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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婆子会的。
现有近一个月，多加练习，一定会有所成果。
当然，楚漫贞最看重的还得是方厨娘的糕点。
遣散下人们各自去多加练习，楚漫贞向方厨娘询问她近来的进展。
方厨娘眉眼有亮光，一副欣喜雀跃的模样。
察觉方厨娘或许有好消息带给自己，楚漫贞不禁地露出笑意。
“怎么，可是有好吃的东西？”
方厨娘羞赧地笑了笑：“请郡主进屋稍等，奴婢这就给您端来，您尝一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好。”
楚漫贞便满怀期待地进了屋子，一边继续摸索着木质小人熟悉穴位，一边等待着方厨娘给她惊喜。
过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以后，方厨娘端着一个小小的碗而来。
不等放在桌上，瑞环便满心好奇地凑上前去，伸长了脖子要往碗里看。
“方厨娘，是什么东西啊，白花花的！”瑞环又拿鼻子嗅了嗅，模样像一只小狗，“是豆腐吗？诶，怎么有些香香的？”
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小碗平稳地放在桌上，方厨娘忍不住对楚漫贞催促道：“快，郡主快尝一尝。”
拿出一个小勺来，递给楚漫贞。
楚漫贞也不磨叽，接过小勺直接便插入了小碗中。小碗里面的吃食白花花的，十分顺滑。
第170章 酥酪（）
看着碗中白嫩嫩的吃食，楚漫贞用勺子挖下去一勺，瑞环说得没错，的确是像豆腐一样。楚漫贞一挖便挖了一小块儿。
比豆腐要软得多，更像是豆花。
在方厨娘殷切的期待中，楚漫贞将吃食送入口中。顿时，一股奶香融化于唇间，奶味宜人。
楚漫贞好生惊艳，来不及作出评价，便迫不及待地挖下第二勺塞入口中。
芳香满齿，顺滑入喉。
“真是好吃！”
心中似乎有千百种赞赏之词要从口间溢出，最终说出来的还是最寻常不过的大实话。
楚漫贞忍不住端起小碗儿，专心致志地一口接一口吃起来。这可将旁边的瑞环看得是抓耳挠腮。
眼巴巴望着主子吃得很香，瑞环向笑得几乎看不见眼睛的方厨娘询问道：“厨娘，这是何物？”
方厨娘正要回答，瑞环又连声发问：“是甜的吗，还是咸的？吃起来像蛋羹一样吗？”
再服下一口，楚漫贞说：“清甜淡雅，奶味浓郁。比蛋羹要湿滑松散得多，口感也的确和豆花类似。”
说罢，继续专心享用。
只能眼馋的瑞环真是急得要跳脚。见郡主十分喜爱，方厨娘笑过之后，一边看郡主享用，一边介绍道：“这是奶酪，用牛奶或羊奶做的，也可以叫酥酪。”
很快，楚漫贞便将一碗奶酪独自享用完毕。
这回是真的小气，用勺子来来回回地在碗中刮擦，一点儿也不舍得放过。
“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小食，实在是美味可口，唇齿留香！”毫不吝啬地与夸赞后，楚漫贞又问道，“这可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方厨娘摇头：“这酥酪是奴婢小时候的记忆。幼时，每当娘亲有些余钱能买羊奶时，便会给奴婢做酥酪来吃。奴婢的娘亲去得早，奴婢也已经十几年没有吃过了。”
闻言，楚漫贞安慰说：“你只是有小时候的记忆，就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酥酪，可见对于娘亲的爱是很深重的。你在厨艺上的确是有独特的天赋。”
想了想，楚漫贞望着被吃得干干净净的碗：“不知你的娘亲如何会这种做法，竟然平日里也舍得银钱去买羊奶。”
别说是世间小民，便是楚漫贞曾贵为皇后，也是极少极少食用奶类的吃食。
不知道昌国是如何情形，总之在大晏是几乎没有人吃这些东西。
方厨娘解释道：“奴婢的娘亲似乎来自于北夷，奴婢还记得娘亲的长相与周围的人稍有不同，五官更为深邃一些。”
