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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薛景禹会逆行狂奔,而这辆车还一路紧跟不舍。
这些人从车里跳下来,对着那辆车就是一阵扫射,不过尊皇娱都有个习惯,包饺子时先将车废了,人留着,让人跑不掉,方便群殴!
“薛少!”十五靠近薛景禹的车门,看着捏着手枪微微喘息的薛景禹,询问怎么处理,薛景禹看着被打成了筛子的轿车,车窗玻璃尽碎,里面的人恐怕也没有想到会在半路遇上这么多人被围攻,驾驶座上有人正坐在那边,不过车子被打成这样里面的人却坐在一动不动倒是让人觉得诡异。
“把人带走!”薛景禹眯着眼睛看着那辆车。
十五下令让人去带人,却不想下属过去后一阵神色异常地跑过来。
“薛少,十五哥,人死了!”
“什么?”十五眼睛一瞪,抬步就朝那边跑去,对着那些下属们一阵臭骂,“哪个没长眼的给把人打死了?”
下属们战战兢兢,面面相觑,他们明明没有对着人打好吗?
这么多年好歹枪法是练出来了的。
薛景禹一听人死了眼睛一眯,“死了?”
“可身上没有枪眼啊!”十五刚才叫人把尸体给拖下车,发现那尸体身上没有被枪击的痕迹,也就是说并非他的人杀死的他。
薛景禹跳下车走到尸体旁边触碰尸体的脉搏心跳,确实是死了。
根据身体肌肤上的余温可以判定,刚死没多久!
第912章 我回来了!(。com)
一个才断气的‘凶手’?
薛景禹给对方做了检查,这个年龄大概在三十几岁到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脸上没有任何痛苦和异常的表情,闭着眼如同睡着了一般。
人死之前那几秒钟的神态是最能表现出死者当时的心情的,可这人驱着这辆车一路狂奔追了他这么久却死得如此安详,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薛少?”十五看着蹲在地上将死者全身都做完检查皱眉陷入深思中的薛景禹。
“他身上除了右手大拇指骨关节骨折断裂之外没有其他伤口了!”确实如十五所说,这人的死亡跟十五下属们的一阵手枪扫射无关。
“那”怎么办?这个人死得蹊跷啊!
你说他之前就死了?不是,他有体温,而且还开车那么快,一个死人怎么开车?
但如果你说他被迫停车时才死的?怎样的死法能让对方一点痛苦都没有?
如此诡异的死法
“把尸体带上!”蹲着的薛景禹将手上的手套取下用专门的袋子封好,并提醒十五,“让你的人都戴上手套,不要让自己的肌肤触碰尸体!”
曾经有过因为触碰尸体沾了血液导致自己中毒昏迷长达两个月的薛景禹不敢再大意。
十五一听浑身毛发一炸,看向那几个之前将尸体从车里拖出来的下属,那个几人低头看自己的双手,低低吁出了一口气。
幸好,在他们刚才要动手之前,薛少让他们戴上了手套。
凌晨五点,几辆车抵达g城医院,许宁城在楼下接到了从车里下来的薛景禹,薛景禹下车步伐带风,走过来时没有一刻地停留,那一声急促的话语在凌晨的凉风里让人心里微紧。
“带我去!”
许宁城看着从自己面前快步掠过的身影,薛家的保镖带着薛景禹过去,许宁城便伸手拦下了十五。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比之前预计回来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
十五这才将路上遇到的怪事跟许宁城一五一十地说了,心里也对自家主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一接到薛景禹的飞机在k市迫降的消息,主子便叫他带人飞奔过去接人。
一想到那个诡异死去的尾随着,十五浑身便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这件事吩咐人不准说出去!”许宁城沉声交代十五,十五急忙点头,他手下的人都知道这个规矩,今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他们不敢乱说。
“尸体呢?”许宁城又问。
“薛少将那尸体暂时存放在了别处!”在来医院之前,薛景禹便将那尸体放到了其他地方,并没有随着这些车来医院。
许宁城赞成地点了点头,他是担心薛景禹因为董女士的离开而自乱脚步,没有被悲伤冲昏头脑,如今看来他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
整栋住院楼都处在被封锁的状态,早在董女士出事后的两个小时里,医院便将这栋楼的病人移空,不放如何闲杂人等进入。
底楼,薛景禹脚步带风地跟在了薛家保镖的身后,到了过道时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过道上每十步都有保镖值守,一眼望去那些保镖们身上的黑色西装让他心里越发的沉重。
空空荡荡的过道上脚步声尤其的响,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了他的心间上,带着惊心动魄的寒凉。
他的双腿如同灌上了铅,快到走到门口时便停住了,“你们先下去!”
