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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银魅没用什么力气,却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腕扣在手里,让她连挣脱的余地都没有。
当然,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让她有机会挣扎。
看到银魅抓住她的手腕,西泽尔顿时不悦到了极点,他最讨厌别人碰神慕,哪怕只是一根头发,阴冷的声音,“放开你的手。”
神慕一只手在银魅的手里,但是她大半个身子都被西泽尔抱在怀里。
两个男人,一个冷魅狠戾,一个温和得风轻云淡。
气氛很奇怪,像是已经摩擦到下一秒就会擦出战火,又仿佛是最平静的海面,所有的汹涌都在看不到的地方。
“我再说一次,放开你的手!”西泽尔眯着眼睛,阴冷的目光落在银魅扣住神慕的的手上,那凶狠的眼光,随时可以戳出一个洞出来。
银魅波澜不惊,淡淡的道,“只要你怀里的女人让我松手,我马上松,不过……”他抬头看着西泽尔已经黑了的脸,悠然自得的道,“只要她开口说的是让你走,你马上滚?”
神慕的脸色白了白,神经绷得越来越紧了,她现在恨不得狠狠扇这男人一个巴掌。
西泽尔的动作僵了一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极其复杂的光,带着深刻的自嘲,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冷笑的模样。
“银魅,她说让我走我就要滚,你是高估了她,还是高估了你自己?”西泽尔勾着薄薄的唇,眼神更是冷漠残狠到了极点,“我要把我的女人带走,银魅,别逼我炸了你这座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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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曾经有多风光,那也是曾经的事情了,他难道今天还要畏惧一个只是曾经风光黑道的人?笑话。
银魅挑着眉,露出一抹笑容,“教父先生喜欢强人所难?女人嘛,强扭的瓜不甜。”
他根本连问都没有问上一句,这个问题他根本就不需要问,她会留在这里,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她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二是因为她被人威胁了。
如果是第一种,他问这一生就是自取其辱,如果是第二种,那么毫无疑问,一只能更加的自取其辱,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他。
“西泽尔,”神慕的脸色并不好看,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西泽尔跟银魅面对面的交手,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如芒在刺,她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你放手,你走吧,我不会离开这里。”
银魅听着她的话,眼里的笑意更深,“教父先生,麻烦你放开慕慕的手,别逼我跟你在这里动手,我想慕慕不想看到这一幕。”
慕慕,慕慕,这个名字什么时候轮到这种乱七八糟的男人叫了,她跟他认识多久,是刚刚认识就在一起了,还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一直背着他藕断丝连?!
只要念头稍微往这边拐上一点,他就觉得他整颗心脏都在被烈火焚烧,不管是哪一种,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过是为了说明他的感情有多廉价,他现在做的事情有多下贱!
“动手?”西泽尔冷笑一声,眼神冰冷而倨傲,“你要是是个男人的话就叫你的人出来,被像个女人一样罗里吧嗦这么久,耽误老子的时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这么闲?”
黑帮开战,他不会蠢到自己要情敌单打独斗近身肉搏,这种蠢事他十四岁的时候做还叫天真热血,到了现在还做的话就是愚不可及。
男人做到这个地步,很多事情早就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了,谁跟他抢女人,他会直接扔一颗炸弹。
银魅温和的笑着,“慕慕,你愿意跟他走吗?”
神慕的手在袖子里收成了拳,狠狠的捏着,如果不是西泽尔在这里,她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在逼着她跟西泽尔彻底的断了关系,他到底想干什么?
见她不回答,银魅继续道,“只要你说你不愿意,那么我誓死都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他从这里把你带走……”
西泽尔的眼睛里已经是墨一样的颜色了,她没有看他,但是他手上的力气几乎要把她的腰骨给生生捏碎了。
“慕慕,”银魅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忧伤,悲伤而带着无奈,配着他那副俊美得没有任何瑕疵的脸,格外的唯美真诚,“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
神慕冷眼看着银魅的表演,不可否认,这个男人要不混黑道,以他这张脸,这演戏的功力跟手段,绝对可以问鼎好莱坞的巅峰。
他的眼神落在神慕的脸上,盛满了宠溺跟无穷无尽的忧伤,声音低低的带着恰到好处的磁性,极其的蛊惑人心,“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一声不响的离开,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嘭”,极其突兀的一声巨大的声响,神慕只觉得禁~锢在她腰上的力道徒然全都失踪了,然后看到搂着她的男人像只敏捷的猎豹一样冲了上去,一拳揍到了银魅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
神慕清晰的看到一贯淡定温和的那张伪装出来的脸上一抹错愕闪过,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被揍了。
她的脸色一下唰的变成了惨白的颜色,连呼吸都几乎完全停住了。
他被西泽尔这一拳打倒在地上,被揍的那一瞬间身上有股条件反射的冷冽跟锋利,但是这样的感觉一瞬而逝,快得像是她的错节。
西泽尔背对着她,所以她只能看到地上的银魅的表情,那种刻意做出来的得意。
他不是在炫耀,他是在警告。
警告她,她千方百计,死都不准备再让多一个人知道的事情,他全都知道。
他在告诉她,他之前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说说而已,或者试探。
他看出来她在怀疑,怀疑他知道的只是一小部分,或者只是表面。
所以他今天就当着西泽尔的面,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他全都知道。
一拳一拳,西泽尔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而银魅甚至也都没有要起身还手的意思,只是那双黑色的眼睛里覆满了薄薄的笑意。
他成功地激怒了西泽尔,也成功的将她跟西泽尔的关系彻底的划开了一丝的缝隙,并且,可能再也没有修补好的机会。
这一刻,她绝望得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只有骨头相撞的声音,以及男人因为暴力或是忍耐而过于粗重的呼吸。
“够了,”神慕几步走了上去,一把拉住西泽尔的手臂,“够了够了,你别在打他了。”
地上的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被打,即便是这样一拳一拳不停息的用力, 他的眼神里也丝毫看不出狼狈的痕迹。
原本西泽尔的动作狠而快,完全止不住,他自己也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卯足了劲要把地上的男人打死。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呵,呵呵。
这句话就像一根冰冷的刺,直直的刺激了他的神经。
不要拦他,谁都不要拦他。
他一定要杀了他。
否则,他有种预感,他不死,他会失去神慕,彻彻底底的失去,这种感觉让他惶恐让他不安。
所以,他必须死。
“够了够了西泽尔。”她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一声一声的叫她住手。
这么担心,她很担心?
