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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拆开药包,将药材和几大碗清水一起注入瓦罐中,然后蹲下身子添柴烧火,一直到孙婆子将汤药从瓦罐中倒出,丁三娘也没瞧出有任何不妥之处。
不过当丁三娘端着汤药碗送入房中,柳阳掏出银针一试,半截针尖儿又是发出青黑色的光芒。
“又被人下了毒!”柳阳气得将一碗汤药全数泼在地上。
“大小姐,三娘当真是没有瞧出是何人所为。”丁三娘甚是懊恼,她脑海里又一遍遍想起刚才的情景,依旧是找不出半分破绽。
“问题在孙婆子身上。”慕疏影扫了一眼众人,才道:“昨日我将药包上的棉线用红花粉染过,如果年嬷嬷当真动了手脚,手指上一定会留下红印,刚才我特意趁她没机会清洗的时候,仔细瞧了,没有半点痕迹。”
“三娘也紧跟着年嬷嬷,没见她有异样。”丁三娘说道,稍有迟疑,声音低了几分:“不过三娘也瞧不出孙婆子使了什么把戏,是何时?又是怎样落毒在汤药之中?”
“毒药可以磨成粉末,藏在衣袖中,趁人不备洒下去也不是不可能。”柳阳说道。
“不可能!”丁三娘坚定的否认,她道:“孙婆子手脚虽然还算利落,但是三娘毕竟是习武之人,又练过暗器,她手脚再快也不能逃过我的眼睛。何况三娘昨日里吃了亏,今日连眼都不眨全盯着她,就没见到她有任何古怪的小动作。”
第104章 线索断了?(4)()
“嗯!”慕疏影点点头,她自然不会怀疑丁三娘的眼神。丁三娘当初在面馆满天飞花的绝技,就靠眼神上一个准字,岂会是寻常人能够比?
“府里的一个烧火婆子,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昭浩康心下有些疑惑。
“还是依葫芦画瓢,明天再试一次吗?”柳阳也难免心急的问道:“既然前两次这孙婆子都没有露出马脚,第三次如果还不能当场逮住,再想找机会,可就不容易了。”
“会不会是几种药材混合起来,会成为毒药?”丁三娘出声问道。她实在想不透孙婆子是如何下毒。
“不可能!”柳阳也坚定的摇头否认,道:“药方、药材我都仔细查看,无论是药材本身,还是分量都是恰到好处,决计不会混合之后就变成毒药。”
“三娘不是怀疑柳舅父的能耐,只是三娘实在也想不透孙婆子如何落毒?”丁三娘面色有些窘迫,现在对方就在她眼皮子跟前下毒,而且下毒之人还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妪,而她却茫然不知所觉。
“大伙也别急!如果这只狐狸没有点道行,怎么能够在王府内藏身这么久?”眼看着丁三娘和柳阳各执一词,也都有几分道理,继续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慕大小姐唇边的笑容依旧那样自信满满,她冷静的说道:“不过狐狸终究是狐狸,就算藏得住尾巴,也藏不住那股骚味,让它落网也就差最后一步。”
“你打算如何?”昭浩康甚是了解慕疏影,听她这么一说,众人也不禁重生信心。
“照葫芦画瓢,明儿个继续!”慕疏影正色的说道:“三娘,明儿个带我一同上房顶,我就不信,四只眼睛还瞧不穿她的西洋镜。”
翌日
各人按照原定计划,再一次将药包送到了孙婆子手中。丁三娘携住慕疏影的手臂,用力一提,两人双双落在了房顶之上,掀开一块瓦片,两双眼睛就盯着孙婆子的一举一动。
只见孙婆子还是如平日一样,拆开药包,将药材一一放入瓦罐之中,注入几大碗清水,蹲下身,开始添柴烧火,过了大半个时辰,她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守着药罐半步也没有离开过。
“大小姐,前两次孙婆子也是这般,不见有任何古怪的举动。”丁三娘悄声在慕疏影耳畔说道。
“看下去!”慕疏影虽觉得奇怪,方寸丝毫却不见乱。
过了一会,孙婆子站起身,揭开瓦盖。这个举动让房顶上两人心下一紧,不约而同往前凑了凑,生怕看漏了丁点儿。
不过孙婆子只是拿一根筷子在药罐中搅拌了几下,做完这个动作,她又继续蹲下身子,守在药罐旁,目不斜视。
