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子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人之前,只能忍着。
只是这条路所去的方向有些眼熟,半响,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去白蕉林的路!”
“你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白蕉林曾经是白晋、安阳、南溪三国的交界处,也是唯一几百年来唯一能维持和平的地方。
直到六年前,安阳国灭,这里成了一片荒地,现如今,这里更是成为白晋和南溪交战的地方。
离前两天的战场很近,“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从这里可以一眼看尽白晋和南溪的边境。”
“那又怎样”
“你该好好看看,再过一段时间你看见的就不是这番场景了。”
“你是说白晋会被南溪吞并?”
“哼,嘴硬,别说南溪现在实力不如我们,钟离誉伤成那个样子,甚至把你也输给我,他拿什么跟我斗?拿下他们不过是时间问题。”
“口空说白话谁都会。”
“是不是说大话,很快你就会知道,在我眼里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何必苦守着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听说你回去的这段时间过得不太好,人生苦短,何必委屈自己。”
“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爱恨情仇,爱舍不得,恨也放不下。”
白陵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看来我们之间的那道坎永远也跨不过去了。”
“你会对一个有国仇家恨的人心存善念?”魏子蘅步步逼问,“要是哪一天我杀了你的家人,你还会如此对我?”
“我的家人?你是说当今皇上和五皇子你要是真这么做了,我会好好感激你。”
白蕉林地势高,从这里正好能看见安阳的最边缘的一座城池,现如今那里已经荒无人烟。
她每看一次,心里就痛一次,“你让我看的东西看完了?看完了我要走了,阿誉那边是时候送消息来了。”
白陵敬拉住她的手腕,“很痛苦?那你要早点适应,要是这样就让你痛苦以后痛苦的日子还有很多,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在乎的人再从你身边离开,尤其是钟离誉,我会让他死在你面前。”
魏子蘅冒着自己的手被他捏骨折的后果,使劲的挣脱了他,“有句话你说错了,哪怕在这里,我也不是你的附属品,不必听你的,还有谁死谁活现在还不一定。”
“我能让你心甘情愿的来这里,也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待在我的身边,总有一天你会求我。”
魏子蘅甩开他,劲自的往外面走。
白陵敬骑上马,一把把她带到马上,“在这里,你得听我的。”
白陵敬带回了她之后,拦了南溪那边送来的信。
“大殿下,信上说南溪的皇帝没有醒过来。”
“你确定消息无误?”
“确认无疑,那边的人也说没有动静,殿下,是不是药哪里出了问题?”
“不可能“他亲手给出去的药,确认是解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白陵敬道,“这信暂时别送到她那里去。”
“要是那位姑娘问起”
“让她来找我。”
“是。”
“还有准备跟南溪那边交涉。”
白陵敬手里的信已经刚被捏得不成样子。
魏子蘅一身黑衣出现在程浒的住的地方,一脚踹在他身上,“起来。”
程浒咻的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戒备,魏子蘅没好气道,“你还真打算在这里做伙夫?!”
程浒穿好衣裳,还在恍惚中,“打探到了什么。”
“目前还没有,帮我想办法引开五皇子营帐前的人。”
第152章 那就好()
“玄儿在那里?”
“还不知,去看看就知道了。”
能让五皇子把人藏在自己的营帐里,想必这个人对他很重要,不管从哪方面来说。
“还不快起来。”
“我总觉得你太冲动,要是那里面的不是玄儿怎么办?就算是玄儿,你有完全的把握能带他出来?”
“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
程浒要是有其他办法,也不会在这里。
“既然没有那就走。”
在夜色的掩饰下,程浒与魏子蘅躲在草垛之后,程浒看了来往的人不在少数,“看样子我坚持不了多久,你动作快点。”
魏子蘅一脚把他踹了出去,“废话少说,还不快去。”
她早就已经打听好了,除了送饭的时候,这里不会有人进去,所以这个时候只要她能进去就绝对安全。
魏子蘅趴在黑暗处,看着程浒拙劣的戏码。
程浒走到两个士兵的面前,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嗷嗷叫了半天,爬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那两个士兵同情心泛滥,还是实在听不下去,上前询问程浒的情况。
魏子蘅趁着这个机会从他们背后溜进了营帐,营帐里面被隔出了三间,最外面一间摆设了许多桌椅,桌子旁边架着一张羊皮地图,应该是平日里议事的地方。
往里面走,是一小间休憩的地方,再往里面是被一张屏障挡住的床。
魏子蘅身形忽然顿住了,虽然声音很细微,里面确实有人,仔细一听,这只是呼吸声。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里面的屋子里确实躺着一个人,从她这个距离看,是一个女人,且是一个成年人。
看见床上那人的面孔时,魏子蘅面色变了变,一边觉得理所应当,一边又觉得好笑。
五皇子对画锦可真深情,来战场都带着她。
魏子蘅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她的脖子上,画锦脉象平稳,一点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宋鸾的药倒真是有效。
这里面的人不是玄儿,魏子蘅很失落,不过转眼,她有了自己的想法,画锦或许能帮上她。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在拖下去,程浒或许顶不住了。
刚走到营帐门口,外面传来一个女声,魏子蘅步伐一转,藏身在门口。
那个女人一声呵斥,“你们干什么!”
两个士兵看见来人,神情慌张,“如心大人。”
如心一脸不悦的看着程浒,“他是谁?”
