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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暖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别像看淘气小孩子一样看我……我还想知道,当时去接你的那个女人,梁舒,是谁?”
“怎么?吃醋?”
“不是,她命都没了,我吃什么醋。我就是觉得如果薛鸣慧是针对你的,她死的很无辜。”
梁舒,陆浩川的小师妹。海归回国后和陆行一见钟情。那天本来是陆行去接他,可是中午喝了酒,所以梁舒来了。可是没想到,她再也没回去。
“那辆车开过来的时候,我们就觉得不对劲。我在副驾,抢了方向盘往左打,可是她卯足了劲儿,打向了右边。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当场就没了……什么话都没留。”
她心里刺刺的疼,陆行从来没有提起过,她总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商业对手,没想到,还有夺妻之恨。他三番五次的探望仇人的女儿,是有居心不良的嫌疑,可是他不是也提点了她不少,曾经觉得他阴晴不定,嘴贱脾气臭,现在看来,她误会他更多。
“那我现在有薛鸣慧买凶的证据,是不是可以——”
陆浩川打断她的话,反问:“你知道证据是谁给你的吗?”
她愣了愣,确实不知道,那是来自一个陌生的快递。
“陆行。”
她曾经想过是他,可是无法认证。这个年头来源于陆行来医院看她,挑拨她和薛鸣慧的时候。
“如果只用一个买凶证据就能搬到薛鸣慧,他何苦等到现在。薛鸣慧的身后,势力庞大。你父亲去世后,她接管了公司,黑白两道打点的到位。所以,如果你光明正大的来我身边,你将限于两难。”
她哼:“就算这样,你也休想把我甩开。”
他将她拉入怀里:“你甘愿做陆行的棋子吗!”
她抬头,捧着他的脸:“我甘愿做你的棋子。”
他笑的云淡风清:“我现在废人一个,权利于我是浮云,钱财我够花就行了……”
他越这样说,她越难受。他本是天上的明月星辰,奈何为了她,被薛鸣慧残害至此。不然江市的地产,江市的家居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她捧着他的脸,目光灼灼:“陆浩川,你听着。不管你怎么说,我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去做。别妄想用你的柔情攻势让我屈服。
我从前懦弱包子,不敢争取。可事实证明,我越弱就越惨。我的人生只能由我主导,她说了不算。”
陆浩川叹了口气:“你何必执着,让自己为难。如果是为我报仇,大可不必。”
“不,你不知道我曾经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她为了控制我,拿你的生命威胁我,所有和你有关的一切,都被她付之一炬。我在国外吓的都不敢找你。我生怕因为的轻举妄动,打破了我和她的协议,让你万劫不复。
可是,事实怎么样,她照样对你手,甚至残害了无辜的人。她拿捏着我,却不遵守诺言。德不配位,报应不爽。我就是开启她报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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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她没开车,陆浩川的司机将她送到别墅东边的小路上,她穿过草丛走回家。薛鸣慧的车不在。整栋楼一点光都没有。估计吴妈已经睡了。
她蹑手蹑脚的开门,然后光着脚拎着鞋子上楼。楼上她的房间门是开的。
开的?
她每天走的时候都会关上。而且吴妈从来不会给她打扫房间。
难道有小偷?她抄起楼廊上的装饰烛台,贴着墙,一步一步的移了过去。
屋里果然有人,拉抽屉,开柜门……似乎在找什么。她甚至听到搬动凳子的声音。
“没有?哪儿去了?”屋里人低忖,竟是个女人。
她悄悄探出头。那人弓着背,正趴床边,跪在地上,在床底下摸索什么。趁着月光,她看清那人的背影——吴妈!
她在翻找什么?
闻人暖不动声色,继续偷窥。
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又似乎非找到不可。她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额头,竟然掀开了床前的地毯!
看着她的形迹路线和摸过的地方,闻人暖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想,这东西很小,扁平,能塞进角落里……纸张?相片?U盘?
她想不出来。就听吴妈自言自语道:“哎呀,找不到找不到。真是的,会不会没放这儿?”她掏出手机,屏幕一亮,映着她着急而狰狞的脸。
“太太,我找了,没找到……我都翻了个底儿朝天了,没有,真没有。会不会根本不在她房间?”
