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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踏着轻功成功脱身,然而雪寻的银簪却无意中落在了地上。
此时刘邦和刘交正在四处寻找寻公主的踪迹,听闻和风酒楼这边有动静,就立即带着侍卫赶了过来。
然而到了酒楼,却见这儿到处狼藉,有激烈打斗的痕迹,唯独不见赵雪寻的人影。
一只样式别致的桃花琉璃簪静静地趟在地上,刘邦弯腰拾起,细细瞧着,只见簪头的两朵桃花雕刻精致,栩栩如生。
这根簪子曾见赵雪寻平日里簪过,想来正是寻公主的无疑。
刘邦手中拿着银簪,紧闭双眸,默默在心里念道:“你不能有事,如此聪慧过人的女子,此生若不能陪伴身侧助我千秋大业,且不令人惋惜”
将军府上,本是一派肃静安宁的景象,却突见张珥抱着昏迷的雪寻与一受伤壮士闯入。
大公主见了脸色骤变,心急如焚地吩咐道:“快去找最好的太医来!”
此时雪寻已面色惨白,项羽的胳膊血涌如柱,就连久经沙场的将军马文源看到也大吃一惊,到底是谁竟然如此痛下杀手?
张珥皱起一对剑眉,也顾不得行什么礼节,着急说道:“看他们这样应是中毒了,必须赶紧治疗!”
太医匆忙赶来,为二人仔细检查,忙碌一番后才禀告道:“回敏公主,他们二人是中了砒霜的毒,幸好中的毒少,治疗又及时,我已经给他们喝了药,已暂无大碍。”
张珥和赵玉敏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雪寻依旧昏睡不醒,张珥坐在她床榻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狭长的眸子里波光微动,竟似埋藏了某种很深的情感。
只见睡梦中的雪寻眉头紧锁,细小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显得十分不安。
张珥心疼地抚摸着雪寻憔悴的脸庞,难以想象这样弱小的身躯,却不断地经历着危险此时此刻,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项大哥,项大哥”昏睡中的雪寻渐渐醒来,然而刚睁开眼,她却脱口叫出了项羽的名字。
看见张珥正坐在自己的床榻边,雪寻分外急切地拉着他,秀美的脸上满是担忧,“表兄,项大哥有没有事?!”
张珥见雪寻醒来不顾自己的身体,而是想要起身去关心项羽,眼瞳顿时犹如冰冷的深潭,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生气。
不过他还是将怒火克制了下去,平静说道:“项兄弟他没事,你们都是中了砒霜的毒,要多加休息才可。”
雪寻却不依不饶,着急地说:“项大哥为我挡了一刀,我要去看他”
说完便要下床,无奈她身体虚弱,要不是有张珥搀扶,便差点扑倒在地上,只好作罢。
张珥见状真生气了,深邃的眼眸顿时睁大,厉声道:“你自己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亏我还冒着欺君的危险出宫保护你,你若出事了”
这般凌厉的眼神让雪寻心中一滞,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表兄发怒的模样,却不知是为何
雪寻抬起一双清澈的眸子,诧异地看着张珥。
张珥也自知失态,顿了顿又说:“你若出事了,我怎么向赵王交代”
说完张珥便撇下雪寻,独自离开了房间,心中感叹伤怀,“你只看见项羽受伤,却看不到我的”
这边张珥刚出去不久,赵玉敏和马文源也来看望雪寻。
玉敏见她已经醒来,终是定了心神,原本想责备的话语却又说不出口。
雪寻将项羽救下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并请求二人暂时不要透露自己公主的身份,玉敏向来疼爱这个妹妹,便欣然允诺。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伤害寻公主?”马文源是赵国名将,性格向来耿直,便开口问道。
“那些黑衣人应是王后聚集的杀手,想必在赵宫中不敢下手,便在宫外演了这一出戏。”
玉敏心急劝道:”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王后一直把你当眼中钉,难保哪一天不会被她暗算!”
这次雪寻却点点头,认真说道:“本来我不想去追究,一则这件事可能会牵扯到启哥哥和妙兰;二则是没有证据,现在王后已经伤害到了我身边的人,寻儿不会再心软了!”
(雪儿大大有话说:女主虽聪明善良,但绝对不是小白兔,且看在宫闱中生活多年的她,要如何聪明的反击王后?)
