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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曾所长先前那死相,我心里虽然还有些害怕,不过料想在这大白天,就算曾所长的尸体诈了尸,也不足以为惧;因此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又凑到了棺材跟前。
尼码啊,这次我看到的不仅是眼睛睁大了,就连先前他闭上的嘴巴,也张得老大了。
“王队长,王队长——”陈文娟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变故,心情已严重地受到伤害和打击的她慌忙拉住王队长的胳膊,示意他再看棺材里的情景。
而地上那个烧纸的妇人,却像没有听到我们的讲话似的。
王队长三步并作两步,又走到了灵堂中的棺材跟前。
陈文娟此时的胆子似乎也大了一些,她也站在王队长的身后,将一双闪动的眼睛,偷偷地投放到棺材之内。
“王队长,曾所长是不是死不瞑目啊?为什么他眼睛闭上了又睁开啊?”我凑到王队长身边,惊惧地盯着棺材内的曾所长,很是纳闷地问了一句。
“队长,这曾所长是不是还没有死啊?”胡金刚看着曾所长,又猜测性地问了一句。
王队长始终没有答话,他将曾所长的尸体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迅速弯下身子,将自己的耳朵贴到曾所长的胸前;两三秒之后,他再用手指在曾所长的鼻梁上摸了一把,这才庄重地跟我们讲道,“尸体全身冰凉,皮肤正在变色,至少死了七八个小时了。”
“不能吧——刚才你不是把他的眼睛给合上了吗?怎么现在又睁开了?我可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啊!而且,刚才他的嘴巴也没有睁开啊!死人难道还会睁眼睛张嘴巴?”胡金刚狐疑地问了一句,然后又转身偷瞟了一眼正在地上烧纸钱的妇人,确定她没有回头看我们之后,这才悄悄地解起了曾所长上身的那一件长袖警服。
“卧槽,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见到胡金刚的怪异举动,双眼圆睁的我快步靠到他身边,十分诧异地问了一句。
“我在想是不是他的衣服穿得太厚了,王队长没听清他心脏的跳动之声。”胡金刚迅速解下曾所长胸前的纽扣,然后动作麻利地将脑袋伸进了棺材之内。
我们三人则同时将惊愕的眼神投向棺材之中。
也就在这一刻,更加惊奇与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先前一直垂放在棺材一侧的曾所长的右手,忽然一下竟搭在了胡金刚的脑袋上。
“江军,你摸我脑袋干嘛!这时候别跟老子开这种玩笑啊!”胡金刚是将左耳贴在曾所长的胸前的,而曾所长甩出的又是右手,因此胡金刚那厮竟以为是我在背后跟他捣鬼。
“妈的,我在这儿勒!”我退后两步大声叫了一句。
王队长则迅速将胡金刚从棺材边拉起,“快走!”
胡金刚将脑袋抬起来一看,才发现刚才摸他脑袋的居然是曾所长的手,吓得这y的尖声大叫,“妈呀,诈尸了,快跑啊!”
只说完这句话,胡金刚就挣脱王队长的手,疯也似的朝灵堂外面跑去。
先前还围在灵堂外面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的人,忽然停止了讲话,同时移动身子,将一双好奇的眼睛投到了灵堂之内;几个胆大的则跑到了灵堂门口,伸着一个长脖子,观察那棺材和我们的动向。
看到刚才那一陡然的变故,王队长又迅速走到那妇人身边,关切地道了一句,“嫂子,先别烧了,老曾的死十分怪异,一会儿我们先检查一下再说。”
“死得怪异?难道是医生把他医死的吗?我——我要找他们算帐去!”妇人掉了几滴眼泪,正想挣脱王队长的手跑到棺材边大哭一番;王队长迅速给陈文娟使了一个眼色,陈文娟立刻会意地将那妇人往灵堂外面拖去。
我见那妇人性子很强,陈文娟一个人似乎还有些拖不动,于是跟着她一起将妇人往灵堂外拖。
看见灵堂外的那一双双惊奇的眼睛,我立马对几个蠢蠢欲动的中年人说道,“大叔,大婶,阿姨悲伤过度,情绪有些失控,你们都帮着照看着点儿。”
“好——放心吧,我们一定要照看好她。”一个年长的中年人回了我一句,跟着就给他身边另外几个妇人递眼色,那几个妇人立即抓住曾所长老婆的手,七嘴八舌地说起了安慰之话。
我们三人从灵堂里出来之后,见王队长并不在身边,回头一看,他似乎还站在棺材边发神。
我见曾所长的尸体并没有出现怪异的诈尸现象,于是又壮着胆子走进了灵堂之中;胡金刚和陈文娟也慢慢地跟了进来。
“王队长,你还在这里想什么啊?”我见王队长盯着棺材内的尸体,目光竟变得十分呆滞,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在想要不要验尸啊,现在看来,我这老战友死得十分离奇啊!”王队长板着脸,很是麻木地说道。
“要验就验吧,给那阿姨说一声,然后通知法医来就可以了,咱们出去喝点茶吃点饭吧,别老待在这个屋子里,实在是太闷了,太恐怖了。”胡金刚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通,王队长将冷竣的眼神一转,我就见胡金刚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多一句嘴了。
“队长,你们看,他的手放在了心口之上——”陈文娟睁着惊惧的眼睛,指着棺材内曾所长的尸体对王队长说道。
“哎呀,难道他的心口有猫腻?他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情况?”我知道某些死不瞑目的家伙通常死后都会留下一些预警信息的,以便日后警方或是后人查出真凶,为他报仇雪恨。
王队长听得我们之话,又一脸严肃地盯着曾所长的尸体,沉吟半响之后,才十分愧疚地对棺材里的人说道,“老曾,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情况?对不住了,我要解开了你胸口的衣服了——”
“队长,曾所长又不是娘们,你要看就看吧,不必跟他道歉了——”我见王队长很是难为情,于是这样安慰他道。
“闭嘴!这是对死者起码的尊重,你懂嘛你?!”王队长怒吼着白了我一眼,吓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尼码啊,我从未见王队长发这么大的脾气啊,看来他是彻底愤怒了,我赶紧闭嘴装起了哑巴。
胡金刚和陈文娟见王队长发了脾气,估计他也是太过悲伤,也都不敢再有多嘴之语。
王队长缓缓地解开曾所长尸体上最里面那层衬衣,他那已经开始发黑的皮肤便渐渐地展露在了我们面前;当王队长将曾所长心口的衣服全部褪去之时,非常怪异的一幕再次出现了,只见曾所长心门口的皮肤之上竟出现了三个红色的数字!