电话里人似乎责怪了她几句,然后挂断了。
第44章()
吴妈收了电话,很专业的将屋里收拾妥当。闻人暖想了想,悄悄地退到了走廊里的花架后面。
吴妈做贼心虚,匆匆出门就一溜小跑的下楼。闻人暖只听“嘭“的一声,楼下的房门关上了。
她松了口气,从花架后出来,放下烛台,轻轻的进了屋锁上门。看来这个家里秘密真不少,她要找薛鸣慧的东西,薛鸣慧让吴妈来找她的东西。
薛鸣慧能找什么呢?她在堂堂薛总面前就是一个穷鬼。姚静曾经说过,父亲留了东西给她。难道薛鸣慧找的是这个?可是父亲会留什么给她?他一不爱好古董收藏,二不爱好名家画作,想来只能有钱了。如果是钱,那得是多少钱,才防着妈妈,偷偷的给?
唉,不知道啊。一想到这些个机关重重的事情,她就觉得脑子里一堆浆糊。生而为人,最累的就是勾心斗角,不如设计来的简单,有迹可循,有新可创。
陆浩川说,万事万物遵循宇宙法则,所以要学会借力,顺势而为。
她听的懂,却不明白。可是不管怎么样,眼下重要的事情:看住吴妈,找到父亲留下的东西……额,还有打开薛鸣慧的柜子。
何元靖这厮终于从法国回来了。这次他假公济私的陪了傅莉整整半个月。
傅莉计划去希腊,之前要做些准备。而他锦山二期工程的项目还要继续。
闻人暖:“所以,你还没有到色令智昏的地步,还知道要回来赚钱养家。“
何元靖:“所以来找你啊。“
她喝着果汁:“你工作找我干什么?“
何元靖:“设计一个别墅,需要你这见多识广的设计师给我点灵感……“
“可是我又不懂建筑设计。家居设计还马马虎虎。“
“哎呦?“何元靖撩骚的笑,“您都自称是马马虎虎,你让那些本来就马马虎虎的人怎么办!而且谁不知道,你们这次的新品把对手打的个落花流水,最大的功臣,闻人暖啊!“
这马屁拍的好,她十分受用,眯起眼睛,吸了一大口果汁,咕咚一声。
“好吧,说吧,看看我能做什么。“
何元靖拿出户型图纸:“这是二层别墅加阳光房。户主是一对夫妻,男的是商人,女的是画家,家里未来会有至少两个孩子。“
闻人暖被这种设定感染,想了想道:“一男和一女,不过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两个孩子好孤单。少说也要有三个,年龄差距不能太小……
老大十五,青涩的年龄,初尝爱情的美妙,周末放假陪女友逛街吃饭,时不时发发动态,秀秀恩爱。老二嘛,十岁,刚上小学三年级,性格乖巧,放假在家喜欢写写作业练练钢琴;老幺嘛,三岁,抱着妈妈的大腿嚷嚷着要喝奶?“
午后窗外,深秋的阳光照进来,倾洒在原木的桌子上,木与光,温暖惬意的正好。
他看着她,托着脑袋,将脑中的美好画面一一描述。他早已打开手机录音,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她在自己的梦里,步履不停。
“既然是画家,当然要有一个大大的画室,朝南,落地窗,视野开阔。“
何元靖适时提醒:“男人信佛。“
她眨巴眨巴眼睛问道:“所以,要在家里供奉佛像。普通的佛龛太老土,用最纯净的原木色,长案,高低两层,上层供奉佛像,下层可放贡品、经书、莲灯。啊,那地上应该还有蒲团吧,夏季用竹制的,凉快;冬季用针织的,暖和……不行不行,打坐的时候不能太舒适了,气不足的人容易气馁。“她拿起笔在设计图上画了一个圈,继续道:“这个长案下要有一个收纳柜,用来放蒲团。佛像坐北朝南,如果是打坐,需要有更开阔的空间,能不能把这件屋子做成书房和佛堂的套间?“
阳光落在她细长浓密的睫毛上,像精灵,一闪一闪的跳动。
“这只是初稿,一切都可以改的。“
听了这话,她欢呼雀跃:“太棒了,这样就完美了。“她拿着笔圈圈点点,“这里面是佛堂,除了长案和蒲团,什么都不需要有,本来无一物嘛。中间可以用个移动的隔断,空间上即可相连,又可以有独立的空间。外面是书房兼画室……“
他不忍打断她,她的创意林林总总被记录了十几个语音文件,何元靖点点手指,将它们一一发给陆浩川。
陆浩川正在坐在书房里处理事情,看到文件,他离开了桌子,坐到阳光下的沙发上,沙发上铺着细细的绒毯,触感极好。他手指微动,点开了音频,就听到她暖暖的声音想猫儿一样的飘来:
