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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颖以前在赛马俱乐部中也有两匹马,如果没什么事情,她都会过去看看它们。就当是自己的朋友一般。也因此,她的骑术还是相当不错的。
冷墨承上前摸了摸乌骓的脖子:“从今天开始,这位姑娘便是你的主人了,替我好好看着她,可好?”
乌骓打了个响鼻,频频点头,似乎在对他的话做出回应。
华颖愣了愣,转头问冷墨承:“送给我的?”
他点点头,将一件月白色的斗篷披到她身上,华颖竟不知道他刚才出来的时候还顺手拿上了斗篷。
帮她系好领口的带子:“走吧,骑上他试试。”
一匹马,两个人
心想,这家伙的手段倒是挺高的,不过对她来说太嫩了一点。不由地瞪了他一眼。刚要出声,却听见他将手放在唇边打了一个长长的呼啸。
只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一匹通体黑色的骏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跑起来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朝着他们飞跑了过来,然后一个漂亮的急刹,在他们面前稳稳停住,它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迈起小步子又从容,又威武,又大方。
这匹马比乌骓高大很多。
“这匹又是什么马?”华颖摸了摸他的脖子,“好威风。”
“这是超影马。”
她身后的乌骓打了个响鼻,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膀。从它鼻子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脸上,痒嗖嗖的,不由地缩了缩脖子,摸了摸它的脸,笑道:“知道了,你们都很威风。”说完,即刻拉住乌骓身上的缰绳,脚踩马镫,用一个极其优美的动作娴熟而轻松坐上了马背。冷墨承的嘴角带着一丝赞赏的笑意,跟着翻身上马。
两匹马跑起来,四蹄腾空,速度如风,如电。
华颖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马蹄踩在雪地上有些发闷的脚步声,眼前不停略过模糊的树影,凌厉的风夹杂着冰冷的雪打得她脸上,几乎被冻到僵硬,肺部吸入了冷风,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咬牙忍住了。
渐渐地,身体暖起来了,整个人就好像火炉一般,从里烧到外面。
爽,她想,真是太爽了!她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郊野,皑皑白雪,放眼望去竟是没有边际。雪地的反光让这里亮如白昼。等马慢下来,她才看清原来地上的积雪已经将马腿没入了有两寸左右。
冷墨承和她并行,安静地陪她走着。
这雪如果再连续下个几天,不晓得会怎样。她先前问过沈珀,说今年的风雪似乎要比往年厉害许多。
麻烦就在赫国近几十年都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如果一旦发生了雪灾的话,那么举国上下必然无法应对这样的危机。
人们常说的“瑞雪兆丰年”。
冬季天气冷,,盖在土壤上的雪又松又软,而且因为气温的关系不太容易融化,积雪里头有许多细密的小孔,因此就藏了很多不流动的空气,空气是不导热的,所以积雪恰好就给庄稼起到了保温层的作用。即使外面的天气再冷,气温再低,被雪覆盖的土地却不会太过于冷的。等天气转暖以后,雪便慢慢融化,非但保护了庄稼不被冻坏,雪融下去的水慢慢渗进了土壤里,就如春雨一样,做到了润物细无声的效果了。
而且雪中含有很多氮肥。何为氮肥?便是含有元素氮的化肥。对作物生长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冬天下雪还能冻死藏起来越冬的害虫。虽然雪盖在土壤上能起到保温作用,钻到地下藏起来过冬的害虫一开始觉得。不管是冰还是雪,融化的时候要从外界吸收许多热量,这个时候土壤就会突然变得非常寒冷,因此害虫也就不知不觉被冻死了。
因此,冬天下雪对春耕播种以及庄稼的生长发育都很有利,冬季下几场大雪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预示着来年的丰收,这并非迷信。
但是,物极必反,如果雪下不停必将形成灾难。到时候不但会冻死人畜,阻碍交通,更加会影响到来年的农户收成。
华颖看了看一旁的冷墨承,心想这些皇宫贵胄又哪会理平明百姓的死活,反正死再多人也饿不着他们,心里一阵厌恶,便牵了牵缰绳,调转马头。
“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好,回去。”他五官精致而深邃,棱角分明犹如希腊的雕刻,坐在马上的身姿英挺壮硕,仿佛蕴含着巨大的坚韧能量,周身环绕着王者的气息。
雪下地纷纷扬扬,,他叹息了一声,语调隐隐透着忧虑:“自我出生到现在,赫国从未下过如此大的雪,只怕”华颖目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难道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回来的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静静地,不紧不慢地走。他们头顶的天空飘浮着漫天的白雪,而骑在马上的这两个人却是这样气定神闲,连着他们的坐骑,也不像之前那般你追我赶,而是迈着优雅而从容的步子踏在雪地上,仿佛这个时候天塌下来,也惊不到他们似的。