过道上的保镖们闻言面面相觑,他们是不能离开这里的,是大少下令的。
然而
“滚!”
薛景禹喉咙里发出来的冷声让众人不敢再多待,迅速地退出了走廊,转移到了底楼大厅和其他进出口的地方。
过道上的保镖一撤走,薛景禹高大的身体便微颤着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上,墙壁冰冷,隔着单薄的衬衣,那样的寒凉透过布料渗透到了肌肤里,冷得他浑身的血液都要凉了。
他伸出双手在自己的脸上和头发上重重抹了一把,摸到下巴上渗透出来的短短胡须,他伸手就去自己的裤兜里掏东西,可他身上哪里会带剃须刀?摸来摸去什么都没有,两手空空,最后直接用上了手徒手拔。
他拔得狠,下手也没个轻重,仿佛那胡须不是长在他自己身上,用力的拔下来一点也不疼一般。
然而随着那被拔下来的一根根胡须微端都沾着血,他也像是没有感觉到疼一样。
“我要是不把自己打理干净,你肯定又要说我邋遢了!”薛景禹摸着下巴苦笑一声,看着手心里被拔出来的几根胡须,涨红的眼眶里满是无奈,“怎么办?拔不完啊老妈!”
他说着抬眼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那扇门上,“我就这样进来你会生气吗?”
他一把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目光有些虚空,“我想,你不会生气的,你只会心疼!”
心疼自己的儿子没人照顾才这么邋遢。
心疼儿子一路奔波到了门口却不敢来见您。
他的手最终是落在了门把上,“咔擦”一声,室内的寒凉气息迎面扑来,他立在门口生生打了个寒颤。
室内的空调被调制到了最低温,如今是夏季,尸体没有被放进太平间而是单独放在了这间屋子,室内的温度就要很好的控制。
薛景禹走进房间,被室内一室的白色看得整个心都荒芜了起来。
这里躺着的,是他最亲的人,是给与了他生命,让他能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是最伟大的母亲,是他最崇拜的人。
她以女子之身撑起了薛氏天启,撑起了这个薛家,养大了两个儿子,却始终没有想过要再嫁组建新的家庭。
她这一生有着无上荣光,无上荣耀,在所有女强人跟家庭无法权衡的难题上她游刃有余,虽然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只是她不知道,她一个人承担了母亲与父亲的两个角色。
她做得很好了!
真的。
大床被白布遮住,薛景禹走了过去,走到床边,慢慢地跪了下去。
“妈,我回来了!”
第913章 坑人不带这样的!(。com)
一声‘我回来了’让站在门口的许宁城心里一阵酸涩。
看着那个跪在床边的身影,许宁城不禁便涩了眼角。
放眼他们几个人的家庭,二哥自小便不受宠,而他因为七岁那年的事件整个人生都颠覆得乱七八糟,在亲情方面,他和二哥的观念都是淡薄的,就连虞欢和沈知然,每个人的家庭都充满着利用和伪装,就像虞欢总结的那句话,他们都是缺爱的孩子。
他们的人生里最缺乏的是母爱,这种缺憾即便在现在成年成家自己也为人父母,才越发地体会了出来。
所以他们时常羡慕着薛家的这两个兄弟,最羡慕的便是薛景禹。
他们私下里都是在这样的评价,薛景禹吗?蜜罐子里养大的孩子啊!
虽然从小没有爸爸,可有个好妈妈啊!