第八章 出逃(下)()
第一卷……宫廷初识
第八章 出逃(下)
院落里,只见一人身形平地掠起,身若游龙出海,墨色的衣裳随风扬起,宛若飞仙。
张珥心情烦闷地在此练剑,所劈剑之锋力皆如同心中的怒气需要发泄,剑剑锋芒毕露,暗含杀气,手上的伤口裂开竟然不觉!
而这伤口,正是与黑衣人对抗时,为护住雪寻而留下的。
“表兄!”一个清脆如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珥知道雪寻来了,眸中透出一丝异样的光芒,虽停下练剑,却转身将剑别在身后,不去理她。
雪寻知他是真生气了,急忙拉住他道歉道:“寻儿知道错了!都怪我任性出宫,不但连累项大哥受伤,还让你和敏姐姐替我担心,对不起”
“你知道私自逃出宫是什么样的后果吗?!赵王知道了一定会震怒,到时候要连累多少人!”
雪寻急忙解释道:“其实我根本没有打算真逃出来,只是想甩开刘邦和刘交自己出来玩一会儿,天黑之前我就跟你回去,好不好?”
张珥听到雪寻这么说,想到她的身不由己和真诚善良,终究是心软了,叹了口气,“真的?”
雪寻微笑着说:“寻儿什么时候骗过表兄了?”
张珥这才释然,转过身来,将眸光投向了眼前的人儿,一身黑衣长袍在阳光下竟格外的耀眼。
雪寻忽的注意到,他握剑的手正在涔涔流血,秀美的面容上有些着急,“你的手受伤了?怎么没告诉我?”
说完雪寻就拉起他的手去看,想到这个张珥还有些生气,脸色忽的凌厉,甩开她说:“我没事!”
雪寻却不依不饶,“什么没事,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快让我看看!”
不等张珥反应过来,雪寻已拿出手绢帮张珥细心包扎起来,还特意在上面系了个蝴蝶结,逗他开心。
张珥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嘴角不觉泛起了恬静温柔的笑意。
从何时起,他竟这样容易满足,只要雪寻心里仍有一些关心自己,张珥就心满意足了。
“珥兄弟,寻丫头”
此时项羽刚刚包扎完伤口出来,正巧看见了二人亲密的举动,顿时心中一滞。
雪寻急忙松开了张珥的手,上前一步关切道:“项大哥你没事吧?”
“只是皮外伤而已,幸好寻丫头聪明,察觉到和风酒楼不对劲,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张珥担心雪寻再有危险,狭长的眼眸望向项羽,心生一计说:“项兄弟武功如此高强,不如随我进入赵国禁卫军中,一展抱负。”
项羽正要说什么时,雪寻早已经欢呼雀跃,抢先说道:“表兄说得不错,再说项大哥入宫,我们三人相聚方便,也好有个照应!”
项羽漆黑的重瞳此时如一潭深渊,陷入了沉思中,他的确很担心雪寻有危险至于入赵宫,这不正是他千里迢迢来信都城的目的嚒?
看来上天都在相助他复兴楚国的计划
傍晚时分,浓墨般的夜暮迅速笼罩了赵宫中的红砖绿瓦和楼阁飞檐,唯有议事殿中仍灯火通明。
赵王正在议事殿内和柯启商量着政事,却见刘邦和刘交突然回宫来报。
“请赵王恕罪,我们与寻公主一同出宫游玩,谁知她突然不见了,我们的人找到天黑也没找到她,只好先行回来,不知寻公主现在是否已经回宫了?”
赵王心中猛然一震,深邃的眼眸顿时睁大。他了解雪寻,她跟她的生母嘉夫人一样,最是任性!
无数人向往的王宫,无尽的荣华富贵,对她们来说,竟像是囚笼!
赵柯启见情势不对,赶紧解释道:“父王英明,许是寻儿贪玩和二位公子走散了,还请您不要责怪她。”
赵王一摆手,心神不安,干脆亲自带着众人去萦梦居一看究竟。
一路上正巧遇到了王后和赵妙兰,行礼完毕后,王后问道:“赵王这是要去哪儿?”
