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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吧?韩将军若是想帮忙,今时今日早该在皇城周围的驻扎了,若是他想造反,又何必如此明目张胆的依靠你们这些京官?娘娘,说话之前,麻烦您想清楚事情的脉络之后在开口,省的说出来让人笑话。皇上,你与娘娘的事情是两家的私事,草民不便参与,草民请旨告退!”
叶温明没有表现的太过愤怒,却也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文人的怒火,是从言辞之间就能表现出来的,如今看叶温明面上温润,心里只怕早就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如妃碎尸万段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恩断义绝【2】()
叶温明未曾皇上开口,就走了出去,周围的奴才谁都不敢拦着。
他似乎是气急了,走路的走的太过匆忙,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他的身子羸弱,背影却显得的分外的坚强。
从大殿出来一路往南,未走多长时间,就见欧阳凌站在远处的门口等着自己,一见叶温明出来了,就连忙走了过去,拱手对叶温明行礼,叶温明连忙阻止,笑道:“如今您是尚书,我是一介布衣,您这般大礼,我是受不起的。”
“先生说笑了,先生即便是布衣,也是恩人,这般礼遇,我还觉得少了呢!”
欧阳凌此时说话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冷漠,脸上的笑容也是真诚的,叶温明拍拍他的肩膀,眼睛里面都是欣慰。
看着自己养的孩子慢慢的长大成人,没有比这个更值得高兴的了。
“说起来,咱们也有七八年未曾见面了,早年是不想你被人说,后来又是不想你被叶家连累,这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
叶温明说的甚是感慨,早些年,他在家里创办了私塾,在教琉月灏他们的时候,顺便也收了几个孤儿,这欧阳凌就是其中之一,后来这孩子也争气,叶温明只需稍加打点,就在官场上出人头地了,如今若是他不在这里等着他,就是见面,叶温明都不会开口与他所说一句话。
叶家已经今非昔比,若是连累了这孩子,叶温明就是万般过意不去的。
“先生总是这般客气,当年叶家蒙难,凌未曾帮忙,就已经是身怀愧疚了,如今若是袖手旁观,那岂不是枉为人?”
欧阳凌前几年一直都在外面述职,前两年刑部尚书邢枉不知为何得罪了皇上,被贬为刑部侍郎了,才有了他回京的机会,他总是在找机会去见叶温明,可叶温明却总是闭门不见。
这两年,无一例外。
如今若不是他在此等候,只怕他还是要走的。
“当年帮你,并未想过回报,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叶温明也是个死脾气,说了什么就是什么,说不许就是不许,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都不许身边的人插手,怕的就是到时候不曾成功,再连累了他们。
“咱们不说这些事情了,今日这些事儿,先生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欧阳凌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叶温明也释然。
“这是说什么呢?”
叶温明还不曾开口,就看见叶夙玥换了一身太监衣服站在不远处的门口看着他们,她打量了欧阳凌一眼,似乎是未曾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不过见他与叶温明走的近,也知道是自己人,也就没设防。
欧阳凌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呆滞的状态,叶夙玥瞄了他一眼,略带讽刺的哼了一下,只当他是哪里来的不知趣儿的孟浪男子。
“先生,这是……”
欧阳凌说话的时候有些结巴,激动的表情溢于言表,叶温明见他这般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夙玥纳闷的看着他们,心说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一个个笑成这样?
