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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若不是他的身体实在是消耗到极致,他也不会让灰打电话让她自己来这一趟。
神慕一直都很淡然,这三个月以来,从她在东方祁的家里醒过来,她对所有事情的态度都越来越淡漠,他也一样,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努力不让自己掀起任何的涟漪。
但是这一次,这一句话出来,她还是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深处慢慢涌上来的痛楚。
又是那样熟悉得让她觉得恐慌的痛楚,又来了。
她咬住唇,稳住自己的身形,她已经开始学会怎么样去对抗这种痛苦,或者说,减轻这种痛苦。
面无表情的再度甩开他的手,眼神冰的没有一点温度,她无声又淡漠的笑了笑,“是么。”
然后抬脚就要走。
“什么血?”一直沉默的墨白突然的出声,她的声音被可以的放缓,一字一顿的问道,“西泽尔,什么叫她需要你的血续命?”
她的声音里,含着莫名但异常沉重的味道,仿佛刻意的压抑着什么情绪,连墨蓝色的眸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神慕准别离去的脚步在听到墨白的声音的时猛然的顿住了,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炸开,她一下不知所措起来。
墨白生过孩子,颜颜说过墨白曾生过孩子,那么……
她怎么会忘记这件事情,南家的极限血统在她身上有些什么反映,别人不知道,但是她自己一定很清楚。
否则,她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了。
“她……”神慕在西泽尔开口的那一刻条件反射的将抓住他的手。
墨白怎么会看不到她的动作,声音变得更冷了,“说完。”
【你还要用我的血续命。】
最好不要,是她想象的那样。
神慕抓着他的手的力气愈发的大,从小一起长大,这样的动作代表什么意思,西泽尔不会不明白。
不要说,不要告诉墨白。
“慕慕,”墨白看着神慕的背影,她的僵硬几乎证实了她的猜想,“你是主动跟我解释,还是要我自己找答案?”
她话里的意思只有神慕听得懂。
墨白果然是知道的,她甚至连猜都不用猜就全都知道,神慕闭了闭眼睛,转过身,“姐,我去帮你点菜。”
话里的没有多余的意思,但是眼睛已经清晰的说话了,她会告诉她,但不是现在。
她不能当着西泽尔的面说,更不能让墨白就这样说出来,后果会怎么样,她无法想象。
墨白抿唇看着她离开,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墨蓝色的眸压下一片巨大的阴霾,她看着轮椅上的安沫,淡淡的问道,“我记得你当初喜欢慕慕,还说要非她不娶,这女人算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她第一眼看到神慕的感觉是——瘦得太多。
要不是安沫跟她的佣人分散了她的心神,她开始机会问出来,瘦得成那样,再差一点就干巴巴的了。
难怪,原来是这样。
妈的,这种鸟事早知道还不如全都放在她的身上,关她妹妹什么事?
“她不喜欢我,”西泽尔亦是淡淡的道。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怔了一秒。
问答墨白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是因为她不喜欢他。
他对她失望,她不该骗他那么多事情,她不该这么心狠手辣连救了她的安沫一条活路都不肯放,或者不该成为沐琉璃。
但是所有的这些不该相加,都抵不上她不喜欢他让他来的怨恨。
慕慕不喜欢他。
呵呵,眼睛还真是瞎掉了。
她要不是喜欢你,要不是太喜欢你,会瘦成现在这个样子?会考需要输血维持生命。
墨白忍得很辛苦,才没有直接掀桌子。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的性格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人变瘦了,连性格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身隐忍的气质,这不是她妹妹,她妹妹从小被捧在手心,怎么会是如今小心翼翼的样子?!
第五百零四章 我当初下药强过她()
她的性格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他的记忆开始慢慢的倒回去,什么时候开始,他找不到起点,等他意识到她的性格跟以前不一样的时候,她就已经差不多接近现在的样子。
“大概是……我们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四年前。”西泽尔低垂着头,淡漠的陈述道,那段时间,是他留恋的记忆。
现在想来,不过是他一厢情愿,不知道多少欺骗在里面。
“住在一起?”墨白的声调一下就变了,“四年前她才十七岁,还没成年,你就跟她住在一起?”
墨白看他的眼神就是赤果果的猥亵未成年少女的猥琐男。
妈的,四年前住在一起,那说不定第一次是更早的时间,她的声音一下就拔高了,“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多忍几年会死还是怎样?”。
西泽尔无语的看着墨白义愤填膺的模样,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忍得太多近水楼台居然忍着没有下手。
他皱着眉头,依旧是没什么平仄的语气,“我跟她没怎么样,她要来罗马念书,所以我照顾她,就这么简单。”
照顾,墨白又想冷笑,照顾到她今天快死了?!
墨白被她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头疼异常,她昏睡了六年,从醒来开始花了两个小时一个人呆在房间缓神,然后问守在她门外的保镖要手机给神慕打电话,了解最简单的情况。
她不用问都知道她这么多年没醒让家人伤心透顶,但是现在半个钟头都没过去就告诉她她妹妹快死了?
这是在报复她让自己的家人伤心吗?
可惜这男人还是西泽尔,如果不是,或者换了任何另一个男人,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会让他把命换给慕慕。
西泽尔……
看慕慕的样子,她基本可以猜到她想干什么。
“你确定你跟她没怎么样?”眼神斜了安沫一样,“我知道你女人在这里你不好意思说你跟旧情人的关系,但是做过不承认是很孬种的事情,你敢说,你没碰过她?”