赵王说:“不知寻儿回来了没?我去看看她。”
妙兰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我刚去找寻姐姐,却发现她不在寝宫,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儿?我正想向父王汇报呢。”
柯启听了顿时睁大眼瞳,故意狠狠瞪了妙兰一眼,“别乱说话!”
妙兰微微愣怔,故作委屈地说:“我也是关心寻姐姐呀”
赵王也不理会二人,径直向萦梦居走去,刘邦和刘交神情复杂的跟在后面。
萦梦居里灯火辉煌,屋内的烛火随着晚风轻轻摇曳,然而却只有小鱼儿一个人守在门口。
看到赵王与众人过来,小鱼儿立即惊慌地跪下,道:“奴婢参见赵王”
赵王走上前,眼中是一片冰冷肃杀,厉声问道:“寻公主在里面吗?”
小鱼儿下意识地紧攥双手,颤颤巍巍地说:“在”
王后神情肃穆地走过去,看着小鱼儿的目光格外冰冷,逼问道:“兰公主刚过去问你还说不在,这回你怎么又说在了?欺瞒赵王可是死罪!”
小鱼儿将头埋下去,惶恐地说:“奴婢不敢!公主真的在里面。”
赵王并不理会小鱼儿,干脆直接进了萦梦居,王后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得意洋洋的等着看好戏。
然而一进屋去,众人都因眼前的景象所愣住了。
萦梦居中灯火通明,只见赵雪寻和张珥正在灯下作画,古墨轻磨满几香,砚池新浴灿生光。二人共同研墨提笔,如行云流水,场面十分和谐。
赵王的眸色柔和了一些,疑惑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急忙上前拜见了赵王,雪寻解释道:“今日寻儿本是陪着沛公和交公子出宫游玩的,没想到走散了,寻儿就先回来了,还请二位公子不要见怪。”
刘交想起雪寻丢落的发簪,心中有些担忧,于是就说:“不怪不怪,我只怕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寻公主没事吧?”
雪寻笑着回应道:“谢谢交公子关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此时王后和赵妙兰的脸色都很难看,她派去了那么多死士,为什么赵雪寻一点都没受伤?还是那个公子张珥太厉害了?
赵王走过去看雪寻和张珥作的画,却惊讶地发现,此画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万寿无疆”四个大字竟组成了一幅瑰丽的画面!
赵王的眸光凝注于画卷上,惊讶道:“这是?”
雪寻柔柔地展颜一笑,“父王难道忘了吗?下个月便是您的生辰,我就缠着表兄教我画了这幅万寿无疆图,好献给父王做寿礼,没想到现在就被父王看到了,惊喜都没了”
张珥也应和着说:“寻公主知孝懂礼,这么晚了还在为万寿无疆图赶工,不想竟然惊动了赵王,还请您不要怪罪!”
赵王听了甚是感动,想起嘉夫人在世时拥有天伦之乐的情景,一时间很是感概,竟放下了国君的身份,突然抱住了雪寻。
“寻儿,这段时间父王忙着宴请各位公子,是父王忽略你了,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就跟父王说,父王都会帮你解决的!”
雪寻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杏儿般的眼角逐渐地湿润,泣声道:“女儿没有什么困难,也不会怪父王,父王能来萦梦居看寻儿,寻儿已经很开心了”
看到赵王没有发现端倪,张珥和赵柯启相互对视一眼,不禁长舒一口气,甚是欣慰。
宫中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是以处处小心谨慎应对。
王后见自己的计划又一次败落,还让赵雪寻顺势得了便宜,恼羞成怒,带着兰公主愤愤地离开。
此时赵妙兰走在回寝宫的路上,脸上满是妒忌和愤怒,不由得将尽染蔻丹的指甲深深地扣进了手心里。
她心有不甘的想着:“为什么所有人都帮着寻姐姐?常山王也帮着他,现在连父王都开始喜欢她了,那我在宫里要怎么立足?”
正想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一声“兰公主”,妙兰回头一看,居然是刘邦,便问:“沛公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邦狭长的眼眸里透出锐利的光来,冷冷地说道:“兰公主以后很可能就是我沛公的夫人了,难道我们不应该熟识一下吗?”
妙兰莹白似雪的脸颊上忽的泛起淡淡红晕,笑着说:“当然应该,叫我兰儿就好。”