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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玫不解。
原元:“要不然就是您以为我们可以包了前三名。”
卿玫诧异:“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是这样的名次。”
为什么啊!
原元完全搞不懂:“程哥和王子都比我厉害,您刚刚还让程哥在比赛上冲一冲,现在又说我是前三,那岂不是说,这次金银铜全被我们包了吗?”
卿玫点了点纸张:“只是预期目标,你能不能达到还是个问题呢。”
原元瞬间萎了。
卿玫:“但是,我觉得如果按照我的计划来,你可以到达这个名次。”
原元终于听出味儿来了。
“教练的意思是……我现在的节目不行?”
卿玫想了想,继续说:“难度要增加,四周跳还是要努努力的,还有,如果跳三周,我希望你能跳更多更完美的阿克塞尔三周跳,我这里有个计划。”
她说着从计划本里取出一张表格递给原元。
原元看过之后,攥紧了那张纸。
卿玫说:“我记得你曾经说没有人相信你,只有我相信。”
“我要对你说,我相信你能做到这些,从始至终我都相信你原元身上的光芒不会被程诺和王子厉掩盖。”
“现在的问题是,原元,你自己相信吗?也愿意为此付出全部吗?”
如果……如果……真的有人对他抱有期待的话,他想,他是可以的。
原元攥紧那张纸,抬起头,紧紧盯着卿玫。
虽然什么也没说,不过,他的眼神已经证明一切。
卿玫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很好,跟三人的谈心工作都完成的很好。
“那个……教练,你这个计划本能给我看看吗?”
卿玫笑着摇头:“当然不行。”
因为这个计划本她只做到大奖赛前,后面的计划还要看他能不能真的跟上她的进度。
因材施教,因时制宜。
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而这个计划本也只是她激励他们的一种战术而已。
卿玫诱惑道:“如果你能达成第一步计划的话,我就让你看看下一步计划如何?”
原元眼中猛地亮了,“好,那约定了。”
“嗯,约定了。”卿玫笑眯眯。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由夏入秋了。
天气凉下来的时候,卿玫到底是被父母传唤回家里去了。
她家是一栋联排别墅,别墅前有一座漂亮的花园。
她回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可以看到花园的落地窗前做瑜伽。
见她进门,母亲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卿玫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母亲也是一代花滑女单选手,青少年时期表现的十分亮眼,只是后来渐渐长大,过不了成长这道坎,不适合女单了,不得不去练冰舞,后来冰舞也不适合了,只得含恨退役。
花滑女单一直是她母亲心里的一道坎,估计就是因为那时的遗憾太深了,才让她成为虎妈,硬是用各种强硬手段逼着她小小年纪学习花滑。
罚站,禁止吃饭,被骂,被打。
卿玫曾经大声抗议:“你就是个笨鸟,自己飞不过别人,就躲在树上‘噗’下一个蛋,然后就固执地把自己的希望强加在下一代的身上。”
那时候,她母亲给了她一个巴掌。
卿玫捂着红肿的脸,哭着跑出去了。
当时,外面还在下着雨,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似乎遇到了什么好心人,给了她一盒热牛奶,然后,她就因为发烧晕过去,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
时间过去这么久,虽然表面上看去,她与母亲的关系趋于缓和,可深埋在心里的刺却怎么也拔除不掉,已经流血化脓,好不了了。
母亲盘腿坐在瑜伽垫上,慢慢呼出一口气,淡淡开口:“下午,有客人上门,打扮漂亮一些。”
卿玫眼皮一跳。
卿玫淡淡说:“这几年都练花滑了,我哪里会打扮。”
母亲没跟她生气,依旧用淡淡地语气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心里有数?怎么没数?
卿玫轻笑一声:“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销出去吗?”
母亲:“这次的客人是咱们旁边的邻居,也知根知底。”
卿玫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母亲在她背后说:“你会满意的,他跟你有共同的兴趣爱好。”
卿玫回答她的是“咚咚咚”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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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卿玫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一遍遍看着最近收集的一些男单选手比赛视频。
视频里,冰王伊万在冰上跳了一个勾手四周跳; 又接了一个三周跳; 轻松写意; 姿态从容。
卿玫将进度条拖回去,重新观看。
无论看多少次; 都找不到他的毛病; 他跳的好,落冰也稳; 没有存周; 也没有刃跳常见的问题; 真是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这就是现在男单第一人的水准。
卿玫扔下平板; 盯着天花板。
据说伊万最近在闭关修炼; 打算攻破阿克塞尔四周跳。
即便已经排行第一,也还在不断往更高的难度攀去,体育竞技就是一条不断挑战自我的路。
如果她现在还能跳的话……
“咚咚——”
拘谨的敲门声响起。
卿玫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这一定是母亲来找她; 要她下楼。
她为什么要听话?任她摆布。
迟来的叛逆期,让卿玫把自己团成一团; 脑袋藏在被子里; 任由门外之人敲门。
过了会儿,敲门声停了。
卿玫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藏在被窝里,将平板重新按开。
“咚咚——”
卿玫摘下耳机。
“咚咚——”
这声音不对; 不是从门的方向传来的,反倒像是从窗……
不会吧?她母亲会有这么拼?