到了家门口,华颖翻身下马,却不料好似踩在了棉花似的,几乎整个脚面都要陷进雪里面去。冷墨承见状,赶紧从马背上跃下,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她。
华颖却不似以前那样甩开她,垂眼看着自己脚下的积雪,似乎正在想着什么。须臾,听见她深吸了口气,将身体往后让了让,语气淡淡道:“我该进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摸了摸乌骓的鼻子,目光有些不舍,对冷墨承说道:“我家现在住的院子太小,没有地方可以当马厩让它在院子里恐怕会冻死,你先把它领回去,等我搬好家后再来接它。”
“你要搬家。”
华颖点点头,“是,搬回华府。”
他的目光深谙而平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吧,我带你进去。”音调比任何时候都要低沉,依稀含着一丝不舍。
他像刚才那样扶着她,轻轻一纵带着她回到了院子里面。
华颖没有出声,只是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走。
毫无预期的,冷墨承突然张开双臂将她搂住,紧紧地,力道大地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去。她的耳朵刚好贴到她的胸口,只觉得他胸腔传出的心跳声强壮而快速,他的肌肉如生铁一般地结实
他在她耳边说:“等我!”声音轻轻的,有些沙哑,却仿佛隐含的强大的能量。令华颖莫名地恍惚了一下。
没等到华颖恼羞成怒,他已经放开她纵身离开了院子。
华颖即便是空有一腔怒气,也没有地方可以发泄。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便回自己房里去了。脱下斗篷,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突然想起冷墨承刚来时候说的那番话,不知道他将无双怎么样了,赶紧弹身而起,无声无息地朝无双的房中走去。
此时,冷墨承站在华颖家的大门外,负手而立。他的身姿健硕而颀长,隐隐透出一些孤傲,身上的冰冷的气质,仿佛比这漫天飞雪还要冷上几分。
他的目光幽暗深邃,如冷玉雕琢出来一般的脸上透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坚韧。
他说过,对待自己的死穴,要么就用自己的性命守护她,要么就亲手毁了她。结果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因此需要更加地谨慎,步步为营。
他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口一口吐出:阿颖,等我强大起来。
他低低地开口唤一个人的名字,“夜息寒。”
只见眼前玄光一闪,他的身前多了一个人,单膝跪地:“属下夜息寒见过王爷。”
他一字一顿道:“替本王守护好他。”
“是!”回答掷地有声。
“天冷,你们自己也要保重。”
“是,属下多谢王爷关心。”
冷墨承叹了口气,从华颖的小院收回目光,翻身跃上他的超影马。对身后的乌骓道:“走吧,看来她挺喜欢你。”
乌骓喷着响鼻,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乖乖跟在超影的屁股后面走了。
这边,华颖来到无双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一丝响动。她用手推了推,门开了。
里面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空气中隐隐有股异香。眉头微皱,她大概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打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线,见到无双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
她走过去,用手指在她的颈部探了探,发现一切正常,应该只是不知不觉中吸入了迷香,昏睡过去罢了。
看来有什么事情,都要等无双睡醒了再说。也许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墨承说得对,她以为自己处境安全,其实不然看来日后更加要提高警惕才是。
第25章 三夫人要反击了()
翌日,福来居
几个穿着蜜合色小袄梳双丫髻的粗使丫鬟正在合力扫去外院台阶上的积雪,庭院里的积雪被扫成一堆,家丁正将积雪铲到簸箕中,再抬出去倒在院外其他地方。
方妈妈在小丫鬟的搀扶下,正对着几个干活的人指手画脚,声色厉荏。
三夫人和六小姐在暖阁中对桌而坐,只见她神色憔悴,眼圈发黑,眸底还带着一些郁色,显然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好。红木的八仙桌上依次放着荷花酥,金银卷煎饼,粢毛团和八珍糕,一式两份,还有应季水果拼盘一品,外加一人一碗的八宝甜粥。只是这些制作精美,香味四溢的点心却丝毫引起不了三夫人的食欲。
只见她稍微吃了几口便露出一副恹恹的样子,将碗筷推到一边。六小姐刚将核桃酥放到嘴边,见状不由皱了皱眉眉头:“娘啊,你干嘛呢?”
