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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声堵在喉咙。
小葵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说:“高兴姐,我才来一个月,我还不想走。我这要被开除了,我同学肯定会笑话我的,以后我更找不到工作了。”她打开门,下车拉着我的手摇晃,“我知道你跟苏总关系不一般,你在帮我求求情吧。”
我从包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之后猛嘬一口,似乎这样才能疏通我郁结胸口的闷气。小葵躲在上风口,远离我的烟味。我懒得理她,抽烟的时候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脑终于开启转动。
我看了眼表,他快要下班了。我干脆等在这里堵他,无论如何我也得在试试,不能连自己的下属都保不住,让人这么欺负。我安抚小葵,叫她先回家,明天正常来上班。
她不置可否的离开。
我靠在车旁等他,就好像曾经他总是这样在楼下等我一样。过了一会儿,他从写字楼里匆匆走出来,我叫住他:“沐言。”
他看到我很意外,走过来的时候随手在手机上按着什么。我留意到,装作没看见。
他笑着问:“在等我?”
我点点头:“我想到了怎么承担这件事。”
他深深看着我,顿了几秒,这几秒我不知道他读出什么,我只是努力装作淡定,伪装自己的心虚。他绕到我的驾驶座,打开门说:“走吧,找个地方你好好说说。”
路上他熟门熟路的调整座椅位置和后视镜角度,然后发动车子,听到我引擎发出的低吠,笑了下:“还是你的车够劲儿。”
“啊?”我系好安全带,茫然的看着他。
他二话不说,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喂,我这可不是你那个跑车,你再把我的油门踩漏了。”我被他激进的开法吓得紧紧贴着椅背,劝阻道,“你慢点开。”
他坏笑着看了我一眼:“我见过御姐的你,见过青涩的你,见过性感的你,见过邋遢的你,可今天你这样跟我说话,和原来都不一样。”
“我跟朋友都这么说话。”我随口怼道,“原来你是我下属,是我男朋友,我肯定不会这么对你啊。”
“那我觉得当朋友也挺好。”他笑得邪魅,我浑身发毛。
到了一家酒吧,他停好车率先走进去。我跟在他身后,揣摩着他的心思。他径自走进一间包间,我跟着他进去,是个狭小的空间,放着一张容纳4人的高脚桌,就很难再错开身了。
他请我坐在里面,然后坐在我对面,为我点了黑方,自己点了一杯高度数的威士忌。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警惕的看着他说:“我趁你还清醒,跟你说正事。我想到一个能缓解的办法,我联络所有媒体将这个失误进行炒作,并在官方微博自我调侃,博众人一笑,一定程度上能化解危机。”
他没听到一样,结果服务员送进来的酒,示意他出去的时候带上门。我等着他的反馈,他把酒推到我面前说:“你喝了,我就同意。”
我轻蔑的笑出来:“怎么最近看了什么电视剧,学的这种不好的习惯?”
“没有不好啊,我觉得这种办法很合理。”他晃了晃自己的酒杯说,“你不是急于承担责任吗,我给你机会了。”
“苏沐言。”我起身怒道,“你到底要干嘛。”
他指了指我的酒杯,我干脆仰头一干而尽,他也陪我干了自己的酒。他又叫了一轮,我二话没说赌气似的干了,他看我轻笑,也跟着干了。我们这样一轮接着一轮连喝了4杯,我已经站不稳了。我靠在高櫈上,撑着桌子,看到他做到我身边,将我困在墙边说:“高兴,我不甘心。”
“啊?”我酒精似乎倒流,全冲进脑海里,完全无法想任何事情。我晃了晃头,使劲眨眨眼,看向他,他双手撑在我两侧,将我困在墙边说:“杜明兖那么小,还是个明星,他什么都给不了你。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我头晕的抬不起来,抵在他肩头费了半天劲才又发出“啊?”。我神经快要麻痹,我脑海中突然冒出杜明兖带着浅浅的梨涡的笑脸,又重新坚定了心神。不行!我攒了一股劲儿,狠狠推开苏沐言。
