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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用柳茵茵跟他作交换,保我这条命?”
“柳茵茵被打入冷宫,话说出去了,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总之你好好待在这里,别打着要逃的主意,更别想去死,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连这个想法也不许有!”
“阿誉,不是事事都能两全,有舍才有得,你想固定你的皇位,总会牺牲什么。”
钟离誉甩开她的手,面如寒冰,“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偏要两全!”
黑暗中,他眸光微闪,“就算牺牲,也绝不会牺牲你。”
钟离誉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这是安神香,睡前点一颗。”
他来就是为了给她拿这个的?
魏子蘅转头,把脸隐藏在黑暗之中,说违心的话的时候她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神情。
“安神香谁知道你在安神香里掺了什么,软禁散还是其他的?其实你只要吩咐一声,我除了从了还能怎样?何必拿这么低劣的谎言来诓骗我。”
钟离誉拳头紧握,“好,那朕命令你点!”
话中没有一点温度,“臣妾遵旨。”
钟离誉走出天牢已经是半夜,苏城望一个人等在门外,外边的人都被他遣散了。
“皇上,你该回宫了,明天还要上朝呢。”
“你就没有事情想问朕?”
“皇后娘娘的事,皇上肯定有自己的主意。”
“明日你让人快马加鞭去给荆默远送封信。”
“皇上要招荆将军回来?可是白晋国那边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边境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将军,朕听说荆将军的夫人已经有孕几月,他离开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来看看了,他毕竟是朕的表哥,朕也不想那么无情。”
“微臣马上派人去办。”
“还有安阳的那个小世子”
“皇上可想到办法了?”
“安阳皇室的人都有一个特征,他们的次脚趾只有两个骨节,皇后也是一样。”
“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定不负皇上所望。”
“柳家那边你也是时候给朕一个交代了。”
苏城望道,“皇上可还记得上次绑架了皇后娘娘和苏妃娘娘的人?微臣的下属说曾有人看见那人去过天都西门的天源山庄。哪里原来是一家姓洪的商人,后来过给了柳家。”
钟离誉眼中暗潮涌动,“你是说柳家跟惠帝余党有瓜葛。”
“是,虽然不明白他们到底联系到什么地步,但肯定脱不了干系。”
“七天的时间够吗?”
“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钟离誉拿来的安神香很有效果,后半夜她睡得很香,一直到第二日中午,身处牢中也不知道什么时辰。
习惯了这一小方地方,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前两日她过的很安稳,直到第三天晚上,天牢来了第二个访客。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是哪个宫里的。”
阿肃不遮不掩,“皇后娘娘不记得我了?”
魏子蘅借着光打量他,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确实没有见过这张脸,不过这人的神态举止,她有些熟悉。
“宫中宦官上百人,本宫岂能人人都记得。”
“十一皇子妃,这个称呼你还熟悉吗?”
“原来是故人,既然是旧相识,有话名言,本宫没心思跟你猜谜。”
“奴才是奉命来审问娘娘的,来人,还不快请皇后娘娘上刑具。”
“奉命?你是奉的谁的命?!”
“这宫中能有谁能随意施行,皇后娘娘这么聪明,应该很快能猜到。”
魏子蘅冷笑,“绝不是你想让我猜的那个人,你是柳家的人?”
阿肃不回话,“娘娘不想奴才动粗就自己起身吧。”
“天牢之中动用私刑,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那也得娘娘有命给皇上告状才成。”
魏子蘅被牢狱中两人左右按住肩膀,她本可轻易防抗,眼神一禀,放弃了这个念头。
越了狱,就给了柳家借口,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魏子蘅被带入了一个很隐秘的牢房,里面的刑具满是灰尘,很久没用了。
魏子蘅被他们绑在十字架上,神情淡淡。
第70章 审问()
阿肃嘱咐身边两人,“你们一定要小心,皇后娘娘身子娇贵,可不能出什么叉子。”
“属下明白。”
“当然了,既然绑上了就要问出结果来,你们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皇后娘娘如实招来。”
阿肃身后是两个身形差不多的人,宦官的打扮,从他们的身形步法上,以及手臂上的纹路,魏子蘅知道他们绝不是宦官,应是习武之人。
她看着阿肃,“你家主子可真是煞费苦心,居然做到这种地步,你家主子到底是什么人?本宫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从阿肃的话中她得知这个人应当不是柳家的人,柳丞相要是想要她付出代价,绝不会说什么留她一命的话。
他们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如果娘娘能从这一劫逃过,自然就会知道,上刑,娘娘这双腿长的可真美,就从脚开始吧!”
两人脱了她的鞋子,用细麻绳从脚尖开始捆上,一直绑到膝盖,密不透风,不留一点缝隙。
他们绑的很紧,一开始她只有一点不适,酸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慢慢的就只有胀没有酸。
不用看她的腿肯定已经污紫了,脚部膨胀的厉害,被麻绳挤压的血肉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她的身体已经从内部开始颤抖,脚部被挤压的血不断向上涌,身体其他部位的血管暴起,身体似乎随时都会裂开。
“娘娘很难受?”
“你要是觉得好受,自己上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这才刚刚开始,娘娘就开始觉得难受?你可有想过那些因为你而受罪的其他人!”
魏子蘅已经被挤压的难以呼吸,再这样下去就算死不了,她这双腿也绝对会废。
脚底泛起一股麻木感。
“只要本宫还活着,这罪本宫定要你和你身后的人加倍奉还。”
“皇后娘娘说的是皇上?”
“不是他。”
“你就这么相信皇上?”