五皇子的人追捕程浒的时候正是这个如心带的头,程浒看她的那一刻,立马撇开了头,顺便在地上抓了两把泥土抹在自己的脸上。
其中一个士兵道,“如心大人,这个人是伙房的人。”
“伙房的人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要是以往程浒就滚了,一旦如心进去,魏子蘅可就麻烦了。
“如心大人,刚才小的在外面看见了可疑的人一直鬼鬼祟祟,向各位大人禀告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理我,或许是小的身份卑微,说的话不足为信,还请如心大人相信小的,若是真的有贼人,定会威胁到咱们白晋的安危。”
“你说的是真的?”
“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撒谎。”
如心正视程浒,“是吗?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
程浒心下已经在计划后招,“小的也不知道会遇上大人,小的本想去找大殿下,路过这里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才有幸遇见大人,大人不信可以问他们”
那两个士兵也道是。
如心一声冷笑,“第一,本大人不管军中之事,第二从伙房去大殿下的营帐,不会经过此地。”
程浒淡定道,“小的刚来不久,对这里还不熟悉。”
如心警惕,“把他给我绑起来。”
程浒任由两个士兵把他绑着,如心抬起脚往营帐里走,程浒忽然大喊了一声,“如心,你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如心诧异的转头,仔细瞧了瞧他的面相,又抹去了他脸上的泥土,她怎么可能不记得这张脸。
因为程浒,她吃了多少苦头,“你居然还有脸里来!”
程浒一瞬间便挣脱了那两个人的束缚,“如心,我徒弟在哪里!”
如心二话不说,直接和程浒动了手。
两个人的功夫不相上下,一打起来几乎惊动了周围所有的人。
魏子蘅记得这个女声,是那日带走玄儿的那个女人,她趁乱出去的时候,程浒和如心两人已经换了战场。
只要能拿下这个女人,他们就能找到玄儿。
她正要上前,忽然一只手搂住了她,白陵敬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魏子蘅转头,白陵敬跟以往一样的笑意,静静的看着眼前闹剧一般的场景,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是否又看见她从五皇子的营帐里出来。
“你不阻止他们?”
“为什么要阻止?本殿下很想知道你的人和五弟的人有什么恩怨。”
魏子蘅垂了眼眸,“我以为很清楚,现在看来却不是画锦的事你没有告诉他。”
“说起画锦”白陵敬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我还真的好好感谢感谢你,要不是你干的那档子事,我和五弟的关系何至于此。”
“比起你做的那些,这又算得了什么,既然你不阻止,那我就自己去,你好好想想怎么跟五皇子解释他的人又一次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出了事,哦不,五皇子或许已经回不来了,我此举说不定正合了你的心意。”
白陵敬握住了魏子蘅的手腕,“这等粗鲁的事,不需要你动手,之后你只需要给我解释解释,你同意来这里的目的。”
白陵敬的出现,成功让他们二人从打斗中停了下来,如心显然并不领情。
“大殿下为何要维护这个贼人。”“
“贼人他不过是一个伙夫,犯了何罪。”
“这个人之前得罪了五皇子,甚至可能威胁到白晋,必须拿下。”
“又是五弟,他在外面界的仇可真不少,若是本殿下说他是我的人,你还执意如此?”
“殿下的人?”如心显然是不信的,“殿下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和目的,大致就不会这么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殿下的人,他得罪五皇子这事,是不是也该算在殿下的头上。”
“这事你让五弟自己来跟我说,本殿下自然会跟他算清楚。”
“你”五皇子现在什么处境众所皆知,白陵敬这么说,分明就是让他们难看,“如心正好也有事想问殿下,殿下准备什么时候跟南溪交涉,把五皇子带回来。”
“交涉,谁要跟他们交涉了?这里是战场,有血和刀就足够了,要什么交涉。”
“那五皇子”
“他也是主将之一,知道轻重,在战场上怎么能因为个人感情贻误战机!再者落在敌人手里是他自己没用,你要是担心自己去救他不就好了?”
“可是”
白陵敬忽然变了脸色,“还有说好听点你是一个下人,说难听点不过是五弟的一条狗,如果你想留着性命见五弟,以后在本殿下面前说话最好小心点,明白?”
“属下明白。”
“这个人本殿下要带走,你可有意见。”
如心碍于白陵敬的压力,不敢在说什么,五皇子不在,她不能多生是非。
只要那个孩子还在,放程浒一马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程浒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五皇子如心看似平常,实则威胁道,“宫中很快就会知道五皇子的被捕的事,大殿下不想被皇上过问的话,还是趁早接回五皇子。”
“皇上过问又怎样,你觉得你家五皇子的人缘这么好?”
白陵敬的嘲笑毫不掩饰,说完白陵敬揽着魏子蘅的肩膀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数落如心,“这里毕竟是军营,别总穿着女人的衣服乱晃,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女人!”
魏子蘅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严格了。”
“一直都很严格,只是因为你一直纵容罢了。”
魏子蘅眉头轻挑。
白陵敬忽然停在她面前,“你现在是不是该有什么话跟我说?”
“程浒确实跟他们有些恩怨,不过是他们的私人恩怨,不管如何今天的事还是多谢你了。”
“我说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从中午开始,你一直没有惦记过南溪东来的信,为什么,有关他的性命,你还能这么淡定。”
白陵敬阴戾的目光,让人背后生寒。
魏子蘅说,“你不是信誓旦旦你给的解药是真的吗?我信你。”
“是吗他们送来的信我拦住了。”
“信上怎么说,他好些了吗。”
“在我身边为什么还念着他?”
“你这个人真奇怪,我不挂念,你觉得我奇怪,我挂念,你又不高兴,你到底想干什么!”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信上说他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
魏子蘅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静静的看着他,半响才说,“是吗,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