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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礼貌只是因为他韩离跟夏堇和冷静的私交,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西泽尔恐怕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
笑话,活到现在,还没人敢逼他。
韩离当即冷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新欢治死了?你刚才也说了,慕慕说不定就想她死。”
不管什么神慕做过什么事情,他是全世界最没资格指责她的人。
西泽尔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阴霾,是,宫神慕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韩医生,”西泽尔仍旧只是皱着眉,淡淡的道,“你别为难我,也别为难自己,安沫的伤你治也得治,你不治,也必须留下来。”
不是多么逼迫的与语气,却处处透着强势。
韩离动了怒气,“子翊还在伦敦等着我,西泽尔,谁有这瞎功夫管你的女人?你以为你扣着我,她就不会残疾了?!”
笑话,他说残疾了就是残疾了,别说他治不好,就算治得好,也得看他高不高兴给她治!
西泽尔还是波澜不惊,眼中结了一层浓厚的冰层,语气更是深刻的嘲讽,“呵,叶门二小姐的新欢是十年前世界著名的司世纪全才,宫子翊变成傻子本来就是他做的手脚,她随便哄哄就可以解决了,需要韩医生您这么辛苦吗?”
这一番话,被点名的各个人都被他讽刺到了。
他对神慕的怨跟怒,已经是一道探不到底的深渊。
“西泽尔,”韩离忍着怒意,看着面前浑身都是最尖锐的冷漠气息的男人,“神慕的是非你没资格评判,马上叫你的人滚开,你女人是死是活是残是健康,跟我没关系。”
他不知道慕慕为什么听说这件事会让他过来,她骨子里不喜欢这个女人。
大约只是因为……西泽尔喜欢罢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愤怒更深了几层,忍不住讥讽道,“你自己也说了,当年的世纪全才是慕慕的新欢,看在你们过去的交情上,你去求她几句,也许东方夜会过来看看能不能治好她的残疾!”
神慕跟东方夜,或者说银魅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不清楚,他问她的时候,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说没有关系,那就是没有关系。
银魅那样的人物,一眼都不看都可以知道他是心机深沉的男人,慕慕怎么会不知道。
西泽尔的脸色刹那间差劲到了极点,碧绿色的眸子如北极的深寒之地,不小心碰到就会凉透血液。
很好,他的手在身体的两侧握成了拳,全身都紧绷着,整间病房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他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美洲豹,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你撕碎。
安沫抿唇,所有跟宫神慕有关的事情,还是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影响到他的情绪,她不喜欢这样。
“韩医生,”安沫徒然开口的声音打破了不断摩擦几乎要爆炸的气氛,她的眼睛里都是不满和责怪,“我知道您疼爱宫二小姐,但是西泽尔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希望您不要用这样的姿态跟以他说话,因为你们都没资格!”
韩离嗤笑,“我有没有资格,需要你来过问?”
安沫咬唇,叶门的人都是极其护短,韩离帮着神慕,就是一心一意的帮着她,外人连说她一句不好的余地都没有。
斜了一眼床上看似虚弱的女人,韩离挑着眉梢,“东方小姐,听说东方夜是你大哥,怎么你做人是多失败,空有一个天才哥哥,他连你残了都没过来看你一眼?还是你们东方家的人都这么失败?”
安沫呼吸一窒,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东方家……本来就是一盘散发,她跟东方夜,从小就没什么兄妹情。
因为他是私生子,而她小时候年少无知不懂事……
“够了,”西泽尔面色不善的吼道,吵死了,吵什么吵,他最讨厌吵吵闹闹的,“韩离,治不好她的腿,我不会放你离开,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不耐烦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外,经过门口的时候冷冷的扔下一句,“给我看着他。”
安沫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他留着韩离,是担心她残疾,还是……想逼宫神慕亲自来要人?
…………
神慕一件浅色薄款毛衣,慢慢的踱步在沙滩上,发丝飘扬,肩上披着驼色的披肩。
“二小姐,”跟着她的两个保镖中的其中一个疾步走到她的身边,语气小心翼翼带着惶恐,“刚才头儿打电话过来,说韩医生被困在黑手党,看您要不要出面解决一下?”
他们都是从审讯堂派出来保护神慕的,他口里的头儿指的是月卓。
她基本不带手机在身上,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保镖口头通知。
神慕抱着双臂,脚步没有停,听到这句哈也只是微微的蹙眉,“西泽尔么?他困着韩叔叔做什么?”
保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韩医生说安沫的腿残废了,教父非逼着他给治好,韩医可能不大喜欢安沫,所以态度也不怎么好。”
“哦,”神慕仍旧是淡淡的,“他不准韩离叔叔回来?”
“派人看着,不准离开医院。”手下回答道。
神慕沉默了一会儿,想起银魅确实说过安沫为了留住西泽尔赔上了自己的腿,“她的腿真的好不了吗?”
第四百六十五章 你的脾气会越来越差()
“韩医生是这么说的。”
那就估计是真的了,那女人对自己真下得了手,苏颜十一岁出事腿一直没治好,她自卑了差不多十年。
若不是风绝的毫不在意,也许她会一直自卑下去。
“既然治不好了,为什么不放人?”神慕微微蹙着眉,西泽尔想干什么?
他们是保镖,都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学不来外交官那样委婉说辞,这种传话的活儿他多半只会传达原话。
“教父的意思是,他怀疑……韩医生这么说,是因为您不想让安沫的腿被治好。”
呵,安沫的腿残不残,跟她有关?
“所以,”神慕挑着眼帘,眉目清冷,“是要我亲自去他才肯放人么?”