“前两次熬药,孙婆子也有这么搅拌吗?”慕疏影压低声音问道。
“嗯!熬药到中途都会搅拌一次。”丁三娘答道,还轻声解释:“寻常人家熬药都会如此,就怕药材分配不够均匀,沾在罐底。”
“三娘,将厨房的闲杂人等都支开去,再将王爷和柳舅父都请到厨房来。”丁三娘眯起双眼,说道:“如果本小姐没有猜错,问题就出在搅拌的筷子上。”
第105章 线索断了?(5)()
丁三娘虽然不解为何慕疏影会怀疑一根普通的筷子,可她对自家大小姐的本领从不怀疑,纵身跳下房顶,去请了昭浩康与柳阳前来。
慕疏影依旧留在房顶上监视着孙婆子的一举一动,再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孙婆子就站起身,端起瓦罐将汤药倒入碗中。丁三娘也在此时赶回,主仆两人跳下房顶,信步往厨房走了进去。
“王爷”孙婆子发现身后竟然站着昭浩康等一干人,不觉有些震惊。
“王爷的药可熬好了?”慕疏影笑吟吟的出声,说话之际,丁三娘已经将放在灶台上的汤药递给了柳阳。
柳阳立刻掏出银针,大半截浸入在汤药中,抽出一看,又是针尖发黑。
孙婆子见到众人这阵仗,似乎有些惊慌,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恰好将灶台上的筷子给跌落在地,她弯下腰,作势拾起筷子,眼角的余光却瞥向灶门中熊熊燃烧的大火。
“休想毁尸灭迹。”慕疏影斜眼一瞧,就知道孙婆子打的什么主意。
原本她不过也只是七八分猜测,如今却是十分之肯定,问题一定是出在筷子上,于是一声喝止,让孙婆子分了神,而丁三娘趁机一脚踢了过去,再一个旋身,筷子就夺在了丁三娘手中。
“柳舅父,查查看这筷子!”慕疏影眼眸中已经浮现了得色。
柳阳依言接了过来,仔细端详着这根筷子,还放在舌尖舔了舔,最后肯定的说道:“这根筷子常年泡在毒药中,剧毒无比。”
“孙婆子,是谁人指使你这么做?”慕疏影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凛冽的目光锁在她脸上,也不兜弯子,直言问道。
“本王对你全无印象,断然也不会与你结仇。你说出是受谁指使,本王就放过你。”昭浩康万万没有预料到,十多年来让自己命悬一线的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个身形伛偻,样貌丑陋的烧火婆子。
“奴婢只是王府负责烧火的婆子,不受人指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孙婆子到十分镇定,挺了挺佝偻的背脊,答得不卑不亢。
“孙婆子倒是蛮硬气。”慕疏影露出几分邪恶的笑容:“不过如果让你试试被毒药侵害的滋味,还要连续十多年,不知道这股子硬气能不能撑住?”
说完,慕疏影夺过这根浸染毒药的筷子,就往孙婆子口里插了过去。
“小王妃生得是好眉好貌,怎地一肚子坏水?”孙婆子也不闪躲,反而裂开嘴,露出讽刺的笑容。
“这不过就是雕虫小技了。”慕疏影笑得更为妩媚,说道:“如果你不交代是何人指使,就可以见识到本小姐肚子里到底有哪些坏水,到时候只怕孙婆子吃不消。”
“大不了就一个死字!”孙婆子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变得极为哀婉,又充满了无比的怨毒,刚才还镇定自若的面孔,霎时间竟然风云色变,一行眼泪顺着她干瘪的脸上滑下,她嘴里嘀咕道:“早该死了,早该死了!”
第106章 线索断了?(6)()
“想死还不容易?”慕疏影眉头一挑,眼底浮上一层嗜血的光泽,让人望而生畏。
“死?”孙婆子似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死死的盯着慕疏影,迎头就向着她扑来。
“大小姐,小心!”丁三娘出声的同时,整个人也跃到了孙婆子跟前,伸手一提,就将孙婆子的双手给反转过来,再掏出一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压低声音喝道:“你还不快说,是谁人指使你?”