他的家庭不像他们的家庭,处处充满着阴谋诡计,到处都是算计。
然而这样的家庭也始终逃不开命运的安排,也有生离死别,也有悲欢离合!
薛景禹在里面跪了多久,许宁城就在门口守了多久,他倒不是怕薛景禹想不开要一头撞死在这里,他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好歹有个人在这里陪着胜过了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薛景禹才从地上起身,看向了门口,哑然出声,“请把左穆林叫过来,带上我的衣服!”
许宁城闻言点了点头。
左穆林接到电话后很快便飞奔而来,手里还着薛景禹的白大褂,他进病房时看到薛景禹满脸倦容,下巴上胡桩冒青,隐约还能看到有一点点的血迹,他心有不忍,“老大,你还是”
还是先休息一下?
薛景禹直接从他手里将白大褂抢了过去,麻利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朝左穆林伸手,“手套!”
左穆林见他如此坚决也不敢再说什么,怕再多说一句就会被他给呵斥出去,他赶紧将一副手套递给了薛景禹。
薛景禹戴上了手套转身走到了遗体前,伸手在董女士的身上开始检查,一旁的左穆林低声,“老大,抢救的时候医生们做过初步检查,董事长坠楼时是双腿先落地,从腰部到下半身粉碎性骨折,所有骨头都断了!”
从宣布死亡的那一刻,遗体被移到这边便再也没有医生能靠近,更别说是尸检。
薛景天接手这里之后,他们连提都不敢提。
薛景禹的双手没有停,手从头部到手,再到腿部,凭借对人骨骼的了解,就如左穆林所说,母亲下半身的骨头都断了,应该是当场毙命,所谓的抢救也是无力回天。
捏到母亲腿部的碎裂骨头,薛景禹的手颤抖着,他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检查遗体,可现在面对着的是自己的母亲,一番检查下来他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是隐忍的冷汗。
“遗体做过了基本处理,脸上的血渍和身上的血衣都处理过了!”左穆林继续低声说着,室内的气温太低,他说话的时候一张嘴就被灌了一口冷风,忍不住地直打寒颤。
薛景禹站在床边将手套取了下来,递给左穆林,转脸看了一眼门口的许宁城,“她人呢?”
许宁城抬脸看了看上面,伸手指了指,“楼上!”
十九楼的特护病房,守在病房里的保镖们表情懵怔地看着坐在中间的女子,目光落在了她所坐的椅脚边。
又一个烟头落地,成了那么多烟头兄弟中的一员。
更陆璃面对面站着的那个保镖脸上的表情都呆滞了,这位小姐抽起烟来,好生猛!
而且她抽烟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之前她还规规矩矩地坐在这里几个小时都一动不动的,可自从她开口说“给我一支烟”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她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几个小时过去了,屋内兄弟们身上私藏的烟都被她抽光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团烟雾里,偏偏他们还不敢私自打开那落地窗透气,因为许少说了,不准开窗。
烟云笼罩,这些抽二手烟的保镖们都苦着一张脸,这样下去他们还不活生生给熏熟了?
太吓人了!
直到门口有人在低声说,二少回来了!
房间里的保镖们眼睛都亮了。
陆璃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耳力敏锐的她听到了对方所说的话,抽烟的动作一滞,这才后知后觉,低头一看,看到散落在椅子脚旁边的烟头,眉头轻轻一皱,手里要往嘴里送的烟头给停住了,再低头时,不知道心里是怎么的,有种想要把这些烟头给迅速毁尸灭迹的冲动。
她想让借烟给她抽的小哥哥帮她把烟头给赶紧处理了,可人家一看她目光看过去,一溜烟地拔腿就跑,房间里的其他人也纷纷撤离,陆璃愣住,身后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身后有种威压在逼近,只是还不待她转身,手里的烟头就被对方伸手直接给夺了。
陆璃:“”
扭头抬脸,便于一阵烟雾缭绕中见到了那张紧绷着要像冰层断裂开的脸,一时间,她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长久没有开口,也或是抽了太多的烟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来了。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