卿玫一个翻身坐起,直接看向阳台的方向,却与站在阳台上的人对上了视线。
明亮灼热的阳光像是洒下融化的金箔,王子厉沐浴在烈日熔金之下,一手掐在腰间,一手手指曲起,轻轻磕在玻璃窗上。
白如云的衬衫,淡蓝色的牛仔裤,笑容鲜嫩,就像是海边清爽的海浪与阳光。
屋子里,她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裙,盘腿坐在床上,头发因为刚才拱在被窝里乱糟糟地揉成一团。
王子厉看到她的一瞬间,眼角下垂,桃花眼弯成小月牙。
他朝她招手,作口型:“教练好。”
啊!
啊啊!
卿玫快速挠了挠头发,勉强将鸡窝发型顺好。
她光着脚踩在地面上,脚指甲上酒红色的指甲油斑驳一片,像是墙皮脱落的宫墙。
她“吧嗒吧嗒”跑到窗户边,一把拉开了窗户。
室内外骤然失调的气压,将整个屋内的气体都往外抽去,墨绿色的窗帘“呼啦啦”掀动,白色的蕾丝窗纱下摆飞出窗外,又轻盈下落,稳稳地盖在她的脑袋上。
卿玫:“……”
她觉得,这次自己作为教练的面子和里子要一齐掉光了。
卿玫正准备掀开窗纱,王子厉却按住她的手。
他轻声说:“我来吧。”
卿玫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王子厉低下头,定定地望着她,看着她隔在白色蕾丝窗纱后的面容,如同隔着云端。
他小心翼翼将窗纱挽起,折了一道,搭在她的脑袋上,就好像挽起了新娘的头纱。
卿玫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轻纱如同山谷中的雾气轻盈地滑落,隔开两人。
卿玫侧过身,咳嗽一声,问他:“王子厉,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子厉:“我一直都在这里。”
这话是什么意思?
卿玫转头望去。
他仍旧站在窗户外,脸颊被秋日烈阳照射,起了红色的斑点。
他的紫外线过敏!
卿玫赶紧将他拽进来。
王子厉却在外面将鞋子脱下,拎着鞋,跨进卿玫的卧室里。
她的卧室贴着米黄缠枝花的壁纸,角柜上摆放着鲜切花,四柱床上胡乱堆放着墨绿花纹的被子,一截被角落在地面的枣红色地毯上。
她卧室的装修风格是慵懒繁复的维多利亚风。
王子厉第一次看到她卧室的景象,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
卿玫打量他,清风送来他身上如同秋雨后山林的气息。
他居然还撒了男士香水吗?
怎么一副精心打扮前来拜访的样子?
卿玫试探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阳台上。”
“唔……”
王子厉的脸更红了。
卿玫有些担心:“你的紫外线过敏的症状又严重了吗?”
她探身过来,扶住他的脸颊。
王子厉一动都不敢动。
她身上黑色的丝绸睡衣随着她的动作流淌下来,露出她大片腻人的肌肤。
王子厉脸脖子都红了,喘息也有些艰难。
卿玫:“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王子厉拼命摇头。
到医院一检查,哦,原来是因为激动才血气上涌,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卿玫皱着眉,忧心忡忡道:“生病就要去医院。”
王子厉:“我没病……你就从来没有注意到吗?”
“什么?”
王子厉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又些泄气,他抿紧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来。”
她被王子厉拖到阳台上,指着旁边只隔着一层别墅的楼说:“这是我家。”
“哎。”
卿玫面露吃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邻居居然是王子厉。
王子厉又指了指联排别墅间,距离这里不到一条手臂长的另一个窗台,开口说:“那是我的房间。”
卿玫:“……”
王子厉眼睫微垂,“我们两个的房间仅仅隔着一堵墙而已。”
“真的啊,居然这么?,你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你瞧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王子厉定定地注视着她,双眸深沉如同一滩死水。
莫名地,卿玫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得罪了他。
少年人的心,海底针啊。
王子厉撇开头,嘟囔:“我在这里住了十八年。”
“你自己不才十八岁……”
啊哈。
卿玫顿住了。
王子厉瞄了她一眼,“看来,你终于是想明白了。”
卿玫笑了笑,“我从小学花滑,一门心思都扑在上面了,对其他事情也不怎么关心。”
王子厉哼唧一声。
卿玫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重新将他带到屋子里来,“原来是邻居啊,邻居……”
等等!今天来的不就是邻居?
王子厉琢磨着她的神情,低声说:“你好像要说什么。”
“哈,哈哈。”
卿玫干笑两声,松开手,准备下楼找母亲理论。
简直莫名其妙,母亲给她介绍一个小她八年的少年做什么!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她刚走了没几步,就被王子厉拦住了。
王子厉视线往下一垂,又迅速移开了,他扬着下巴,侧着头说:“你不能就这么走,拖鞋……”
卿玫低头一看,白皙的脚趾在地板上勾了勾。
王子厉连忙去帮她拿搁在床边的拖鞋,然后,他蹲在她身前,将两只拖鞋放在她的脚边。
他这副模样就像是要帮她穿鞋似的。
卿玫连忙将脚怼进了拖鞋里,因为穿的太匆忙,一下子没捅对,大母脚趾被怼到了拖鞋外面,脚趾丫中间的位置被拖鞋边缘猛地一划……疼死了!
卿玫忍着痛,忙缩回脚,又重新穿,这次脚又急急忙忙进洞,没注意王子厉什么时候把手伸了过来,竟然刚好踩在了他的手指上。
两个人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卿玫赶忙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子厉:“我……”
“啊,我先下去了。”
她急匆匆踢了一脚拖鞋,将拖鞋从他手边踢开后,才敢去穿。
卿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王子厉站在原地,被踩到的那几根手指不安地活动了一下,上面好像还残留着一股温热。
他正准备追着卿玫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退回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