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
闻人暖觉得心凉,愣愣的看着那小电驴远去,消失在暮色里。
顾孟熙突然开口:“你们抓点紧,我们这次被洛洛搞的很狼狈,我希望能通过这十二个系列,给他们一个反击。我们可不是吃素的。”
小白拍着胸脯:“老大放心,这次咱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大黄转过头对闻人暖:“暖暖,你是总策划,帮我找个图吧。”
顾孟熙开车送他们回家。小白和大黄租了一个公寓,两人搭地铁。闻人暖上了车,顾孟熙一脚油门往山水别墅驶去。
闻人暖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去……”
顾孟熙:“我好歹也算公司高层。”言下之意:你那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闻人暖瞬间觉的上了贼船,浑身不自在。
顾孟熙一眼看穿,笑道:“你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管你是谁,我只在乎你做的好不好。”
“薛氏和洛洛是对手,而我之前在维格的时候,帮助洛洛做过策划。”她坦白。
顾孟熙双手松快的搭在方向盘上,接到:“嗯,而且有一款和我们的产品定位几乎一样,你很矛盾,不知道要怎么做。”
第11章()
她侧目:“你都知道?”
“给你方案的时候,它在最上面,你当时皱眉头了,而你提交的四个方案里没有它。”
被人窥得心事,她有些恼:“是不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顾孟熙转头看她,也不谦虚:“差不多,比如刚才,你……”
“我怎么了?”她紧张起来,生怕他真的将她的心事戳中。而他,又是母亲手下的人。
顾孟熙开上了盘山路,左转,缓缓道:“没什么。到了,回去早点休息。”
他不点破,她心有余悸,道了谢,下车。她站在路边,止步不前。黑咕隆咚的别墅,像个牢笼。她是笼中之鸟,无力反抗。
顾孟熙看着她的背影,瘦瘦一个,在幕天席地的夜色中,无端端显得十分可怜。他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开车,走人。
……
薛鸣慧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喝茶。闻人暖打了招呼,薛鸣慧无动无衷,并不理睬。这个家里早已不复父亲在世时温暖,甚至没什么可留恋,她不做停留,径自去了自己房间。
薛曼曼听到声响,穿了拖鞋直奔闻人暖房间,门都不敲,推门而入,碰见闻人暖正在脱衣服。
闻人暖急了:“你手断了,能不能敲个门啊。”
曼曼嬉笑:“哎呀,百年难得一遇,仙女要去沐浴?”
闻人暖走进浴室:“有什么事情等我洗完再说。”
曼曼捡起她脱下的衣服,扔到衣物筐里,就在屋里转悠。闻人暖卧式有个大书柜,里面摆满了漫画,她随手抽了一本,那是一个不怎么出名的漫画家的手稿,是闻人暖从地摊上淘来的。买回来的时候封面破败不堪,还是姐妹两个一起做的封面,闻人暖在右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她懒的写字,拿了印章直接印了一个。那印章还是爸爸刻的,用的上好的田黄。
“又随便动我的书!”
曼曼转身,举着书说:“谁说你一个人,也有我的名字。”她放下书,拉了闻人暖往衣帽间走。
闻人暖:“去哪里干嘛?”
曼曼招手:“你来啊,我有话说。
“咱们薛鸣慧同志今天心情不好,和她的男友吵架了。”
“哦,就是那个……”曼曼曾经提过,可是名字到嘴边,又叫不出来了。
“对,聿修文。”
“然后呢?”
“然后就失魂落魄了。我猜他想分手。”
闻人暖搞不明白:“谁想分手?”
“聿修文啊。”
“你从何得知?”
曼曼粲然一笑:“女人的直觉。”
闻人暖狡黠的一笑:“你什么时候是女人啦?”
曼曼自觉失言,佯装打她:“哎呀,女生的直觉好吧,你怎么抓不住我说话的重点呢!”
闻人暖推她出门:“小孩子,别多管闲事,赶紧睡觉去。”
谈恋爱哪儿有不吵架的。恋爱中的女人,患得患失很正常。
送走了曼曼,她下楼打算安慰安慰薛鸣慧,却不巧听到她在讲电话。不知电话里人说了什么,她破涕为笑……她突然羡慕薛鸣慧,一把年纪,有人爱,有人疼。
她悄而摸地回屋,锁上门,拿出陆浩川的名字,看了又看。
年少时,她曾幻想过自己的爱人,俊秀白皙,温柔体贴。可是遇到陆浩川,才知道造化弄人。
她怎么会爱上他?