“楼顶上要有一个阳光房,里面有休息的床、沙发、茶几、酒柜、可移动书架……散步回来就和爱人一起在房顶上喝喝酒,看看书,聊聊天……天气好的时候看看星星,他会告诉她,这是大熊星,那是射手星座,那是银河……有时候他睡着了,她会偷偷的画他的样子,所以这里要有一个画架,画家的灵感,来源于生活……“
他的邮件提示响个不停,但是他不愿起身,只想就这样躺着,沉溺在她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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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了一中午,闻人暖认真的问何元靖:“我说这么多,能给你一点启发吗?“
他笑着点头:“非常好,如果你不和我争版权,我就按照你的来设计了,怎么样?“
“版权多少钱?“她眼睛发亮。
他收了设计图,假装思索:“嗯,我要去和户主商量下,看看他打算给多少。“
闻人暖神清气爽的回办公室。任唯一来请教耽美产品推广提案,看见她满明春风人自醉,不禁问:“呦?这是去哪儿了,面若桃花滋润的很啊。“
她笑笑:“冥想去了。“
唯一悄声提醒到:“最近别乱跑啊,总裁突然发飙了,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整顿呢。”
薛鸣慧不知因为什么,又在公司里暴跳如雷了,连带跟随她多年的秘书都被骂。公司上上下下,没有不提心吊胆的。现在是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总裁办如花似玉的美女们走路都小心,恨不得脱了鞋子别发出一点声音,否则找骂。总裁办的电话已然成了办公室凶铃,还不能拔线,只能受着。
第45章()
听说上午沦陷的是房地产项目部,投资部,法务部,下午一点开始是财务部。财务部的老总刚下来,面色十分不善。大家眼观鼻鼻观心,思忖着不知道下一个倒霉蛋是谁。
然后电话好死不死的在闻人暖的桌上响了起来——总裁办。
任唯一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神情,抓住闻人暖的手道:“暖暖,你犯了什么事儿了?没关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果你真摊上事儿了,就叫我,我去救你……”
闻人暖笑:“你救我?”
唯一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让顾总救你,你去吧……”
她抬脚往外走,就听唯一又道:“没事,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女汉子!”
闻人暖进了电梯,里面站着七八个抱着文件夹的同事,看到她点点头算招呼,看到她按下二十四楼总裁办的时候,无一不投来同情的目光。其他人到十几楼就下了,只有她一个人站到二十四楼,真是高处不胜寒。
总裁办公室门口有三张秘书桌子。三个原本如花似玉的秘书如今被恐怖薛总摧残的面如土色,听到脚步声宛若惊弓之鸟,一时间全部抬头看着闻人暖。
薛鸣慧眼睛长在门上,尖利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闻人暖进来。”
她突然有种慷慨赴义的感觉,在秘书们惊恐而同情的眼神中,走了进去。
薛鸣慧瘫坐在沙发上,看到闻人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我有事和你说。”她乖顺的坐下,眼睛扫过茶几,上面放着几张请帖。她拿过来,看了看。婚礼时间是下周六。薛鸣慧信批八字那一套,特地找人看了日子。
“怎么还不发出去?”闻人暖看到宾客中并无非常相熟的人,顺手将这一叠请帖放好,谁知薛鸣慧拿过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她扶了扶额头:“聿修文说家里突然有事,婚礼要推迟。”
“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