啊。
以她们的关系,这不科学啊。
果然没有吗,看来宫神慕那个女人,复杂得不止一点两点。
“她是叶门二小姐,上面有她爹,还有两个哥哥,轮不到你担心这么多,别想了,”他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我们以后就住西班牙好吗?”
苏颜想都没想就点点头,“好啊,你住那里那我们就住那里吧。”
她完全不记得,她曾经说想要留在伦敦,或者其实住在那里都不重要,她只需要他在她的身边。
唯一不圆满的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忘记以前的事情,虽然现在很好,但是一段记忆的缺失,总归还是让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
从伦敦飞往纽约的飞机。
神慕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她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长长的头发掩住自己的脸,她整个人都在椅子上,手抓着座位上的扶手。
“慕慕,你怎么了?”东方祁终于发现自己身旁的女子的异常,手才探上她的额头,触手生冷,全都是冷汗。
他吓了一跳,连忙将女子的身体扶好,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鬓角的头发都会汗染湿了。
她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在极力的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呼吸急促且很重,像是溺水的人,呼吸困难所以要拼命的掠夺空气。
她很痛苦,甚至她很冷。
东方祁皱眉,“你发作了吗?”但是这时间不对啊。
神慕不知是不想跟他说话,还是没有力气跟他说话,就跟没有听到一样理都没有理他。
事实上神慕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她满心想的是,他在做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痛?
第三百七十五章 痛就是生不如死()
她闭着眼睛,这样的痛楚几乎要将她跟外界的联系全都掐断,她就只能全心全意的被溺死在这痛苦之中。
第二次,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就只有几个字,这是第二次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会要经常承受这样的痛苦?
不行的,不可以,她受不了,她真的无法承受。
这种感觉,就像是要把她的身体生生的撕碎,很疼,很痛,睁开眼睛都是黑暗,遍地都是没有温度的寒冷,只有生了锈的刀子在冰冷的切割着她的身体。
甚至,她无法忍受别人的靠近,身边一有人要靠近她,她就觉得愈发的难以忍受。
东方祁想要抱她,她却仿佛受到惊吓的惊弓之鸟,拼命的将他往边上推开,“走开,不要碰我,别碰我……”
喃喃的声音,那是因为她几乎已经没没什么力气了,所以连说话都只能维持这样的声音大小。
痛到这个地步,东方祁脸色生霜,不顾她的反抗,事实上她也早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反抗他了。
他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脸,想让她的注意力从痛楚中出来一点,“慕慕,告诉我,你哪里痛?为什么会这么痛?是我爷爷在你身上的药效发作了吗?”
他这么问,其实心里清楚这不大像,时间不对不说,就算发作也不该有这么严重。
爷爷说够,她从来不是说什么就听什么的类型,拒绝爷爷的次数不在少数,因为发作的次数也不在少数,而现在,她分明就是痛得无法忍受了。
神慕很抗拒,这种抗拒深得几乎可以说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拒绝,她不想让他抱她。
东方祁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脸上血色全无,薄薄的唇抖得不成样子,偏偏还被牙齿咬着,几乎要渗出血来了,全身都在微不可绝的战栗。
只是,即便是这样,她也仍旧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始终都在死死的压抑着。
东方祁逐渐开始暴躁,因为他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痛,生病了吗?
他起身,用力的摁下按钮,呼叫空乘人员,因为心中已经有了不耐跟焦急,他连着按了好几下。
他不懂这个女人,看上去很孱弱,连身体都是清瘦的,这一身看上去,狼狈可怜的不成样子,可怜到让人……心疼。
空姐很快走了过来,礼貌的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看,她忍得那么厉害,又缩在角落里,空姐一眼甚至没有发现她有异常。
东方祁已经起了脾气,语调极冷,“你看不到她现在痛得厉害吗?给我找医生过来。”
东方祁一向身居高位,从来都是他给别人脸色看命令别人,所以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那空姐见他虽然长相英俊,但是眉目间已经隐着不浅的戾气,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当即更加不敢耽误,转身就找医生。
飞机上没有专门的医生,她只能从客人里找。
空姐一走,他离开又坐了下来,手指将她的头发整理好,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再这样下去,她的嘴巴都被她自己咬烂。
东方祁皱眉,眸色深沉,俯身过去,用手指掐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咬唇的动作,然后一手扣着她的两只手,在她的耳边低低的道,“慕慕,痛的话喊出来,不要这么忍着,更不要咬自己,咬得会更疼。”
这种程度的痛苦,他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得下来的,她居然从头至尾都没有哼过一声。
东方祁眯着眼睛,她是叶门二小姐,从小就是万千宠爱,按道理说,没有人敢让她受任何的委屈跟痛苦。
就算是她后来阴差阳错不小心被他爷爷控制,他也一直都不懂她。
爷爷威胁她,大部分的时候,她都乖乖的照做了,说她爱西泽尔,没有哪个女人真的会做出偷拿对方资料的事情出来,西泽尔是黑手党教父,拿了他的资料,每一次对他来说就是重创。
他一度很不屑这样的女人,几即便她也不是每次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