都是素未惹的祸。
初次相见那天,听到父亲向陆浩川讨教英语学习技巧,她借口去洗手间逃脱了。磨蹭了半天,预计他们话题结束,她走出洗手间,还未到大厅,就见一女子,喝的昏天黑地,捂着嘴巴步履蹒跚的向她撞来,她身后是墙,避无可避。就在她做好了英勇赴死被吐一身的准备时,一个铜墙铁壁似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盖世英雄从天而降,将她护在怀里。
那女醉鬼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吐在了他后背上。
酒精夹杂着酸腐臭,他皱眉,看着她:“这么大的味儿,还不走,傻了?”
她忪怔片刻,回神:“你怎么办?”
他将她拉开,就地脱了外套扔进了垃圾桶。
那以后,她着了他的道。满眼都是他宽阔的背,厚实的胸和略带粗粝的手指。俊秀白皙的校草直接贬成小屁孩,他们都是小青葱,和陆浩川那参天大树不可同日而语。
饭后,她捧着手机找他,加个微信吧,以后方便请教你。
父亲眉开眼笑,冥顽不灵的女儿终于开窍。
他不解风情,只道:“我没有微信。”
她几欲要哭,抢过他手机,恨恨道:“没有不会下载一个。”然后下载安装注册,甚至连密码她都一手包办。然后美滋滋的把自己添加进入,并在名字前加个A,好让她永远在通讯录的前端。
三十岁的老男人,久经商场,什么看不明白!
他将女儿家那点小心思尽收眼底。不过他回国创业,一切都是零,国内发展虽然趋势不错,但做好一家企业,任重道远。他无心顾及太多,更不敢辜负一个花季少女炙热的心。
回去后,他再没点开那个绿色的小图标,只任它默默的躺在角落孤苦终老。
基于前期详实的准备,公司运作一切正常,加上闻人礼的资本运作,竟有如虎添翼之势,这一忙就是大半年,再见到闻人暖时,她已快升高三。
学业忙碌,她敷着面膜坐在窗边练习素描,纯白儿的家居服,对着光透出内衣裤的轮廓。看到他来,哼的一声转过身不再理他,他才想到微信,点开一看,被信息刷屏到死机。
他走过去,看她的素描,她变扭的盖上画转身要走,被他拉住:“公司太忙,没顾得上。”
她回他:“那你去忙吧,以后也不用看。”
他松了手:“好。”
他竟没哄哄她,她气绝,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真委屈,能怪谁,自己乱动心。每天想他到天明,信息发了无数条,现在可好,全是梦中花水中月。
她拔脚上楼,他掀开画布,下面画纸厚厚一叠,寥寥翻过,全是他的样子。笔触细腻,连阴影都打的毫不含糊。他只觉迈不动腿,心里莫名的悸动。快奔三十的老男人感动的差点哭了。
第12章()
薛氏绿阳山的工程勘测顺利,薛鸣慧等着何国明的资金到位,又听说何国明似有犹豫。薛鸣慧思索片刻,拨通了何国明的电话。
薛鸣慧的请客电话在何国明意料之中。不过听说要带着女儿闻人暖来,他大吃一惊。薛鸣慧提及他儿子何元靖,夸说一表人才巴拉巴拉,何国明心知肚明,只能拉上儿子一起赴宴。
何元靖很不乐意,他刚从英国曼彻斯特建筑学院毕业,打算着手开公司,事情多的恨不得堆到天上。要不是老爸说有绝世美女,他才没这个心情奉陪。
又是在素未。
万年不改的素未,鱼池里估计还是那几条鱼。闻人暖这次没喂鱼,而是带了手提电脑,在包厢的牌桌上认真工作。薛鸣慧欣慰之余,略有愁色。她嘱咐闻人暖:“别光顾着工作,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何伯伯的儿子也来,你们多聊聊。”
闻人暖只点头,不答话。聊什么,聊人生?聊理想?聊聊她这个母亲为了公司要卖女儿。
何元靖随着父亲进来,双方寒暄了几句。闻人暖走过来打了招呼,去关电脑。何元靖瞟了一眼,来了兴趣:“你这个北欧风很别致,但是只用原木色还是传统北欧风,并没有太多的创意。”
他一语道破她的困境。
呵,遇到懂行的了。她抬头,眼睛顿时清亮,问道:“你有什么高见?”