“啊，”楚漫贞稍有惊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有时候看方厨娘，也觉得你眉眼稍显独特。”
方厨娘羞赧：“奴婢其实并没有承袭娘亲的好相貌。”
握着奶碗，迟迟不愿意放下。楚漫贞说：“昌国的边界的确接近北夷。我曾在书上见过，北边的游牧百姓大多以肉和奶为食。一些中原俗人总是嘲笑部落之人贫苦落后，只能吃肉饮血，若是让他们知道北夷竟有奶酪这种绝顶好味，怕是要个个烧红脸了。”
第171章 秘方（）
楚漫贞的夸赞，令方厨娘很是难为情。
“郡主谬赞。奴婢也是听郡主想要不寻常之物，苦思冥想。一日夜里，忽然想起小时候的味道。”
“怪不得能让你念念不忘，的确是好滋味，”楚漫贞有些不好意思，送出去碗，问，“还有吗？”
方厨娘接过碗，给了楚漫贞一个失望的回应：“在这阊阖城中，不好购买羊奶，奴婢经过了许多次失败，只留下这么一碗做成的。”
音落，不只是楚漫贞，瑞环也马上不开心了。惊鸿一瞥，触之不及。主子方才吃得还那样快，没等她一饱眼福，就剩下一个空碗了。
好生失望的楚漫贞舔舔嘴，问：“这酥酪很难做吗？”
方厨娘摇头：“只是花费的时间要长一些，法子都不难。是用米酒……”
一听方厨娘要把制作酥酪的方法告诉给自己，楚漫贞连忙摇头摆手：“别别，这法子你不用对我说，你也不用对任何人说，是你一个人的秘方。”
秘方？
方厨娘有些发懵。
跟和妃娘娘八年，每当和妃娘娘觉得什么好吃，都会询问方厨娘烹饪办法。和妃娘娘也不是要嘱咐别人去做，就是单纯地好奇，所以方厨娘已经养成了主子问什么便答什么的习惯，毫无保留。
这会儿郡主却告诉她，这是她一个人的秘方？
趁方厨娘思索，楚漫贞从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了两锭银元宝，递给方厨娘。
“我之前并没有信错人，”她说，“你不辜负我给你的银子。今日吃了这碗酥酪，我更是能全然相信你。这两锭银子你拿着，一来算是让你购买食材的本金，二来也算是我占用你这个秘方的酬劳。”
之前从楚漫贞手中接过几块碎银子，方厨娘都连声拒绝，这会儿更是不肯收。
“郡主言重了。您若是想吃，奴婢随时都可以为您做。哪怕是要做点心送到铺子里去贩卖，你也只需要给奴婢购买食材的银钱便好，实在是用不了这么多。”
“可不能这样说！”
楚漫贞神情严肃，语气也庄重起来。
“你虽是郡主府中的奴婢，职责也只是承担府中四十多口人的吃食用饭。如今我要让你分出心思去做别的事，当然要给额外的酬劳。”
想到将要在铺子里售卖酥酪，楚漫贞信心满满。
“我认为这酥酪一定会风靡阊阖城，等到那个时候，你便是能分身出十个自己，怕是也忙不过来。难道做分外之事，不需要收取报酬吗？”
目前并没有任何团团忙的迹象，方厨娘却被郡主口中的描述吸引，下意识便信了。
楚漫贞再劝：“况且我说了，这是你的秘方。”
“让你出力，是一部分酬劳，使用你的秘方，又得另外一部分酬劳。若不然，你不给我好好做这酥酪可怎么办？”
对此，方厨娘急忙摇手否认：“奴婢一定会尽心的！”
“呵呵，”楚漫贞微微笑，笑得方厨娘心中暖烘烘的，“我也想花银子买个安心嘛。”
第172章 好多新花样（）
方厨娘为郡主琢磨出一样甜品，得郡主赏赐了两锭银元宝。
这消息随着一阵风在郡主府中刮过，丫头婆子们全都知道了。
最得郡主亲近的瑞环，被一群人围着，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问询声音。
“瑞环妹妹，方厨娘被主子赏赐了两锭银元宝，是不是真的？！”
“真的只是因为方厨娘做出了一样吃食吗？”
“那是不是如果我们也琢磨出了新花样，郡主也会有赏赐？”
就连六姑娘茹沁都跟着凑热闹：“瑞环，那个叫‘酥酪’的吃食你尝过没有？是不是特别好吃，才能让长姐青睐？”
瑞环被轰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并没有品尝，方厨娘只做了一小碗，郡主说好吃极了。”
“哎呀，你们别再问我了，我这就去向郡主询问还不行吗？”
冲开包围圈，瑞环像逃命似的钻入郡主的书房中。