“他要想折磨本宫,多的是比这有效的法子。”
“这么说娘娘觉得这种程度还在你的承受范围之类,你们两个没听见吗?还不好好伺候皇后娘娘。”
那两人一人拿了一根竹签,站在她的左右,“娘娘既然难受,我等便帮你放放血。”
十指连心,竹签刺破皮肤,扎心的痛楚。
阿肃呵斥,“你们两个没听见我的话吗?!你废了她的手是不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那个人诺诺应着,掀开的她的衣袖。
腿部已经渐渐失去知觉,她知道这不是好预感。
又是一根竹签,专避开她的血管,扎在肉里。
魏子蘅耳朵嗡鸣,回荡在耳边的只有血滴落地的声音,落的很慢,就像她的心跳一样。
手指上的竹签已经被拔出,却始终退散不去的灼烧感。
眼前人开始出现重影,那两个人不知道在她身上扎了多少针。
血打湿了她里面的衣裳,外面不怎么看得出来。
要不是被绑着,她整个人都已经倒下去了。
废力睁开猩红的眼,“你的主子真是个废物,本宫已经落魄到了这个地步,她居然还不敢下死手?”
“激怒我,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
“原来你一个宦官也会发怒?本宫以为你早就没种了!”
在她的故人之中,没有宦官,这人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后来成的宦官。
阿肃表情微妙,不仔细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到。
魏子蘅恰好看到了,“原来你真是个宦官,你莫不是为了折磨本宫特意扔了男人的尊严?这么一想本宫受得这点罪倒是值得了?哈哈!咳咳”
阿肃面部轮廓柔和,与他身后两人完全不一样,他倒是个真太监了!
魏子蘅根本用不了力,一用力血就能从口中喷出来。
阿肃捏着她的两家,她本就被血气冲红了的脸被他这么一捏,瞬间变为了青白色。
“娘娘这张嘴可真厉害,不知道你的舌头没了,娘娘还有没有这样的气势。”
魏子蘅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脱了他的禁锢,“气势这种东西当然不是依靠一张嘴就能说出来的,就算本宫五官都不在了,你依然不是本宫的对手。”
“好啊,那就请娘娘试一试,反正天牢里的犯人畏罪咬舌自尽的不在少数。”
阿肃刚拿了身后人递过的钳子,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公公,时辰到了,查房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你还是赶快走吧!”
“知道了!把她拖回去。”
魏子蘅被解下来,人重重的倒在了一旁,失去了意识。
她睁开眼,已是夜幕低垂。
手臂上伤痕累累,好歹还能动,脚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口干舌燥,跟着了火一样,她只想起身,手撑在床沿上,忽然没了力,整个人滚在了地上。
她一点一点的爬向桌子,绕过已经冷了的饭菜,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喝了水,心中的那口气一松,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阿肃很准时的又来了,一脚踩在她脚上,她下意识的一缩。
“娘娘还有知觉,看来这条腿还没废,今天可就不一定了,娘娘请吧!”
‘行刑’之前,魏子蘅一脚踹在昨天扎她手的那个人的裤裆上,激怒了他,下手比之前更狠了。
昨夜,她有了自己的打算。
接连三日,一日比一日重的拷问,魏子蘅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子。
第四日,那个宦官没有再来。魏子蘅睡了一觉,脚仍旧是麻木的,她掀开裤子,整个腿呈现乌紫色。
她爬到桌边,强迫自己吃了一点东西,还有两天,她还有一场更大的仗要打。
殿审的前一天晚上,又有人‘拜访’,听着声音是钟离誉。
她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手尖受伤的那只手也收进了被子里。
桌上的饭菜仍旧摆着,一点也没有动。
“为什么不吃饭。”他已经让人换了饭菜,应该不会难以下咽。
她闭着眼睛不语。
钟离誉在她身边坐下,“我知道你没睡着。”
她睁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不那么虚弱。
“臣妾困了,不想吃,恕臣妾不能起来给皇上请安了。”
“躺着吧,在忍一忍,很快就能出去了。”
又是一阵沉默。
他坐了一会儿,才道,“荆默远回来了!。”
“皇上舍得让他回来了。”
“风雨欲起,他也该回来了。还记得你那天在朝堂上说的话吗?明日顺着这个话说,其余的不管柳家那边说什么都不要回应,答应我。”
“好。”
“我相信你说的话,别让我难做。”
“我不会让你为难。”
她看着他,只要让柳家那边闭了嘴,他也能轻松一些。
钟离誉察觉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手覆在她额头上,气息急促,“你发烧了!他们怎么查的房,起来,我带你回去。”
魏子蘅用完好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不过是发烧,忍一忍就完了,要是我跟你走了,之后等着我的就不是天牢了!”
钟离誉想掀开她的被子透透气,被她按住,“宋鸾说,夏日的热伤风就得捂,捂出一生汗就好。”
“你这话我怎么这么不信,不行,我去把宋鸾叫来。”
“别去,她身上还有伤,别麻烦”
“她已经好了很多。”
“阿誉”
魏子蘅想拦着已经来不及了。
很快,宋鸾被带来,她手上伤痕还没完全消散,小拇指包着白布。
“我不过躺了两日就听见你进了天牢,皇上可把娘娘保护的真好。”
钟离誉道,“你有什么怨言等看好了她再说。”
宋鸾刚伸手,被她按住,暗暗用力。
宋鸾不太懂,把了脉之后似乎明白了,她的脉象很乱,毫无章法。
魏子蘅眨了眨眼睛。
“我都说了没事。”
宋鸾收回手,“只是普通的伤寒感冒,皇上准备什么时候放她出去?在这里再简单的病也会要人的命。”
“明日,明日一定让她出去,找个方子让她好受一些,熬过今晚。”
“发烧而已,用凉水覆头即可。”
“就这样?管用吗?”
“皇上不信我,何必找我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让苏城望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