他踉跄的靠在墙边,清醒了一些,看着我衣衫不整的怒目而视。他非礼勿视,低着头说:“对不起,我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来跟你谈工作,你跟我耍流氓,你合适吗你。”我整理了衣服,说话有些大舌头。
他拦住跌跌撞撞要走的我说:“别。等项目结束之后,我请你吃饭,好好赔罪。”
我靠在门框旁,推开他说:“你别废话,我才不跟你吃饭呢。”
“我带我女朋友跟你一起吃饭,我介绍你们认识。”他懊悔的说,“我也没想到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跟你继续做朋友。”
“去你的朋友吧,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前任哎,怎么可能做朋友。”我指着他的鼻子,使劲看着我的手指,等它不重影了继续说,“我不是个大度的前女友,即便是我甩了你我也不想吃你的狗粮。以后还是别联系了,你们公司的破项目也别麻烦我们了,我不会再接了。”
他扶着我往门外走,我一边推他一边扶着墙走。服务员叫了一个代驾,把站不稳的我们俩往我车里一塞,就叫代驾送我们回去。我迷迷糊糊说了家里地址,代驾把车开到我家楼下,我和苏沐言坐在后排靠在一起睡着了。
代驾叫醒我,我环顾四周发现到家了。有人给我开了车门,我以为是代驾,却发现他还稳稳的坐在驾驶座点击收钱。
嗯?
我眯着眼睛抬头一看,杜明兖怒火中烧的小脸映入眼帘。他看到我身边醉酒的苏沐言,先把我从车里拉出来,又探身进去把苏沐言攥在手里的手机夺过来,对代驾说:“师傅,劳驾你把他送回家。”
代驾忙着操作收钱的系统,一听没送到地方,连忙点击返回。他不耐烦的问:“他不住这啊?”
“不住!”杜明兖一手搂着站不稳的我,怒道,“这是他的手机,应该有他朋友的电话,你随便问谁,把他带走。”
说完他把手机扔给师傅,扶着我往楼上去。我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的,我记得我靠在他肩膀上一直喊他:“明兖,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他步伐一顿,侧头看着我,满腔怒火化成声无奈的叹息,柔声哄道:“我回来了,还好我回来了。”
第95章 有时候只有天塌下来的时候,才能看到谁在替你顶(一)()
清风徐徐,一片花瓣飘进窗户,落在我的脸上。我皱了下眉,梦到自己在一片樱花树下,看着微风吹过一片樱花雨幕。我抬起手,接住一片樱花的花瓣,原来在这样美的场景里,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变成少女,忍不住托住花瓣,再看着它随风而去。
我望着那朵花瓣飞扬,向我身后去,我转身望去,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男孩。是杜明兖,在樱花树下,他的面容映着粉红,仿若樱花树成仙一般,那么美好。
我对他笑了笑,他也露出梨涡笑起来,我们四目相对,什么都没说,谁也没有走进谁。此情此景,静静地看着他就足够了。
一声轻笑,将我从美梦中唤醒。我觉得脸上有些痒,睁开眼时看到两只细长的手指。我抬头望去,看到靠着床头看书的杜明兖,正在帮我摘脸上的花瓣。
“你怎么又进来了?”我习以为常的闭上眼,换了个姿势准备睡回笼觉。
他随口问:“看你笑那么甜,做什么美梦了?”
我笑得甜?我心里冷漠的听着,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我是怎么回家的?脑海里零碎的画面拼凑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杜明兖这段时间不是在拍真人秀吗?昨晚我不是在跟苏沐言拼酒吗?
我回头偷看他,被他逮住,索性坐起来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清晨早春的阳光洒进来,微风吹动洁白色窗帘舞动。他低头看书,侧脸轮廓闪闪发光,一件淡蓝色薄毛衣趁着少年气质,俊朗得令人向往。
他没有抬眼看我,半垂着眼帘懒懒地说:“你不应该问下你是怎么回来的吗?”
一幅美好的早春少年图顿时破碎,他果然好不意外的也就对我“恶言相向”。我托着腮帮子看他:“我还能怎么回来的,当然是开车”我说到这里,自己明明喝酒了,不会开车回来,“我车呢?”
