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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进入状态的白兰,神色看似平静,她的脑中却是一段她人生的走马灯。她的前世,她的现世,匆匆几十载转瞬即逝。蓦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是以前听过的婴儿的哭声。
白兰开始寻找,是哪里发出的声音,但怎么都找不到。
到底在哪儿?
婴儿的声音又断了,白兰心生挫败,亦从顿悟中醒了。
见自己周身有一个结界,扭头看君子修。
君子修撤回结界,递给她一个储物袋,传音道:“你刚刚进阶到了炼气后期,这是上品灵石,先巩固一下境界。”
白兰听着他的话愣住了,“什么?你说我进阶了?”
“嗯。刚才你陷入了顿悟中。”君子修想了想又给了她一瓶丹药,“固灵丹,有需要时再用吧。”
白兰一并收下,好东西没人嫌多,“嗯嗯,谢谢夫君。”
“第二轮开始了,喜欢赛月的请继续竞逐。”老鸨朝君子修看过来,意思很明显。
第339章 公子贵姓()
君子修也没有让她失望,喊了一声,“一万五千两。”
又一下长了五千两!
这是什么人不少人开始悉悉索索的打听起君子修。
但谁都不知道君子修的底细。不知道他姓氏名谁,是从哪儿来的。
白兰撇了撇嘴角,不满道:“敢当着夫人的面儿竞拍娼妓,你绝对是第一个。”
“彼此彼此。”君子修看着她轻笑。
白兰一囧确实,这件事还是她挑起来的,她先拍的桌子,举得手。
可她已经不竞拍了啊,他仍在继续。
二楼的雅间儿有人按了铃铛。
老鸨喜上眉梢,这一下可就和上一任花魁平价了,“韦老爷,一万六千两。”
不及老鸨声落,君子修又举了手,“两万两。”
白兰脸色陡变,“你还真想要这个花魁啊!”既然有人接盘了,还不赶紧脱手,上赶着还叫什么。
君子修但笑不语。
白兰雅间的客人又摇响了玲铛。
老鸨更开心了,声音又拔高了两个度,“韦老爷,两万一千两!”
白兰看向雅间门前的铃铛,摇一下就是一千两吗?
君子修又抬手,“三万两!”
白兰再淡定不住了,低声斥道:“喂,你疯了!你有那么多银子吗?”
“金子!”君子修对老鸨道。
这下全畅春楼的人,上上下下都安静了,白兰也愣住了。
还是畅春楼的老鸨最快反应过来,激动的略肥胖的身体微微颤抖。三万两金子,就是三十万两银子!那得多少钱啊!她开畅春楼十三年了,也没赚过这么多!
再在台上站不住,拧着水桶腰,朝君子修走过来——
“这位贵公子,不知贵姓?”激动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君子修不假思索的回道:“白。”
“噗——”白兰刚喝了口茶,准备压压惊。结果就被君子修一个‘白’字又给吓喷了出来。身上的雪狐斗篷上遭了殃,被喷了不少茶水。
然,茶水并没有污了斗篷,又顺着雪白的狐毛滚落到地上,汇集成小小的一滩水渍。
老鸨瞧着白兰身上不沾茶水污渍得雪狐斗篷,眼热了热,然后从袖兜里掏出一块香薰的帕子擦了擦唇角,对君子修道:“白公子,您出的这个价格,别说是我畅春楼最高的竞逐价格,就是整个春阳城都没有过这么高的价。”
白兰闻着老鸨手中的香帕味道,忽然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君子修递了帕子给她,“怎么了?”
“没事。”白兰朝一边坐了坐,距离老鸨远些。
君子修明白了,神色淡漠的对老鸨道:“三万两金子确实不假,你若是不信可以看看。”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紫檀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沓子银票,每一张银票都是万两黄金。这一沓子,至少有百张!
“不敢不敢,还请白公子勿要介意。”老鸨放心了,乐颠颠的转身回了高台,那脚下的步子都是轻飘的,“竞逐继续,白公子出价三万两黄金。不知,有哪位贵客出更高的价吗?”
第340章 夫人说了算()
声落,很久都没人出声。就连楼上的雅间儿都没有了动静。
谁都没想到,半路会杀出君子修这么个程咬金!
