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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孺只说了这么点,剩下的事情,琉月沧自己也该明白的。
将王府里面的全部换成自己的人,那这个病弱的王爷就是死在了王府,又有谁知道是怎么死的?更何况,赐婚这事儿若是成了,那苏陌也就彻底死心了。
若是琉月灏不接受,那就是抗旨,他更是有借口了。
他真是一时糊涂了,居然没想到这样一石二鸟的计策。
琉月沧似乎也觉得可行,心情也好了几分,随后道:“说的不错,现在朝堂之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他们几个对视了一眼,现在朝堂之中年岁合适的女子多半是入了后宫,剩下的若不是人不聪慧就是长相丑陋,哪里还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更何况这个女子还要是皇上心腹之人?
琉月沧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随后就忍不住蹙眉,他最近这些日子当真是做的过分了,他的情绪一直随着苏陌再变化,做了许多自己冷静之后根本不会去做的事情,如今这局面是有尴尬呢!
柳孺沉思了片刻,扭脸看着冷逍道:“听闻郡王家里有个侄女,虽说相貌并不出众,却也是自小习武,贤良淑德,如今还未婚配,不知道郡王意下如何?”
这一次明显是在将冷逍的军,将冷逍的侄女送过去,那就是告诉冷逍和闲王,他们之间是对立的,没有什么可以缓和的,要么冷逍活着,要么王爷活着,这要是柳孺在强迫冷逍给琉月沧表忠心。
“柳大人是不是忘了,我那侄女今年也不过就是十三岁,尚不及屏,如何嫁娶呀?更何况,我那侄女虽说是个习武的,可那些是自小身子骨弱,父母又去的早,我这也没办法才许她习武的,如今亦是强身健体,根本无法与人过招,她脑子也笨的厉害,怎么去伺候王爷?”
柳孺说道冷逍的侄女,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那可是他兄嫂的独苗,若是去了王府,那还不是九死一生?
冷逍如此反对,似乎是柳孺意料之中的,他蹙眉反问了一句:“在郡王的心中,皇上并不及你侄女,是不是?”
冷逍心里大骂了一句,他就知道这个柳孺不是个好东西,每天就知道算计他,这会儿果然就是要他推到火坑里面去。
他奶奶!
书生的心思就是多。
“柳先生是读书多了有些傻了吧,这事儿是我那憨直的侄女能做的事情吗?到时候若是办砸了,是不是给皇上丢人了,琉月灏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就是在算计着皇上呢,如今皇上若是不能一举将人除去,那不就是再给他机会反扑?柳孺,你是不是收了王爷什么恩惠了,才对皇上出了这馊主意呀?”
冷逍反唇相讥,分歧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
第二百三十二章 计中计【4】()
“冷逍你休要胡言乱语,下官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不似某些人,深造曹营心在汉,什么时候背弃了皇上都是有可能的。”
柳孺也是丝毫都不退让,冷逍大笑了一声,盯着柳孺问道:“这话是你自己心中所想还是你亲眼所见?污蔑人的时候最好有证据,在堂堂吏部大人面前出口妄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出口妄言,是你自己身子不干净吧,不然你如今怕什么?”
“我怕?笑话!”