“不知道,丢了吧?”他扫了我一眼,一本正经的说,“毕竟你喝酒之后也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或许把车和车钥匙一起留在路边,被人偷走了。”
看着我吃惊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凑近了盯着他说:“你瘦了吧,也晒黑了。原来的翩翩少年,现在变成一个野小子了。”他本身皮肤很白,即便被晒黑了也是浅浅的小麦色,显得更加健康有力。
所有质疑他外貌的评论他都会生气,义愤填膺的还嘴:“我哪有你黑。”
我冷哼一声,准备起身去上班,他挡在床边不让开,故意阻挡我起床。我早上有会,公司出了事情我还没处理好,必须早点去公司。我双手按在他肩膀,把他钉在床头,他惊慌地看着我,接着我迈过他的身体下了床。
他眨眨眼,慌乱的翻了几页书故作淡定。我站在一边看着他的反应好笑,情窦初开的年纪,青涩的模样。
我洗漱好,坐在床边的梳妆台开始化妆。他依然纹丝不动的坐在床边看书,我一边化妆就觉得有人看我,我看向他,他会迅速移开目光。目光游戏完了几轮,他乐此不疲。
我换衣服的时候,打开衣柜的门,正好可以挡住床的方向,我便快速穿上丝袜,套上一条厚连衣裙。我双手在背后拉连衣裙的拉链,可拉到一半就拉不上去了。我又看不到,一时拉不上,裙子也脱不下来。
杜明兖走到我身后,一支冰凉的手轻拍了我拧成麻花的胳膊,顺利的帮我拉上拉链。他怎么知道我卡住了?我不敢细想,我想转过身他却站在我身后,离我很近很近,纹丝不动。
我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我不知道他想干嘛,口干舌燥不想问他。他弯下腰从背后抱住我,双臂环在我的腰上,闻着我半干的头发散发的洗发水的清香,没有说话。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我不知为什么,感受到了他想我,他很想我。我又何尝不是呢,随意我没有挣扎,没有推开他。
“到8月,我不想再接综艺了,不想去外地了,我就想在北京,在你在的城市。”他在我耳边低吟,“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心几乎要被他融化了,此时他说什么都好,我都答应。我感觉他在笑,我也笑起来。我很想转过身也给他一个紧紧地拥抱,可我知道,我纵容他如此已经不合适了。
我忍住冲动,双手覆上他的手,柔声说:“我得去公司了。”
他放开我,乖巧的问:“我开车送你吧。”
我好笑的看着他:“你哪来的车?”
他对我眨眨眼说:“反正你没车。”
他送我去公司,如果被人发现就糟了。可我看着他却无法开口拒绝,心存侥幸,如果他不下车,就没人会注意到吧。
我们一起来到车库,原来他换了国内的驾照,开来一辆黑色低调的迈巴赫,或许是小姨夫的吧。车四周的窗户贴着膜,黑乎乎的,车内情况什么都看不到。他换了一件厚毛衣,上车后戴上墨镜,侧头确认我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送我上班。
一路上我们听着广播,也没刻意找话题,有一瞬间我期待着,如果未来的生活是这样就好了。他从容的开着车,右手习惯性的扶在档把上,细长的手指竹节一般,有一种想握住的冲动。
到了公司楼下,他停在一辆车后面,我忽然在路边发现自己的车:“咦,我的车怎么没停地库?”
他打断我的思路对我说:“今天下午我会早点回家,你也早点回来吧。”
我鬼使神差乖巧的点点头,然后下车了。他等我走进写字楼才离开,我仿佛被施了咒语,这才解除魔咒一般,不知道自己这一早上究竟在干嘛。
“咦,高兴姐,今天送你来的车没见过啊。”张闷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望着杜明兖离开的方向说,“跑车是苏沐言,改装车是赵默,保姆车是杜子轩,那轿车是谁啊?高兴姐你不会被包养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们一起上楼,刚进门就发现助理和张经理都侧目看我。又是这个目光,像极了当初他们八卦我和苏沐言的事情时想到这里,我猛然明白,我的车停在那里是因为苏沐言把它开回来的。
虽然我和老板、张闷儿一直知道这个客户对接是他,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如今他来公司,这不是昭告天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