她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气呼呼道:“一口气堵在这里,难受。”
“以前还说跟别人吵架的时候,最高境界便是气死别人,自己不气。。你倒好,现在还没跟那个贱蹄子吵,就把自己给气死了。”
三夫人似有所悟,但心里面却依旧气愤难平,瞪了六小姐一眼道:“如今你是出息了,教训起你娘来了。”
六小姐撒娇道:“娘,女儿又不是这个意思。”
“你当我不懂这个道理么?你娘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就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想起来就。。真是恨不得撕烂了她那张嘴。”
娘两正说着话,华府管家楼七来了。
他笑得好像花一样:“三夫人六小姐早。”
三夫人看了看他,皱眉道:“这么早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昨天二夫人和五小姐到北苑看了一圈,临走时留下一张清单,说是往后若是住进去还缺这些东西,您看”话音未落,冷不防被怒不可遏的三夫人泼了一脸的八宝粥,好在此时粥已经凉下来了。
但楼七还是被吓了一大跳,脸色一变,想起昨日的一幕,知道自己戳到了三夫人的痛处。
“三夫人您息怒,哎呦—您说您可是千金之躯,若是气坏了可要折煞了老奴。”他用手擦了擦脸上黏糊糊的东西,笑脸不变,神情显得更加恭敬谦和。
三夫人盯着他,满眼的厉色。
将手里的碗重重放回到桌上,阴阳怪气道:“呵……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三夫人?”正说着,老夫人身边的崔妈妈却进来了。见到里面的情景,也吓了一跳,脸上却依旧不慌不忙一点没表现出来。朝三夫人行了礼后,转头又看着楼七:“哟,楼总管也在。”
楼七冲她尴尬的笑了笑,又对着三夫人弯腰鞠了鞠:“既然崔妈妈找三夫人有事,那老奴便先告退了。”
“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三夫人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已经跨出门口的楼七听到此话后脸色微变,双颊的肌肉因为心里的情绪而微微抖了几下,藏在袖下地双手倏然握紧,但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楼七以前是华老太爷的贴身侍从,为人圆滑机灵很地华老太爷的喜爱,因此才一点点地从普通家丁一直做到华府管家的位置。
华三夫人还没有嫁入华家的时候,掌管库房钥匙的是大夫人。大夫人这人平时话不是很多,看起来不苟言笑,性格也比较古板,但是对他们还算客气的。要知道,当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一年到头光是采办就能捞到不少的油水。对此,大夫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需他不要过分便好。
记得三夫人嫁过来才不满一年,便哭着喊着要掌管华府的库房钥匙。大夫人起先是不肯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钥匙给交出去了。这三夫人刁蛮任性,跋扈泼辣,连华老夫人都要让她几分。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有身世显赫的娘家给她当靠山。
他昨天其实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