丁三娘手上一用尽,锋利的刀刃就立马划破了孙婆子的皮肤,渗了少许鲜血染在寒光闪闪的刀锋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霍霍”孙婆子嘴里发出两声干涩的笑,她瞪大眼睛盯着昭浩康,有着无比的怨毒,又似充满了无限的哀婉,最终她吐出一句:“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
“三娘,别让她寻死!”孙婆子突然向着刀刃上撞了过去,意识到她有了寻死的念头,慕疏影立即出声阻止。
丁三娘闻言立马移开刀柄,可说那是迟,那是快,孙婆子拼劲了全身力量,迎着刀刃撞了过去,脖子上的鲜血一下子就喷射出来,嘴里一声闷哼,孙婆子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柳阳蹲下身,探了探孙婆子的鼻息,摇摇头,道:“已经死了。”
“看样子孙婆子抱着必死之心!”昭浩康盯着地上的尸体,说道:“刚才袭击你只是一个幌子,她想法设法是为自己寻一条死路。”
“她知道难逃一死。”慕疏影见孙婆子死得悲壮,半是赞许半是嘲弄的说道:“她幕后的主子一定是个厉害角色,才有这样宁死不屈的奴才。”
“现在人已经死了,如何是好?”柳阳忍不住出声问道。
“三娘、柳舅父,有劳你二人将孙婆子埋在秘密的庄园中。”慕疏影正色的吩咐道:“既然死了走卒,背后的主子一定会沉不住气,这几日留心王府各人的举动,看谁人在打探孙婆子的下落,也不知道她在王府可还有接应的人?一切都要谨慎些,莫走漏了风声。”
当晚,柳阳和丁三娘就将孙婆子埋在了栽种草药的庄园中。之后,众人都装着若无其事,病榻上的昭浩康也宣告康复,再之后送来的汤药,柳阳仔细查探,接连都没有出现问题。
关于孙婆子无声无息的消失,府中各人似乎都没有留意到,唯有身为管事的年嬷嬷因为寻不着人烧火,纳闷的问了两句。
“年嬷嬷,听奴婢们说,这两天在四处寻厨房烧火的孙婆子?”慕疏影特意在事发之后的第三日才将年嬷嬷叫到跟前,随口问道。
“说也奇怪,孙婆子在府里不见了人影,让厨房烧火煮饭都没人看火。”年嬷嬷忍不住埋怨道。
“这事也不怪孙婆子!前两日,王爷大病,府中各人都忙上忙下,就连我都忘了这茬子事。”慕疏影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说道:“就在王爷卧病期间,孙婆子的家人寻到府中,她家中有急事,特意向我告了几天假,我见孙婆子神色焦急,也就同意了,临走时候还给了她一百两银子。本想事后知会年嬷嬷一声,哪知道忙着照顾王爷,就给忘了。”
“原来这样。”年嬷嬷点点头,神色释然,说道:“既然孙婆子有事回家,那府中烧火的人总要找人替上。”
第107章 线索断了?(7)()
“也怪我忙晕了头,当时忘记多嘴问一句。”慕疏影关切的问道:“年嬷嬷,你可知道孙婆子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如果遇上了急事,王府帮得上忙的也就尽力帮帮。”
“小王妃心底太善良了。”年嬷嬷向来知道慕疏影个性善良,也不觉有任何怀疑之处,只是答道:“只可惜孙婆子平日里在府中独来独往,也不喜与人交流,性子孤僻得紧。”
“哦?”慕疏影挑高眉头,示意不解,她问道:“孙婆子是如何进得王府呢?”
“孙婆子年轻的时候是宫女,不知道为何被毁了容颜,内务府管事就怕她吓着主子,于是就将她派去做粗重的杂役,再之后才来到王府。”年嬷嬷不免有些唏嘘,说道:“唉,其实也不能怪孙婆子性子孤僻,年轻的时候也是标致的人儿,容颜毁了,心里总是苦的。”
“年嬷嬷可知道孙婆子是为何被毁了容颜?”慕疏影有些急切的问道。她对孙婆子脸上的青紫疙瘩,也是印象颇深。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年轻的时候,主要是负责宫中浣洗的功夫,也不过两三年功夫就被派来康王府了。”年嬷嬷答道:“我在宫中到没见过孙婆子,想来她一定是哪位主子身边的近身丫鬟。”
“年嬷嬷你可知道孙婆子以往是跟哪个主子呢?”慕疏影追问道,不打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从未听孙婆子提过。”年嬷嬷叹息道:“也许孙婆子脸上的伤痕,多半是哪个狠心的主子下手,成为了她心底的一块疤,哪肯轻易给人提及呢?”
“嗯!”慕疏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小王妃,如果你没别的事情,那奴婢就去打点厨房的事了。”年嬷嬷说道。
待到年嬷嬷离去之后,昭浩康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