“你猜的不错,她是你要找的人,只是如今她是一朝之妃,怕是要辜负你了。”
欧阳凌对叶夙玥是极喜欢的,这事儿,他是知晓的,甚至也曾为了欧阳凌将叶夙玥许给了琉月灏,以拖延她的时间,只是天命弄人,到最后,她还是做了琉月沧的妃子,而未曾成为他欧阳凌的夫人。
若是叶夙玥嫁给了欧阳凌,往后的几十年,夫妻恩爱,儿孙绕膝也不是梦,哎……
“这倒当真是天意弄人了。”
欧阳凌的目光还是不舍得从叶夙玥的身上移开,说话的时候也是感概万千。
叶夙玥有些尴尬,从怀中取出来一沓书信,放到了叶温明的手上,匆忙道:“这些已经是全部了,如妃与家人的书信很多是看过就烧毁了,只剩下了这些,她宫里有个宫女叫碧荷的,已经逃到了宫外,若是能找到那个宫女,对于这件案子也是大有帮助的,还有,这是今年进贡的药材,我也不知道是要作何用的,您自己拿回去看看,若是对您的身子有好处,我再去拿一些,不多说了,我先走了。”
叶夙玥对着两个俯身行礼之后就匆忙离去,欧阳凌的目光紧跟着她,知道她消失不见,他才舍得回眸。
“她似乎与前几年,不一样了”
欧阳凌记得之前这个女子永远都是飞扬跋扈了,说话也未曾温柔过,可如今再见,却觉得这女子是温柔可人了,也知道为人着想了,这变化,不可谓不大。
叶温明笑了笑,将手上的舒心递给了欧阳凌,两个人慢悠悠的朝着宫门口走。
“是啊,不一样了,她的事情,我慢慢与你说吧,当年所托之事,我未曾给你办妥,终究还是欠你一个解释。”
叶温明和欧阳凌渐行渐远,两个人都陷入回忆之中,直到再也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叶夙玥才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那人,该是早些年常常说要娶她的欧阳凌了。
岁月对谁都是公平的,当年她高高在上未曾将此人看在眼里,如今她是残花败柳,只能远远的望着,不敢靠近丝毫。
欧阳凌,欧阳哥哥。
呵呵……
彼时,叶温明他们是故人相见,如妃与皇上,却是恩断义绝。
如妃跪在大殿之上,琉月沧坐在皇位上,高高在上,俯视这个女人。
两个人都是沉默,气氛凝重的连站在琉月沧身边的福德全,都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那已经凝结的氛围。
福德全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琉月沧看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了一千多个日夜的女人,居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说她。
恨,不至于。
她是妃子,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是最爱的那一个,自然这背叛也不足以令他一蹶不振。
可怜惜,更是没有。
对于一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而言,所有的感情都是虚妄的。
“朕不想为难你,你自己选一条路吧,这也算是朕对你最后的恩赐。”
琉月沧是一个字都不想对她说,之前她温婉贤淑的模样还在脑海中回荡,可如今,却被她之前狰狞的模样所取代。
她若是从一开始都是假装的,那为何不愿意假装倒底,也好让他对她多几分的念想?
“皇上真是仁慈,呵呵,贤妃之前就与我说过,皇上,只能敬,不能爱,爱了,求的就会太多,就会想着要这个人为自己生,为自己死,就会想要变成他眼中的独一无二,当时我不明白,总觉得我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死人,如今,我才知道,您的心,是随着玉馨月一起的,她活着,您就活着,他死了,你也就死了,你不爱我,就是我把天上的星星都给您摘下来,您也是不爱我。”
如妃自己原本跪着,此时却早已虚弱的跪在了地上。
她的目光有些凄婉却又有些一些期望,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期望,想着他,念着他,想要将他的容貌深深的可在脑海中,害怕自己若是看的少了,就忘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恩断义绝【3】()
“你不爱我,那这世上,便没有什么人是值得臣妾眷恋的,臣妾别的也不求,只求皇上能坐稳江山,得万民拥戴,臣妾死后若是入的地狱,定然会用臣妾一生的福泽,换取皇上长命百岁,岁岁安康。”
如妃知晓琉月沧的脾气,也知道他开口说了那话,那他们之间,就真的是在乎转寰的余地了。
如妃自己也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不过是琉月沧生命力可有可无的一件事物,这一次来求他,也是殊死一搏,可他对她的话,却一点都不相信。
她的话,被叶温明短短的几句,就击败了。
不是叶温明是太强,不是他太真的清白,是因为皇上从不相信她。
不仅仅是不相信她,他是不相信任何人,他活得比她可悲。
“此时,你大可不必在说这些话,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不舍赐你一死,往后,你好自珍重。”
琉月沧低声轻叹,说了这么一句。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他站起来,转身要走,如妃却忽而站了起来,冲到了他的身边,拦住了他的去路。
福德全本能的护着琉月沧不许她靠近,琉月沧往后退了一步,冷然的看着她的举动,脸上不见丝毫的表情。
“若是玉馨月的家人也有同样的罪过,皇上会不会网开一面?”