两个人争执不休,琉月沧一巴掌拍在了龙案上,呵斥道:“堂堂两个一品大员,这般争吵无度,你们是想如何?朕要你们来就是做苍蝇一般在朕的耳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的吗?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朕滚,还有,冷逍你明日就给朕准备着,大婚之日朕会派遣礼部尚书亲自安排,谁都无需多言,滚出去。”
琉月沧一声令下,所有的猜测就成了事实。
冷逍的侄女进王府,这事儿已经不可改变。
冷逍愤愤的看了柳孺一眼,拂袖而走。
剩下的三个人也躬身告辞。
琉月沧冷冷的看着他们四个的背影,疲倦的揉揉眉心。
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糟糕。
以前若是出了事儿,总是有人在他之前就解决了,到现在,所有繁琐的小事儿都到了他的面前,再也不曾有人会告诉他,这天下是皇上的,可这天下事儿,是月儿的,月儿愿意为了沧哥哥,挑起这天下所有的担子,只要沧哥哥能舒展眉头,月儿就都值得。
玉馨月,这个为了自己赴汤蹈火的女人,似乎也在渐渐的从自己身边溜走。
不,不行。
琉月沧刷的一下做了起来,快步朝着苏陌的寝殿走去。
这个女人不能走,谁都不能让他这般,这天下还是玉馨月想要的天下,她将他送上这个皇位,就必须陪着他一起生老病死,谁都不能将两个人分开。
玉馨月,玉馨月。
他囔囔自语,嘴里面说的,心里面想的,全部都是这个叫玉馨月的女人,两个人的过往在脑海中纠缠,好的,坏的,那种重要的不重要都一股脑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搅和他的心都是疼的。
琉月沧从不会后悔当年自己做了那些事儿,可现如今再去想,却又觉得自己当时着实是冲动,事情若是换成另外一个处理的方式,是不是玉馨月和他就走不到这个地步?
皇城内的太监宫女看见皇上来去匆匆的,心里还都有些诧异,心说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着急成了这样,皇上一个人都没带,自己行色匆匆的,他们还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呢!
可现在的琉月沧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人,他心里慌张的厉害,琉月灏那近乎讽刺的笑容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他害怕下一瞬,琉月灏就要将自己身边的女人带走。
这江山终究是从他的手里拿出来的,琉月沧即便是一直说自己是名正言顺,却也挡不住悠悠众口,天下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应当将皇位送出去,会不会觉得这江山还是琉月灏来看着好些?
不!
琉月沧甩甩头,将自己心里那些奇怪的想法全部驱逐出去,他不要这般,不要!
到了苏陌所居住的小院子,进门看见苏陌安稳的坐在书台前看书,她房间里暖暖的,点着淡淡的香料,她平静的表情像是给琉月沧狂躁的心里注入了一丝清流,让这个男人瞬间就平静下来了。
苏陌看书看的认真,似乎并未察觉到琉月沧的到来,琉月沧也无心惊扰她,就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她,眸子里面全是对她的眷恋。
不到最后一刻,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玉馨月在自己的心里是这般重要,重要到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成为琉月灏的,就觉得心如刀割。
苏陌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眸望去,见他站在门口,也起身朝着他走去,她脸上的微笑恬淡安静,让琉月沧如沐春风。
“沧哥哥怎么过来了,外面冷,进来呀。”
苏陌伸手拉住他的手,将他带了进来,他身上带着一股子寒气,苏陌给他捂着手,这细微的动作让琉月沧的心小小的触动了一下。
“前朝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就过来看看,你倒是安稳,前些日哭着闹着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是谁?”
说起这个,苏陌似乎也不高兴了,讪讪的收手坐在了一旁,也不看琉月沧,只是望着远处的香炉发呆,琉月沧也知道这事儿不该说,怜惜的抱着她,笑道:“你呀,是越长大,越是小心眼,现在这心眼小的跟针鼻儿似的,还谁都说不得了。”
苏陌挣扎了一下,也没用多大力气,赌气的说道:“我是心眼小,皇上若是不喜欢,我改了也就是了,这天下的人都是皇上的,皇上对谁好,愿意与谁说什么,还能由的了我不成?说起来,那一日也终究是我过分了,人家说的也没错,事实如此,我计较有什么用?”
说是不计较,可这话说起来却没有半点不计较的意思,赌气似的不看琉月沧的脸,让琉月沧以为她还是在为了自己的生气,却不知道苏陌是真的不想看见琉月沧这张脸,不管他是笑着的,还是哭的,只要看,苏陌就无法释怀。
“莫贵人家里也是有些本事的,皇上不想得罪亦是情理之中,这皇城谁不知道,我这皇后娘娘就是那水上的浮萍,无根无枝的,谁想欺负就欺负去了。”
苏陌说的有些严重了,是三分事实夸张到了十二分,琉月沧如今对她是恩宠有加,自然连她发脾气都觉得好的很,又怎么会觉得这女人因为一句话就与旁人斗上了,是有失体统呢?