何元靖:“哼,高见岂是随便能有。”
闻人暖暗叹,果然出自商人之家。
“小何总能指点一二,闻人暖感激不尽。”她学他,拽起书文。
何元靖:“来点实际的。”
闻人暖:“你说。”
“我刚回国,江市变化太大,你抽空带我到有特色的地方转转?”
这个要求着实不过分。薛鸣慧和何国明没想到两人如此投缘,竟在一旁撮合:“去吧去吧,年轻人,交流交流思想。”
她当即应下:“行,不过你开车。”
她也是出自商人之家,哪儿能让他把便宜都占了。
闻人暖并不是什么绝世美女,最多气质好点,她不施粉黛,皮肤天然通透。何元靖更中意的,是他们俩的兴趣相投,而且有共同语言。
他以绝对的学霸成绩毕业,婉拒了国际著名设计院的邀请,执意回国。他更喜欢东方富有智慧和哲理的古老建筑。
席间他悄悄指点了她:“北欧风格可以和工业风结合,但是程度需要自己把握。”
一语惊醒梦中人,闻人暖如获至宝。薛鸣慧眉开眼笑。
两人相约周末去元老阁,江市名胜之一。
……
十二新品的策划如期完成。顾孟熙对闻人暖的北欧工业风做了最后的更改,就定稿给美工和文案。闻人暖得了三天大假,欢喜的约上何元靖去元老阁。
元老阁在江市的城北,明清时建筑,因隐居在深林,保存完好。两人驱车一个半小时,到达孤山脚下。何元靖停好车,拿出装备,一架单反相机,背在身上。
闻人暖笑:“看来今天不止游山玩水,你还是带着任务来的。”
何元靖收拾妥当,又拎上两人的水,道:“就喜欢我们自己国家的建筑,所以不管走哪儿,都带上相机,做好记录,为自己收集素材。”
他这专业的精神让她咋舌,她从他手中拿过两人的水:“你东西太多,这些我来拿。”
何元靖也不推辞,将袋子递给她,里面装着六瓶水,还有一把遮阳伞,至少五六斤重,闻人暖不声不响的拎着,一点没有千金小姐的矫情。
最初听闻是薛鸣慧的女儿,他心里是抵触的。大多富贵人家的丫头,不思进取,只顾吃喝玩乐,到了年纪,找个有钱的老公,继续吃喝玩乐。说白了,换了个金主而已。
但闻人暖绝不一样,她工作认真,知书达礼,没有半点矫情味儿。
她今天穿着白T恤,牛仔裤,一双运动鞋,普通至极,带上一个黑色的棒球帽,学生妹一样,青春靓丽。她走在前面,一手拎着水袋,一手为他指点特色建筑和山林奇景,一路走来,他觉得她比导游还优秀。
他拿出单反拍照,她就乖乖的出镜,找个地方站着等他。拍完了,在和他继续前行。
“前面有座南玄寺,你想去看看么?”闻人暖修长青葱一指,他顺眼望去,寺庙隐在树林里,只露出塔寺的一角,其上挂着铜铃铛,风一吹,隐约有叮叮咚咚的声音。
他迫不及待,她追上他的脚步。两人在林间穿梭,不过片刻,寺庙的大门已经映入眼帘。
南玄寺。
原来是这三个字。
“有什么典故?”他问。
她奔得气喘吁吁,开了一瓶水,长时间拎着袋子得手有些酸疼,瓶子没拿稳,水顺着她嫣红的唇滑下,经过细嫩的脖颈,滑过领口,又顽皮的向下钻去。所过之地留下一道水痕,在阳光下,闪闪亮。
他情不自禁,趁她不察,按下了快门。
“南玄寺,曾经有个叫南玄的和尚,修建了这个寺庙,所以叫这个名。”
俩人踏入寺内,不逢周末,人少。闻人暖放下水袋,径自跪在大雄宝殿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了眼。
不算这次,她前前后后来了三次。第一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