白兰盯着他的袖子,传音问道:“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金票。”
君子修回道:“在夫人进地牢游玩时,为夫去了趟当铺,典当了颗夫人不需要再吃的养元丹。”
白兰无语了。
好吧,她得承认,他确实有一个雷打不动的铁饭碗——炼丹,而且丹药的质量还挺高。
“你若是拿丹药直接跟老鸨换赛月,她会不会同意?”
“也要她懂丹药才行。”
“倒也是。对于有的人而言,钱比命更重要。”
‘叮铃——’有铃铛声响起。
是二楼雅间的人竞逐了。
白兰见有人接君子修这个巨额的盘,几乎是弹跳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抓住君子修的手,嘴唇堵上了他的嘴,让他既不能举手也不能发声。
君子修没想到白兰会这么做,一时瞠目。
而众目睽睽之下,白兰的行为不可说不彪悍。
有人吹口哨瞧热闹,有人等看君子修怎么做,会不会继续竞逐。特别是老鸨,简直度秒如年,脑子里全是君子修那一盒子的金票。
“韦老爷,三万零一百两黄金,有人出更高的价吗?”
君子修被白兰死死锁着,根本不能动弹。自然也就无法再竞逐了。
第二轮的最高价被雅间儿名唤韦老爷的人竞得。
老鸨有些可惜的看了看君子修,特别是白兰,觉得她可真是多手又多嘴。
白兰在第二轮的竞逐落定后,才松开了君子修,完全没有半点旖旎羞臊,还甚是严厉的警告,“不许再竞拍,否则我要生气了。”
君子修轻抿了抿尚带着她朱唇香气和柔意的薄唇,回道:“银票在夫人手中,自然是夫人说了算。”
原来白兰在起身时,顺手把他袖子里装着金票的紫檀木盒顺走了。她没有用灵力,纯粹用的是窃技,自认他是察觉不到的,没想到他知道。
就算知道又怎样,白兰丝毫不觉得不对,“没收了。”
第三轮的表演是歌艺。
赛月一身粉蓝色的荷叶阔袖留仙裙,怀抱琵琶上了台。
兴许是知道自己的身价已经被竞逐到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前两轮的表演都是目中无人的样子,在这最后一轮竟然朝君子修眺了过来。
让白兰很是有些不悦,真想把君子修的脸给挡上。
有的人外形改变的再普通,也有一种非凡人的内在蛊惑着、吸引着他人目光。
“回头你变成一个矬子,肥头大耳的丑八怪吧。”白兰给君子修传音。
“好,只要夫人不觉得碍眼。”君子修完全没有形象包袱的答应了。
白兰:
“算了,还是这样吧。真变的太难看了,影响食欲。”
“呵呵。”
“寂寞深空闺,淡阁雨,恨芳菲未赏,莺与燕,一声长叹,青丝幽怨,画帘半卷又轻寒,几多相思念”
赛月边弹琵琶边唱词,之前两轮表演她都未出声,而这一出声,方觉天籁如斯,是一把空灵绝妙的好嗓子。
第341章 半鲛人()
白兰听着她的声音,悠然忘却了所有,身心舒畅,只剩对赛月歌声的向往。
不光是白兰,所有人都一样。
君子修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心,“夫人。”
不轻不重的唤声,正好打断了白兰听曲儿。
“嗯?”白兰楞了楞。
随即又皱了眉,她是不是过分投入了。虽然歌声是很美妙,但也不至于让她出神。
看其他人都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她刚才也是这般模样吧。
“怎么回事?”白兰传音问君子修。
君子修道:“台上唱歌的那个女孩,你看看她是什么?”