书房里，楚漫贞铺开宣纸，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小人的轮廓，然后将自己记背下来的穴位名称在上面默写标注。
从头到脚，从正到反。
诶，下一个穴位是什么来着？这怎么在木制小人上面记背得清楚，换个人就不知道了。
正苦思冥想时，书房房门发出巨大的吱呀声，瑞环从外面闯了进来。
“主子，奴婢有要紧事想要问您！”
楚漫贞放下笔，轻轻揉捏眉间，随口问道：“什么事儿？”
根本没将瑞环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放在心上。这丫头一向是听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事儿都是要紧事。
瑞环到书桌旁站定，急切又有点小兴奋：“府里的姑娘们都想问主子，如果她们也琢磨出新花样，您会不会也赏赐她们银元宝？”
一听见是要钱，楚漫贞便戒备起来，谨慎地询问：“怎么，能琢磨出新花样的人很多吗？”
瑞环郑重点头。
反正就在刚才她被包围着的那么一小会儿工夫里，听到的新花样就不下十多种。
什么能拿叶子编织三丈长的大龙、能绣近看远看不一样图案的绣品，还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婆子说自己能画出早看晚看颜色不一样的牡丹！
从瑞环口中听到一堆稀奇古怪的花样，楚漫贞发现判断好坏可比记背穴位要难多了。
别说，还真是叫她大开眼界。
“停，”急忙打断瑞环的滔滔不绝，楚漫贞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去请教永泰爷爷。你、六姑娘、永泰，你们三个将府中下人们的新花样各自筛选一遍，能入得了你们法眼的，就记下。能同时得到你们三个人肯定的新花样，着重标注，我最后再来挑选甄别。”
“好呀！”瑞环兴高采烈：“奴婢就特别喜欢那个会变色的牡丹。郡主你是不知道，方婆子的手艺可比郭……”
忽的，瑞环话语一顿，神情怔住。
“郭什么？”楚漫贞疑惑地问。
一脸难色望向主子，瑞环小声道：“郭、郭奶娘……奴婢是想说方婆子的手艺，比郭奶娘要好得多。”
第173章 忽忆起三人（）
说话时不假思索。
“奴婢忘记郭乳母还被关着，一时失言，还望主子饶了奴婢。”
突然提起郭乳母，楚漫贞也才恍然忆起，姜夫人与楚容婉、还有郭乳母三人仍被关在柴房里呢。
“小事而已，不必紧张，”楚漫贞微微摇一下头，离桌子远了一点，问：“姜夫人三人现在如何？关于如何处置，我之前让你和六姑娘询问府里大家的意思，不知你与六姑娘可问过了？”
瑞环点头：“奴婢问过了，只是大家的意见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奴婢与六姑娘拿捏不了轻重，还在尽量归纳呢。”
“哦？五花八门？”一边收起笔墨纸砚，楚漫贞一边问道，“六姑娘不是说有的人想赶走她们，有的人想让她们死，还有别的呢？”
上前帮忙整理的瑞环重重点头：“还有人想让姜夫人她们上街去乞讨，讨来的银子都交给郡主。也有人说干脆就把她们发卖到花楼勾栏里。”
说到这里，瑞环在书桌上摸到了一个东西，惊讶地给楚漫贞看：“主子，你怎么把世安寺木鱼的棒槌给带回来了？”
细细的棍子，圆圆的木球，这可不就是木鱼的棒槌吗？
将小棒子接到手中，楚漫贞自己也很惊奇：“我忘记了。之前是想着拿来防身用的，便揣进了袖子里。后来没有用到，就忘记它的存在，带回了府。”
“世安寺的僧人若是发现木鱼少了棒子，会不会来向咱们要呀。”
楚漫贞摇头。这她当然不知道，她之前又没有偷过棒子。况且，若是索要，也应该找到卫国侯府上，向平敬长公主索要。
“不过是一根小木棍，不值得追究。走吧，带我去柴房看看姜夫人她们。”
顺手便将小棒槌重新放入了自己的衣袖中。
如此便于携带，用来作防身的武器真是再合适不过。
姜夫人三个被关在柴房里已经好多天了。因为这一次楚漫贞并没有吩咐下人们将她们三个断水断食，所以下人们还是为姜夫人三人供应了食水。
只有一丁点儿，放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