那一日两个人都是说好的,莫语湉的事情稍后就处理,可苏陌回来翻过了莫语湉父亲的资料之后才知道这莫家看起来是并不得宠,可着实算是皇上的心腹,与柳孺家里的关系有些耐人寻味。
本来莫语湉若只是出言不逊,她也就不计较了,可牵扯到了柳孺,那她怎么能不好好的添上一把火呢?
苏陌现在就是要所有能琉月沧关系紧密的人都不得好死,她要让琉月沧亲手将这些亲信都送到断头台上,她要琉月沧从此再无依靠,他要这个男人有朝一日跪在自己的脚下,愧疚难挡。
苏陌从不是心狠之人,她比不上玉馨月那般心狠手辣,但琉月沧却一步一步的将她威逼之此,如今若是她不变现的无理取闹一些,只怕琉月沧自己都觉得的过意不去吧?
琉月沧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要千倍百倍的还回去,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辛苦的**呢?
第二百三十三章 计中计【5】()
琉月沧见她似乎真的生气了,也是好言相劝,说道:“好了,莫语湉的事情朕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可你也该相信朕是绝对不会将你的事情到处宣扬的,朕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想着害你?更何况,你怎么会是浮萍呢?你的根不就是朕吗?朕护着你,谁敢说你半句不是?”
若是早些年琉月沧说这话,苏陌还是愿意相信三分的,相信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从无半点私心,可现在,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若是对她真的有半点的情谊,也不会将她逼到这个地步?
她三番四次的以死相威胁,这人都能释然,现在为了自己这气话,居然妥协,苏陌还真的是可笑的很呢!
琉月沧啊琉月沧,若是早前你知道你会到这个地步,你还会那么狠毒的对打她吗?
苏陌闻言这才扭过来脸,低眸甜甜的笑了起来,双手揪住他的前襟,娇羞的说道:“沧哥哥这话总是说的那般好体内,若是不知道的,只怕早就被沧哥哥迷惑了,你说,这情话你除了我还给那个姑娘说过?”
她撒娇似的瞄了他一眼,琉月沧只觉得自己的心都酥了,哪里还会在意她是真的想要知道还是只是想着讨她开心?
常人说,情爱让人迷惘,让人失去理智,这话对于琉月沧也是一样适用,苏陌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他清醒的知道她有毒,额只要稍稍靠近,就再也无力挣扎,情愿被她迷惑。
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呢?琉月沧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沧哥哥又走神了?讨厌。”
苏陌勾住他的脖子,蹭了一下他的唇瓣,琉月沧立刻反客为主,两个人就再无空隙去说的别的话。
此时琉月沧大抵是忘了,前面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那个琉月灏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就是短短的一天之内,所有的事情就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温柔乡是英雄冢,琉月沧如今怕是已经想不起来这个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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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寒风刺骨。
琉月灏蜷缩在众人的衣物之中,看起来越发的凄惨,他的苍白的有些发灰,他那一双桃花眼之中也是毫无生气,睁开眼睛瞧着周围围着一圈的人,也只是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此时,身边那个白发胡子的老者匆忙过来了,给琉月灏号脉,许久之后才开口道:“王爷身子虚寒,这会儿天寒地冻,皇陵湿气又重,只怕在这里这病就好不了,老朽还希望大家伙能给王爷换个地方,若是长久在这里居住,只怕王爷就……”
大夫没敢多说,他昨日慌慌忙忙的被人带回来,一看是王爷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开始诊治。
到如今检回来一条命,王爷这般也已经是万幸了。
“多谢先生了,至少本王这个身子骨也就这般不会再好了,烦劳先生费心了,这算是一点谢意,还望先生笑纳。”
琉月灏伸手将手指上的戒指递给大夫,那大夫立马惶恐的跪在地上,身子颤颤巍巍,显然是有些害怕了。
“老朽多年前已蒙受皇恩,才有今日这般,王爷您这般见外,真是折煞老朽了。”
大夫的年纪不小,想必也是从琉月灏的父亲那一辈走过来的人,当年他父亲算是勤政爱民,多少人都是蒙受皇恩,只是到了自己这里,就显得落寞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