一张符纸贴在了白兰的眉眼上方。
很快,符纸就化成了粒粒粉尘消失无踪。而白兰觉得自己的眼睛一阵进了风般的清凉,忙闭了眼睛,等凉意过去后,再睁开眼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变得透亮了,她甚至能看到周围人衣服下的赤果身体。
“这是?”白兰惊讶的看向君子修。
他在她眼中没有变化,依然是那幅普通人的样子。只是周身有一圈淡淡的气晕,不细看根本就察觉不到。
君子修回道:“我暂时给你开了天眼,看看台上。”
白兰顺着他的话,朝台上的赛月看去——
这一看更是瞠目结舌。
赛月的下半身,竟然是青色鳞片的鱼尾,而上半身则还是人身,耳朵尖尖的长着蹼,天蓝色的头发,泛着大海的颜色,乍一看波光粼粼的。五官很漂亮,但表情呆然,让她看起来像一个漂亮的木偶雕塑。
“鲛人?”白兰眨眨眼再看,确实是鲛人。
“准确的说是半鲛人,人和鲛的混血,并不是纯种。”
“半鲛人也是鲛人啊,她不怕显出原形吗?虽然不能全然否认,但大多数人对非同族的强大种族,向来没有善意,遇之必诛,就算一时诛灭不了,也会放长线想尽各种办法达到目的。”
“嗯,夫人对人族的了解很是透彻。”
“说得好像你不是人似得。”
“呵呵,半鲛人在没破身前都是人形状态,破身后才会变成鲛人。”
“竟然还有这种变身条件,那你竞拍她是为了什么?”显然他早就看出了这位是半鲛人的花魁,所以才一而再的竞拍。
君子修眼中隐露深沉,“我曾经欠鲛人族族长一个人情,答应她护佑她的后代族人。虽然她是半鲛人,也算齐列。”
“你?欠鲛人族族长人情”白兰蒙了,鲛人族早已经绝迹,他去哪儿欠人情。
君子修回道:“天河之滨,便是鲛人族藏身之地。”
“天河之滨在哪儿?”白兰仍蒙着。
“天河之滨在元虚界中。”君子修回道。
“元虚界?”白兰所知有限的脑袋瓜子里想不出是个什么地方。
“元虚界又称遗失之地,游离在七界之外,凭机缘才能进入。”
“游离在七界之外,那确实是要凭运气。喏——”白兰把紫檀木盒又还给了他,“不管怎样,既然承诺了,就要做到,否则以后成了心魔多不划算。”
第342章 买人()
君子修不接盒子,而是看着她。
“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白兰抬手抹了把脸。
君子修道:“还请夫人代劳。”
“我?”
“夫人的热闹还没有凑够吧。”君子修笑道。
“就你会读心术!”白兰哼了一声,她确实没玩够才喊了一声,怎么可能爽的到。
“你说,我把她买下来怎么样?”那一盒子的金票,估计把这条青楼街买下都绰绰有余了。买个娼妓,不知道老鸨会不会乐死。
“那位韦老爷,好像也势在必得。”君子修抬眼看了眼雅间儿,正巧雅间的窗帘落下了,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又如何。先拼财力,财力不够,再拼武力,我就不信拿不下这个竞拍!”白兰打开檀木盒子,开始清点里面准确的钱数。
君子修看着斗志昂扬的白兰,薄唇浅勾,她喜欢就好。
赛月的歌声结束后,脸上的面纱缓缓坠落,露出一张天资绝艳的脸庞来,引得台下的人一片惊呼,赞叹。
白兰的天眼已经失效了,现在赛月在她眼中又恢复成了众人眼中的模样,看不出她的本质。
赛月轻启朱唇,对着所有对她意淫不轨的嫖客,翩然福身一礼,莺鹂般悦耳的嗓音道:“谢谢诸位公子、贵女,拨冗莅临,奴深感荣幸,还望诸位垂怜,奴感激不尽。”
说完,又把面纱遮上了,低垂了小扇子一样浓密卷翘的眼睫,好不惹人疼惜。
老鸨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花,“我这闺女,八岁来的畅春楼,我一直当亲闺女一样养,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女红厨艺,是样样精通。我留了她八年,今年她十六岁了,再留不住了。怨只怨谁让她是在这畅春楼里长大的,也注定要走其他姑娘一样的路。今日,便是她命运的时刻。”
“鸨妈妈,你这台词能不能换一换啊,每个姑娘挂牌你都这套说辞。还是赶紧开始竞逐吧,到底花落谁家,让咱们也看看。”有嫖客喊了一句。
其他嫖客也开始起哄,催着开始竞逐。
“好好,那就”老鸨环视所有人一圈,重点看了看君子修和二楼的雅间儿,声音高亢许多,“竞逐开始。”
说是竞逐,但价格已经到了三万零一百两黄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