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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江北几年了,做什么职业?”陈警官板着脸问。
“我19岁当兵,24岁回的江北,之后一直在yd快递上班。”尼玛,好歹老子也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见到老子,连点笑也没有,太不给面子了。不过看着陈警官那美丽如仙的脸蛋,我的心情稍微地平静了一些。
王队长坐在陈美女身边,出神地听着,刘sir则坐在电脑跟前,霹雳啪啦地打着字,像是在做审讯记录。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身份证带了没有?”陈美女问。
“家里还有父母和一个哥哥。身份证没带。”说到这里,我又开始忧心忡忡了,尼玛啊,这事千万别告诉我老爹啊,他有心脏病啊,惊不起吓的。
“身份证号码记得不?”陈美女一脸的严肃。
“记得。”随后,我本本分分地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陈美女对刘sir使了个眼色,刘sir点头,之后又在键盘上敲了好一阵,我估摸着他们通过我的身份证号码正在核实我的身份信息,顺便查一下我是否有犯罪前科。
“江军,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事情?”王队长板着比那雷公老爷还难看的脸色问道。
“不——不知道。”我哆嗦着回道。
尼玛,老子真要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案,早就逃之夭夭,溜之大吉了,还会等你们来抓个正着?
“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的政策,就是你背后墙上那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形式,把自己犯的事情老老实实地说出来。”陈警官歇了歇嗓子,又发表了一番针对我的言论。
“警官,能不能给点提示,我现在仍然是头脑空白,一片茫然?”我十分无奈,无助地答道。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王队长双眼圆睁,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问你,两天以前,也就是2010年6月17日下午18点10分,你是不是寄了一个16公斤重的包裹到南江市经开区河边镇向阳村5组14号?”陈警官一拍桌子,威严地说道。
“是啊,收件人叫‘向开秀,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很是不解地问道。
“哼,死到临头,嘴还硬!”陈美女低声说道。
“你那包裹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王队长厉声问道。
“香肠,一口袋的香肠啊。”我如实回道。
“香肠里又装的是什么东西?”王队长气势凌人。
“肉啊!”尼玛,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事情,你还问老子,你以为老子有小儿麻痹症啊?
“什么肉?”王队长紧问不舍。
“当然是猪肉啊。”尼玛,这么蛋疼的问题,他们居然也问得出来。香肠里不装猪肉,难道还装人肉?
“撒谎!”这两个字,从愤怒的陈美女口中蹦了出来。
“你再想想,到底是什么肉,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王队长紧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难道是牛肉,还是羊肉?我不太清楚,客户寄的,反正闻到那味挺怪的。”我回忆起当天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回道。
“屁话,那香肠里要装的是这些肉,我们还会把你叫到这里来?!说,到底是什么肉?”王队长拳头一锤,拍案而起。
“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肉啊。”尼玛,老子那刻只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受,谁tm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江军,你还真不老实啊!实话跟你说吧,你寄的那包香肠,经过我们的法医鉴定,已经确定里面装的全部是人肉!”王队长最终说出了实情。
“人肉?”尼玛,这么说那是一箱“人肉香肠”?!犹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吓得老子差点瘫倒在地。
“那不是我寄的!”淡定,淡定,尤其是这个关键时刻,一定要淡定啊,我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因此在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后,第一时间叫出了这句话。
“这是你的字体吧。”陈文娟走到我面前,拿出两张复印纸给我看,那是他们复印的快递单图样,其中一张是发往南江市的第一联,另一张是我们留存的第二联,两张的运单号都是一样的。
我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收件人的名字,没错,那就是我的字体。
“是我的字体啊,不过是我帮发件人写的,那发件人不是我啊。”我竭力辩解道。
“那么请问,发件人是谁呢?”陈文娟紧盯着我问。
“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发件人叫‘程欣,发件地址是江北市高新区高家店镇缤河路21号花样年华514室。”
“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缤河路21号花样年华514室根本就没有一个叫程欣的人。”王队长道。
“有,绝对有啊!我可以拿性命担保,我不仅给她寄过包裹,还给她送过包裹啊!”我信誓旦旦地说道。那神情,就仿佛于湍急的洪流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继续编。”陈文娟丢下这句话,重又回到审讯台前。
尼玛,看这婆娘的眼神,就跟老子欠了她250元钱没有还似的。咋就不相信我呢?
“我说的是真的,我有她的电话号码,你们可以调出当天的通话记录,我们公司还有她签了字的收件回单。”我继续据理力争道。
“哦——那你把她的电话号码说一下。”王队长似信非信的说道。
“135xxxx6214”。我迅速说出了那个刻在我脑海中的电话号码。
第10章 消失的通话记录()
陈文娟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部手机,(就是没收的我的手机的一部)迅速拨下了我刚才说的那个号码,然后把免提键打开。
“你拨的号码是空号”。这个声音又在沉闷的审讯室里响起。
“哼哼,撒谎都不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陈文娟乜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眼里竟是鄙夷的神情。
“那是她的手机卫士把陌生号码拦截了!你们不信,她等一会儿就会给你们打回来。”尼玛,差点把这一茬给忘记了,要不然老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几个警察听我这么一说,相视一笑,王队长淡淡说道:“好吧,那我们就等几分钟,看看她会不会给你打过来。”
哦,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那是用的我的手机打的勒,她看到了肯定会马上打过来的。
不过,等了五分钟,她还是没有打过来。
“麻烦你们再用另外一部手机试试。”我的额头开始冒汗,心里祈求道:尼玛啊,一定要给老子打过来啊,不然老子就死翘翘了。
陈文娟本来不想甩我,倒是王队长,似乎通情达理一些,耐心更好一些,于是又用我的另外一部手机拨了一遍那个号码。
又等了十分钟,两部电话还是静悄悄地躺在审讯台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尼玛,难道那婆娘昨天晚上失踪了?或者还在床上睡懒觉?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陈文娟板着脸问。
“有!你们可以查我的通话记录,从6月16日10点25分到12点30分之间的通话记录,一定可以查到我跟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我仍然不放弃一点点的希望。
尼玛啊,那天她至少给我打了两次电话,我又回拨了她两三次电话,这个通讯记录总是抹不掉的吧?