“卧槽,911!”当看到这三个数字的时候,我再也无法闭嘴了!
第190章 曾所长的日记本()
“911?!这——这不会是911的冤魂找上曾所长了吧?”胡金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当即白了他一眼,“你个猪脑袋,911多少年了啊?况且911发生在外国,难道洋鬼子还跑到中国来报仇了?”
“你们两个,在死者面前,都严肃点!”陈文娟担心王队长再次发怒,因此偷偷地扯了扯我和胡金刚的衣角。
我俩见王队长的脸依然像密布的乌云一样,因此又规矩了许多。
“这几个数字是用红笔写上去的吗?这么说曾所长还是死于他杀的了?”胡金刚看着曾所长心口那几个醒目的红字,因职业使然,使得他忍不住又想用手去摸一下,结果当他的手伸到半空,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戴验尸用的白手套。
“怎么可能会是用红笔写上去的!”王队长将眼睛凑到那几个数字近前,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又毫不避讳地用手在曾所长的皮肤上轻轻摸了一把,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对我们沉声而道。
“对,好象——好象是皮肤上的红色尸斑聚集起来后形成这几个数字的!”我看着曾所长那张大的嘴巴和放大的瞳孔,虽然相信他不是因为所谓的脑溢血突发而去世的,但也不能断定他是被外人所杀死的。
“你们看尸体的整个颜色,都在渐渐变黑,这几个数字会不会是因为曾所长中了什么奇异之毒而悄然形成的?”陈文娟质疑道。
“就算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形成这几个鲜明而规范的数字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心下又怀疑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鬼魅在从中作怪吧?
“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纹身?也许这是凶手杀死曾所长后,故意给咱们留下的几个数字?”胡金刚又猜测道。
“如果真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衣服可能就是敞开的!”王队长说着就像灵堂外面走去,我们见他跟曾所长的遗孀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我们面前,继续跟我们讲道,“我已经问过老嫂子了,她说老曾死前虽然一直在说梦话,不过死后面容确很安详,她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
“莫非——”
“莫非什么?”陈文娟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莫非这几个数字是曾所长冤死后的怨气所形成的?”再次看着曾所长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又联想到方才他的尸手突然搭在自己心口的那个异常举动,我又道出了这个看似十分荒唐的猜想。
“不会有这么悬乎吧?”陈文娟惊恐地看着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该不会说是鬼怪干的吧?哪有那么邪门啊!”对于我提出的这个观点,胡金刚也未能表示苟同。
“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我这老战友的尸体了——”王队长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哪知他这句话像是长了心眼似的,竟钻到曾所长的老婆子耳朵里去了;她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搀扶着冲进灵堂后就对着王队长大吼大叫道,“谁敢动我男人的尸体,我跟他拼命!”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曾老哥这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他显然死不瞑目啊,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查出他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看着那妇人激动的神情,王队长慌忙解释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妇人挣脱年轻小伙的手,就来推我们几个人。
戴眼镜的小伙情绪异是分外激动,黑着脸对我们大叫道,“不许碰我爸爸!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卧槽,先前都没有见这小屁孩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我看到他身后还背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时,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听闻了曾所长的死讯后从大老远跑回来的。
王队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那妇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只好跟在我们后面,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灵堂。
“王队长,那曾所长的老婆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被赶出曾所长家之后,我就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md的,大老远的跑来,不请我们吃饭喝茶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蛮横无理地驱逐我们,显然不合常理啊!
“没错,曾所长是不是她害死的啊,我看她脸上那副痛苦之情完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陈文娟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又大声地质疑了一句。
“对,那老婆子肯定有问题,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啊——娘的,咱们可是公安局的啊,迫于案情的需要,要解剖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她怎么这么蛮横的将我们赶出来了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胡金刚也附和道。
“我倒是情愿相信她这是为了老曾的尊严才将我们赶出来的!哎,看来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解老曾的具体死因了——昨天是星期四,老曾还在上班,咱们先去所里了解一下他近日的状况再说。”王队长上了车后就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当即将面包车往南洋镇派出所开去。
“队长,你说曾所长心口上那个911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的生日是不是9月11号啊?”坐在车上,胡金刚闲得蛋疼,又问起了先前那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困惑的问题。
“不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的五月初六,绝对不是九月十一日。”王队长郑重说道。
此时,毒辣的阳光钻进云层里面睡午觉去了,面包车的四面窗户完全大开,阵阵清风吹着我们的头脑,使我们的思绪又分外地活跃了起来。
“那会不是会某个宾馆的房间号码?”陈文娟又皱眉猜测道。
“这个小镇上宾馆都没有几家,更别说九层楼以上的宾馆了,我觉得是房间号码的可能性也不大。”王队长又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那个911到底是曾所长的怨气所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我摸着方向盘,跟着也参合了一句。
“小江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嫂子应该没有跟我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