到了这个时候,如妃还是想比较,她是爱惨了这个男人,想要在这个男人心里占据丝毫位置,哪怕只是厌恶,她也要他记得自己。
“你跟她,没得比。”
琉月沧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含蓄,甚至没有丝毫的考虑就脱口而出。
他用力将她推开,她踉跄了两下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琉月沧见她如此,半句安慰的话都没说,拂袖而去。
如妃滚落下去,周身都是痛的,可此刻,却也什么都不知晓了。
眼泪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又是为何而流,她都不知道了。
她只记得,皇上说的那句,你和她,没得比。
他的眼神是那么嫌恶,他的语气是那么的不耐烦。
琉月沧不爱她,当真是一点都不爱啊。
如妃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可悲过,爱上了这样的人,还一心求着他能给自己一丝一毫的回应,可惜,都是妄想。
妄想啊!
如妃蜷着身子,痛哭流涕,额头上的血已经流到了眼睛里面,眼睛酸涩疼痛,可也比不上她心中的苦楚。
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想,可两个人相处的过往却不肯放过她。
四年,朝夕相处,最后,亦不过是这样的下场。
“是不是觉得很难过,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
大殿的门突然被关上,有脚步声渐渐靠近,如妃睁开眸子,模模糊糊的瞧见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等到她蹲下来的时候,她才看清楚,这个人是叶夙玥。
叶夙玥屈身坐在她身边,冰凉的地面透过衣衫,将寒凉直从到她的心上。
看见这会儿的如妃,就好似看见了当初的自己,后来的玉馨月。
他们所有的错,都只有一个,就是爱上了琉月沧。
无可自拔的爱着他,可他,却谁都不爱。
“你怎么会来?”
如妃想要逞强坐起来,可奈何身上着实疼痛。
从皇位到大殿的地面,几十个台阶摔下来,怎么能不疼?
“这个无需你知道,我来,也不过就是看看你,当年你春风得意的时候与我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叶夙玥单手拖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
可那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
“你说,皇上终有一日会将你送上皇后之位,你爱他的心,恒古不变,他自然也会被撼动,到时候,你们长相厮守,白头偕老也是美事一桩,当时,我可是好生羡慕啊。”
叶夙玥慢慢悠悠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如妃的脸色已经变得的苍白。
“你不是说你哥哥是受人蛊惑吗?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你哥哥是咎由自取,受人蛊惑只说也不过是为了偏偏你这傻子,你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枚棋子,可以得到皇权,可以称霸天下的棋子,你的生死,由于他们有何关系?枉你今日貌似请柬,可人家,不过当你是傻子,利用一下而已,如今你随他们一起,丢了性命,还真不冤枉,为人不聪慧,好像在这皇城里面生存,那就是痴人说梦。”
叶夙玥句句都是讽刺,说话不留丝毫的余地。
她的声音很低沉,在这偌大的大殿之中来回回荡,落在如妃的耳朵里面,就越发的让她难过。
“你胡说,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你……”
“我胡说?想想你得宠与失宠的时候,你家里人对你说的话,你就知道我是胡说还是真的了,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骗你,再者说,这事儿,信不信由你,我也只是好心提个醒,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