保镖想了想,“您最近身体不好,要不要再等一段时间,教父知道韩医生不是一般的人,他在那里应该不会有危险。”
最多就是无法自由行动而已。
他们这段时间跟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二小姐的身体不大好。
“不必了,”她淡淡的道,“韩叔叔是因为我才去的,他不是叶门的成员是我妈咪的朋友,我去接他回来。”
她拢了拢披肩,“去准备飞机,我吃完午餐就出发。”
“是,”保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二小姐很平静,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平静的模样,淡淡的说话,淡淡的笑,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看看书散散步,仿佛外面的世界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就连他们这种过惯血雨腥风的人来到这么座悠闲整天都是阳光的岛上,始终都觉得这样的生活太不真实。
餐桌上依旧是她跟银魅。
神慕将盘子里的食物吃完,放下刀叉,擦干净嘴,淡淡的开口,“我要去罗马,明天会回来。”
她用的不是问句,只是陈述句的通知。
银魅看了她几秒钟,慢斯条理的开口笑道,“二小姐,我没想到你这段时间会这么乖,据说你小时候很调皮。”
她小时候调皮,他也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里很好,没什么不好。”她知道银魅的意思是她被软禁在这里一点吵闹都没有,也没想过跟他斗要离开。
离开这里,她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何况,她觉得这里很好。
银魅盯着她的眼睛,唇上挑出一抹兴致盎然的笑容,“二小姐,你确定你过去不会难过?”
这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喜欢自虐。
神慕已经站了起来,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麻烦把你的镇痛剂给我两支。”
“我的这镇痛剂有副作用的,”银魅还在吃东西,他的动作标准而优雅,看起来十分养眼,不紧不慢,浑身的贵公子气质,“打多了会慢慢失效,然后要研究新的出来,那些东西影响神经,不好。”
“我会疯吗?”影响神经?这么严重。
银魅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唇角抽搐,他只是说有影响而已,“不会,不过长时间使用,你的脾气会越来越差,控制不住。”
“知道了。”
脾气变得很差,无法控制?
………………
“教父,”灰走进书房,“神慕小姐来了。”
西泽尔正在批文件的手顿住,碧绿的眸子里狂风暗涌,三秒钟后,“批完这些我去见她。”
灰有些为难,低声道,“神慕小姐就在门外。”
西泽尔闻言冷笑一声,扔了手里的笔,“那你还不请她进来?”
语气里都是嘲讽。
“是。”微微鞠躬,灰就退出了门外。
神慕过了一会儿就走了进来只有她,灰留在了外面。
她连衣服都没有换,休闲舒适的毛衣,只是在外面加了件风衣,长发随意的披着。
她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不过几天的时间没有见,总觉得隔了一年两年一样。
西泽尔坐在书桌后黑色的皮椅上,一双碧绿的眸幽暗讽刺,冷漠的看着她,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二小姐真是稀客。”
稀客?她哪里稀了?
“我来带韩离叔叔回去,”神慕淡淡的开口,“麻烦把人给我。”
西泽尔盯着她,冷声的笑道,“你真是越来越有叶门的范了。”
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冷漠又高傲,配死了她黑色帝国公主的身份,呵。
“多谢夸奖。”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再次淡漠的重复,“把我的人还给我。”
西泽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笑,讥诮的意味极浓,“我不肯放,你能怎样?”
这是他的地方,他真的不想放人,她以为,她能怎样?
神慕凝视他,半响后才蹙眉开口,“西泽尔,你留着韩离叔叔干什么?为难我的话,你也该换个人。”
她的样子,就浑然是他在找她的麻烦无理取闹,而她大度不计较,只要他别为难韩离。
呵呵。
胸腔的烈火轻易被点燃,他顺手拿起刚刚才签过的,没签过的一堆文件,扬手就朝着她的身上洒了过去,伴随着那些飘飘扬扬的纸张的,还有他讥讽的声音,“是我为难你,还是你想怎样?安沫哪里得罪你了?你杀她几次不够,连她的腿也不肯放过?”
冰冷质问的声音如一把利剑插入她的心脏,神慕站在他的面前,全身僵硬得厉害。
是心在痛,还是身体在痛,她已经全然分不清了。
蹙眉,安静的声音很缓慢,像潺潺的流水,没有声调的起伏,“她的腿跟我无关,我什么都没做过。”
她的皮肤很白,就是白得没有血色,像是透明的一般。
再一次重复,“西泽尔,我说了,把我的人还给我。”
她浑身都是安静的气息,除了微微蹙着的眉表明她的不悦,其他就没什么情绪了。
西泽尔直觉她的模样很碍眼,无与伦比的碍眼,他一点都不喜欢性格冷淡的女人。
“治好安沫的腿,我自然会让他离开。”
第四百六十六章 亲手毁了她的骄傲()
一句话,算是宣判了他们谈判的结局。
神慕安静的看着他,过了几分钟才淡淡的开口,“西泽尔,你非要闹到你妈咪哪里?”
西泽尔听到这句话,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抬脚迈到她的面前,英俊的脸上都是讥讽的阴鸷。
伸手掐着她的腰 ,轻而易举的将她推到书桌的边缘上的位置,神慕无路可退,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抬头蹙眉看着他。
“这是你的解药。”他一手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身上拿出他从东方疏的手里拿回来的解药,唇上的笑意冷漠嘲讽,“当然,有东方夜守着你,估计你是不稀罕的。”
他的手把玩着那只瓶子,绿眸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手腕一松,蓝色的瓶子就这样直直的落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玻璃在地上,支离破碎。
有带着凉意的液体溅了出来。
神慕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几近陌生的表情,浑身不能动弹。
“这是她给你拿回来的,”唇角的弧度一如昨昔,却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有的,都是最深刻的嘲弄,“宫神慕,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犯贱。”
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黑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身体跟灵魂似乎已经分成了两部分,无论情绪如何翻滚波涛,她看上去都是安静而淡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