担心他杀了银魅?
他的身体里扬起一股大怒,立刻就想将她推开,不对,甚至是狠狠的甩开。
一滴泪落到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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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我没有把办法爱上你()
手里所有的动作蓦然停了下来,西泽尔侧过脸,视线落到神慕的脸上,她的手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腕,眼睛紧紧的闭着,清秀的脸上一行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下巴。
一滴滴的砸在她的脸上。
她在哭?!
她在哭什么?
哭他揍了地上的男人?
他的唇上勾起一抹深深的嘲讽,声音沙哑到不行,“你在哭什么,嗯?”
多少年,他没有见她哭过了。
今天居然当着他的面为另一个男人掉眼泪,呵。
他的手指挑着她的下巴,眼睛里是血红的冷漠,“我打他,你很心疼?”
她始终都没有抬头,只是拼命的摇头,口中喃喃的念道,“够了够了,西泽尔,住手。”
慌乱的语调,像是已经手足无措了一般,只是一声一声的求他住手,长发散在她的肩头,看上去凌乱而狼狈。
她手上的力气很多,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你走吧,你走吧,算我求你了,你马上离开这里。”
西泽尔浑身都是冰冷的,也不去看地上的男人,抬着她的下巴迫使他跟他对视,眼神阴寒,里面有股不顾一切的想要毁灭的火焰,“马上跟我走,否则我把这里夷为平地。”
神慕的脸被他扶着,根本无处可逃,她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的脸,心脏处是一阵一阵席卷而过的剧痛跟窒息,这样的感觉几乎要将她淹没,甚至只能借着他的手臂才能站稳自己的身体。
一开口却是不冷不热的语调,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只有睫毛上还挂着残留的水珠,“西泽尔,你别这样,弄得大家都难看,你带再多的人来,这里也不是你的地方,我不准,你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西泽尔盯着她的脸,冷冷一笑,“所以,你这是拿叶门二小姐的身份跟压我?”他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深,“二小姐,如今的情报不知道还值不值钱,比如叶门老大如今变成傻子这个话题有多少人感兴趣,你说呢?”
神慕的脸色一变,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他跟她哥哥虽然是多年看对方不顺眼,但是她知道他们有自己的交情。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心中的疼痛跟凉意像是水一般慢慢的浸过她,仰着头,她反而轻轻的笑了,“西泽尔,你妈咪不会准你这么做。”
她妈咪是叶门曾经的第一杀手,就算是嫁给了路西法,她不再插手叶门跟黑手党的争纷,但是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用这样的手段来打击叶门。
西泽尔看着她,唇上还是小人的弧度,但是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笑意,浑然都是冰冷,“我是她儿子,我就算真的这么做了,她能拿我怎样?”
除了生气,除了骂他一顿,她难道还真的能再做什么吗?
“你不要忘了,黑手党到底是谁在做主?是我,不是我爹地,更不是我妈咪,懂?”他眯着眸,语气阴柔,“慕慕,乖乖跟我走,别逼我恨你,”
他手指上的力气越来越好,几乎生生捏痛了她的神经,“让我恨你的话,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样的事情。”
他的手停在她的脸上,温暖而宽厚的手掌,他现在姿态温柔的托着她的脸,但覆手就是毁灭,“说,让我带你走。”
她站在他的面前,头一次庆幸自己留的指甲忘记剪了,尖锐的指尖没入她的掌心,见血的刺痛让清醒跟理智回到她的身体,她仰着脸,“是我对不起你,我很抱歉。”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银魅,还是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哪怕唇角有血不断的溢出,也丝毫没有折损他的俊逸。
“我不会走的,所以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西泽尔,我们好聚好散,我给过你机会,也给过我们机会,但是真的很抱歉,”她收回视线抬着继续看他,“我没有办法真的爱上你,我不想耽误我们彼此的时间。”
“解药的事情你不需要再操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我在这里很好,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那我麻烦你,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离开英国,我不奢望我们还能像朋友一样,但我希望,你不要恨我。”
从来不知道说一段话也可以这么辛苦,她的脸上维持着的笑容几乎让她整个面部神经都陷入僵硬,但还是在微笑着。
西泽尔一张英俊而布满力戾气的脸随着她说的每一个字越来越苍白,到最后,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
“你没有办法爱上我?”他低头看着她的脸,黯哑的声音几乎在颤抖,“你觉得我在耽误你的时间?”
“西泽尔,”她闭着眼睛,像是不想看到他的脸,语气带着哀求,“你走吧,算我求求你,走吧。”
她从来没有求过他,第一次,居然是求他离开,求他从她的身边走开。
宫神慕,你还敢不敢再残忍一点?
他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那双原来流光溢彩睥睨风华的眼睛此时只剩下了灰败,从未有过的灰败。
神慕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冲到他的怀里,或者直接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