“我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刘副,用电脑帮他查一下吧。”陈文娟道。
“把你的手机号,手机密码报一下。”刘警官对我说道。
我迅速报出了手机号和密码。
一两分钟后,审讯桌上的手机响起了短信达到的铃音,估计那是移动公司发过来的查询通话详单的验证码。
刘警官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然后迅速在电脑上敲了几下。
“你的意思就是说6月16日10点25分到12点30分之间,你用这个号码给她的那个号码打过电话?”刘sir用一副怪异的表情看着我,迟疑地问道。
“是!她先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然后我又给她打了两三个电话。”我十分肯定地说道。
“哦——那你过来看看你们当时的通话记录吧。”刘sir把那液晶电脑屏转了一个方向,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那跟前一看,哦尼玛,居然没有那个号码的记录!老子差点吓尿啊,真是tmd活见鬼了啊,明明通了不下三次的电话啊,怎么一次记录也没有呢?
“可能是我记错了,麻烦你再查一下我另外一个手机号的通话记录。”我的思绪开始有些紊乱,分不清两个手机号到底哪个是工作电话,哪个是私人电话了。
“好吧,我就成全你。”刘sir对我微微一笑,眼中竟是嘲笑的神情。
于是,他又把另外一部手机在当天那个时段的通话记录调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尼玛,还是一片空白,当即傻眼了。
“那麻烦你再查查6月17日下午5点到6点之间的通话记录。”我还是不死心啊,我心下琢磨着:会不会是当天的移动数据掉包了,所以查不出通话纪录来。一天查不出,第二天总不会还是那样的情形吧!
刘sir望了望王队长,投去了看似征询的眼神。
“我看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吧。”陈文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的政策是很民主的,既然他有要求,那我们就再帮他查查吧。”王队长点头同意道。
我呆呆地看了三个人一眼,当目光落到换了一身两杠一星制服的王队长身上的时候,心里暗暗说道:王队长,好人啦,还是你的觉悟高啊!你把党的方针和政策充分落实体现到了为人民服务的实际行动中来。
于是刘sir又三下五除二的一阵捣鼓,然后丢给我一个怪异的眼神,缓缓说道:“你自己来看看吧。”
我再次屏气凝神,哦尼玛,老天啊,老子再也不叫你爷了,你怎么这么耍你的孙子呢?怎么会查不到跟那个号的通话记录呢?看着他们脸上写着的那副“你y的就在撒谎”的神情,我顿时感到无地自容啊。
站在我身边的法警扶着我重又坐到审讯椅上。
“你还有什么话说?”陈文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有!可能是前两天移动数据掉包了,所以查不到通话记录;不过我6月16日上午给她送过一个包裹,那张运单还在我们公司,上面还有她的签字。”虽然我现在命悬一线,但是仍然不放弃最后一点儿的希望。本来我还想说我看过那女的身份证号码来的,不过老子当时一激动,把号码给搞忘了,就记得她是88年出生的了。
“呵呵——移动数据掉包,你这个词语倒是用得挺专业的啊,不过我就奇怪了,当天你打的其他电话的通话记录都在这上面,为什么就偏偏没有你说的那个号码的记录呢?事实证明,你说的那个号码根本是不存在的。”刘sir盯在电脑屏幕上,振振有词地说道。
“哦——对了!”听他这么一说,老子忽然灵光一闪,那y的不是打电话投诉我来的吗,于是我继续辩解道:“你们看看6月16日当天有没有两个上海打过来的电话?“
“021好像是上海的吧。……有啊!“刘sir看了一下电脑屏幕,如实说道。
“那是不是有两个呢?“我似乎又看到了一点儿黎明的曙光。
“不错!一个是6月16日上午10点44分打过来的,一个是6月16日上午11点24分打过来的。”刘sir虽然奇怪我为什么会如此一问,但还是点头说有,并且说出了详细的通话时间。
“那就对了!那女的打了两次投诉电话到我们公司总部,那两个上海的号码就是我们公司的0051号客户代表打给我的。”
刘sir跟王队长交换了一下眼色,王队长微微迟疑,然后对陈文娟说道:“小陈,麻烦你去你们的技侦室查一下他说的那两个号码,第一看看刚才拨打的那个号码是不是的确存在,那个号码有没有拨打过那个上海的电话号码;第二,查一下另外那个上海的号码是不是yd快递总部的,还有问下是不是有个0051的客户代表给他打过电话……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啊。”
“好的。”陈文娟匆忙记下那两个号码,然后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
审讯室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趁着陈文娟出去查电话号码的这一会儿空挡,王队长和刘sir各自点上了一支烟。
我耷拉着脑袋,坐在审讯椅上,如坐针毡,度时如年啊。
大概二三十分钟的样子,陈文娟从外面推门而入。
我向她投去了焦急的目光。
只见她跟王队长他们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王队长,刘副队长,我已经查过了,他说的那个叫程欣的手机号码根本不存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