西泽尔一点犹豫都没有,他做过的事情会需要不承认?笑话。
“那三年没有。”他淡淡的道,“后来我下药强过她。”
“噗,”墨白原本是心里堵得慌,所以打算喝杯水缓解一下,但是水刚喂到自己的口中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她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咽下,只能全部喷出来。
西泽尔只是睨了她一眼,继续道,“后来我强迫她跟我在一起过,你问我有没有碰过她,不可能没有,很多次。”
安沫在一边脸色难看的很,他为什么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说出这些,他一点都不顾虑她的感受吗?
他跟宫神慕的过去,她多半都清楚,但是由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觉得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
他坦白成这个样子,墨白倒是一时找不到话说,半响,才吐出一句,“你还真是禽~兽得光明正大啊。”
下药用强的……这都是些什么事。
“你对她用强,狗胆包天啊,”墨白玩味一般的看着他,西泽尔跟子翊有段时间就是给她教的,他的性格她多少了解一点,“你不怕被废了。”
西泽尔沉默了半响,“情难自禁,我忍不住。”当初她要嫁给东方祁,他除非死否则不可能忍着。
墨白,“……”
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也说得出来?
“呵,”她又看了眼安沫,“你喜欢她喜欢到都忍不住下药强~暴都要得到她,那这个女人是天生掉下来的?”
“她不喜欢我,”西泽尔的眼神更加淡漠。
当初会亲手把另一个女人塞到他的床上,她怎么会喜欢他。
她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一点点都没有。
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做过了,还能怎样?
墨白沉默了好几秒钟,直到神慕的身影再次出现,她才淡淡扔下一句话,“这女人,给我处理掉,你要是不肯动手,那我亲自来。”
“陪我晒太阳,”她丝毫不管安沫是什么反应,西泽尔是什么反应,放完话就扬长而去。
神慕轻轻的点头,两人一起走到城堡的花园里,此时花开得正盛。
“你不要告诉我,现在西泽尔跟那女人在一起是你伟大的成全。”墨白盯着神慕的脸,直接单刀直入。
她刚才去厨房时候还有藏不住的僵硬,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神慕已经是平静从容的样子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才出来的?
神慕抬手,指尖落在花瓣上,娇艳欲滴的白玫瑰,“姐,我没伟大,”她转过脸,清浅的笑,低声道,“现在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把伤害降到最低,让应该幸福的人过自己的人生,而我,命运给了我选择题,你现在看到的是我交的答卷。”
不过是这样而已。
她要是伟大的话,刚才就不会直接碰到安沫的杯子。
她做的伟大的事情已经够了,她不欠西泽尔,更不欠安沫,她没有理由再来委屈自己讨好谁。
墨白盯着她,“西泽尔说你们的第一次是他下药强你,事实?”
她也是女人呢,何况神慕还是她妹妹,虽然她的性子变了很多,但是有些东西终归是不会变的。
神慕沉默没有说话。
“不是?”墨白用的是疑问句,但是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果然不是。
“我们……”神慕抬头想说话,一阵巨大的眩晕朝她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慕慕,”墨白的脸色一变,扶着已经昏迷过去的神慕。
她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十七岁,她一直以为她才是那个南家极限血统的全部继承人。
她查过所有的资料,比任何清楚神慕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情况。
输血,昏迷……已经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吗?
第五百零五章 下个礼拜天举行婚礼()
是夜,没有开灯的卧室,只有银色的月光,照在床上的女子身上,看上去美好恬静。
西泽尔立在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没有平日对着他的冷漠,也没有那些针锋相对的尖锐。
她睡的是他的床,这里是他的卧室。
外面有佣人冲进来说她晕倒了,他想也没想就去花园,从墨白的手里把她接过来,然后径直就去自己的卧室。
等他反应过来他应该抱她去客房的时候,墨白已经领着赶过来的韩离过来了。
“没有充足的血液,她随时会晕倒,”这是韩离的原话。
她的病情已经开始不稳定,对血液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今天从他的身体里抽去的血是她第一次需要的一倍。
充足的血液,西泽尔看着昏睡不醒的神慕,眉头打车了结,她需要的血越来越多,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跟不上她的需要了。
到时候抽干他所有的血,她……该怎么办?
他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眼珠都没动一下。
他有很久……没这么看过她了。
每次他去伦敦为她输血,一个礼拜一次的频率,最少只隔三天,每次,她都没有拿正眼看过他。
他们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只剩下了冷漠。
突然,她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的打开了眼睛。
西泽尔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跟她撞到了一起,神慕的眼珠动了动,这里是……他的卧室?
让她躺在他的床上,他还真是不担心安沫吃醋。
房间里很安静,就只有她跟他,甚至没有开灯,全都是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温柔宁静。
神慕从床上起来,顺手打开床头的台灯,那动作自然无比,就像她原本就是这张床的女主人一样。
灯一开,她再看他的时候就愣住了,他的脸色很差,苍白的颜色,除了受伤,这种情况在他的身上很少见。
“我们的爹地妈咪都在楼下跟墨白在一起,你要是身体恢复了就也下去吧,”西泽尔看着她的脸,收回自己的视线,淡淡的道。
说着就转身,准备出去。
“等等。”神慕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就开口叫住了他。
西泽尔停住脚步,但是没有回头,“有事?”
“你的脸色很差,”神慕努力的将自己的声音压平,“输血太多了吗?”
西泽尔缓了好几秒,才淡淡的回答她,“没事。”
她动了动唇,便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
楼下,客厅。
气氛轻松而热闹,从墨白六年前昏迷,气氛就没这么轻松过。
南书儿和修斯坐在墨白的两边,威洛坐在书儿的身边,夏堇跟宫深拓坐在左边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